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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二章:收獲豐厚,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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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鱔精被縛妖符壓著,一身修為發揮不出,老老實實跪在那兒。偷眼瞥著一表斯文的陳三郎,心中更感驚奇:這到底是個怎么樣的勢力組合?有蝦兵蟹將,有道統修士,眼下居然又冒出一個白面書生來,還是當老大的。

  實在太稀奇了。

  雄平站在一邊,手持三尖兩刃刀,明晃晃,做震懾作用。

  陳三郎好一會沒開口說話,氣氛有點壓抑。

  黃鱔精有些抵抗不住了,忍不住開口求饒:“大王饒命,你要什么,小妖雙手奉上。”

  陳三郎等的便是這句話:“好。”

  后面許珺忍不住噗嗤一笑:覺得這男人真是太壞了,把握黃鱔精的心理精妙如斯,根本不用采取多少手段,黃鱔精便自動求饒。

  來之前,陳三郎便打定主意:這番討伐不僅是為了賺錢搶地盤,也要降服對方,收為己用。

  如此,人財兩得,才算豐收。

  至于降服的妖怪,送到小龍女那里,包能服服帖帖,乖乖效命。前面有蟹和雄平等樣板,照葫蘆畫瓢即可。

  當然,要是這妖物頑冥不靈,并不介意打殺了事。

  黃鱔精懂事上路,就省卻了功夫。

  雄平當即押著它進入山澗水府,搜刮清點錢財香火。約莫一個時辰后,結果出來了,整整五大箱子,戰利品頗為豐厚。

  看來這廝也是個財迷,積攢著許多家私。

  陳三郎大喜,有了這一筆錢投入,村塢建設就能繼續動工了。雖然還遠遠不夠,但周圍還有不少分支流域,只要不斷打下,資源便滾滾而來,不愁沒有財路。

  東西全部裝載上船,壓得船舷都沉了半截。對于洺水神位,陳三郎并不想取而代之,依然給黃鱔精留著,只要它去小龍女那兒種下禁制,即可又回來當河神。

  只不過這河神和過去已不同,必須努力打工,才能贖得自由身。

  這時候,逍遙富道的事情已辦好了,不知使得什么手段,一頭狼妖已經乖乖就范,跟在屁股后面,大尾巴甩呀甩著,溫順得像只哈巴狗,就差伸出舌頭舔鞋子了。

  對于此狼妖,道士相當滿意。

  諸人坐上船,開始返程。

  陳三郎道:“道士,打下洺水,俘虜了一批蝦兵,你一并收入葫蘆,淬煉成道兵吧。”

  “曉得。”

  道士隨口回答。

  淬煉道兵,如同煉器,都是一個堅持的長期過程。不斷去蕪存菁,淘汰老舊,最后剩下來的,才是精銳。

  其實練兵乃是大學問,絕非易事。一些底蘊深厚的道門大派,他們耗費百年光陰練出的兵,才是真正意義的道兵。

  現在逍遙葫蘆里的蝦兵,只能說是粗坯,火候差遠了。

  這事急不得,當徐徐圖之。

  一路無話,順風順水回到涇縣,在河神廟那邊卸下東西,上岸。

  在船上的時候,陣營發生轉變的黃鱔精幫蟹和清除了陰煞氣息。蟹和康復后,跳將起來,對于自己一時大意失手,差點淪為階下囚的事情耿耿于懷,氣鼓鼓盯著黃鱔精,很是不善。

  然而公子發話,往后都是自己人,不許內訌。

  蟹和只得悻悻作罷。

  在洺水獲得的戰利品許多并非現錢,得通過渠道折現,就交給老周去辦理了。

  見著一箱箱金銀財寶,老周眼睛頓時鼓起來,心里飛快盤算著,得出一個大概的數目:有了這一筆錢,村塢基業便能繼續開工了。

  只是一天工夫,陳三郎哪兒弄來這許多錢財?看樣子,倒像是打劫了似的……呸,想什么呢?

  老周趕快把這個荒誕的念頭驅散:開什么玩笑,堂堂新科狀元郎會去打劫?簡直荒天下之大謬。

  交接完畢,陳三郎帶著黃鱔精入城回家,交付小龍女。這些事情幾乎成為了流程,無需贅言。

  這些日子,涇縣秩序整頓基本完畢。周分曹手腕獨到,梳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過陳三郎當這縣令,只是一塊跳板,而或說是撬板,僅是開端,后面隨之而來的,才是戲肉。

  為了迎接隨時降臨的狂風暴雨,陳三郎發號施令,加快在流域上的擴張。基本不用他出面,只坐鎮后方即可。隊伍由逍遙掛印,蟹和雄平當先鋒,加上數以百計的蝦兵,浩浩蕩蕩,所向披靡。

  短短半個月時間,方圓幾百里的涇江支流,多達十余條,全部拿下。原本掌管流域的河神降的降,殺的殺,無漏網之魚。

  這番整合動靜,終于驚動了這一段江域的最高統治者:烏河伯。

  卻說這位河伯大人,原身乃是一只巨型烏賊,出身汪洋,后來被蟒統領收服,成為麾下一員得力干將。多年來,一直擔任河伯一職,潛伏修煉,享受香火。然而猛地發現,下面管轄的諸多支流全變了天,這還得了?

  烏河伯勃然大怒,第一時間便想稟告給蟒大統領知曉,但轉念一想,壓制了下來。

  管轄內變故,屬于內事,倘若讓蟒大統領知道出了這么大簍子,定然會責怪自己無能,管不住人。如此一來,別的河伯會如何看待?肯定幸災樂禍,以為笑柄吧。

  “哼,我且去看看,究竟何方神圣在本河伯眼皮下興風作浪?”

  他性子倒是謹慎小心,并未馬上興兵來討伐,而是準備了解清楚再說。

  這一日,當暮色泛動,南陽府城門將要關閉之際,來了五騎,快馬噠噠,堪堪趕到城下。

  五人都穿著便裝,但身形健碩,背負長短布條,包扎著武器;再看騎來的馬,彪悍矯健,乃是一等一的戰馬,豈是尋常人所能騎得起的?

  守城兵丁陪著小心來檢查,當看見領首騎士亮出一枚令牌時,登時堆上笑臉,畢恭畢敬地將對方迎進城里來。

  那精光熠熠的令牌,可是代表著虎威衛的權威。

  “大人,我們現在可是去府衙?”

  “不急,先在府城中住下來,看看再說。”

  莫軒意大步走在前面,目光閃爍,饒有興趣地打量起周圍的街道來;四名心腹騎士跟在后面,隱隱成拱衛之勢。

  西邊日落,天下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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