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名鶴在南美巡視了一圈。
正如徐承宗所說的那樣,這是白名鶴代表朝廷給這些宗室的一種威懾。
別說你只是宗室,就是皇帝他親叔又如何。
看到白名鶴的鋼鐵戰列艦在視線的范圍緩緩的駛過,心中的壓力依然是巨大的。他們明白,這是在告訴他們,你們可以有異心,也可以有野心。但……
先擺平這船再說,要是沒有這個實力,老實點!
回去的路上,白名鶴并沒有在淡馬錫停留,至少現在還不時時候,會先派人把這里清理之后才過來,白名鶴會對這個城市有一個未來的規劃。比如萬噸級的碼頭是肯定要有的,而且還要為將來有擴建的可能。
南京城,巨大的鋼鐵戰艦進港,再一次受到了百姓的圍觀與歡呼。
“夫君,你回來了!”孫苑君親自到碼頭上迎接。
白名鶴只是點了點頭,卻什么也沒有說,對身邊的萬雪兒打了一個眼色,然后拉著孫苑君上了馬車,馬車上白名鶴這才說道:“苑君,我要回家一次,這一次只有我一個人回去。你在南京等我,收拾家中細軟?當然,也不是立即就搬家的,先安排人給咱們建屋,估計怎么也要半年時間吧。”
孫苑君明顯1,ww→w.就意識到,這一天到了。
“夫君,那里?”淡馬錫,是我自己要求的,原因不和你解釋了,這個地方最適合我們。而且也最適合我。將來,這里會是一個非常特別的地方,最重要是通達四海,我們想去那里都會很方便,唯一不舒服就是。可能會太熱了。”
熱嘛,不是問題。
就象在廣州一樣,一個美麗的花園,有山有水有樹,怎么可能會熱。
熱是對普通人而言的,絕對不是對白名鶴這種頂尖貴族。
“那設計。是民間來作,還是讓官方?如果是官方,南京工部倒有幾位合適的人選,依禮,我們的宅子……”孫苑君停下了。
沒什么再依禮的,那里可以隨便建。
“重點是,要建書院,一定要大,一定要能夠讓許多學子在那里。把我們的預備老師都帶上。還有盡可能找到的更多的書。當然,還需要一座新的,更大的碼頭。不出十年,那里會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地方。”
“有夫君在,就是荒山也能變多山,世人皆知。”
孫苑君這不是說好聽的哄白名鶴,而是事實。對于她們來說,白名鶴就是她們的天。對于普通百姓來說。活在人間的財神可不是白叫的。
“最后說一件事情,我回去家里。是打算被離開白家的,不能不離開。這件事情我思考過,也問過萬雪兒,并且得到了萬歲的同意。正確的作法就是,單堂,我還是白氏子弟。但不再是關中白名鶴,白名鶴就是白名鶴,單獨的白氏一個分堂,就是分家的意思。這為了白家好,我倒是無所謂。”
孫苑君理解。
“夫君。這是一件好事。有夫君在,白家在關中可以說連知府都在恭敬三分,這樣不好。窮人乍富,難免會出一些不宵子孫的,夫君離開了也是一件好事。”
聽到孫苑君支持,白名鶴算是松了一口氣。
白名鶴沒進南京的家門,直接就要求在正常的列車上掛了一節車廂,只帶了萬雪兒,還有四十個隨員,其中有三十名是護衛。
在中華的土地上,根本就沒有人敢對白名鶴動手。
眼下,別說是中華,就是奧斯曼帝國都不敢動暗殺白名鶴的心思了,正如中華不希望得到現在就有全面戰爭一樣,奧斯曼帝國也一樣。
一節與百姓無關的車廂,沒有百姓去圍觀,也沒有人去打聽。
要知道,鐵道部是的,除非有特殊的公務,就是南京六部尚書都沒有資格臨時讓某列火車增加一節車廂。兵部更不需要,兵部有屬于兵部的專列。
西安府,接到電報的陜西提督親自命令所有衛所,不要去迎接,暗中派人保護就是了。白名鶴這一次沒有公開回來,是不希望天下皆知。文官系統也不要去迎接了,回避那些不必要的麻煩。
再一次站在白家那牌樓前,白名鶴盯著牌樓在發呆。
頭一次見這個,是自己剛剛入仕。回來完婚的。
然后再次回來,自己已經是名滿天下的人物了,帶著兩個公主老婆,一個女皇老婆。回來倒是真的搞得雞犬不寧的。
這次回來,估計以后再回來,可能會在許多年后了。
正在感慨的時候,白名鶴聽到一聲清咳聲,就在自己身旁。
可能是自己太專注了,竟然都不知道有人靠近。可一想也不對,這不可能有人能隨便靠近自己。
“白名鶴呀,似乎你真的感悟極深。”興安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出現在了白名鶴的身旁。
白名鶴笑了:“興叔呀,一轉眼,七八年過去了,怎么能沒有感悟。”
“才七八年呀。”興安應了一句,伸手一指天空,然后又一指周圍:“看看,看看這天下,別說七八年,就是七八十年能有這樣的作為,也是天縱奇才。可你白名鶴,七八年就作到了,你厲害呀。”
“不說這個了,興叔來干什么?”
