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書頁

第339節 小暉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大明土豪

  “生了,生了。丁!”穩婆在內院高呼著。

  皇宮之內,蔡公公小跑著進了南書房:“萬歲,白府弄璋之喜!”

  此話出自詩經,男為弄璋之喜,女為弄瓦之喜!典出:《詩經小雅斯干》,“乃生男子,載寢之床,載衣之裳,載弄之璋。……乃生女子,載寢之地,載衣之裼,載弄之瓦。”璋是好的玉石;瓦是紡車上的零件。

  “明早發旨吧!”朱祁鈺將一份早就寫好的圣旨放在桌角。

  不要輕視大明的御醫,他們可以用脈相摸出孕婦懷的是男還是女,出錯的機率低于百分之一。

  朱祁鈺一定會加封的,因為小呂宋的事情給白名鶴封的名目多,但卻沒有什么非常實際的東西。所以給白名鶴的兒子賜名暉,這個字可是非同小可的一個字,放在其他的朝代還算是普通。

  可以大明,卻是極不普通。

  暉指陽光,亦泛指光輝,又義:日月周圍的光圈。所以讓暉這個詞變成極不普通,秀才給人取名會回避這個字,大臣們也不會讓自己的孩子或者是侄子用這個字。

  大明皇帝御筆,白名鶴的兒子名白英暉,授云騎尉。給孫苑君公主的封號上加一個惠字。全稱是大明惠麗苑長公主,讓孫苑君的身份再提高了一級,并且給孫苑君的父親一個文勛的授,也給孫苑君家里下泉村減免了一年的田賦。

  給關中白氏。也有一些封賞,白名鶴的父親、母親、奶奶,還有死去的祖父都有封賞。

  次日。圣旨分別在白崇遠家,白府雙重宣讀。

  當聽到暉這個字的時候,白崇遠當場就暈倒了,白崇喜也是讀書人,只是有孫之喜讓他的腦袋還沒有運轉起來,也自然沒有思考這暉代表什么意思,只是磕頭謝恩。叫人拿了賞錢給了宮里傳旨的太監。

  那小公公謝過禮錢。又帶著圣旨往白府去了。

  圣旨會留在白府。

  救醒了自己的二哥,白崇喜激動的手都在顫抖:“二哥。我們白家終于風光了。在咱們關中還在襁褓之中就有封賞,領俸祿的咱白家頭一份。”

  “暉字,日月之光!”白崇遠只說這么一句,白崇喜臉上的笑容凝固了。感覺到冷汗從額頭就往下流。

  “這是萬歲賜名?”白崇喜緊張的問著。

  白崇遠搖了搖頭:“萬歲這是在告訴名鶴一個理。這個理說來也簡單,名鶴他要么風光一世,我白家也會風光。名鶴要是倒了,我白家也就跟著不存在了。其余的話二哥也不敢說,就是想都不敢想,此事以后不要再提了,也不用告訴名鶴。”

  “名鶴難道想不到嗎?”

  “名鶴能不能想到無所謂,重要的是我們關中白家會因名鶴而大興。如果名鶴有異心,沒有人能制得出他。卻不代表沒有人制不了白家。”白崇元有些無奈,感覺白家就象是人質一樣了。

  白崇喜原本懸著心卻放下了,白名鶴怎么可能會有異心呢?

  同樣是接圣旨。還躺著床上的孫苑君女先生之名不是白叫的,白崇遠可以想到的問題她怎么可能想不到,這樣一個禁忌的字用在自己兒子身上,孫苑君很清楚這是一種恩,但白名鶴卻需要報恩的。

  恩情最難還!

  想了許久,孫苑君在手帕上用筆寫了幾個字:君恩重如山!

  這五個字很快就傳到了大明皇帝朱祁鈺的書桌上。朱祁鈺很滿意,很顯然白名鶴夫婦兩人都是聰明人。知道什么是恩情。那么,白名鶴如何報恩呢?

  “萬歲爺,高麗世子與高麗王弟想來您這里謝恩。”

  “很好!”朱祁鈺品了一口茶,這來自福建的秋茶味道還真的很不錯。對于小小高麗來謝恩的事情,朱祁鈺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一個彈丸小邦罷了,只要老老實實聽話就好,其余的都是小事。

  蔡公公為大明皇帝加上了熱水。

  “這個暖壺真的不錯,好在你們重新制作了殼子,否則擺在這桌上還真是……”朱祁鈺實在沒辦法形容了,一個用竹子編成的,就是雕刻了些花,上了些顏色罷了,比起白名鶴為幾顆珍珠下大功夫包裝比起來,這就是象是金子外面套著麻袋。

  “萬歲,禮部尚書求見,或是為了高麗的事情。”

