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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啊居然不知不覺五百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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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貓撲中文)

  冬天的日頭總是很短暫,雪后初霽沒多一會兒濃厚的黑夜就已經重新籠罩大地。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思遠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黑夜了,夜晚靜謐和安詳讓他能夠比白天的時候更自在也更充實。

  “呵。”

  思遠拿起一份計劃書看了幾眼,輕輕一笑:“這個家伙居然給自己取了個英文名么,lily……她怎么不叫韓梅梅?”

  “有的時候啊,我覺得你深不見底有時候又覺得你是個大lo他面前:“lilith可是了不得的惡魔情人呢,簡寫成lily之后又和她的稱謂相配,百合。不過這朵百合可不是香水百合呢,手段倒是毒辣的超乎想象。你真的確定要用她來辦事?”

  思遠笑著沒說話,低頭喝了一口銀耳羹:“林林,沒能成為天守門的正式成員,你有沒有什么怨言?”

  “嗯,開始的幾年還是挺有怨言的,不過后來也就習慣了,現在么其實是或者不是有什么區別嗎?”孫女士把頭發松下來,抿嘴對思遠笑了笑:“干了這么多年我還能不知道你的想法?”

  “對了。”

  思遠見林林要走,連忙叫住了她,朝她攤開手:“這是送你的禮物。”

  林林看過去,發現他手里居然是個圓滾滾的大肥蟲子,比蠶要短但卻肥碩許多,頭上有一道帶拐角的妖紋,看上去憨憨的蠢蠢的,十分可愛。

  “呀!”林林劈手把思遠手上的肥蟲子奪了過去,捧在手上眼冒金星:“肉山!”

  “是啊。大家伙生了一大窩,它希望其中一個能由人類撫養長大。”

  “這事不用說,沒問題的!”

  孫林林對肉山的感情很深,當年她差點被僵尸吃掉的時候,就是這個小家伙的母本保護了她,看上去憨憨的肉山嘴里那密密麻麻的威武利齒讓她非常懷念。被大家伙圍在身下時候的安全感讓她十分懷念。只是她只能記得肉山了,而對那天思遠干了什么卻一點都不記得。

  思遠有時候會半開玩笑的回味,如果那天的一切她都記得的話,最有可能成自己老婆的人大概就是孫林林了,畢竟青梅竹馬嘛。不過么,現在這樣也不錯,雖然名義上的上下級關系,但私下里卻仍然是很好的朋友,這種感覺就超級棒。比多一個女友或者炮友的感覺好多了。

  孫林林歡歡喜喜的走了,思遠再一次把自己隱藏在了辦公室的黑暗之中,享受這種讓他身心愉悅的寂靜,一杯紅酒一碟香腸就足夠他枯坐一整晚。

  “你已經在我身邊站了20個小時了,有什么事情嗎?”

  思遠嚼著香腸,微微抬起頭對著面前的虛空緩緩說道:“如果沒有,我要回去看看孩子了。”

  他的話剛說完,空氣一陣波動。之后一柄閃爍著金屬光澤的利刃就朝他的面門奔襲而來,速度極快。

  下一刻。這柄利刃就在他面前二十厘米的地方折成兩截,那個襲擊思遠的人也捂著手開始在地上打起滾來,肩膀上有一截骨頭茬透了出來,看上去血肉模糊,猙獰恐怖。

  思遠彎下腰撿起地上的那截短劍,然后扔回那人的身邊。繼續吃著晚餐。

  “你知道時間整體性吧,當時間的整體性被破壞的時候,它會爆發出你難以想象的力量。”思遠嘴里含著東西,不清不楚的說道:“你攻擊我的時候,你的手進入了一個時間斷層。前半截陷入時間靜止而后半截時間照舊,這樣的后果就是你的胳膊會被時間這個看不到的概念生生折斷,在錯開的兩個空間里徹底脫離你的身軀。”

  思遠很用心的解釋著:“這么說吧,你的力量如果是一根掃把,那時間的力量就是一個火車頭,你在試圖攔下它的時候,你其實就注定要被它折斷。”

