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的君士坦丁堡是純軍事要塞,早期的幾位竹取大公因為各種各樣的問題,并沒有在建造君士坦丁堡的時候設計下水道,反正只有駐軍,臟亂差一點也是可以接受的。
不過再改造成南方貿易之都后,為了來來往往的商販們買家們的生活質量著想,這一代的竹取大公靠著家族在黑石山挖了幾百年礦攢下來的技術,在不影響城市本身運轉的情況下,很華麗麗的給這個曾經臟亂差的軍事要塞搞了排水系統。
拋開這個先進的排水系統給黑石公國增加了多少工作崗位不談,也讓這個貿易之都的黑市蓬勃發展了起來,如果不是因為這個黑市的存zài,也許君士坦丁堡未必能在短短幾十年的時間里成為阿拉大陸的南方貿易之都。
不過就算是見錢眼開的黑市,也必須遵守某些規定,例如那些專門負責給那些商業罪犯亦或是走空門的越獄偷渡的地下蛇頭,就算有再大的膽子,把成噸的黃金擺在他們面前,他們也沒膽子去幫助竹取大公的犯人逃出去。
畢竟前者的問題是小事,就算惹到誰了,最多也就損失一些什么,假如惹怒了黑石公國的那位竹取大公,呵呵,越是在黑暗之中行走時間久的人,越是理解這些傳說中存zài的手段有多可怕。
這就是為什么,懷揣著費爾第三帝國想盡辦法從君士坦丁堡里面偷出來東西的幾位越獄者發現原本說好的逃亡路線完全不能用了。
按照那個約定好,都立下做完這筆買賣就金盆洗手FLAG的地下蛇頭說法就是:
“你們這群外國人鬧的太大了,竹取大公可就在咱腦袋頂上。咱不能冒著亡族滅種的風險去幫你們,你們給了多少錢我退給你們。不滿意我可以付違約金,看在職業操守的問題上我就不舉報你們了。只要別再打擾我就可以了。”
于是以地上的那幾百位法師作為誘餌,掩護專精潛行的幾位法師偷溜出城的計劃又出現了第三帝國參謀們始料未及的事情。
幸好這幾位法師就是專精潛伏滲透的情報分子,即便失去了本地的向導,在竹取大公親自設計快跟迷宮差不多的下水道里依舊保持著為帝國盡忠的覺悟。
哪怕是地面上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爆炸聲讓下水道也跟著搖晃起來,這些法師的腳步也沒有絲毫的減速。
在必要的時候,為了某些更崇高的目標,一qiē都可以犧牲,這就是建國不過十幾年時間的費爾第三帝國人的信念。
靠著這個信念,雖然費爾第三帝國無論是從底蘊還是硬實力來說在阿拉大陸諸國之中都排不上號。但是卻讓很多人注意到了這個新興國度,注意到了那位疑似“法家”傳人的鐵血元首俾斯麥。
漆黑術,最簡單易學的類隱身法術,施法時間短,法術等級低,施法材料也是簡單至極的幾塊墨石即可,實際上這個法術只是把你的全身上下都變的烏漆墨黑,法術的效果也只是讓這種漆黑不會因為普通的環境而褪色。
很多時候這種法術都用來給布匹染色,哪怕是恒定這個法術對施法者本身也損失不了多少。至于說為什么是類隱身法術,因為這個法術被一個成衣廠老板研究出來后,大部分時間是用來作為隱身用。
當然,只限制于光亮程dù極地的地方。到了陽光底下,把自己染了一身漆黑的施法者的引人注目程dù不亞于亮閃閃的燈泡,在高等人類統治的年代里。非洲人已經稀少的只有在西海岸邊那些向著偉大航道出海的船上才能看見。
因為這種法術的局限性太大,往往被施法者用在一些黑暗的地下世界。比如這些法師目前所在的下水道之中,竹取大公就算再有錢也沒打算給下水道安置長明燈的。
如同地面上正在被羅貝爾特屠殺的法師們一樣。這些專精滲透潛行的法師們的施法習慣也遵循著費爾第三帝國那種只看結果的簡單明了。
除了在身上加了漆黑術以外,法師們的鞋底也添加了一層油膩術,依靠自身長年累月鍛煉下對平衡感的掌握,這幾位法師在陰暗潮濕的下水道里,半滑半跑的快速前進著。
“這群人還是挺有想法的……”在這幾位法師看不見的地方,一陣很輕微的聲音對身邊人說道。
“效率,簡潔,性價比十足,這些外鄉人還是有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另外一陣聽起來比較年長的人說道。
“這么說聯盟還沒有發展到那個什么第三帝國里嗎?”聽到年長人話的先說話者狐疑的問道。
“已經有了分部,不過怎么說呢……”年長者猶豫了下接著說道:“我曾經去過一次,聯盟在那里并不好過,頂多只能作為普通的情報收集部門,而且連一點高層的消息都難以弄到。”
“那里封鎖的很嚴密嗎?”年輕人問出自己的猜測。
“并不能說是封鎖的很嚴密,這世界上很少有能封鎖住聯盟的地方,只是那里的居民非常奇怪……”年長者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語氣有些詭異的說道。
“非常奇怪?”不知道自己前輩為什么會用這種語調說話的年輕人好奇的問道。
“固執,認真,仔細……”說出幾個詞都覺得不太像的年長者突然想到了一個最適合形容費爾第三帝國居民的詞語:“狂熱,沒錯,就是狂熱,整個國度的人自始至終都處于一種很奇怪的狂熱中。”
“狂熱,對什么狂熱?對自己的祖國,一個建國十幾年的小山溝?”
對話并沒有影響兩人對這幾位法師的跟蹤,在不確定可以百分之百成功的情況下,再加上接到的命令只是不惜一qiē代價保護上面的那幾位女人,這兩位來自刺客聯盟的外派人員就這么遠遠的吊在這些法師身后,保持著跟蹤和監視。
“并不完全是為了自己的祖國,更多的狂熱是為了他們的領袖。”年長者認真對自己負責的刺客學徒回答道。
“?”對于自己年長者的回答,年輕的刺客學徒滿腦袋的問號。
然后這兩位以為自己沒有被發現的刺客背后,一個虛幻到介于現實和虛影之間的身影一直忽快忽慢的跟在這兩位刺客身后。
從身形上看,這個身影就是刺客們接到命令需要保護的人之一。
不過在看到羅貝爾特用著各種刺客都驚為天人的殺人技巧扭人脖子的過程,還有克羅埃以一堆豌豆射手擋住一堆戰斗法師的情景。
這些刺客也了解到,保護什么的,真的是沒必要,只要做好服務工作就可以了,比如這一老一小的兩位刺客正在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