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踏破鐵鞋,魔騎行蹤一人一騎,沒有行裝,背影貌似煢煢。搜索()看最全!的小說 自從被帛書啟蒙,陳三郎總下意識地習慣孤單,不斷地出門在外,不帶仆從,不善交朋結友,陪伴他最多的,也就只得一個許珺而已。
翻開新篇章后,斬邪劍的威力得到進一步提升,他便認識到此劍形狀保持袖珍會更有殺傷,也更接近傳說中的飛劍。至于變幻成正常劍的形體,更多的在于表面上的特征。
因此除了偶爾佩劍需要外,其他大部分時間都化為熒熒一枚,若手指粗細,藏于身上,不顯于外。至于要變得更小,如當初大號繡花針那般,卻是不喜歡,實在太小了些。
如此,從外表看來,陳三郎現在就和一個文弱書生毫無二樣。
正當響午時分,雖然入了秋,但秋老虎尚在,驕陽似火,分外酷熱。陳三郎騎馬并不快速,只跑了一會,便覺得汗流浹背了。
他雖然學了道法,會法術,在常人眼里,難免驚嘆,敬為神仙。不過他這個“神仙”畢竟不同,道釋心法之類,一概不曉。想要身體強壯,還得通過學武才行,什么寒暑不侵,辟谷入道,卻是妄想。在這般氣候之下奔跑,當然會覺得熱,口干舌燥了。
路上行人寥寥,放眼看去,大都為田野坡地,樹木也不多,視線很是空闊。
陳三郎明白修羅魔騎不可能隱匿在如斯環境之下,便不多做停留,繼續趕向下一個地點。
其實他也曾想過,修羅魔騎會不會就藏在臥尸山上,不過轉念一想,就否決了。
上一次,對方在山中出現,被祈福發現。然而還沒有靠近過去,修羅魔騎便借夜色遁去。
由此可見,對方十分謹慎。
話說回來,其實以臥尸山的地形,又在黑夜,騎兵上去根本施展不開來。山林地帶,馬匹怎么跑得起來?長槍重甲,都將成為累贅。然而對方還是選擇了離開,顯然是不想被圍住。
修羅魔騎既然離開了臥尸山,就不會再回來。正所謂狡兔三窟,修羅魔教在嶗山府有所經營,還養了個魔女在此,定然便有多個據點才對。他們此來為復仇,因此也不可能老盯著城外的村莊不放,主要目的肯定是府城,按理也不該距離太遠……
一些思緒在腦海里盤旋著,思慮著策略。
陳三郎選擇一個人出行尋覓,自然有自己的道理。白天時候,修羅魔騎隱匿起來了,蒼鷹祈福也就失去了用武之地,不管在上空盤旋多少次,都毫無發現。到了晚上,對方倒是出來了,但在黑暗的環境之下,想要圍殲難度徒增。
所以,最佳的解決方案便是在白天發現修羅魔騎的藏身之地,一舉擊殺。
他的心里有些急,因為晚一天,就可能意味著有一個村鎮會慘遭荼毒。
又跑了一個時辰左右,把城外東南兩面數十里方圓幾乎跑遍,并無發現。渾身都被汗濕透了,口干舌燥,仿佛能冒出火來。繞到城西方向去,見到路邊有個茶鋪,趕緊過去,下馬拴好,選個位置坐下來。
這茶鋪明顯也是新近才開張的,過往時候,根本見不著這樣的路邊攤檔,都是蕭條冷清一片。
現在茶鋪零星有些客人在,倒也不算忙,那老板見到陳三郎騎著馬來,神色不禁一緊,又覺得稀奇。
在王朝里頭,牛馬都算是貴重牲口,其中牛多為農用,而馬則為軍用。陳三郎騎的這匹馬健壯有力,顯然不是那些淘汰下來的老馬,而是一匹真正的戰馬。能擁有如此坐騎,那這人的身份?
若是個漢子,老板倒不想什么了,可偏偏陳三郎又是個白面書生,絕非軍漢。
他不敢怠慢,趕緊上來招呼。小茶鋪,也沒有小二之類,大都是小本經營,生意忙得時候就叫家人來幫忙。
陳三郎叫了一壺茶,又問有什么吃的沒。
老板道:“還有些包子,卻沒有肉了。”
“嗯,就上一籠包子吧。”
過不多久,茶水包子都上來了,又端上一疊醬料。陳三郎先喝了兩杯茶,緩解干渴,然后再拿起筷子去夾包子,醮了料吃。也不知是否因為肚子餓得緣故,竟覺得頗為可口,一口氣便吃了三個。
茶水包子入肚,身子漸漸舒坦開來。
“這天氣好生悶熱,看來要下雨!”
“呵呵,下雨就好了,地里正干旱著呢。雖然引了些水來,可遠遠不夠,每天都得去飲馬川挑水,真夠累的。”
旁邊桌子上,坐著三名農夫模樣的人。由于天氣太熱的緣故,他們都光著膀子,露出半身結識而黝黑的肌肉來。
“說起飲馬川,昨日倒發生了怪事。”
那老五問:“什么怪事?”
“你去挑水沒看到?”
老五搖頭。
那人干咳一聲道:“我聽張嬸說,她去挑水的時候看見峽谷里頭有些蝙蝠飛動,都掛在樹上呢。”
老五呵呵一笑:“我還以為什么呢,蝙蝠有甚稀奇的。”
那人道:“可以前都沒見過呀。”
“人家蝙蝠現在喜歡到那邊做窩不行呀,大驚小怪,再說了,那條峽谷本就幽暗潮濕,蝙蝠最喜歡這樣的地方了。”
老五不以為然地道。
嘩啦一下,他們的對話卻驚動了旁邊的陳三郎,他一下站了起來,走來問:“敢問兩位鄉親,那飲馬川在什么地方?”
兩位農人倒被嚇了一跳,臉皮一下子都漲紅了,顯得手腳無措。在夏禹王朝,讀書人的地位一向很高,久而久之,就養成了很分明的尊卑觀念來。
陳三郎道:“大叔不必驚慌,我就是想問那飲馬川在哪里?”
那老五膽氣稍微壯些,朝著個方向一指,喃喃道:“往那邊去,七八里便到了。”
“多謝!”
陳三郎掏出一錠銀子放在他們桌上,又把另一錠銀子拋在自己桌上,算是結算茶錢,隨即快步出去,解開繩索,翻身上馬。
噠噠噠!
馬聲遠去了。
那老五幾個看著桌子上的銀子,雪白雪白的,起碼有三兩之多,實在令人咋舌。
出手如此豪綽,他到底是誰?
(梨樹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