“辦兩件小事,一件是鑒證你分堂之事。另一件是你白家過繼女兒,來作一個觀禮人。”
聽興安這么一說,白名鶴倒是不明白了。
“你還會糊涂,你白家長房白英蘭,過繼到你名下。然后你分堂出去,也自然把這個孩子帶出去了。這就么簡單,你還要裝糊涂呀?”興安一拍白名鶴:“走,這到你家里了,請叔喝一杯去。”
“難道是那……”白名鶴雖然知道,但沒想到會是真的。
“沒錯,太子說了,這件事情你要是不答應,他就脫光了跳進南海里,然后游到淡馬錫以示誠意。”興安笑的連嘴都合不上了。
白名鶴更是放聲大笑:“告訴他,讓他游!”
從廣州到淡馬錫有多遠,用游的,真是有材呀。
不過,這件事情白名鶴倒是不反對,從小一起長大,從最初的時候,白英蘭護著朱見深,然后再到朱見深處處護著白英蘭,這已經七八年了。白英蘭都已經十一歲了,朱見深也十歲了,這件事情估計是皇后的意見吧。
“宮里同意了?”白名鶴還是問了一句。
“這是太上皇、皇上,兩位皇后,皇太后,親點的太子妃。說白了,只差你了。但你的意見不用考慮了,這件事情你拒絕不了。你致仕,加封太師銜,其余的分封宮里估計你會拒絕,但萬歲卻有旨意,既然你在拜占庭受封親王,拜占庭女皇又是萬歲的義妹,那宗室的記錄上,也給你加一個愛琴王,然后封名鶴公!”
聽興安講著,白名鶴倒真不在乎這些。
不過話說到這里了,白名鶴還是提了一句。
“這估計是史上第一位,正五品直接進正一品的官吧。”
“你早就是見官大一品了,知道楊能怎么說你,他說,你叫小一品官。不提這事了,白家這邊對英蘭的事情已經應下了。從白英蘭跟你去廣州開始,其實你們家里就意識到,但卻沒敢想,總之是明白,英蘭肯定不會回來了。”
“也是!”
進屋,照樣給奶奶磕頭。
老太太哭的眼淚就止不住,好象從此就要失去這個孫子了一樣。
白崇喜一言不發的坐在旁邊,走到這一步也是必須之勢,從上一次白名鶴回來,他就明白,白名鶴單家是必行之勢。
白名鶴是誰?
關中甚至有人說,白名鶴是天上的神仙弟子,這已經不算是凡人了。所以早就沒有人再提什么關中白名鶴之類的話題,而是名鶴公。
“不得不走,也不能不走。”白名鶴在這個時候,說什么都是虛的,只能實話實話。
“知道,都知道。可心里就是……”老太太繼續在哭,白崇喜示意白名鶴和他出去走走,留在這里讓老太太的哭的傷了身體,反而是不好了。正好父子倆也有許多話說要說一說。
還是那片桃園,已經光了,被人砍光了,都認為這桃枝已經通神了。
唯一留下的,就是白名鶴當年自己種下的那一株,甚至有人在這里建了一座廟,并且建了圍欄把白名鶴種下那一株桃樹保護了起來,上面的一枝一葉都不允許有人碰到。
“名鶴呀,為父是如何也想不到呀。這一切,好象都不是真的,可卻是真的。”
“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姓白,叫白名鶴,還是您的兒子。這分家之事,您是能夠理解的,不分的話麻煩太多。分了好,有名鷺在,白家還是大興之家。不過父親大人您要時常告誡名鷺,讓他忘記了,還有我這個哥哥。”
聽到這話,白父猛的轉過頭看著白名鶴。
盯著白名鶴的雙眼看了好一會,白崇喜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他明白白名鶴的意思了,讓白名鷺忘記自己還有這個哥哥是正確的。走自己的路。
ps:還有一些收尾的內容,當面,也給三部曲加一個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