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歲的白銀,即使是在整個翡翠王國都是罕見的。
拋開翡翠大公、西提王這種舉世公認的天才外,十九歲的白銀足以令任何人重視,因為,他們已經表現出了成為黃金級別的潛力。
十年,二十年……
以白銀級別實力所帶來的充沛精力,在六十歲前,迪恩都是有機會達到黃金級別的。
而十九歲的迪恩,足有四十一年的時間。
四十一年的時間,以一個十九歲就達到白銀級別的天才來說,顯然是綽綽有余了。
更加不用說,迪恩還有著頂級的天賦:巨人變化!
在場的三人,幾乎是瞬間就想通了其中的關鍵點。
而三人的表情頓時一變——
大公劍術長是越發的歉意。
老管家則是包含欣慰的點了點頭。
老婦人的臉色一變,然后,臉上綻放出了一個笑容。
“好的,我愿意要這樣的一個承諾——三天的時間,夠嗎?”
老婦人點了點頭,給出了一個時間限制。
“沒問題!”
迪恩肯定的回答道。
“那么,三天后,我等待你的回復!”
老婦人一怔,顯然沒有想到迪恩竟然沒有要求過多的時間,不過,對此,她當然不會介意。
簡單的口頭約定,沒有任何的契約。
不過,在場的兩人,自然是不會毀約的了。
“迪恩……”
依舊是那個會議室,不過,老管家和老婦人已經離開了,只剩下了迪恩和大公劍術長,后者看著迪恩。欲言又止著。
“教官,身為朋友,我認為有能力的話。我幫助你是應該的!”
迪恩微笑的說道。
“只不過,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姑母可能會提出其他的一些要求——一些不違背你的底線、信念。卻讓你很難做的承諾?”
大公劍術長話語中帶著急切。
“想過,不過,那是建立在我沒有調查出有用線索的前提下!如果我調查出了呢?”
迪恩笑著反問道,顯得信心十足。
“可是、可是……”
大公劍術長想要反駁什么,但是話語到了嘴邊,卻是怎么也無法出口了——面對著迪恩的善意,以大公劍術長的性格根本無法再說出什么話語來。
“知道古堡的地牢在哪嗎?我們先從最近的入手吧?”
迪恩站了起來詢問道。
“好吧!”
大公劍術長點了點頭。
兩人一前一后的向著古堡的地牢走去。
而在另外一間小型會議室內,低聲商議著布防與應急措施中可能會出現遺漏的老管家老婦人。聽到了侍衛對于迪恩和大公劍術長的通報。
老婦人不由輕聲的笑了起來。
“其實你完全可以用更加‘和善’的方式,而不需要這樣當壞人!”
老管家看著輕笑的老婦人,忍不住的說道。
“大衛,你知道我在成為德塔家族的族長后,體會到最多的話語,是什么嗎?”
老婦人看向了老管家。
“什么?”
老管家好奇的問道。
“身不由己——不是我不想做,而是我不能做,因為……身為德塔家族的族長,我需要考慮到整個家族的利益!”
老婦人收斂了微笑,面容平和的回答著。
“殿下。也經常這樣的說……既然頭戴王冠就不能夠再低頭,因為,那不僅會讓人看到你的懦弱。同時更會讓王冠跌落在地——小薔薇真的很幸運,有著你這樣的姑母!”
老管家感嘆著。
“不、不,我也有著自己的打算——相較于一個黃金級別強者的承諾,我更加喜歡的是……擁有一個黃金級別的強者!”
老婦人搖了搖頭,然后,輕笑了起來。
只不過,這次的笑容,有些稍稍的狡猾而已。
而看到這樣略帶狡猾的笑容,聯想了一下之前大公劍術長的表現。老管家忍不住的一皺眉,然后。無力的苦笑起來。
“迪恩有著喜歡的女士,而且。我聽說他們的感情很不錯!”
老管家做著最后的勸誡。
“大衛,你不覺得身為男人,你是最沒有立場說出這樣的話語嗎?難道你忘記了你年輕的時候,是怎么樣的表現嗎?這和所謂的喜歡、愛情無關,僅僅是很平常的占有欲罷了——即使我不喜歡的,但是我也不想要讓別人觸碰,一旦有人碰了……我就想要砍掉對方的爪子!”
老婦人先是瞪視了老管家一樣,在老管家越發無奈的神情中,款款而談著。
“那、那……小薔薇呢?”
無力反駁中的老管家,只能夠表明著自己的擔憂。
“小薔薇?我不反對一時的兒戲,因為,那是最好的宣泄壓力的方式,但是,這并不代表,她可以一直這樣的過下去——你不覺得迪恩是很好糾正她那種不好習慣的人選嗎?”
老婦人皺了皺眉,輕輕的哼了一聲。
“所以,你隨手設了這樣一個局——既能夠考驗迪恩的能力,又能夠拉近迪恩和小薔薇的關系……而且,更加重要的是,不論輸贏,你都沒有什么損失……萊麗,我應該說你從來都沒有改變嗎?”
老管家嘆息著搖了搖頭。
“我沒有改變?如果我改變了,當時的你愿意選擇我嗎?”
老婦人突然目光炯炯的盯著老管家。
“我、我……這里的布防圖不全,我去取一下!”
