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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入夢醒來,五月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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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黛!

  “各位,有何貴干?”趙昱沉著臉沖著刀疤一行人道。

  “沒什么,就是來送送各位,順便求點送行費。”刀疤咧著嘴打著哈哈的道。

  “那不知要多少送行費?”趙昱皮笑肉不笑的道,又是一副紈绔樣兒了。

  “不多,馬車,馬車上的貨,各位的腰包,再加上各位的小命。”刀疤一臉笑嘻嘻的道。

  “胃口倒是不小,只是就憑你們這些人,吃得下嗎?”這時,同趙昱并肩的王成道。

  刀疤環視了一下自己身邊的人,自然曉得趙昱和王成等人是說他這三十來騎不夠瞧。

  “這么點人,當然吃不下,可咱這可不止這些人。”刀疤哈哈大笑,隨后臉色一肅,沖著前面的胡楊林道:“老六,還不動手?”

  只是,回應他的卻是一陣驚呼:“走水了……”

  此時,不遠處的胡楊林騰起一股在火,隨后向四處蔓延,馬嘶聲,人吼聲,一片混亂。

  沒一會兒胡楊林已是處處火起,只有一個缺口沒有火光。

  這是兵法是最知名的圍三缺一。

  “被伏了,快,沖出去。”林子里,老六等人俱朝著那沒有火光的缺口沖去,

  只是缺口外,卻是有一支百人的弓兵衛隊,每人舉著弓,箭在弦上,正對著從胡楊林里沖出來的人。

  只要有人有任何異動,百十支箭齊發,便能把人射穿了去。

  火光沖天之下,林子里的馬賊也早就亂了套了,老六幾次組織馬賊反攻,最后丟下十幾具尸體,終是無攻,這往前是箭雨,往后是火燒林,到得這時,老六等人哪里敢異動,只能乘乘束手就擒。

  “刀疤,被你坑死了,定是你留了尾巴。”老六惡狠狠的沖著這邊的刀疤道。

  刀疤這時也叫突然的情形可驚到了。

  這情形實在是太戲劇性了,本來以為自己等人圍住了商隊,可如今事情卻反了個個兒,倒成了自己的人被別人包了餃子。

  “扯呼……”刀疤也算得是有決絕斷之人,此時臉色大變,立刻揮著手,同時一扯馬韁,轉身就要逃。也顧不得老六那一幫人了。

  “箭來。”趙昱接過趙炳遞過來的弓箭,兩眼瞇著,彎弓如滿月,隨后只聽嗡的一聲,那箭便從弦上射出,急追著刀疤身下的馬而去。

  月夜,箭如附骨之蛆緊跟著馬疤身下的馬。

  箭出如虹,卟的一聲,便刺穿了馬身,馬長嘶一聲,倒在地上。刀疤一個翻滾,穩穩落在地上,便又立刻爬了起來,轉身又要逃。

  “哪里逃。”王成已經帶人趕到,將刀疤團團圍住,刀疤還是反抗,只是雙拳難敵四手,沒兩下子,手中的劍就被葛慶打了在地,幾個人沖著前,一下子就扭住了刀疤。

  刀疤束手就擒。兀自不甘的瞪著眼,被王成幾記拳腳,還兀自瞪著眼,他就是不甘,一切的謀劃都天衣無縫的,怎么事到了臨了,卻被人反戈一擊,反而把自己栽坑里了。

  整個事情在刀疤看來,太匪夷所思了點。

  他自又哪里曉得,他一早就在趙昱的謀劃當中了。

  此時,其它的護衛也追上了刀疤手下的人,乒乒乓乓的交手聲,時有慘叫傳出,最終三十多人無一人漏網。

  “見過世子。”這時,趙炳帶著一個人過來,此人正是邊城城衛隊長左南宇。

  左南宇曾是趙拓手下最得力的偏將,只是隨著趙拓被處斬,他也失了勢,最后被發配到邊城來守城了。

  從最開始,趙昱讓葛慶盯著老鼠找到了老六的藏身之地,隨后趙昱便讓趙炳帶著兵符去見了左南宇,于是才有了這翻布局,可謂把刀疤此次行動算的死死的。

  而對于左南宇來說,他本是趙系軍中之將,更何況是抓馬賊的活兒,因此趙炳一拿出兵符,他便募了百人兵悄悄趕到了胡楊林附近,先是抹掉了老六的幾個暗樁,然后布置好一切,最終一舉湊功,可謂神不知而鬼不覺。

  “多謝左將軍。”趙昱拱手,如今再看著這位曾經的偏將,頗有些物是人非了。

  “不敢當將軍稱呼。”左南宇揮了揮手。

  “左將軍當之無愧。”趙昱一臉坦誠的道。

  左南宇心中終是有些激動。

  “這……好象是軍營中的馬。”這時左南宇看到地上的死馬,不由的皺了眉頭,這馬股上的記號顯示正是軍馬。

  “這邊還有幾匹,也是軍馬。”這時,趙炳又拉了幾匹馬過來,馬股上都有標記。

  趙昱看了看倒斃在地上的馬,又看了看那幾匹馬,果然是軍馬的記號。

  “我問過了,馬賊那邊有人交待,最近璋公子和平公子在擎天嶺把這些馬賊逼慘了,馬賊狗急跳墻,就跟那刀疤合作,利用軍馬坑了璋公子和平公子一把,如今璋公子和平公子已經被軟禁了。”趙炳道,發現軍馬,他自要先一步查問。

