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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節 老狐貍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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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三江票,推薦票,謝謝支持  一根小小的火柴,這是用檀香木的粉末加上了一點點松香粉,然后和蠟紙卷在一起,似乎是用特殊的工藝壓的很緊,就象木頭一樣的硬。

  桌上這一盒火柴的價格是六十文錢,說是一盒,其實是一個大盒,分為五個小層。就是擺在桌上用的。每一層有十二根火柴,用的是十二生肖用的圈案,就壓在火柴桿上。

  陳循把玩著手中的這一支火柴,這是兩寸長的一支火柴。

  這一盒六十文,每一支就是一文錢。

  這東西的利有多大?

  陳循劃著一根火柴,眼睛呆呆的看著那火焰,一直到這一根快燃盡了,這才將面前的蠟燭點燃,聞著這淡淡的檀香味,陳循的臉上多少了一絲笑意。

  到了他這樣的身份,是絕對不可能去用那一文錢一盒的火柴的。

  別是說他,就是他府中的下人,廚房里平時使用,也用的是三文錢一盒。盒子包裝精美,印有彩印的花樣,那種普通的一文錢一盒的,可以說在京城的內城之中,幾乎就看不到,這就是身份。

  “這東西利有多大?”陳循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一直站在他身旁的老仆人抬了抬頭,卻沒有回答。因為他不知道,也不好胡亂的猜測。

  陳循突然看著老仆人:“去找府中的工匠問問,制作這一盒需要多少文錢。多問幾種!”

  老仆人點了點頭出去了。

  陳循拿出一張紙,用鎮紙壓好,慢慢的研著磨。心中卻在思考著白名鶴與宮內太監打架的真正的原因,絕對不是因為這點銀子。白名鶴雖然不富,但絕對不會因為錢動手,更不會為了錢和宮里發生沖突。

  那么,這就是一個陰謀了。

  白名鶴很聰明,而且后世商場之中的斗爭也絕對不少,他聰明,但不代表大明朝這些人就不聰明,陳循看得出來白名鶴很可能在搞一個陰謀。那么另一只四朝元老級的狐貍中的狐貍,胡濙!自然也有一些想法了。

  此時的白名鶴,在打完架之后卻沒有回府。只是被錦衣衛送到了府門前,在錦衣衛等人離開之后,立即叫府中的轎夫抬了轎子就出門,衣服還是在轎子里換的。

  白名鶴這一次沒有回避任何人,直接去了于謙府。

  于謙這個時間還在兵部,聽到家人的報告,就讓府中的家人請白名鶴到兵部正堂。

  站在兵部的門口,白名鶴發了好一會呆,可就是遲遲不進去。

  負責來接白名鶴的小校在旁邊催促著:“于大人在等白大人!”白名鶴還是沒有動,只是說道:“這兵部衙門讓人感覺很緊張,殺氣騰騰的。”

  那小校滿頭青筋,心說一個時辰之前,你白大人打的宮里金管事滿頭血。帶人打殘了宮里幾十號人,這會就站在這里說兵部衙門讓你緊張。這個,實在是讓人無法相信。可眼下,于尚書就在里面等著。

  小校無奈,示意門口站崗的先退下,請了白名鶴進去,這才讓站崗的重新回來。

  白名鶴進了院子,邁著小四方步,不緊不慢的跟著小校身后。按白名鶴的想法,他剛才在兵部門前至少站了十分鐘,看到的人應該不少才對。

  于謙正在處理一些公務,見到白名鶴進來只是示意了一下:“坐吧!”

  白名鶴坐下,也沒有急著開口,有小校進來送了熱茶。

  等了一會,于謙將手中的公務處理完,抬頭對白名鶴說道:“我現在開始對你產生反感了。你不是武官,因為你讀的書的確非常多,武官沒有你這么多狡詐的心思。你也不是文官,因為你的路子太邪!”

  “心正就行了。”白名鶴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好一句心正,那么你告訴本官,你所作所為,你心中的正義是什么?”于謙怒了,在他聽來白名鶴這就是狡辯。

  白名鶴并不緊張,于謙不是那種會打擊報復的人。說到正,于謙才是正氣的代表。

  “于大人,我白名鶴今天斗膽說一句話。我佩服你,你于大人頂天立地,正氣凜然。可我白名鶴,也不是小人,更不會去作什么偽君子。甚至可以說,我白名鶴是崇拜于大人你的,但是,我們不是一路人,你的道,不是我的道!”