老管家張了張嘴,找了個無比爛的借口,狼狽逃竄了。
“我沒有變,大衛你難道就變了嗎?從年開始,你就一直這樣的膽小……”
老婦人的聲音越發的低了,最終。變為了一聲嘆息。
而在古堡的地牢中,迪恩見到了那個送信的盜賊。
而在看到對方第一眼的時候,迪恩就知道。對方確實是一個鋌而走險的家伙,而不是所謂的暗子、死士之類的——沒有暗子、死士應有的沉著、冷靜。那種驚慌失措,完全就是發自本能的,甚至,迪恩能夠從對方的雙眼中看到恐懼死亡的目光。
而這不應該出現在一個暗子、死士身上。
“求求您、求求您,饒了我吧!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被吊在一個木樁上的盜賊,雙手被掛在最高處,兩腳腳踝上被套著精鋼的鎖鏈,反剪雙腿。繞過了一根木樁,但是卻微妙的,沒有讓雙腿與那木樁有著任何的接觸。
這樣的設計,足以令對方身體懸空,只能夠靠著那同樣被捆起來的雙臂來維持身體的重量,卻又給了對方一點暗示——雙腿能夠獲得支撐。
但是,那兩條精鋼的鎖鏈,早已經控制了一切。
不過,對方并不知道。
因此,在詢問中。身體獲得的暗示,再加上一些幻術和藥物,審訊者可以。迅速、完整的獲得自己所要的一切。
曾經在‘兄弟會’內接受訓練的迪恩,對于這一套審問流程是十分熟悉的。
迪恩再次打量了一下對方的身軀——
上面滿布著各種傷痕:皮開肉綻、深可見骨。
迪恩至少可以分辨出鞭撻、刀割、炭燒以及類似箭頭的穿刺。
無疑,僅僅有著這樣一個看起來極為可靠線索的,德塔伯爵并沒有手下留情,讓這位盜賊體會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而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個盜賊,早已經處在了崩潰的邊緣,令迪恩的問話,非常的順利——
“你叫什么?”
“麥克!”
“是干什么的?”
“盜賊!”
“平時在哪個區域活動?”
“南港碼頭附近!”
“那封信件。是你自己接下的,還是由工會指派?”
“是我自己接下的!”
“給你信件的人。長什么樣?”
“蒙面、帶著斗篷,聲音沙啞。看不到長相!”
“是男是女?”
“不知道!”
“當時周圍有什么人?”
“不知道!”
“周圍有什么建筑——餐館、酒館或者你們的據點?”
“有一個餐館,離我們的據點也很近!”
“具體的位置在哪里?”
“就在碼頭區的第二主干道上!”
迪恩和那盜賊一問一答著。
最后,隨著盜賊將具體的位置全部的說清楚后,這次的問話結束了。
“求求您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盜賊在最后這樣的乞求著。
“對于你犯下的過錯,我無能為力,但是我現在做的事情,是對你有益的——三天,這是一個期限,如果我做到了,你最多會受到一些懲罰,但是不會被吊死,但是……如果我沒有做到,我不僅會倒霉,你也會被吊死!所以,伙計,我們從現在開始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如果你想要活命的話,你最好想一想,你還有什么被遺忘了?”
面對著盜賊的祈求,迪恩并沒有顯得冰冷無情,而是以一種很溫和,卻又透著無奈的口吻說著。
“放心吧,我不會騙你——甚至,我在今天之前根本不認識你,同樣的也是剛剛來到南港郡,但是我卻遇到了一個大麻煩……你想想,你在南港郡見過我這個模樣的貴族嗎?”
迪恩面對著盜賊的遲疑,補充的說道。
“沒、沒有!”
盜賊搖了搖頭。
“那么,你想想,你還有什么線索嗎?”
迪恩問道。
“如果我說了,你是否……”
“不、不,伙計,你并沒有理解我的意思——現在我無法向你保證什么,只有我真正的找到最近發生在南港郡一切事情的源頭后,我們才能夠同時解決自己的麻煩,包括保住你的小命!”
迪恩徑直的打斷了想要討價還價的盜賊,很是直白的說道。
盜賊看著迪恩,迪恩同樣沒有躲閃的凝視著對方。
最終,這個盜賊咬了咬牙——
“那天我剛剛離開據點,前往餐館——諾克,約了我在那里見面,然后,我就在半路上遇到了那該死的家伙!”
盜賊說道。
“諾克?”
迪恩一挑眉頭。
“他也是一個盜賊,不過,技術并不怎么樣,經常的和我在一起行動——他在打探消息方面有一手!我敢肯定,是他坑了我!混蛋,如果我找到了他,一定要干掉這個家伙!”
盜賊越說越憤怒,最后,甚至是喊了出來。
不過,這樣的喊聲,很顯然是觸動了他的傷勢,令他發出了陣陣慘呼。。
“嘿,伙計,冷靜一點——我會好好的詢問這個諾克的,你能夠提供他的落腳地嗎?”
迪恩擺了擺手,繼續的詢問道。
“當然!”
盜賊一點頭。
ps第一更 第二更頹廢零點前,努力的碼出來——下午家里來親戚了,帶著兩個熊孩子,弄得頹廢根本沒辦法碼字……
而且更加重要的是,得給壓歲錢!!
擦擦擦……頹廢多少年都沒拿過壓歲錢了——每年大年三十都是自己給自己枕頭底下放壓歲錢……那苦逼的感覺,想想都是心酸、掉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