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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節 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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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才是廣東的最大的官?

  這個問題坐在牢房之中的前布政使胡大人一直在思考著,到現在為止已經快五個時辰了,眼看就要再一次天亮了,可卻沒有一個人來看自己,甚至沒有一個通風報信的人。

  這個牢房安靜的有點嚇人,周圍的房間里沒有半個人。

自己是從二品大員,難道就這么結束了嗎刁  此時,飛雪樓后院,名義是是一家店鋪的后院,其實是飛雪樓用來安排那些東廠密探的地方,白名鶴正在呼呼大睡,昨夜他酒喝了不少,也聊的很晚。

  萬雪兒甚至不顧白名鶴沒有起床,就直接闖入了白名鶴的休息的房間。

  白名鶴一睜眼,看到的是萬雪兒紅通通的眼睛,顯然這位美女是一夜沒睡。此時,顯然不是開玩笑的時候,白名鶴一個翻身就坐了起來:“出事了?”

  “沒出事,只是反復驗證了一個消息,確定是真冇實的。”萬雪兒的臉色不太好,白名鶴估計是太累了。當然也可能真的是出了什么大事,才值得讓萬雪兒這么焦慮的。

  “是什么消息?”白名鶴心說能讓萬雪兒這么操勞的肯定不是小事。

  萬雪兒貼近白名鶴:“那位胡大人,兩個兒子都不是他的,而且他的兒子就沒有活過一歲的,被人暗中的害死。至于他是否知道,我不清楚。”

  萬雪兒低聲講了一些關于胡布政使許多根本不為人知的秘密口這些秘密,就是原本東廠都不知道。如果不是一次抓了這么多人,在東廠的酷刑之下,也不會知道這些秘密的。

  白名鶴不懷疑萬雪兒,這種事情如果不反復驗證,是絕對不會告訴自己的,萬雪兒不會用假消息來誤導自己。

  “安排一下,我要見他!”白名鶴思考再三,還是打算與胡大人談一談。

  萬雪兒卻問了一句:“不需要和揭、楊兩位大人商量嗎?”

  “我只對萬歲負責!”白名鶴冷冷的頂了一句,白名鶴心說不讓這兩位知道,或許是一種保護。大明官場上的鐵律,知道的越小活的越長久,知道的越多越危險。

  “那東廠就對白大人負責!”萬雪兒也冷冷的回了一句,萬雪兒的心思沒白名鶴復雜。

  白名鶴套上衣服出門,門口站著一位面色白靜的中年人,萬雪兒與這位相互點了點頭后,去安排白名鶴見胡布政使的事情了。

  這位中年人對白名鶴一拱手:“雜家趙芳。原本是曹公的人,現在聽白大人吩咐。興督交待過,雜家對白名鶴大人負責,任何事情都可以不用匯報給他聽。雜家的干兒子,趙弟之前得罪之外,雜家這里賠罪了。”

  說罷,趙芳一躬到底。至于趙芒為什么從曹吉祥那里反水,白名鶴沒有興趣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口能派到這里來,興安肯定是調查過,確信這個人可靠的。

  “我們在院中走走!隨冇意的聊聊如何?”白名鶴回了一禮。

  “白大人要不要去看看犯人?”趙芳問了一句。

  白名鶴心中一緊,趕緊搖了搖頭:“說實話,我有些害怕見血,更害怕東廠的刑房!”

  趙芒陪著笑了兩聲,這話是真還是假,都無所謂。

  話入正題:“關于胡布政使兩個兒子百親生的事,這其中可能會有一個大陰謀,依東廠以往的作法,自然是斬草除根了口但這里卻是白大人作主,所以雜家一切聽白大人的。”

  “那么這個消息,可以保密多久?”白名鶴關心保密,既然要查就不能滿城風雨。

  “白大人說笑了,白大人想讓保多久,就保多久。東廠這點事情都辦不好,怎么給萬歲效命。雜家手下這些人,雖然愚笨了些,但還算好用!”趙芳話說的客氣,可話里話外,還有在告訴白名鶴,別小看了東廠的力量。

  白名鶴想了想后說道:“幫我安排一下,把這位布政使的罪名座死,然后讓許多人為了脫罪而咬死他,盡可能減少牽連。”

  “雜家問一句,白大人此舉是何。雜家從京冇城來,知道白大人是心懷仁慈之人。不是雜家敢無視白大人的意見,只是想盡份心。”趙芳初次與白名鶴合作,有些事情他不得不提醒白名鶴。

  他也必須提醒,因為他的前途,他的性命,都與白名鶴綁在了一起。

  “當然是為了殺的更多,殺的更徹底!”白名鶴很堅決的給趙芳表了一個態度。

  趙芳又是長身一躬:“白大人睿智,雜家這就去辦事。”