  白名鶴講的道,自然不是道路。

  于謙明白,這是為人處世的道,心中的道。

  “我聽底下人報來一件事情。你在涿州的時候,已經出城。卻特意轉回城去,將賣包子小販少見的錢給補上了。這件事情,在許多眼中是君子所為!”

  白名鶴搖了搖頭:“于大人,我對您說一句真心話,希望你別生氣。也不要對其他人講!”

  “放心,我于謙還不至于!”于謙的語氣很硬。

  白名鶴站在于謙的桌前:“于大人,那不是君子。只是我白名鶴守著我內心的底限,我白名鶴討厭雞鳴狗盜之輩,討厭那些自我標榜君子的人。我白名鶴佩服的,只有大仁大義,大奸大惡之人。”

  聽到大仁大義之時,于謙微微的點了點頭。

  可聽到大奸大惡之時,于謙驚呆了。

  這話,不應該出自一個飽讀詩書之人的口中。

  “曹操是什么,大奸大惡,也是梟雄。敢問于大人,史料之中有過魏與蜀的比較嗎?官員的清廉程度,百姓的富足程度。說的再細一些,人口的平均年齡,每一戶的收入,每個月可以吃到肉的比例,百姓心中的安定程序?”

  于謙用力一拍桌子,怒視著白名鶴足足有現代時間五分鐘。

  正當白名鶴以為于謙會破口大罵的時候,于謙突然大聲喊道:“魏,均強于蜀!”

  白名鶴張了張嘴巴,反倒不知道應該說什么了。

  兩個人相互看著對方好一會,白名鶴終于開口說了一句:“我白名鶴既然身在大明,就絕對忠于大明。”

  “我沒說你不忠。說吧,來這里干什么?”

  白名鶴重新坐下:“我實話說了吧。我來這里有兩個目的,第一個是希望軍方提供大量的骨頭給我。其實火柴原料之中有一種名叫磷的物質是從骨頭之中提取的,當然,也可以從尿中提取,但骨頭更好。”

  “這個沒有問題,所有的骨頭都可以給你拉去。”

  “至于怎么算價的問題,讓專業的人去談吧。我再說我來這里的第二個目的。”白名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在嘴里品味了一下。似乎大明這個時代的茶,比現代的茶要好上許多,而且可不止一點點。

  于謙也捧起杯子喝了口水,眼睛的余光在觀察著白名鶴。

  “于大人,第二個原因是。我今天打了宮里的人,我要讓許多人產生一種誤會,就是我來投靠于大人了。而且于大人和我這邊,火柴的合作是絕對不會停的,既然沒有間隙,這種誤會自然就變成真的了。”

  白名鶴說完后,絲毫也沒有半點緊張,捧著茶杯慢吞吞的喝著水。

  于謙拍了拍手:“精彩,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你白名鶴果真是一個很邪的人,但讓本官更加肯定,本官與你的道絕對不同。”

  “這樣吧,我明年這個時候,送你一百萬石大米。算是賠罪!”

  “你憑什么?”于謙不是不信,只是這話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任何人也不會相信這句話,白名鶴只是一個從七品的小官,你憑什么敢說給兵部這里送上一百萬石大米,這是米,不是錢。縱然你白名鶴的火柴廠可以掙到無數銀錢,你有錢未必能夠買到米。

  南方的大米,每年都是要運到京城來作為稅賦的。

  白名鶴站起身來,長身一禮:“于大人。京城體檢于大人還沒有去。下官肯定于大人去參加體檢。于大人身體健康,再干幾十年是沒有問題的。下官真的是心,下官把于大人氣出一個好歹來,這是大明的損失。”

  “混帳,來人,送客!”于謙終于怒了。

  白名鶴聳了聳肩膀:“于大人,骨頭那件事情。”

  “我會派人去找你的,就到你白府去。現在,你立即……”于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中那種不痛快后,笑著罵了一句:“滾!”

  看著白名鶴背景遠去,于謙卻笑了,笑的很開心。此時他已經下了決定,胡濙準備保白名鶴升官,入工部,然后去遼東一事,他要擋下來。白名鶴對于自己來說,只是不看習慣他的作事風格罷了。

  可對于高谷、胡濙來說,白名鶴就是附骨之疽了。

  白名鶴出了兵部正堂,才發現自己后背全濕了,現在剛開春,還是寒冷無比的。這次見于謙讓白名鶴的壓力很大,那怕白名鶴深信,于謙不會因為這種小事和自己計較,可真正面對于謙的時候。白名鶴終于知道,氣場這個詞所代表的意義了。

  回到白府,孫苑君已經安排人燒了水。

  泡在大木桶之中,白名鶴心中又感慨了一句,封建社會真好。可唯一不足的是,各種物資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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