  這些東西思遠本不用告訴他的,但卻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覺得跟他說一說,說不定以后能少去很多麻煩。

  “你是李……lily叫來的人吧。也許你不知道我讓你過來的意義,但我只想說,你如果配合我的話,會得到你無法想象的財富。”

  地上已經疼得快失去知覺的男人看上去大概有個四十三四歲,果然和昨晚那個女俘虜所說的年紀很接近了,思遠甚至都能從他的身上感覺到死亡的氣息了,果然這些變種人的壽命大概就是這個水平了,這個男人怎么都不可能再活上兩三年。

  “來人給他處理一下傷口,然后給他做全身性檢查。”

  思遠站起身吩咐一身之后就離開了屋子,然后去到了寧姐所下榻的酒店里,他在下頭停了很久很久,一直提不起勇氣走上她所在的樓層。

  “別傻站著了,既然來了就上去吧。”

  熟悉的聲音從思遠背后響起,他沒有回頭就已經知道身后是誰了,他邁開步子往前走了兩步,身后的人也快步跟上了他的步伐,兩人肩并著肩,往酒店里走著。

  “你對清影有愧疚,我知道。不過她說了,她是個舍不得死的人,雖然現在多少有點行尸走肉的樣子,但至少命是你救下的,你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對了,你過來是調查她為什么受傷的吧?”

  思遠沒想到寧姐居然什么都知道了,他轉過頭看著抱著購物袋的寧姐,燈光灑在她的臉上,明顯可以看出眼角淺淺的皺紋。終于……這個好像永遠也不會老的女人,也開始變老了。

  “起皺紋了。”寧姐發現了他的視線,微微側過頭:“沒什么好看的。”

  低頭,無言。

  這個時候思遠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沒辦法去說對不起,因為時至今日很多事情已經不是一句對不起能解決的了。

  “有時候啊,我就在想。如果當時我堅持一點跟你走了。今天會不會是另外一個樣子?”寧姐靠在電梯里,歪著頭看著思遠:“我不止一次想過這個問題,可每次都說服不了自己,所以你也不用同情我,我這就是咎由自取的經典案例。”

  思遠站在旁邊,始終沒法說話。每每面對寧姐的時候,他總是打心眼里感覺很難受,酸酸澀澀的,卻又說不出那是為什么。甚至偶爾還會出現那驚鴻一瞥的前世畫面,那個坐在轎子里頭上頂著鳳冠霞帔的寧姐,現在想來是那么美。

  “嘿,想什么呢。”寧姐揪了揪思遠的袖子:“到了。”

  這個動作讓思遠更心疼了,因為以前……她都會直接挽住自己的胳膊,而現在這個女人的勇氣只剩下用食指和拇指輕輕捏住自己衣服上的一截布料。

  思遠被它拽著出了電梯。這一層都被天守門租了下來,所以安全性沒什么問題,來來往往的人看到思遠的時候也都會熱切的打招呼,但看到他身邊的寧清遠之后又會報以一種了然的笑容躲到一邊。

  “不知不覺都成了這幫小伙子的長輩了。”寧姐笑得有些無奈:“我多少理解小龍女深居簡出的感受了,年齡是女人的天敵。”

  推開自己的房間門,看到床上亂糟糟的各種女士用品,寧姐嘆了口氣,默默的去把它們收拾到一堆。思遠站在后頭看著她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嫻熟的家庭主婦,哪里還是那個特案組精銳小組里那個充當大腦的存在。

  “清影就跟小孩一樣。什么東西都亂扔。你坐吧,我給你泡杯茶。”

  “我……”思遠突然攔住了寧姐的胳膊,停頓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對不起。”

  寧姐仰起頭看著他,不動聲色的掙脫開他的手,臉上掛著那副帶著顫抖的笑容:“有什么好對不起的,只不過是自作孽不可活。自作聰明到頭害人害己罷了。我買了牛排,我給做一份吧,你喜歡全熟有嚼頭的,稍等。”

