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明一點,有讀者提出麻風病與黑死病的區別,這是非常正確的意見。不過,腦補一下吧,就是麻風病了。哈哈!也證明我還是知識層面不足,以后會多讀書,多多的補充知識。
白名鶴不相信有一品大員會被送進疬遷所。
杜雙魚笑了笑:“當真是一品大員,自然是不會送進去的,這是舉了一個例子。我知道的是,曾經宮里有位寵妃,被送進去了。有一位二品大員,喝**自殺,然后尸體也一樣被燒掉。”
“雙魚呀,去從那個鐘鳴遠那里再看看還有什么利用價值沒有。如果他有足夠的利用價值的話,就給他一個活命的機會。如果沒有,把他也送進去。”白名鶴是現代人,不會有動不動就殺人的念頭。
可這一次,這事情也太狠毒了,白名鶴平靜的語氣之下,充滿了殺意。
“白大人!”杜雙魚一抱拳:“跟著您果然是沒有錯的,對敵人絕對不能手軟。不過,這一次我倒是要給那位鐘師爺討一條活路了,這個人可用。”
“他過于惡毒了!”
“我們錦衣衛也有給刀上涂上**的。以前的蒙古騎兵也會給箭頭上涂馬糞的。毒這種東西要看自己用了。留下這他,至少給我們一個警示,他能幫我們化解一些我們想像不到的危險。”杜雙魚很認真的勸說著白名鶴。
白名鶴的眼神變了,多了一種惡狠狠的感覺。
“放心,我會讓他變成一條狗的。我不行,還有福叔呢。一定有手段讓他老實的聽話。”杜雙魚再次勸說道。
“聽你的!”白名鶴同意了。
杜雙魚笑著點了點頭:“今天晚上,先拿那四個秀才開刀,讓他見識一下我們錦衣衛的手段!”杜雙魚說的很明確,鐘師爺是舉人打不成,但四個假舉人卻有足夠的辦法對付。讓鐘師爺從聽審開始。
“請那位四位舉人過來吧!”
“明天吧,他們受了些傷,已經給上了藥。他們自然是感激白大人救命之恩,這四個人再讓他們好好休息一晚。白大人你也辛苦了一天了,總是要去陪一陪嫂夫人的!”杜雙魚語氣也輕松了許多。
從級別上講,杜雙魚是正六品呢,比白名鶴還高。
他能聽白名鶴,這已經讓白名鶴有一種感動了,他們本就不是上下屬的關系,更多的象是朋友,兄弟一樣的關系。
“好,你也……”說到一半,白名鶴停下了。
杜雙魚沒有催,安靜的等著。
白名鶴語氣一變,也笑了:“你說,那些倭女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那是大人您收到禮物呀。”杜雙魚把大人兩個字咬的音極重。
白名鶴被反將了一軍,他真的是沒有辦法了。在后世現代的時候,受到的教育之中,女性尊重思想已經深入腦海。就算在玩一些歷史題材的游戲之時,雖然美女被例為賞賜寶物一類,但那只是一個名字。
可現在,卻是實實在在五十個人。那怕是倭人,白名鶴心中依然還有著道德的枷鎖。
杜雙魚哈哈一笑:“就知道白大人是君子。其中四十七人我和福叔商量過,先送去工坊干活,但有三個人你要自己處理了。她們不象是普通人,至少其中一人,我可以肯定應該是倭人貴族家的。”
“福叔身邊需要有個照顧的人!”白名鶴提出了一個想法。
“我去處理那鐘師爺的事情!”杜雙魚說完就起身離開了。
吃晚餐的時候,白名鶴對清荷說了給白福安排兩個侍女的事情,清荷自然就接過了這樣的活。不過,清荷不知道和孫苑君聊了點什么,卻沒有讓那個貴族倭女去,而是在隨他們一起來的宮女當中挑了一個人。
當晚,白名鶴也沒有回后院,而是在書房之中過了一夜。
實在是公務太多了,處理一縣的事務,遠遠的超過了白名鶴的想像。特別是此時整個縣衙無人可用的時候。
次日,那個四個身體恢復了一些的舉人被帶到了白名鶴的書房。
四人一起行了跪禮:“見過大人!”
