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言辭上的當眾羞辱,甚至比直接扇唐滔一耳光,更讓唐滔難受。
而真正讓唐滔最難受的是,他感覺自己恐怕是再也完不成父親交給自己的死任務了——把陶夏追到手,完成陶、唐兩個家族的聯姻。
唐滔號稱京城四大才子之一,閱女無數,并不會把陶夏的美貌真正放在心上。他更在乎的,是陶家雄厚的經濟實力,能給自己家族帶來的巨大幫助。
丁旭自然不知道,唐滔雖然只是一個大學生,但他的來頭真的很大。
唐滔的爺爺唐風是一位老革命,雖然不是什么司令、軍長之類的大人物,但也足以讓子孫后代躺在他的功勞薄上享受個幾十年的庇護了。
而且那一代的老人大多都很仗義,能夠彼此扶持。唐風有三子二女,經過幾十年的開枝散葉,以及老戰友們的種種幫助,最終在京城積累下了龐大的人脈關系,讓唐氏家族在京城成了一塊響當當的金字招牌。提起京城的唐老,上流社會圈子不說人人都認識,但大多都有所耳聞,也有所敬畏。
而唐滔的父親唐源,也是一個很聰明的人物,利用唐氏家族多年來積累的人脈關系,在從政的路上走得順風順水,剛剛年過三十,便開始嶄露頭角。年過不惑之后,更是成為了一顆政壇上冉冉升起的新星,據說不久就要再度平步青云。成為一位絕大多數人都無法忽視的政界要員。
這樣一來。唐風為唐氏家族打下的大好江山就有了新的繼承人。而且會讓這片江山變得更加穩固。
唯一有些遺憾的是,唐氏家族中雖然有幾個政壇新秀,但經商方面沒有出什么很厲害的大能,而維系一個家族健康運轉是需要很多錢的,不說別的,光是平日里在上流圈子中交際應酬,就是一筆不小的開銷,更別提為唐源的仕途開路所需要的種種特殊交際應酬費用了。
因此。盡管唐氏家族表面風光,卻一度陷入了資金緊張的狀況中,甚至曾一度引發了一場家族資金鏈斷裂的危機,好不容易才擺平。
這個時候,唐源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老戰友陶明遠,據說他做房地產起家,已經擁有了億萬身家。
唐源敏感地意識到,陶明遠或許就是解決自己家族危機的重要契機。
唐源于是打了個電話給陶明遠,東拉西扯之后,有意無意地透露出自己即將被重用的消息。并強調要陶明遠保密。之后,唐源便開始委婉地打聽陶夏的情況。有沒有談男朋友,并趁機好好地夸了夸自己的兒子,委婉地透露出兩家的后代要加強聯系的意愿。
這與陶明遠的心愿一拍即合。
畢竟陶明遠基本就是白手起家的,雖然在懷仁市可謂能呼風喚雨,但走到億萬富翁這一步,要考慮的東西就更多了。
不是創業,而是守成,即如何守住自己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
經濟風險,房地產不景氣,陶明遠都不怎么擔心,畢竟他在這一行都混成人精了,自然有應對的辦法。
陶明遠最擔心的還是政治上和法律上的風險。
陶明遠再有錢,但終歸只是個商人,他感覺權錢如果不結合,就終究心里沒底。他的關系網主要也只限于懷仁市,京城沒有好靠山。
陶明遠畢竟是從六七十年代走過來的,那個年代的種種運動,給他留下了濃厚的心理陰影。他最擔心的就是,哪天國家想搞什么運動了,就能干脆利落地收拾掉他的資產。更何況他的第一桶金也不太干凈,這是他長期以來的一塊心病。
因此,一旦聽說唐源不久之后就要被重用了,陶明遠的心思立即活泛起來。再聽到唐源有意無意透露出兩家后代要加強聯系的話頭,便立即心中一動,決定要攀上唐氏家族的金大腿,完成唐陶兩家的聯姻。
陶明遠主動把話挑明之后,兩人一拍即合,約定由唐源帶唐滔來懷仁市游玩一番,讓陶夏當個向導,順便相親。
不料陶夏早已和丁旭情投意合,因此拼死反抗父母的相親安排,在父親威脅要干掉丁旭時,更是不惜以刀劃臉,來保護丁旭的安危。
陶明遠頓時慌了手腳,只得妥協下來。
陶明遠雖然被女兒用刀劃臉的決絕所震撼住了,勉強同意了女兒和丁旭自由交往,但女兒的選擇仍然讓他很失望。只是陶明遠不敢再激怒有些偏激的女兒,怕她再做出什么傻事來,于是最終委婉地向唐源表示,自己女兒心中有人了,兩家聯姻的事恐怕是要泡湯了。
唐源聽到這句話后,大為憤怒,感覺就像煮熟的鴨子飛跑了一樣。
轉過頭來,唐源便把氣撒在了兒子身上,給唐滔下了個死任務,讓他爭取在事情沒有完全定下來之前,使出平時泡妞時的渾身解數,務必要把陶夏追到手,完成逆襲。
唐滔只得與剛談上的第8位女友火速分手,開始完成父親的新任務。
在陶夏來京城住院期間,唐滔借機多次接近陶夏,只是陶夏一直裝病,加上陶莉是特種兵出身,也對什么高官子弟不感冒,以陶夏需要安心治療為由,屢屢把唐滔拒之門外。
唐滔倒也算是喜怒不形于色,表面上并未如何生氣,卻轉而把主意打到了丁旭頭上,提出要見一見這位擊敗自己的英雄。