  “宣!”朱祁鈺拿起一本奏本,不動聲色的應了一句。

  蔡公公出去后,楊寧與于謙竟然一起進來了,似乎是在宮門那里遇到的。于謙現在的身份入宮不用提前請旨,有急事甚至可以把在夢里的大明皇帝從床上叫起來。可于謙平時還是按規矩遞牌子求見的,能這樣直接進來肯定有急事。

  所以楊寧也不敢說讓于謙等自己出來再進書房。

  而且他也不能在萬歲宣了自己之后,反倒不進書房,所以只能一起進來了。

  “萬歲,臣有件急務。東廠與廣東都司分別送了文書到臣這里,說的是一件事情。萬歲的家臣莫龍在棉南老島以西的海面上被人偷襲,死了三個手下,重傷六人。莫龍自己也傷了,需要臥床一月。”

  朱祁鈺的臉沉下來了,莫龍雖然是蠻夷,可名義是自己這個大明皇帝的家臣。

  古話說的好,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東廠這邊的文書上寫的清楚,白名鶴第一時間已經接到了報告。他派出一批死士赴南洋打探消息,派人給莫龍送了信,告訴莫龍他會提供一切的物資,在情報確認之后,讓莫龍自己去報仇。”

  聽于謙這么一說,朱祁鈺問道:“愛卿的意思呢?”

  “臣的意思是,要么再推遲一些,放在明年再打不晚。南洋那邊是一個大戰略布局,不能因為報仇而亂了步子。要打,也不能是莫龍去。至少白名鶴要在近處坐鎮,這種遠洋海戰沒有一個可靠的總兵不是穩當的,而且掛帥的人選也應該是三大水師的頂尖人物,藍海、鄧海龍!”

  朱祁鈺點點頭,于謙說的有理。

  莫龍有什么才華,他只是一個初學者罷了,要打海戰肯定是國戰級別了。

  “還有就是,大明眼下的船只不夠用。臣的意見是等。”于謙又說著。

  “恩,愛卿所言有理。那么莫龍這邊如何說?”

  于謙來之前自然早就思考過的:“萬歲,白名鶴讓莫龍自己報仇。怕是把莫龍那只船隊當成探路的斥候了,以臣的意思是,給莫龍修書一封,讓他知恥而后勇,好好養傷之后勤練自己部下船隊,南下作戰的時候許他一個先鋒!”

  先鋒與斥候的區別大嗎?

  至少在這個時候,朱祁鈺沒有聽出來有什么區別。

  “大蔡,代朕寫封信關心一下莫龍,寫罷后讓于少保參正一二。然后修書白名鶴,就說是朕的意思,瓦刺去年冬天沒有來,他是有功的。但朕還是希望瓦刺永遠別來的好,所以就直言,朕向他尋個主意!”

  尋個主意,皇帝向臣子尋個主意?

  沒有這種說法的,這說法的真實意思換成現代的話,就是逼白名鶴下狠心了。瓦刺這邊你要拿出實際的行動來,錢糧、兵器、兵源都已經足夠了。是你白名鶴勸著于謙別動手,再等幾年的,現在你要有個說法。

  于謙身為大明的臣子,土木堡之變是他心中的痛,京城保衛城他絲毫也沒有感覺到榮譽。讓人打到了大明的都城,這是恥辱呀!

  以前,錢、糧、兵、械。樣樣不足,于謙想打也沒底氣。

  白名鶴用銀山堆起了北防十三鎮,現在兵多糧足,士兵整日操練。雖比不上了之前的精銳,可卻是兵多,也都是些好兵,要真的打起來以現在的軍械配備,勝算極高。最重要的,沒有糧草不足之苦。

  “萬歲,臣也想修書一封。臣的想法是,白名鶴收學生之事,短短幾日時間,南北兩京無人不知,這也是一個籌碼。所以臣打算重兵哈密衛,把白名鶴學生的名額分兩個出來給忠順王!”忠順王,就是哈密當地的原蒙元投靠大明的部落首領。

  聽到忠順王之后,朱祁鈺認為于謙的提議很有意思呀。

  楊寧此時也在一旁說道:“萬歲,自正統二年起,朝中對忠順王的支持越發的少了,特別是從兩年前開始更是少了,眼下不說瓦刺,只是亦里把里都對哈密衛虎視眈眈,很可能哈密衛隨時都會失去!”

  哈密衛眼下有大明的士兵不足千人,哈密當地人也不過幾千人。

  這一點力量還真的不夠看。

  可失去了哈密的話,陜甘兩地就失去了大門,很容易被人直接入侵的。這損失就會更大,那么哈密衛的如果光拿銀子往里填,有多少都是一個無底洞。

  朱祁鈺又看了看于謙,他明白于謙的想法了。

  如果是守國門,用大明的士兵來守是一回事。但守財路的話,動用民間的力量來守,是一個非常高明的辦法,眼下只需要讓白名鶴作一些小小的犧牲,就可以輕易的調動民間的力量,在哈密衛那里形成一個可靠的防線。(

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上一章
書頁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