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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最窮無非要飯,不死終會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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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賀,有句話不知道你聽過沒有?”丁旭沒有回答賀德華的問題,卻轉而反問了他一句話,“最窮無非要飯,不死終會出頭!”

  既然知道賀德華是來找茬的,丁旭自然不會客客氣氣地叫什么賀經理,而是直接叫上了老賀。

  “你什么意思?”賀德華聽后有些憤怒,又有些茫然。

  “這句話是我爺爺告訴我的。永遠不要去欺負那些要飯的人,因為他們已經是最窮苦的人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敢欺負他,他就敢跟你拼命。”

  丁旭伸出手臂,強行拉住準備沖上來的齊飛,認真地對賀德華解釋道,“另外,人一旦到了要飯這種地步,就再也沒有什么可以失去,這反而很可能是他們開始得到的時候。因為只要他們人窮志不短,不餓死凍死,那么只要能抓住一個機會,他們就能出人頭地!”

  “年輕人,你到底想說什么?”賀德華警惕地看著被丁旭攔在身后的齊飛,嘴里卻不肯服軟,嘲笑道,“你的意思是,齊飛以后還能出人頭地?”

  在眾人眼里,齊飛早就是一條不能翻身的咸魚了——大客戶王源去年和齊飛以合作分紅的方式炒股,最終發生巨額虧損,雖經法院判決和執行,但齊飛還欠著一百萬無力償還。

  不知為什么,據說資產上千萬的富豪王源,對于這件事情極為憤怒,始終認為自己被齊飛坑了。他寧愿不要這一百萬,也要整垮和羞辱齊飛。

  因此王源不惜對證券公司施加壓力,逼迫齊飛離開高薪的分析師崗位,轉而擔任營業部里最底層的清潔工。并不惜以齊飛妻女的人身安全作為威脅,讓齊飛始終不敢離開太陽證券,只能在這里老老實實地做著清潔工,拿著微薄的工資,生活在永遠還不清巨債的陰影里。

  不過,在賀德華的心中,始終是存著一份警惕的,他始終在防著齊飛抓住什么機會東山再起。畢竟齊飛是很有能力的,以往的人脈關系也不錯。這種人,就屬于那種給點陽光就燦爛的主。

  而且齊飛擔任清潔工后,適應得太快,過于低調,讓賀德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越王勾踐臥薪嘗膽的歷史故事。

  因此,賀德華總是抓住一切機會,試圖徹底摧殘齊飛的自尊、信心和斗志,讓他甘于頹廢,甘于潦倒度日。

  如果有機會把齊飛逼瘋逼死,賀德華也不會介意這么做。

  今天就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賀德華太了解齊飛了,知道他如今是多么窮困,也知道他的底線在哪里。他故意激怒齊飛,并假裝害怕和退讓,就是要讓齊飛沖動起來,和自己玩命。

  只要齊飛敢動手,賀德華就有辦法徹底收拾掉齊飛,逼他離開太陽證券營業部。至于之后齊飛和王源之間會發生什么后續故事,就不關他的事了。

  賀德華剛才來找茬之前,已經做好了準備,找了個能打點架的壯實員工站在附近,給自己留了后手,所以根本不怕齊飛拼命。

  可以說,萬事俱備,只欠齊飛拼命。

  可是一片大好形勢中,這個叫丁旭的大學生卻屢屢出來搗亂,現在竟然還和他說什么“最窮無非要飯,不死終會出頭”的話,這讓他的心中產生了濃濃的警惕,和一份不祥的預感。

  “難道咸魚還真有翻身的機會?可是這怎么可能?”賀德華陰沉著臉看著丁旭,在心中緊張地盤算著種種可能性,卻依然沒有什么頭緒。

  而聽到“出頭”這個字眼,被丁旭攔在身后的齊飛,自然是想到了合作炒股的事情。

  齊飛苦笑了一聲,自以為明白了丁旭想說什么。但丁旭接下來說的話,還是讓他吃了一大驚。

  丁旭不緊不慢地說道:“老賀,我剛才說,想處罰齊飛,你做不到。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么這么說,我告訴你答案吧。因為從今天起,齊飛不再是什么清潔工,而是證券分析師!”