陶明遠也不好拒絕,正好陶夏向自己提出丁旭要來京城看望自己的要求,于是順口答應下來,并請了幾位股市精英。準備好好挫一挫丁旭的銳氣。再讓丁旭和唐滔相遇。
后面的事。就是陶明遠坐山觀虎斗的如意算盤了。無論丁旭是贏是輸,總之會產生變數。
而這個變數,就是陶明遠最樂于看到的。
無論如何,丁旭和陶夏之間的感情一旦產生變數,陶明遠就有了重新安排的機會。
也因此,便有了今天這場“偶遇”。
丁旭自然不知道這場會面的背后,會有這么多故事。他只是單純地不能忍受唐滔的囂張,于是根本不管唐滔有什么來頭。陶明遠有什么暗示,直接就蹬鼻子上臉,痛斥唐滔是小白臉,把眾人都驚了個目瞪口呆。
這種粗魯行為,顯然不符合官場和商場的潛規則。
不過丁旭非官非商,只是一個股民,一個大學生,自然無視這些規則,用最直接的方式,開始應戰。
這讓唐滔有一種措手不及的荒謬感覺。就仿佛不小心摔了一跤,還摔到了一堆狗屎上面。全身都臟了。
唐滔能被稱為京城四大才子之一,自然也不會是那種膚淺到可笑的世家子弟。事實上他受父親的影響,還是有一些城府的,平日里也是謙虛低調。今天之所以顯得那么囂張,其實是有意為之,想讓丁旭這個土包子出一個大大的丑,借機降低丁旭在陶夏心中的分數值,然后再使出準備好的大殺招。
陶夏不知道的是,陶明遠邀請丁旭來京城做客的事情,其實早就和唐滔商量過,并寄希望于唐滔能夠擊敗丁旭,重續陶唐兩家聯姻的初衷。
只是現在計劃剛開始實施,就直接在五分鐘內失敗了。
唐滔失望地發現,在丁旭戲謔地把自己稱為小白臉之后,陶明遠大為震怒之下,陶夏居然還頂住了來自于陶明遠和自己的壓力,若無其事地來給丁旭湊趣搭話,一唱一合之間,儼然是夫唱婦隨的架勢。
眼看陶夏完全是吃了秤坨鐵了心的架勢,唐滔還能怎么辦?
上去和丁旭直接干一架?
唐滔可不是什么武術高手,沒有必勝的把握,再說都是文明人,直接玩肉搏戰,這也太丟份了。
加上丁旭有恃無恐、漫不在乎的表情,更讓唐滔覺得丁旭恐怕打架的水平也不會差,這顯然是個餿主意。
用尖銳的語言反侮辱?
唐滔平時接觸的都是上流社會,還真不會像丁旭這樣連罵帶損,猶如潑婦罵街般的粗魯手段。
借助陶家父女去反擊丁旭,得了吧,陶夏不落井下石就謝天謝地了。
無奈之下,唐滔冷笑一聲,轉頭看向旁邊的中年人,就如同看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低聲道:“謝哥,你看……”
“我還有點事,先走一步。”出乎唐滔的意料之外,謝哥掏出手機,裝模作樣地看了一眼,撥腿就走,并對唐滔使了個眼色。
唐滔惱怒而無奈地跺了跺腳,跟著謝哥走出了包廂。
“唐滔,我明白你的心思,但讓我發難,我做不到,因為沒有理由。”謝哥無奈地聳了聳肩,說道,“我是管這一攤子的,最了解情部。我實話跟你說,我剛才在包廂外聽了所有的對話,感覺丁旭完全沒有把柄可抓。他雖然搞了股票交流群,但并不是什么收費薦股的騙子群。我說句實話吧,這種股票群在社會上很常見,像奇跡群這么純潔的群還真的很少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如果他說的是真的,他甚至符合我們保護中小投資者權益的努力方向。如果你非讓我出頭,面對著那么多股市精英,我可不能說瞎話,否則會白白被人笑話和看不起。所以當著眾人的面,我不但不應該責難他,反而應該鼓勵他。這樣一來,我還能說什么?只有不表態,直接走人了。”
“什么?他這也叫保護中小投資者權益?笑話吧?”唐滔怒道。
“幫助散戶對抗莊家,幫助散戶盈利,難道不叫保護中小投資者權益?”謝哥無奈地說道,“他的群雖然集合了一些資金,但并不坐莊,也不對倒做盤,只是坐轎子,這是合法行為,沒有可以責難的地方。所以,唐滔,這件事我真的沒辦法幫你,不好意思。”
“哼!”唐滔憤怒地冷哼一聲,失望地說道,“那就算了,不耽誤謝哥的時間了。”
“嗯,再見。”說完這句話,謝哥匆匆離去,臨行前深深地看了一眼格蘭蒂斯包廂,輕輕地點了點頭,又微微地搖了搖頭,似乎是在為丁旭擔憂。
唐滔完全沒注意到謝哥的細微動作,他咬牙切齒地掏出手機,低語道:“姓丁的,你以為我真的收拾不了你?既然不能扳倒你,我就直接讓你從地球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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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當地,來之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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