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
哈克拉長的聲音中,一陣陣‘嗖嗖’的箭矢破空聲響了起來,而后遠處的黑影則是發出了一陣‘叮叮’的響聲。
沒有任何一聲該有的慘叫。
“盾陣!”
瞬間,哈克就想到了‘暴之錘’中最有名的陣勢。
“停止射箭!”
哈克當機立斷的喊道——面對好似鐵烏龜一般的‘盾陣’,普通的箭矢是根本不頂用的,就算是十字弓也很難起到效果;畢竟,‘暴之錘’的‘盾陣’可是由一面面塔盾組成的,那種厚度的金屬,除非是攻城弩,不然的話,大部分的箭矢都是無用的。
對于‘盾陣’心知肚明的哈克,眉頭一皺。
不僅僅是因為這樣的‘盾陣’很麻煩,更多的是眼前的新兵、民兵臉上再次浮現的猶豫、膽怯——顯然,首輪攻擊的不奏效,又讓他們剛剛提高的士氣再次的回落。
“不行!必須要想辦法才行!要是大人在……該死,走的時候,大人將這里交給了我,那么我就要負責!”
哈克急促的呼吸了數次后,一轉身就走向了身后,然后單手抓起了一顆籃球大小的石塊,大喝著:“都閃開!暴之錘的混蛋們,給老子接著!”
喊聲中,哈克加了一個助跑,然后,拼盡全力的將手中的石塊扔了除去——
風壓中,帶著一聲悶響,以及一聲微弱的慘呼聲。
雖然很是急促、短暫,但是站在城墻上的士兵們,都聽得異常的清楚。
“好!”
頓時,城墻上就爆發出了一陣歡呼。
“看好他們,讓他們再靠近一點,箭矢不頂用的話,就用石頭、冰溜子給我砸——我們準備這些,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嗎?”
哈克大聲的說著。
“是,副團長!”
士兵們齊聲回答著。
看著再次恢復的士氣,哈克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氣——還沒開戰就沒了士氣,就算是有眼前的‘冰堡’,可都是守不住的。
對此,軍旅出身的哈克實在是太清楚了。
“幸好……剛才的一擊,好像有些不太一樣的感覺……”
想著之前的一擊,哈克忍不住的抬起了自己的手掌,可是還沒等哈克想明白什么,體內就傳出了一陣虛弱感。
這陣突如其來的虛弱感,令哈克忍不住的想要躺倒就睡。
但是,顯然眼前的狀況是不行的。
“哼!”
哈克徑直的握緊了拳頭。
片刻后,那種虛弱感消退了大半,甚至一種更加有力的感覺,出現在了哈克的身上,下意識的他就走向了那堆石頭,一把又抓起了一個。
頓時,一股仿佛是水.乳.交融的感覺出現在,他和手掌中的石頭上。
“他們來了!”
“殺啊!”
“給我狠狠的砸!”
這樣的聲音出現在了哈克的耳邊,令他沒有機會再細細的感悟,當即,就將手中籃球大小的石塊扔了除去。
在脫手的一瞬間,哈克下意識的調整了一下姿勢。
猶如練習無數遍之后的本能反應。
帶著比之前還要響亮的風壓,那石頭狠狠的砸在了‘盾陣’的一面盾牌上,因為,雙方的距離拉近了許多,所有人都能夠看到,不僅僅是舉盾的那個被砸倒了,在對方周圍的幾個持盾者,也跟著紛紛倒地了。
頓時,再次的又是一陣歡呼。
“擲石之力?”
一旁默不出聲的大公劍術長看著哈克的動作,忍不住的一愣;不過,隨即就搖了搖頭,略帶嘆息的想道:“雖然是中等天賦,而且是自然覺醒的,但是哈克的年紀太大了,快速增長的年紀已經過去了;至多……大騎士為止!”
嘆息中的大公劍術長目光穿透了黑暗,看著冰堡下的‘盾陣’,一個十分標準的方陣,沒有任何的死角,即使是前進時,也都宛如一體;顯然,這樣的‘盾陣’絕對不是一蹴而就的,是經過了千錘百煉后的結果。
目光向后,大公的劍術長清晰的看到了‘盾陣’的操練者——暴之錘:基爾德林.馮。
盡管沒有親眼見過對方,但是那一身沉重的盔甲,和放在面前的長柄戰錘,足以能夠說明一切了。
而仿佛是感覺到了大公劍術長的目光,基爾德林.馮隱藏在面甲后的目光看向了城墻上。
不過,他并沒有收獲。
但是,下一刻,女大公的劍術長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白薔薇’?”
暴之錘打量了片刻后,詢問道。
“嗯!”
大公的劍術長微微一點頭,就拔出了腰間的長劍,準備結束眼前的戰斗——如果頭領死了,‘暴之錘’自然也是完蛋了,眼前被進攻的局面當然是不攻自破。
至于白銀騎士對不到白銀級別的出手?
