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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0、妖魔鬼怪什么的,才不嚇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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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樣了?”

  思遠看著報紙頭也沒抬的問著旁邊的實習生,臉上沒有出現任何表情,好像問的人根本就不重要似的。

  他周圍的實習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后,好不容易才走出一個人來到思遠面前,彎下腰小聲說:“到現在為止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沒問題?”

  思遠放下報紙并靠在沙發上,看著黑漆漆的玻璃反射出自己的臉,就這么凝視了一會兒,然后點點頭:“既然沒問題,就給她找點問題吧。”

  這話說的可讓這些實習生著實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沒事找點事?莫非是這位大人物跟但丁有仇?故意來弄死但丁閨女的?

  可轉念一想也不對,如果有仇的話,但丁也不可能讓女兒跟他一起上路。

  不過既然跟著他一起出來了,但丁也吩咐過說只要是這位大人物說的話,他們都要無條件執行,那么給自家小姐找麻煩的事,這似乎是必須得做了……

  單文文現在一個人走在靜悄悄的觀光車廂里,周圍靜的可怕,周圍不時有奇怪的聲音和景象出現在她面前,她非常害怕,特別是清楚的知道這些東西并不是自己的幻覺之后,她更是害怕。

  突然列車發出一聲刺耳的摩擦聲,接著廣播里傳來了列車長驚恐萬分的聲音:“各位尊敬的旅客,列車出現了一些小問題,不要緊張,保持鎮定待在各自的車廂里不要隨意走動。”

  這個消息重復了三遍,文文并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問題。但從列車長的語氣中可以聽出來,這趟車似乎真的是出了大問題。

  她湊到全透玻璃旁邊試圖想看著外頭的情況,可無輪她怎么往外看都根本無法看清楚車廂外的光景,只有一片迷蒙,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外頭似乎起霧了。白茫茫的有些滲人。

  文文不只一次想打退堂鼓,離開這節車廂回到思遠的身邊,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她感覺在那個大叔的身邊時,心中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安穩,就好像在自己老爹身邊的感覺一樣。

  不過這個想法只是轉瞬即逝。她是個好強的姑娘,哪怕是在自己那個霸道的老爹身邊也沒露過怯,更別提這個才認識一天的陌生大叔了。

  “他還挺帥的。”

  文文自己跟自己開了個玩笑來鼓舞士氣,然后把脖子上的那個古銅色的十字架拿在了手上鼓起勇氣往前走去。

  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她感覺列車上的溫度越來越低。好像暖氣已經失效了似的,可就在她抬頭的時候,所有的燈就好像約好了似的全部熄滅。

  驟然而來的黑暗讓文文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現在的她面臨著兩個選擇,繼續往前走推開那扇門或者退回去推開另外一扇門。

  往前走也許會碰到可怕的事情,往后走倒也不會被人恥笑。只是這突如其來的恐怖反倒激起了她強烈的沖動,沒有再多的猶豫,文文拿出隨身攜帶的小電筒照亮前方的道路。腳步緩慢而堅決的走向了前方那道門。

  “不錯。”思遠坐在車廂里享受著暖氣和明亮的燈光,還有一份精致的牛排:“她的膽子挺大的,虎父無犬子。”

  思遠對面的一面車窗上正映出文文探索的樣子。非常清晰,一點都沒有被黑暗影響。旁邊那些實習生看得是瞠目結舌,這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先不說的思遠居然有能力直接創造一個里世界空間,光就是這一手監視技能就足夠笑傲江湖了。更關鍵的是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辦到的,將整列火車裝進里世界。這絕對不是人力能辦到的。

  而文文當然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思遠安排的,她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那扇門。可當她進去之后,整個人都驚在了當場。這扇門之后的場景簡直就是為了恐怖片而設置的,雖然還是火車的布置,但哪里還有半點華貴的影子,就好像是一輛被廢棄了百年之久荒廢列車一樣,黑暗、空洞、殘骸和灰塵構成了里頭的一切。

