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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師進神級果然不是一般的難,我只是這樣磨練也很難做到,至少現在不行,說不定再靜下心感悟一陣子,才有希望。”
又是一天后,等江守再次從亂風峽走出,到了一處無人之地演練一番武技,雖然感覺上疾風拳靈風步威力又提升了不少,但那依舊只是宗師級,這也讓他無奈一嘆。
他不斷用超越極限的方式磨練自己,二重修為能在兩里深處已是極限,但他前天已經在四里多深處施展出入門級武技,是真正入門而不是斷斷續續,昨天更再次深入,抵達峽谷五里多深挑戰磨練施展的斷斷續續,抵達六里多深時不管他再逼迫自己也無法施展武技。
再向內亂風峽七里深,江守剛抵達就差點死掉,好不容易才狼狽逃脫,那個深度是盧廣這雙系五重巔峰無數次磨練后的極限,而現在的江守過去,恐怖的風暴讓他連吞噬靈石恢復傷勢都有些恢復不及,甚至靠著肉身力量也根本無法行走,不管再爆發都抗衡不動那狂風暴風,只會被風暴卷著亂飄。
無數次磨練挑戰,這樣的情況也讓江守明白了,就算他再磨練也難有收獲了,就比如他在血獄磨練時,第一次只是達到精通級,隨后又讓自身頻死數十次卻無精進,等回雜役谷參悟二十多天,把所有心得體悟總結融匯后,又一次進血獄才讓精通級拳法步入大師。
“只是一味磨練不行了,要找時間靜靜參悟一番。不過參悟的話,這時間不會短,至少得幾十天吧?等把之前幾天的經歷細細參悟一遍,我才會達到目前的極限,然后再使用那一片風胎紋,就算宗師進神級遠比精通進大師困難無數倍,但有圣藥枝葉,還是有很大希望的。”
又一番思索后江守才放目看向遠方,既然要靜心參悟總結之前的心得體悟,這種事急不來,那他也可以離開亂風峽了,離開之后先回家一趟?改善一下父親和田姨的生活環境然后再參悟?
雖然這一次亂風峽之旅,他沒有把疾風拳直接提升到神級,但收獲依舊很龐大,已經讓江守心滿意足了。
思索后江守也起步趕向東北方,大元宗在望山郡南部,江守的家卻在望山郡東北方一個小城外,距離這里足有兩千多里之遙。
不過這兩千多里路程,以江守如今的速度體能,絕對不需要耗費多少時間。
…………
時間一晃又是一天后,望山郡東北方,一條大河奔騰而下,在某地一分為二,河道分叉口一座大城平地而起,這就是飛渡城。
飛渡城東南部,連綿數百里的大山邊緣一座村落依山而立,當江守沿著村外狹窄石道不斷飛射,一瞬上百米,逐漸接近前方山腳下林野邊的山村時,速度才驟然放緩,而且距離山村越近他的速度也就更加緩慢。
終于要到家了!
“咦,那不是卓立家的江守么?”
大林村靠山而立,村中上百戶人家多以林、江為姓,村中山民也多以狩獵為生,江守逐漸走近時,村口處一片平坦的開闊地也正有不少幼童在奔跑玩耍,幼小身影中偶爾夾雜幾條獵犬奔跑嬉鬧,同樣還有幾個穿著粗糙布衣、獸皮衣衫的婦人坐在那里談笑,不過談笑著的人群里很快有人發現了江守,隨后一個個婦人就快速起身,驚訝的看來。
“平嬸,三姑,都還好吧。”
江守也在驚呼聲里快步走進,更一一對村口的婦人打起了招呼,倒是那些之前在玩耍奔跑的幼童看到江守后,都快速止住玩耍趨勢,一個個走回自家大人身后,帶著好奇疑惑的眼神望來。
“還是那樣,我說江守,幾個月不見你好像氣色不錯啊,難道你真的成功拜入什么宗門了?”
“以前你每次回來,衣服都破爛的像個叫花子,這次倒是人模狗樣的,不錯啊!”
江守笑聲里,大林村一個個婦人也紛紛笑著開口,更有人上前拉著江守的衣衫就摩挲起來,眼中全是驚嘆和羨慕。
江守的衣服只是大元宗外門弟子很普通的著裝,但那種高高在上的名門著裝,足以讓一般小山村村民羨慕不已了。
“我運氣不錯,被一個武道前輩破例開恩,的確進入宗門了。”江守此刻也沒了一絲兇厲殘暴氣息,反而像是個靦腆的小孩子一樣對著一個個長輩說笑。
江父昏迷不醒時他只有15歲,就算有個從小就對他們父子極好的田姨對他們多加照顧,但田姨那邊環境也并不好,幾年下來他父親還能一直活著,也多有這些同村長輩照拂的原因。
等江守一句話落地,正對他說笑或摩挲他漂亮衣衫的幾個大嬸大娘頓時紛紛一怔。
“你小子行啊,真拜入武道宗門了?好,好!”
“我就說,你這孩子為了你爹吃了那么多苦,不會浪費的。”
“你找到救你爹的寶貝沒有?找到的話快回去看看他吧,也可憐卓立了,整天像個活死人一樣……”
…………
嘩然中幾個山村婦女都是激動不已的說著話,更有人拉著江守就向村內走,江守也有些急著回家的,順勢沿著村中大道走一段距離,又和眾長輩說笑片刻,才終于到了一棟由青石磚瓦構建起來的院子前。
這時候陪著他走回來的婦人們也紛紛止步,并沒有和他一起入內的意思。
江守再次沖眾長輩笑笑,才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院門。
剎那后,院中情況就也落入江守眼簾,這就是一個長寬二三十米的小院,整個院落被打理的井井有條,院中還晾曬著幾件粗布衣衫,更還有一道秀氣的身影在院中水井邊清洗著衣物。
等那身影聽到響動轉身,一看到江守才猛地呆了。
“田姨,我回來了!”江守也直直看著秀氣身影,盡量露出平緩的笑容。
田姨大名叫田草兒,很土氣的名字,人長的也不算多漂亮,別說和江守見過的蘇雅相比,就是和比蘇雅差了兩籌的葉婉玲比起來也差一些,但她也很秀氣耐看,二十五六的年紀,在大林村上百戶人家里已是數得著的俊俏。
不過她也算命運坎坷,田草兒一家是從外地遷移到這里的,更還在年少時就父母雙亡,當年也多虧鄉里鄉親拉扯,其中也包括江守的父親給予過她很多幫助。
后來江卓立暈厥幾年,哪怕有不少人去田家提親,田草兒都一直沒答應過,而是一直在家照看活死人一樣的江卓立。
不是她,江守不可能離開家不斷拜山求門的。
就算其他村人也心性不錯,但恐怕也沒人承受得了成年累月的去照顧一個活死人,還照顧的井井有條。
所以這一刻哪怕只是幾個月不見,看到田草兒時江守還是忍不住就有些眼角發酸,這種情緒是因為感動和愧疚,他父親一動都不會動,卻依舊是會吃喝拉撒的,真的太難為田草兒成年累月的為此操勞。
“小守,你回來了?!”江守盡量平靜的開口時,正洗衣服的田草兒才也在呆了一瞬后猛地起身,濕漉漉的雙手在身上布衣中隨便擦擦,就展露出一副燦爛無暇的笑容踏步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