這不是決斗,而是戰爭,而且是面對盜匪的戰爭,一些墨守成規的約定,早已經不適用在這里了。
而之前沒有依靠速度偷襲,相反是現身而出,和對方打過招呼。
這已經算得上是富有騎士精神了。
大公劍術長的長劍出現在了暴之錘的身前,長劍的劍尖與盔甲碰撞,帶起了一簇火星子——大公的劍術長一愣,然后,又是連續的數劍。
叮、叮、叮!
每一次的擊打,都會在盔甲上帶起一簇火星,但是當大公的劍術長連攻了數十劍,那盔甲上幾乎都被火星鋪滿的時候,暴之錘依舊安然無恙。
“西鋼之甲?!”
帶著一聲不太確定的聲音,大公劍術長在暴之錘準備反擊的時候,拉開了一個相當安全的距離。
“沒錯,就是西鋼之甲,號稱能夠防御任何物理攻擊的西鋼之甲!”暴之錘聲音淡然的說道,“穿著西鋼之甲的我,可不是你能夠對付的!更何況……”
還沒有等暴之錘的聲音落下,只見在東北方——
一朵同樣紅色的煙花綻放了。
“你看,那里才是你的主戰場——雪原之狐、黑骷髏、血色之手,都在那里……我只是一個誘餌!”
暴之錘陳述著一個事實般的說道。
“給你的選擇不多,是留在這里和我無意義的耗下去,等到他們攻破東北方的防線后,長驅直入;還是前往那里阻止他們,并在我攻破這里之前,趕回來,阻擋我前進的腳步呢?”
大公的劍術長面容一變,原本柔弱的感覺,瞬間的從她身上消失了。
一股利刃出鞘的感覺,開始出現在這位劍術長身上。
雙目就好似鋒銳的劍尖般,死死的頂在了面前暴之錘的身上,仿佛下一刻就要將對方徹底的刺穿了一般。
“該死的迪恩,你該讓我如何選擇!”
面對這樣的選擇,即使是大公劍術長也忍不住的在心底暗自罵道。
北地騎士團已經在支援澤爾岡領西北防線的路上了,但這個時候提爾領的東北防線卻出現了危機,就算是回援,也需要相當的時間,遠不如繼續前進來到這里,干掉誘餌,然后再布局之后的事情——這是一般的指揮者,都會做出的選擇。
大公的劍術長非常清楚這樣的事情。
因此,東北方的提爾領眾人,受到的壓力絕對是超乎想象的,再加上那里基本上都是一些守衛和召集的民兵,以雪原之狐、黑骷髏、血色之手三分匯集起來的力量,最多一個小時就能夠將那做為最后依仗的‘冰堡’推倒。
所以,她去救援提爾領眾人才是最佳的方式。
但是,心底一股莫名的不安,卻令她不想要這樣做——并不是因為那件傳說中的‘西鋼之甲’,而是另外一種更加深沉……
至于咒罵迪恩?
自然是因為迪恩如果在這里拖住面前的暴之錘,她就有更多的時間前往救援提爾領眾人了。
當然,還有之前迪恩在她前往兩地冰堡巡視時,不告而別積累下的憤怒。
“你前進的腳步?你最終的歸宿就是這里,然后,你的頭顱會被我吊在澤爾岡鎮前,直到風干為止!”
悄無聲息的黑暗中,突然一抹聲音突然響了起來,背著仿.龍首大劍的迪恩緩步走了出來。
“什么時候?!”
對峙的暴之錘、大公的劍術長全都一怔。
不過,隨即后者就是輕松的一笑——
“迪恩,這里暫時交給你了,我去去就回,小心他穿的是‘西鋼之甲’,物理攻擊是無效的!”
大公的劍術長,留下這樣的話語,整個人就消失不見了。
“‘西鋼之甲’?”
迪恩仿佛是置若罔聞般,連頭都沒回,只是死死的盯著面前的暴之錘,冷笑的問道。
“當然,迪恩.肯.澤爾岡,我可是等了你許久……”
“那我就讓你如愿以償!”
暴之錘的話語還在繼續著,就已經被迪恩打斷了,手中的仿.龍首大劍帶著沉重的風壓直直的掃向了面前的暴之錘,而在心底,迪恩則是再次的冷笑:“如果你身上穿的是‘西鋼之甲’,那么西提王身上的那件是什么?”
P第二更 昨天本來說是早睡,結果晚上吃撐了,躺床上怎么也睡不著,然后,頹廢就下床活動了活動,等到感覺差不多了,準備睡了;結果,發現……餓了!
吃撐了睡不著,餓著更睡不著啊!
硬生生的扛到了早上六點,下樓喝了兩碗羊湯,這才睡下.
起來之后,又是頭暈眼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