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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五章 俯瞰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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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逃走有兩種,分為毫無目的的逃、和帶有目的的逃。一般來說,前者稱為浮游,而后者稱為飛行。你俯瞰風景的行為屬于哪一種,由你自己決定。但你若打算帶有罪惡感的意識選擇其中一種,那就錯了。我們不該依罪惡感來選擇道路,而是在選擇的道路上背負起自己的罪惡。”

  這是橙子在霧繪病房里說的,直接喚醒了霧繪的自殺情節。

  十年,一直呆在病房里俯瞰下面的風景。沒有康復的希望,沒有朋友也沒有戀人可以帶著鮮花來看她。世界荒涼得只剩下自己和外邊的風景,記得那么清楚,對外邊那么愛那么恨。外邊的世界一定會有一個美麗的地方在等著她。

  沒有意識的時候,可以說自己在浮游。可以不在意那些傷害別人的事實。

  但在知曉了自己所想要的東西之后,霧繪想要飛行。

  最后鮮花和橙子則討論了自殺的原因。

  無法理解的鮮花還有表示理解的干也。勇氣分為一時的和一直堅持到最后的。而哪種比較容易則不言自明。如果必須對抗全世界才能活下去的話,人到底有沒有這份覺悟呢。

  其實霧繪擁有的只是死這個選擇,她什么都沒有的雙手唯一的救贖大概只是死了。

  在死之前體驗飛翔的感覺,看到底下渺小的人類和世界。

  正如它的主題曲《oblivious》。

  “正因為知道可以在空中翱翔,才會畏懼展翅的那一刻而忘卻疾風,oblivious(即使忘記了)。去向何處。遠處可見的那海市蜃樓。畏懼于那將會來到的某一天,映照出兩人的未來。當毫無寄托的兩顆心緊挨之時,真正的悲傷開始展翅翱翔,oblivious(即使忘記了)……”

  魔幻風格及略帶悲傷的色彩與演唱者的聲線交織穿透人心,天漫培養的k團也愈發的成熟。在這首歌中,一個主唱充滿了延展性的清涼感、華美悠揚如穿透蒼穹般讓人難以忘懷、同時具有濃烈的悲劇色彩的聲線與歌曲的電子樂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另一個主唱有著出色的低音和神秘感的嗓音,與前一個是完全相反的嗓音,是一位非常有魅力的歌手。兩個人的聲音正好相反,可以演唱出各種各樣的主旋律。

  兩人高低音二重唱是本歌的又一大亮點。

  莫笑東只看了一眼就喜歡上了《空之境界》,喜歡它的音樂,喜歡它的畫面,喜歡它的名字,喜歡它的一切,他才知道原來動畫能做到這樣!

  “人不能離開自己的牢籠獨立生存——這句是影片中令我印象深刻的臺詞之一。而處于牢籠之中,任何掙扎都是徒勞的。那么,給予這種掙扎一個意義,讓它升華為一種藝術。一種舞臺劇,一種神圣的儀式。讓處于牢籠中的你絲毫沒有被囚禁的感覺,因為你自我感覺良好,影片只是丟給你一些匪夷所思的命題,一些思維的‘局’,一些玄奧的‘空’。無法跳出這個‘空’,你便永遠處于一種非我的意識狀態下自我感覺良好。”

  《空之境界》的第一個篇章,幾乎秉承了“空”這一點——不僅僅是俯瞰風景的空,而是一種節奏。盡管只有兩集,還是連播,連追更都不用,就可以直接一股腦看到結局,然而除過莫名其妙的感覺之外,還有人覺得慢——也就是空虛。

  “說不清楚這種感覺,節奏說慢好像又符合這個調調,你說它小資矯情它似乎又很平淡,幾句話說明白了別的東西幾個小時弄不清楚的感情,啊……我能說它奇葩么?”

  丘鵬在看過《俯瞰風景》之后,也喜歡上了這種別具一格的作品:“乍一看《俯瞰風景》的時候,自然有點莫名其妙,然而細細品味,這份莫名其妙,卻恰如其分。”

  “孤獨是人的原罪,所以所有的人都在試圖逃離。‘而逃避有兩種,我們把有目的逃避叫做飛翔,把沒有目的的逃避叫做漂浮。’——巫條帶走黑桐時對兩儀說的話我至今還有印象:他總是那樣的正直,充滿了幻想。和那個人一起的話可以去到任何地方。”

  “我們從來都說思想的哲人是孤獨的。尼采體弱多病,愛情失意,妹妹背叛,與昔日友人瓦格納反目成仇,可謂眾叛親離。但即使被當做瘋子,他卻是用思想在飛行的人。作為思想者,他需要孤獨,但作為人,他又渴望溫情。處在深深的矛盾螺旋中的他,最終做出了選擇。”