“按大明律,舉人見官是不用跪的!”白名鶴示意四人起來。
四舉人其中一人,陸期元代表四人說道:“我們四人幾乎被贓官害了性命,大人救命之恩,當受我等大禮。”
“坐下吧!”白名鶴的語氣很平淡。
四人坐在這里已經早就準備好的椅子上,手邊的小幾上擺的不是茶水,而是清水。看四人坐下,白名鶴這才說道:“原本昨天就想見你們,可你們身上的傷也不輕,多休息一天也是好的。可過了這一晚,我反倒認為自己是急了些,不應該現在見你們。”
“大人的意思,我們不懂!”還是陸期元開口,很顯然他已經成為了這四人當中的首領。
想必是有些過人之處,至少能夠折服另外三人吧。
白名鶴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有些事情,本官認為還是和你說了好。但是,在說之前本官要問一句,你可是否可以冷靜的聽完本官的話,冷靜的面對本官要說的話。”
“我們可以!”依然還是陸期元開口。
“我倒是想把你綁上了再說,這樣或許可以少了一些麻煩。”
白名鶴的語氣就象是開了一句玩笑,四個人的心卻變的很沉,他們想過許多,甚至想過自己的家人已經遇害。
在聽白名鶴說要綁上他們之后,四個人相互看了看,都非常鄭重的點了點頭。
“大人,就算有什么噩耗,我們也承受得起!”
“也罷,先從小事開始說起吧。”白名鶴說話的時候身體往后靠了靠,不是為了讓自己坐的更舒服,而是讓自己在這四人面前顯得輕松一些,盡可能不要給他們太多的壓力。
四人同時站了起來:“請大人明示!”
伸手壓了壓,示意四人坐下。白名鶴這才說道:“第一個要講的,本官知道你們手上有一些證據,至少也可以拿到布政司衙門去靠錢吾沿,甚至你們還可以去京城告狀。僅是他阻止你們去參加會試這一條,錢吾沿就是死罪了。”
四人同時點了點頭,白名鶴這話講的一點也沒有錯。
白名鶴這時口氣一變:“不過,本官不會讓你們去。如果你們要強行離開,本官也會想辦法把你們扣下來的。”
“為什么?”當下何逸軒就跳了起來。
白名鶴一點也沒有被何逸軒激動的神情而影響,依然是不緊不慢的說著:“本官要作什么,不會告訴你。因為本官不可能隨便的相信任何人,那怕你們非常值得本官信任也一樣。為官之道,最多的就是詐與詭了。”
四個舉人誰也沒有說話,要說相信,那怕白名鶴救了他們一命,他們也不能完全相信白名鶴。
“如果你們有誠意讓本官信任,那么在接下來的一年時間里,你們要無條件聽從本官的安排,任何一個要求,你們都不能拒絕。”白名鶴的語氣嚴厲的許多。
這次還是最年輕的何逸軒激動的發問:“難道,讓我們去送死,也不能拒絕?”
“沒有錯,那怕讓你們去送死,也不能拒絕。本官就是這么霸道,如果你們不同意,現在就可以離開。本官要提醒的一句是,只是離開本官書房,本官是不會放你們走的,會將其軟禁起來,也不會過于為難。”
何逸軒激動的臉都紅了,卻是被陸期元給擋了下來。
陸期元來到白名鶴桌前,長身一禮后說道:“大人,您就不怕我們在這里答應了,可卻秘密準備離開,去作我們想作的事情?”
“為什么要怕,你們當真這樣作,只能證明你們四個都是無知、無能、忘恩之輩,你們這一生,除了給你當狗腿子之外,本官不知道你們還有什么出頭之日。人最難守住的,就是自己心中的道德!”
白名鶴說的輕松,事實上他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能夠抗住一切的**。
和這四個人說話,白名鶴也不可能會說出,自己要對付錢吾沿背后的勢力,有些傳出去對白名鶴就是極大的危害了。
被白名鶴這么一說,四個人還當真拿不出主意了。
四個舉人相互看看其他人,卻是拿不出一個結果。
“這樣吧,你們回去考慮一下再來答復我。最后告訴你們一個消息,你們盡可能的保持平靜,不要有什么過度的舉動。”
陸期元聽到這話后,開口說道:“大人,剛才說了。經歷了這么多的事情之后,就算是有什么噩耗,我們也撐得住。只是我等非常不理解大人剛才提出的要求,肯請大人您是否可以給我一些提點。”
“我不會解釋,信得過就信,信不過就算了。”
白名鶴這種冰冷的態度實在讓四個舉人無法接受,只是單方面要求他們作一些承諾,可白名鶴自己呢,卻連半點表示也沒有。
白名鶴沒管他們的反應,繼續說道:“你們的家人已經找到,在疬遷所!”
“什么?”一聲驚呼后,當聲就暈倒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