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晚了……該死,四座子界碑若是被應氏和星辰宗得到,老夫無話可說,但全是被一些小雜魚得到,隨國韋行落本就是一個廢物,那個姓江的有點不簡單,但另外兩座呢?”
“老夫堂堂武圣四重,土系領域大成、金系領域接近大成,竟然毛都沒見到!”
幾個時辰后,坐落于隨應兩國交界地的不知名洞府內,此刻洞府已經發生了極大變化,所有沒有武圣坐鎮的弱小勢力武者全被掃地出門,那些人但凡有一絲不情愿,就是直接被抹殺。。。看最新最全 整個洞府里四座子界碑雖然沒被眾多武圣把持,可界碑之外的控制權卻被把持的牢牢的,一批半步武圣和個別武圣鎮守主府所在地,一旦控制子界碑的武者前去主府,那里的人就會盡快向外通傳消息。
而三四十應隨兩國武圣則是操控神通遁術來回穿梭在洞府各地感應搜索,洞府西,一片連綿平原之上,等一名長發老者直掠而下時,卻一邊感應一邊在心中大罵。
他不甘心啊,論實力他邢無涯絕對不算弱者,他距離這一代也不是很遠,連隨國韋行落那種只能在他面前躬身行禮的小角色都得到一個子界碑,還有一個二十出頭的半步武圣也是如此,至于另外兩個子界碑被誰得到他不知道,但八成還不如那兩位,邢無涯心情的郁悶可想而知。
但罵聲里邢無涯也一直在全神貫注搜索著,因為這可能是最后的機會了。
否則即便持有子府的前往主府,被大家看到知道,以他個人之力想從星辰宗和應氏手中分上一杯羹,一樣難如登天。
這樣的搜索機會他必須把握,不然就可能是白跑了。
搜索著搜索著,邢無涯又繼續飛掠過一段距離才突然停止在了高空,直直盯著下方大地。目光閃爍不停。
他下方所在大地是一片被烈火焚燒過的地面,占地足有數十里,連地面都被燒的破敗焦爛,“火系領域的力量,這是已經被人搜過的……”
已經被人搜過的,似乎還是被武圣搜索過,應該不值得再懷疑了吧?但邢無涯在隨后卻放出反應一點點觀感,幾百個呼吸后突然一揚手,一枚圓球迎空一漲變得足有一人高下,快速旋轉中不斷向左右散發出一陣陣漣漪波動。
波動沒入虛空。左右天地都驀地一顫,但顫抖后卻有一股無形的凝重和壓抑感席卷而來。
邢無涯再次一揮手,身子抵達下方大地,一劍刺出重重擊上身前虛空。
“嗆”
當地虛空響起一陣清脆鳴動,大地晃動中,似有什么事物隱隱顯出一絲輪廓,隨后就又消散。
但這已經足夠了!
“出來吧,不用再躲了!”邢無涯這才大笑,笑著笑著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卻難掩其中欣喜,“你們竟然躲在這里,是之前有人搜掠過這里沒有發現你們,還是你們發現此地被搜略后以為這里更安全。又把子府挪移到了此地?但不管哪一種,老夫精研陣法上百年,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比得上的,還是現身吧。你現身之后我們或許可以談談,否則老夫就要動手了!”
發現了?真的被他發現了一座隱藏的子府,這一刻邢無涯真是興奮的想長嘯幾聲。
笑聲下前方虛空一次晃動。當地猶如出現一個螺旋,不斷吸附大量靈氣席卷而來,似乎有什么東西想憑空消失,但那些靈氣卷著一個龐然大物晃動幾番后,最終還是被穩穩定在這里。
因為在這靈氣席卷中,被邢無涯丟到上空的圓球一樣在劇烈顫抖。
“想跑?老夫能不知道這小子府可以通過整個洞府的各種陣法挪移變幻方位?我的定空珠或許無法完全鎮壓這陣群,但也足以影響到你們了。”邢無涯卻眼色一厲。
冷笑聲里,他身前十多米外才浮現一道身影,正是抓著血鱗槍而立的江守。
江守也沒想到只是安穩感悟了幾個時辰就被發現了,出現后江守更是無奈的看了上空的定空珠一眼。
定空至寶?
上一次萊承易帶著大云國陸圣等人殺上移靈宗,第一件事就是激發定空至寶,防止江守等人通過傳送陣逃脫……現在這位一發現這里不妥,也是如此。
這種鎮壓空間波動的寶物還真讓人無奈。
“竟然是你?”江守無奈看向定空珠時邢無涯也一愣,盯著江守看了幾眼才臉色一沉,竟然是江守,這個在半步修為時就能擊敗郭明懷的小子。
愣了幾息邢無涯才笑道,“小子,你師尊是誰?我還以為這里隱藏的是隨國韋行落或者得到金府水府的,沒想到是你,快報上你出身來歷,說不得老夫還和你有些淵源,也免得大家傷了和氣。”
江守微微愕然,愕然中依舊沒說話,只是抓著血鱗槍戰意沸騰。
“江守,你只要拖延他一陣子,我會嘗試另一種損耗較大的方法,還有希望沖破那定空珠的封鎖逃掉。”
江守耳中也響起了蘇雅的傳音,這也是江守出現在這里的原因。
“你不是我應國武者?”見江守不說話,邢無涯又狐疑的試探。
江守則平靜的點頭。
邢無涯卻皺著眉思索,幾個呼吸后才道,“小子,我看你不錯,若你只有一人在這里,也很難在眾圣環立之時守住這小子府,不若我們聯手如何?”