  她轉身走進套間的廚房里開始熟練的擺弄起鍋碗瓢盆,思遠默默的跟了進去。就站在他旁邊這么看著。

  “我回去之后才知道萬陽走了,那小子還說要和天理生個兒子出來呢。”寧姐一邊忙活一邊絮絮叨叨的像個老太太:“跟他一起走的還有好幾個,都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小子,南離正在那邊找證據,他跟嫣然好像有那么點意思,不過這兩個家伙都是悶騷的,兩年多都每個動靜,都是你徒弟,你到時候給說說唄。對了,我回去之后還去了你家一趟,你媽摔了一跤,小腳趾有點骨折,在醫院住了兩個禮拜,你爸把你那條薩摩養成了豬,肥成了一個球。”

  思遠低著頭,心里的酸楚越來越強烈。老媽有些老年癡呆的前兆,聽說只認寧清遠當兒媳婦,不管發生什么事都第一時間打她這個“兒媳婦”的電話,而寧姐也從來沒說什么,不管干什么都是以兒媳婦的禮去辦的,老爹為這件事已經打電話把思遠罵成了狗,還讓他如果不把這事解決就別進家門……

  “我來之前,你爸說了,等你回去之后跪門口等著挨揍。我勸了老半天才讓他老人家許你跪廚房。”寧姐笑嘻嘻的說著:“你說你,明明是個皇帝樣的人物,可回了家讓你跪下就跪下,說出去得嚇掉人家的大牙。你到底哪惹上老頭子了?他提起你的時候氣可不小,老頭子六十多了,老這么發脾氣可不好。”

  思遠靠在冰箱上靜靜的看著寧姐在那啰嗦,突然之間那個喜歡縮在黑暗中用殘忍的思維去處理事情的思遠好像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最初那個喜歡做飯,干什么都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大男孩。

  “不對,洋蔥不是這么切的。”

  思遠走上前奪下寧姐的菜刀:“你去洗西紅柿和土豆,我給你做咖喱牛肉。”

  “我現在做菜可不比你差,老太太把家傳絕學都教我了。她總是說啊,男人家在外頭打拼,女人就該把家里整理的漂漂亮亮的,我當時覺得這話是得跟莫然好好說說了,她性子野,別讓她氣著老人。對了,老太太問著呢,問你什么時候回家,還要不到一個月就要過年了,她要給你做蘿卜絲煎餅,說你小時候最愛吃那個。”

  思遠的眼睛早紅了,借著切洋蔥的空檔,一個大老爺們的眼淚就忍不住了,聽著寧姐像老媽子似的絮絮叨叨,他難受極了。

  “你也真是的,多少也要顧一下家里,老頭雖然兇巴巴的,可他每天下午吃飯前都會在陽臺上等一會,老太太說那是你以前放學回家的點,還有老太太,她現在有點不太清楚,我已經讓人用最好的設備治療了,你總是不見人也不是個事,有時候需要家屬簽字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褪去了所有心計的寧清遠,雖然已經不再經常和思遠見面了,但此刻的她卻讓思遠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親近,甚至于從認識到現在,兩個人的距離從來沒有這么近過。

  “走開走開,切個洋蔥都切不好了。”寧姐把思遠推到一邊:“去把土豆切成塊。”

  廚房不大,兩個人在里頭忙了老半天,一直到一頓豐盛的飯菜擺上了桌子,不過寧姐顯然不太滿意,她皺著眉頭看著桌子上的飯菜,幽幽嘆了口氣:“到底是酒店,就是不如家里有氣氛。清影那個死丫頭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怎么還不回來。”

  突然思遠毫無預兆的一把抱住了寧姐,非常用力:“我好累。”

  寧姐身體僵直了一陣,然后輕輕拍著思遠的后背,想在哄一個孩子。

  這時,大門輕輕被打開,寧清影探出腦袋看了一眼,又悄悄的關上了門,把所有的空間都留給了那個分明有著大神通卻像個孩子似的大齊組——

  哦……鬧!又有一個熱心讀者送了一個飛機杯給我。我真不知道我是不是自帶力場,都收好幾個了。要是以后什么時候起點作者聚會的時候,大家互相炫耀禮物,我該是開心還是悲傷啊,每次還不一樣,有手動有電動還有真人倒模,啊啊啊啊啊好悲傷啊,我可是有媳婦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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