  “又想起黑桐鮮花說:‘哥哥明明能同任何人交心,卻不被任何人重視,空虛的孤獨。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哥哥黑桐干也成為了我重要的人。’然而正直而充滿幻想的黑桐雖然看似普通,但卻不是一個迂腐的一般論者。”

  “他對兩儀說:如果自己得了一種危險的病,如果自己或者全市的市民都要死,那我一定會自殺,并不是自己有多高尚的覺悟,只是沒有與全市的人為敵活下去的勇氣。一時的勇氣和一世的勇氣哪個比較容易是顯然的吧。但我仍然覺得死是一件輕率的事情。話雖這么說,當事人一定有著無法回避的痛苦,這一點我無法否定。”

  “癲狂的尼采和溫和的黑桐,我為什么會把這二者扯上關系呢,差太遠了吧。但有一點是共同的:他們都是他人眼中的孤獨者。但我錯了。然而他們卻是認真思考著人性,思考著生存的意義,并且愛著他人的人。他們與渾渾噩噩,人云亦云而從意識深層便早已忘卻了真誠的我們不同。所以他們飛起來了,而我們永遠不自覺地漂浮著。飛行是需要代償的,而眾人卻用冷漠偽裝的怯懦拒絕了飛行的可能性。真正孤獨的不是飛在高處的他們,而是我們這些從不曾領略漂浮的蕓蕓眾生。從這個意義上來講,知曉了飛行而無法忍受自己的漂浮的巫條,也遠遠超出一般的漂浮者了吧。所以才會迎來那樣的死。”

  對于他的帖子中一點,有人提出了一個問題。

  “也就是說,大魔王借黑桐的嘴巴來諷刺那群棒子?那群棒子不就是自己得了一種危險的病,還到處旅游,滿世界亂跑,拉著全世界一起來一次現實版的瘟疫公司嗎?如此說來,跟全市人為敵的勇氣,簡直弱爆了,棒子可是敢跟全世界為敵!不愧是大宇宙戰斗民族!”

  “這是污蔑思密達!”

  話題一不小心又跑偏了,賀晨雖然懶得搭理韓國那個渺小的市場,但是棒子們也會不辭辛苦地翻墻跑到華夏來看漫畫(韓國為了扶持本土漫畫,于是將天漫給墻掉了),并且很有愛的將錢送給賀晨。

  因此,還過粉絲還是有不少的。

  因為都基本在同一個時區,作息規律基本差不多,在華夏粉絲最熱鬧的時候,自然少不了棒子們。

  這種網絡上的口水戰,是永遠不會有結果的。

  倒是不就之后,就有人退出了《瘟疫公司》游戲新補丁——增設了超簡單難度,那就是選擇韓國為出生點,只要選擇了韓國為出生點,那么任何國家的封鎖對于玩家而言都將視若無物。

  雖然在如今的網絡大時代,人們的惡趣味總是不少,可是作為一款游戲來說,難度實在太簡單。

  于是有人根據這個游戲,又制作了一款類似但是內容相反的游戲——《防疫公司》,也就是世界上有大量亂七八糟的病毒,而玩家們需要的是不要讓病毒毀滅世界。其中有一個最高難度,那就是選擇出生點為韓國……玩家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病人,因為哪怕病人被隔離了,也會神出鬼沒的出現在各種各樣人流密集的場合,為病毒的傳播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這款游戲的最高難度激起了無數人的挑戰心,然而在面對棒子這個充滿了不確定性的宇宙種族面前,無數人折戟沉沙。

  據說,這是一個根本無法通關的難度。

  賀晨也玩了一下,最終也以失敗收場。羅皓跟賀晨聊這個游戲,他說他也是直接從后臺破譯開游戲代碼,尋找到游戲通向勝利的判定規則,然后用天漫大型計算機進行計算,才尋找到唯一一個通關路線。

  現在《防疫公司》的排行榜是,唯一一個通關的名字就是他。

  賀晨對羅皓的做法很無語——這尼瑪已經屬于作弊了好不好!

  而且竟然需要用天漫的大型計算機……這是賀晨為了給天漫游戲研發,以及一些項目的模擬驗算等等專門購買的計算機,或者應該說是大型計算機組。

  竟然需要動用這種東西,那是不是表示,如果出生點選在韓國,不開掛就沒法玩這游戲了?

  《俯瞰風景》在社會上倒也引起了一些比較正面的反應,至少跳樓的人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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