“如何聯手?”到現在江守也沒辦法不說話了,不然恐怕會立刻激怒對方出手的,他不說話一直保持神秘,的確會讓人忌憚,但事實已經證明過那些忌憚只會讓人不立刻下手,對方遲早還是會出手的,一如之前在風府之外的郭明懷。
聽了這話邢無涯才眼瞳一縮,似笑非笑的看了江守一眼,因為江守講的是整個大陸的標準通用語,而不是應國口吻或隨國口吻,“之前郭明懷一直問詢你的出身來歷。你卻不回答,是不是因為你背后根本沒有讓人忌憚的勢力才故弄玄虛?若是有讓我們忌憚的大勢力,你只要說出來一聲,足以震懾的一般人不敢對你下手。”
江守聽了則是沉默。
“這個問題很重要,如果你背后真的沒有任何人支持,那么你不妨考慮一下拜老夫為師,只要你成為我的弟子,老夫這雙系武圣,土系領域大成,足以護得你周全!”邢無涯再次開口。笑的一臉熱情親近。
江守則失笑看了看天上的定空珠,這種形勢下對方突然要收他為徒?
“如果我拜前輩為師,這風府又如何處理?”失笑中江守一句話,邢無涯也聽得身子一震,再次笑道,“若你我成了一家人,何必還要分那么清楚?你一個半步武圣就算實力不凡,在一群武圣面前也根本沒有震懾力,風府界碑交給老夫煉化。事后只要為師得了這洞府,必然和你平分。”
他就算看好江守如此妖孽戰力,如果是正兒八經有如此妖孽想拜入他門下,他會欣然接受。也會在考驗對方品性之后,只要達到勉強及格的標準就傾盡全力栽培,但不清楚對方為人情況下,當然不可能因為江守隨便問一句就放棄戒備的爭奪。那才是天大笑話。
江守失笑,失笑中又突然消失,邢無涯前方虛空也泛起一陣更大的晃動。空間晃動中,上方定空珠一樣急急旋轉,散發出劇烈的空間漣漪鎮壓左右。
“小兔崽子,早就知道你在耍我,我就替你師尊好好教訓一下你!”
邢無涯倒臉色不變,輕笑一聲抓著長劍刺出,這一劍出,威勢和邢無涯剛遁下來的時一劍卻有著天與地的差距,一劍起,邢無涯身后數十里范圍的大地都猛地一顫,仿佛隨著這顫動,整個地面都要翻轉而起,無窮土黃色靈氣匯聚澆灌在長劍之上,把那瑩瑩長劍灌注的猶如土黃色金劍。
嘭的一聲,當長劍刺上虛空時,前方一座大殿形跡也劇烈跌宕,在虛空中的輪廓也來越清晰。
“這洞府陣法不錯,但老夫今年二百三十七歲,精擅陣法一百多年,有不少得自上古傳承,看我破你陣法!”
“地生劍!”
一聲聲笑語下,邢無涯猶如鬼魅般來回閃爍,一閃一劍,這些劍光也不是刺在大殿上,而是刺在大殿左右周邊,但每一劍下,隱身虛空的大殿都會劇烈晃蕩,噗噗噗七劍之后,隱跡的殿宇才呼隆一聲徹底呈現。
呈現出來的大殿內,之前一直在操控陣法和邢無涯抗衡的蘇雅也嬌軀一顫,直接噴出了一口熱血。
“我對陣法的掌控力太弱了。”吐出一口熱血,蘇雅才又一臉愧疚的看向江守。
江守沒有怪責蘇雅,只是抓了下蘇雅的手以示安慰,陣法掌控力太弱?這沒什么奇怪的,還是那句話,一個人的修煉資質和武道悟性,和你在陣法、丹道、煉器之道上的天賦都是不相干的。
那有牽連,各方面資質基本不會相差太大,但你武道悟性或修煉資質靠寶物提升,并不會帶動陣法、丹道提升,蘇雅本就資質一般,以前也從沒研究過陣法,以她的悟性在幾天內,就算是按照界碑傳輸的意念去操控殿宇,又有能多少精進?
那和外面可能精研陣法上百年的武圣比起來,差距大都是必然的。
“放心,你雖然戲耍了老夫,但等我拿下這風府界碑,也不會對你們怎么樣,哈哈”
站在殿宇之外,邢無涯壓抑著聲音歡笑。此刻的殿宇雖然顯出了形跡,但長寬十多里的殿宇外還有一層濃郁的陣力光澤防護,連入口都被陣力光澤封鎖,邢無涯卻沒把這些放在眼里,不是他看不起這洞府陣法,只是看不起里面兩個家伙的控陣能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