  趙芒最擔心,就是白名鶴有婦人之仁。

  另一邊,胡布政使正對著小窗看著外面緩緩升起的太陽,他只是有些不理解,可心中卻不怎么害怕,或許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命運。

  突然,牢房的門開了,一個年輕人提著食盒走了進來。

  胡布政使此時不會輕視任何一個人,那怕是一個小孩子走進這牢房,他都不會有絲毫的輕視,更何況眼前這個人,似乎……

  比他的小兒子還小些。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白名鶴,關中人。年初來合浦上任,最近剛剛升為廉州府主bó,是我讓你的兒子告訴你,讓你來見我,可惜你沒有來。所以,今天我特意來看你了。也算是送你一程!”

  “為什么?”胡大人追問了一句。

  白名鶴不再說話,只是將酒菜擺在桌上,默默的為對方倒了一杯酒。

  “你為公、為私?”

  “為大明!”白名鶴還是回答了一句。

  “你耍對付我,肯定有彈劾的罪名口是什么?”

  “是什么無所謂,主要是你能不能活著到京冇城去。廣州城有許多人想你死,因為你死了他們就能夠保住性命。你的幾個死忠已經死了,與我無關,我只是抄了他們的家口陪你喝完這一杯酒,你自求多福吧!”白名鶴舉起了杯子。

  胡布政使也把杯子舉了起來。

  “我只是一個牽線的布偶。這是感謝你帶來的酒食。”

  白名鶴低頭深思了一下,然后說道:“我來見你,也是經過考慮的。因為我知道了一個秘密,所以才打算來見你,沒有人知道我來見你,除了我的親信!”

  “白大人知道多少?”

  “知道一些,猜到一些,唯一不明白就是你為什么能忍這么多年?”

  “其實,我是一個孝子!”胡布政使突然回應這么一句,僅這一句話,白名鶴什么都懂了。這個陰謀比他想像中的可能還大。

  白名鶴當下就問道:“知道背后的是誰嗎?”

  “我為什么忍了這么多年。那個女人從我見到她開始,從洞房到現在。我連她的手都沒有碰到過。這能說明什么?”胡布政使的語氣,平靜的讓白名鶴感覺到膽寒。

  這里是大明,別說是大明,是古代。就是放在現代,一個男人從來沒有碰過自己的正妻,而這個女人生下了兩個兒子。這個男人還能裝成沒事人一樣,這份心境可怕到讓人恐懼,白名鶴可以感覺到,他的仇恨。

  白名鶴想到這里后站了起來:“今天開始,你是死人了。”

  說罷,白名鞍轉身就往外走。

  兩個東廠番子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這個人身材比胡布政使低足足一頭,可那張臉卻是與他極像。緊跟著進來的,還有兩個人,當著胡布政使的面給這個冇人化妝,調查頭發,修整臉上的一些細節。

  那個人表情麻木,很顯然是被用過藥了。

  “胡大人,重新給自己起個名字!”白名鶴站在門口說道。

  “胡愧!”說罷,用手粘著酒在桌上寫了一個字,這個字白名鶴竟然見都沒有見過,不過卻是看過很容易記住的,左邊是一個繁體的軍字,右邊是一個繁體的鳥字。白名鶴點了點、頭,離開了這間牢房。

  眼下,他還不能足夠信任胡愧,這個信任需要時間。

  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萬雪兒已經在這里等自己了,見到白名鶴進來,萬雪兒說道:“清荷妹子已經回去了,今天你夫人會到清暉園,舍杰已經派人來報信,你夫人有喜了。這是一件大喜事!”

  有孩子了,白名鶴卻有萬雪兒預測到了喜悅。

  看白名鶴的神情,更多的卻是!種迷茫。

  前世白名鶴有過女人,卻沒有一個家。到了大明,有了家,卻是沒有想到孫苑君竟然懷孕了。作父親的感覺是什么?白名鶴真心是不知道,自己真的對得起孫苑君嗎?就象后世所說的,老婆懷孕,男人出去鬼混了。

  自己何止是鬼混,合法的小三、小四都有了。要放在現代,怕是已經被趕出家門了。

  “恩,幫我看一個字。他給自己起的新名字!”白名鶴沒提孫苑君懷孕之事,只是提筆寫了那個字。然后說了自己與胡愧的談說內容。

  萬雪兒看了那個字后,經過很認真的思考。

  “這個字,代表著鳳凰。應該是涅盤重生之意,同時也有對家人的愧疚。如果這是他真心的話,此人可用。但亦要派人監視著!”萬雪兒說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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