  殘破的車皮讓外頭慘白慘白的月光透進來,陰沉沉的。而外頭的風景更是一副地獄般的場景,光禿禿的樹、干枯發慌的草皮和一條已經干涸小溪,一眼望去都被霧氣蒙上了一層白茫茫的朦朧,冷風一過不但帶著寒氣更帶著嗚嗚的風嘯。

  文文踩在破破爛爛的上翹的地板上,發出吱嘎吱嘎的詭異聲響,在黑暗中乍一聽就好像是有人在呢喃似的,而前方的樣子甚至連手電都無法照得真切,就像一只巨獸的咽喉。

  她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上了,輕輕推開一個包廂的房門,里頭同樣黑漆漆的,而且散發出一股讓人作嘔的腐臭味,一個泛黃的陶瓷風鈴掛在已經破的不成樣子的窗戶邊上,被她開門時帶出的風驚出一串沉悶沙啞的聲音。

  文文連忙捂住口鼻從車廂里退了出來,不過就在她剛退出來的一瞬間,身后像碰到了什么東西似的,嚇的她發出一聲尖銳的尖叫。可回過頭時卻發現身后連根毛都沒有。

  她被這一下嚇得臉色蒼白,緊閉著眼睛伸出握著十字架的手,嘴里哆哆嗦嗦的念道:“奉主之名,邪祟不侵……”

  她的祈禱似乎沒產生哪怕一丁點作用,正在她打算打退堂鼓的時候,她一轉身卻發現自己返回的必經之路上站著一個上身的人,透過朦朧的月光文文看出這是個男人,但這并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男人的身上縱橫交錯著數百道猙獰的傷疤,臉上更是像一個掉在地上還被踩了一腳的地瓜一樣,五官什么的就別提了,整張臉往下凹陷,像是被人硬生生挖掉了一塊肉似的。突兀的下顎掛著幾顆零碎的牙齒,被月光染得發白的舌頭耷拉在外頭,看上去不光是可怕,還有惡心。

  一個女孩子突然看到這么個東西出現在身后,沒有立刻暈過去就已經算是很不錯了。文文根本沒有過多的考慮,轉身就往反方向沖了過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她終于停了下來,整個人就像虛脫似的坐在了地上。這列破舊的火車就好像無窮無盡一樣,她那樣狂奔了整整十分鐘卻根本沒有跑到盡頭,可身后的腳步聲卻是越來越近了。那聲音出現在耳邊就像敲打在心頭的鼓點一樣。那種不祥的預感使她渾身上下都緊繃了起來,可她實在是跑不動了,只能這樣這樣舉著十字架希望它能夠再次保護自己一次。

  聲音越來越近,不多一會兒她的眼前就出現了那個扭曲的身影,它走路的姿勢怪。速度也很慢,但一步一步卻是絲毫不停歇。

  “不要……不要過來……”

  文文發出尖叫,但尖叫聲并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刺耳的聲音根本沒有讓它停下腳步,眼看距離自己她已經不到五米了,甚至已經可以嗅到它身上的腐爛的惡臭氣息。

  而就在她開始絕望的時候,這節車廂里的門呼呼啦啦的全部被打開了,里頭竄出了各式各樣奇形怪狀的東西。這些怪物就像潮水一樣朝她涌了過來,緊緊把她包圍在了其中。

  “不要……不要過來……求求你們了……爸爸,救我……”

  她現在再也沒有剛才的勇氣了。甚至連抬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提不起來,在黑暗中絕望的等待著自己的命運。

  “果然還是年輕啊。”思遠看到她的表現,默默的搖搖頭:“不過能做到這一步也不錯了。”

  說完,他的身體突然消失在原地,可就在他打算出手的時候,文文的身后突然出現了一圈光暈。接著她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密密麻麻長出了無數雙眼睛,額頭上還出現了一個復雜的圓形紋樣。

  思遠看到她的樣子之后。當時就愣了,然后搖搖頭。自言自語道:“但丁,你牛逼!”