  “什么?你說什么?”齊飛和賀德華同時震驚地問道。

  兩人說的六個字,無論內容和語速,竟然都是一模一樣,正是所謂的異口同聲。

  丁旭揚了揚眉,很奇怪齊飛和賀德華這對仇敵竟然有同樣的思維方式和說話模式。

  不過丁旭也沒多想,接著解釋道:“既然齊飛恢復了證券分析師的身份,自然可以和我討論股票,你無權處罰他。”

  賀德華愣了好一會,忽然大笑起來,嘲諷地說道:“小伙子,你以為你是誰?市長還是市委書記?你說他是分析師,他就是了?”

  “這不是我說的,是你們總經理陳正秋說的。”丁旭鎮定地笑了笑,“不信的話,你可以和你們陳經理打電話核實一下。”

  見丁旭不像是開玩笑,賀德華的臉色有些變了,他掏出手機,撥通經理陳正秋的電話。

  圍觀的眾人鴉雀無聲地等待著結果,卻聽到一個悠揚的手機鈴聲響起,還有一個醇厚的男中音:“不用打電話了,我在這!”

  眾人轉頭,于是看到一個留著八字胡、雙眼炯炯有神、略有些禿頂的中年人,慢悠悠地走了過來,正是太陽證券懷仁營業部總經理陳正秋。

  “這個小伙子說的是真的。我宣布,從今天開始,恢復齊飛的證券分析師資格和身份,清潔工我們會找個臨時工來做。從今天起,齊飛你就回原來的辦公室上班。”陳正秋邊走邊說道。

  圍觀的員工們愣了愣,忽然集體鼓起掌來,掌聲十分熱烈。

  聽到這句話和這些掌聲,一直站得筆直的齊飛忽然腿一軟,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突如其來的濃濃幸福感,一下子攫取了他的整個身心,讓他艱于呼吸,有一種做夢般的不真實感。

  多少個夢里,曾經盼著能丟掉這根可惡的拖把,恢復自己證券分析師的榮光,重新變成一個腦力勞動者,重新在那些K線圖里搏殺、沖浪,從事自己喜歡的工作,而不是在營業廳里彎著腰,撿那些永遠撿不完的煙頭……

  可是幸福為什么來得這么突然,這么毫無預兆,又這么莫名其妙呢?

  因此,此刻齊飛的腳就像踩在棉花堆里,一時間竟軟綿綿地提不起勁來。

  丁旭似乎早料到齊飛會有這種反應,迅速地攙住了他的手臂,扶住了他有些歪斜的身體,從容地笑道:“齊哥,我剛才說過,最窮無非要飯,不死總能出頭。恭喜,你出頭的時候終于到來了。”

  “丁旭,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齊飛的聲音有些顫抖,急切地問道。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與此同時,賀德華也在質問陳正秋,聲音也同樣有些顫抖。

  丁旭奇怪地看了賀德華一眼,確認他的外貌與齊飛相差很大,兩人根本不可能是什么有心靈感應的雙胞胎。

  陳正秋看了賀德華一眼,在心底嘆息了一聲,淡淡說道:“以后我再詳細和你說這件事。”

  說完這句話,陳正秋扭頭看向齊飛,微笑道:“齊飛,王源已經原諒你了,同意讓你繼續擔任證券分析師。不過,你欠他的錢,今后還是得還給他。”

  “那是當然,我一定會還給他。”齊飛連連點頭,欣慰地說道,“只要他不再恨我,就很好了。”

  “事情都過去了,你就當花錢買了個教訓吧。”陳正秋鼓勵地拍了拍齊飛的肩膀,“好在分析師的收入比清潔工要強得多,你也是個有能力的人才。好好干,爭取早日還清舊債,再創人生輝煌。”

  “謝謝陳經理,我一定好好干。”齊飛感激地說道,然后又感激地看了丁旭一眼。

  齊飛不笨,這時候自然明白過來,既然丁旭能提前得知這個消息,想必是他為這件事出了大力氣。

  只是讓齊飛不明所以的是,陳正秋說完這句話,僅僅微笑著看了丁旭一眼,連招呼都沒打,就徑直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似乎根本不認識丁旭一樣。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齊飛一時間又有些搞不清狀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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