  “那正好,我們也去一趟大營,大營的百總居然跟馬賊合伙劫商隊,怎么著秦將軍也該給我們這些商隊一個交待。”趙昱笑道,這本也是計劃中的一環。

  軍營校場,一個個士兵舉著火把,校場中央,趙璋趙平被綁在地。

  傍晚的時候,幾個士兵在帳外抓到一個馬賊,審訊之下,這馬賊正是跟趙氏兄弟接觸的馬賊,到得這時,真正是鐵證了。

  而今晚,是要軍法從事了。

  “來人,每人各打三十軍棍。”那秦將軍大手一揮的道。

  “我們不服。”趙平掙所著怒吼。趙璋表面還能維持冷靜,但心中也是怒火萬丈。

  “是啊,我也不服啊。”就在這時,營門外,一聲淡然卻冷冽的聲音傳了進來。

  隨后趙昱帶著趙炳直進大門。

  “呸,誰敢闖營?”守門的衛兵大吼。

  “恭王世子趙昱,恭王府兵符在此,如何進不得營?”趙炳在一邊也大聲的吼著。

  秦沖一愣,便是那趙璋趙平也愣住了,誰也沒想到,這個時候,恭王世子突然出現在邊城。

  此時,趙昱已帶著趙炳長驅直入,走到秦沖面前,將兵符遞給秦沖。

  秦沖一對之下,果然是恭王府的兵符,立刻恭身施禮:“見過世子。”

  “不用多禮。”趙昱說著,卻又指著被綁的趙氏兄弟道:“還是放了我兩位堂兄吧。”

  “王子犯法于庶民同罪。”秦沖挺著腰道,卻是寸步不讓。

  “王子犯法于庶民同罪不錯,但若是秦將軍冤枉人了呢?”趙昱沉著臉道,隨后一揮手沖著外面前:“把人都帶進來……”

  沒一會兒,包括刀疤,老鼠,以及老六等幾十個首領全被帶了進來,外面還黑壓壓的押著一片人呢。

  到得這時,自是真相大白。

  “放人。”秦沖一揮手。

  夜色深沉,大漠的風沙呼嘯。

  趙璋的軍賬里,趙昱同趙璋趙平相對而坐。

  這是自趙昱繼承了恭王府后,同趙家二房兄弟第一次面對面的坐在一起。

  “多謝世子。”趙璋恭聲道,禮敬有了,只是本來還不錯的兄弟關系卻有些疏遠。

  當年趙璋跟著趙拓,都算得是胸有猛虎之人,對于趙昱這種紈绔子弟,或許會有些親近,但卻絕對不會放在眼里的,而本來趙璋對恭王世子位是有野心的,而最后卻被趙昱所得,趙璋心中也是有著疙瘩的,能有個表面的恭敬已經算是給臉了。

  而趙拓雖然曾經跟趙璋關系極好,但如今他卻是趙昱了。

  “不用多禮,這本是我一個世子當為之事。”趙昱回道。

  軍賬內便沉默了,有些冷場。

  曾經并肩征戰的兄弟,如今因為身份不同,卻成了話不投機半句多。

  趙昱這時站了起來:“那刀疤后面的關系你們要好好挖挖。”趙昱說著,就把手中一物交給了趙璋。

  當年王家商隊的事情是由刀疤同老六合伙干的事情趙昱已經問明,只是趙昱總有一種感覺,這后面還有什么,得深挖。

  趙璋下意識的接過,一看之下,卻是一臉震驚:“世子,這如何使得?”

  趙昱交給他的居然是那枚兵符。

  “我不在軍中,今后也不會走軍中之路,要它何用?你拿著,雖然我是個紈绔,但卻是很佩服拓大哥的,這個給你正用得著。”趙昱道。不管是曾經身為趙拓,還是如今趙昱,對于恭王府這位子,他還真沒太在意,只是因為天意而成了恭王世子。

  而兵符,對他用處不大,但對趙璋卻有用。

  趙璋有些激動的看了趙昱一眼:“五弟……這……”他一時不知說什么好,然后才想起之前趙昱的叮囑,于是重重的道:“世子你放心,刀疤后面的關系我一定會挖清楚的。”

  趙昱懶洋洋點了個頭,然后告辭了,軍賬外,風卷旗揚。

  “趙平,挑軍中悍勇之士,護送世子爺。”趙璋大聲的道。

  “是。”趙平亦大聲的應和。

  軍帳外,東方已現魚肚白。

  商隊繼續前行,駝鈴聲聲。

  京城。恭王府。

  清晨,阿黛從入夢中醒來。

  想著夢中大漠胡楊林,火光沖天,刀疤臉被擒,阿黛也長舒了一口氣。

  本來在她想來,難之又難的局面,沒想到趙昱處理起來,如些的駕輕就熟。

  只是阿黛倒沒想到趙昱就這么把兵符交給了趙璋。

  這廝每每有出人意料之舉。

  轉眼五月,石榴花開。

  而京城恭王選妃之事也鬧的象盛開的石榴花一樣熱鬧非凡。

  阮府。

  “你說什么,老夫人最后報上去的八字是阮彤的八字?”阮三夫人瞪著阮秀。

  阮秀一臉氣惱的咬著牙,重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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