  在極端的恐懼中昏迷過去的文文突然站了起來,身上的眼睛漸漸睜開,而位于她眉心的那個圖案居然也是一只眼睛。在這些眼睛全部睜開之后,周圍的景色居然開始變了,整個世界從慘白變成了昏暗的血紅。

  “先……先生……”一個實習生難以置信的看著重新出現在座位上的思遠:“小……小姐她?”

  “伊邪那美。”思遠端起杯子里的熱茶喝了一口:“她是伊邪那美的女兒,真神呢。你們家但丁居然日了真神,想想也是不得了的成就啊。”

  黃泉只主伊邪那美,那可是赫赫有名的人物,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兵解身死,連輪回的資格都失去了,但她的強大毋庸置疑,思遠這點見識還是有的。而且現在看來,那個強大無比的邪神似乎在臨死前把自己的能力都封在了自己女兒身上,這也難怪這姑娘是個掃把星了……

  再看文文的時候,她身上的眼睛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手中出現了一把裝飾華貴的長槍,而她的身后也長出了上百只手持各種武器的手,看上去很是怪異。

  接下來的戰斗毫無懸念,思遠都懶得看了。基本上就是畫風逆轉,直接從日式風格恐怖片變成了歐美b級血漿片,伊邪那美的手段殘忍到讓思遠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那些邪靈的漿液潑灑在整個車廂里,甚至連天上的月亮都被染上了一層殘紅。

  在清理完那些邪靈之后,文文——伊邪那美把沾滿血漿的手指放進自己嘴里,居然透過鏡妖的畫面朝思遠露出了一個邪魅可怕的笑容,接著她的身形陡然消失。

  思遠慢條斯理的收起鏡妖,接著一只手毫無預兆的向上一握,一竿長槍就出現在了他的頭頂并被他死死握住。

  “你好大的膽子,連我的女兒都敢傷害。”

  人沒出來,聲音先出來。思遠連頭也沒回,只是點上了一根煙:“恐怕沒人知道你藏在自己親生女兒的體內吧。”

  “可惜被你知道了,所以……”文文用她冷靜的讓人害怕的眼神掃視了一圈:“今天在場的所有人都要死。”

  “區區一個亞圣,說出這種話,不覺得臉紅嗎?”思遠仍然沒回頭,只是拿起旁邊的一個杯子倒上一杯茶:“坐,喝口水。”

  文文冷笑一聲,轉過身坐在了思遠的對面,用那雙妖媚無比的眼睛盯著思遠:“你不敢看我嗎?”

  思遠抬起頭直視她的眼睛:“敢。”

  可當他盯著文文雙眼的那一瞬間,文文眼睛里突然出現了一圈光暈,接著思遠就坐定在了位置上一動不動。

  “我還以為是什么樣的高手呢,也不過如此。”文文手上的武器已經變成了一柄短匕并慢慢的割向思遠的喉嚨:“這是為了給我女兒報仇。”

  可就在匕首即將觸碰思遠的時候,她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不能動彈分毫,像是被定格了似的釘在原地。

  思遠這時才側過頭看著旁邊的實習生:“你們愣著干什么?該睡覺睡覺去!”

  文文的表情此刻顯得很驚訝,因為自己無論如何掙脫都動彈不得,整個人就好像被冰凍住了似的,而通過特殊的視覺方式可以看到,自己身上被無數細小的黑影緊緊纏繞了起來,這些黑影的源頭都連在對面那個男人的身上。

  “你打算在你女兒二十四歲之前替換她對吧?”思遠歪著頭:“這也是為什么但丁不肯激發她潛力的原因,他雖然不知道你就寄生在女兒身上,但仍然擔心你會來找女兒。”

  “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樣?這是我的女兒,自然什么都屬于我。”

  “好吧。”思遠攤開手:“我居然無言以對,不過你倒是我見過最心狠手辣的老媽。”

  而他說完之后,身體突然動了起來,天道降魔杵毫無預兆的直刺向了文文的眉心并在文文驚恐的眼神中留下一句話:“忘記跟你說了,我對付你這種人簡直不要太簡單,好好看著你女兒長大吧,你會為她驕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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