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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影摹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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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康搖搖頭,說道:“你給我認真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這么回事,二年前,歐墨風帶著我爺爺的信物跑來找我,讓我給他影摹一幅畫。頂點小說我又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所以,我就同意了。”對方嘆氣道,“我一般不給人家做這個,我花了二個月時間才弄好。”

  “舊仿用的是什么材料?”楊康問道。

  “宋絹。”對方說道。

  “哪里來的?”楊康問道。

  “我的!”對方很老實的說道。

  “你這樣的人,就不應該存在。”楊康惱恨的說道。

  “我知道,我也感覺,我不應該存在。”對方這次沒有賣萌,語氣也正常了,甚至可以說,有些感傷,“我本身就是一個陰謀下的產物,除了我爸爸,連著我爺爺都嫌棄我。”

  “等等!”楊康突然說道,“鈐印上面,有沒有破綻?”

  對方擱了足足有一分鐘,這才說道:“沒有,宋徽宗的雙龍小印在我手中,東西是真的,然后我再做舊個鈐印,你說——以我的本事,能夠有破綻?”

  “那幅畫的原主人是誰?”楊康問道。

  “我還以為你不問呢。”對方突然笑了一下子,說道,“小王爺,你家出事的時候,我并不知道,我那個時候在新西蘭渡假,等著我回來的時候,我家玉奴怕我知道了難過,或者說,他怕我插手你們金陵古玩圈子的事情。因此,他掃除了一切痕跡。我壓根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直到這次湯辰找我,我才知道,然后我找他問了問,才明白過來——當年歐墨風找我影摹《東京風華錄》,竟然是要坑害你父親。”

  對方頓了頓,繼續說道:“對于這件事情,我只能夠說抱歉,另外,那幅畫原本的主人就是湯辰。但的。湯辰明顯不知道此事。我想,應該是他身邊的人做的,小王爺,你手里那幅畫。是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楊康很想把他掐死。可是他也知道,這事情還真怪不了他,他的爺爺已經過世。這個時候,有人拿著他爺爺的信物跑去找他影摹一幅畫,他自然只能夠做。

  “那么,湯家那幅畫就是假的。”對方說道,“小王爺,你聽好了,我做的東西,基本上看不出破綻,但是,我沒有照著歐墨風的要求做到完美無缺,在右上角有一枚鈐印,我沒有做舊,行家一看,一目了然。”

  “知道了,多謝!”楊康說著,就要掛電話。

  “等等呀!”突然,對方說道。

  “做什么?”楊康問道。

  “你不罵我呀?”對方問道。

  “寒殿下,我罵你有用?”楊康惱恨的說道,“我罵你,我爸爸會活過來?”

  “我都說對不起了呀!”對方很是委屈的說道,“我又不知道歐墨風會找你麻煩。對了,我問你一個事情……”

  “什么?”楊康不解的問道。

  “你和湯辰是什么關系?”對方問道。

  “朋友!”楊康說道。

  “小王爺,你們南邊土夫子,淘沙客以及湯家和邵文墨之間的事情,我不便插手,所以,我會在短時間內,去新西蘭渡假,二三年之內,我都不會回來。”對方說道,“我也會約束我這邊的人,另外,江南地面上,你只要不鬧出太大的簍子來,都不會有事,但出了江南地面,我也無能為力——這是我唯一能夠幫你的事情了。”

  “你家那位不是上達天聽?”楊康突然笑道,“你應該讓他罩著我,在華夏橫著走。”

  “小王爺,不要開玩笑,如果是早些年還可以,現在不成的。”對方溫和的笑道。

  “多謝!”楊康說道。

  “好了,我不和你說了呀,我要去吃飯!”對方那賣萌的聲音,再次傳過來。

  “以你的才能和財富,你都不應該靠著賣萌過日子。”楊康說道。

  “我還是靠著賣萌過日子吧,至少省心。”對方輕聲而笑,“賣萌很好用,何況,你是如此俊美——小王爺,你應該學學。”

  “呵呵,如果是別人說我長得俊,也就算了,你說……當年我要不是被你那張臉騙了,我會為著你鬧出人命案?”楊康說道。

  “我也很苦惱我這個樣子。”對方說道,“好了,我不和你說了,再見。”說著,他就掛斷了電話。

  楊康拿著手機愣愣然的發呆,似乎,很多事情都明朗了,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那幅畫原本的主人會是湯辰,而制作那個高仿貨的人,只要瞞過湯辰就好。

  就算如此,對方還是下了功夫,居然知道了那位寒殿下。

  從寒殿下的口中,楊康知道,湯辰開始的不知情的,那么——這人絕對就是湯辰親近的人。

  歐墨風想要他死,他安全表示理解,十多億美金的資產,足夠讓任何人為之瘋狂一把。他要謀財害命,他表示理解。

  可他和湯家,沒有什么恩怨糾紛啊?除非……

  后面的事情,楊康已經不想想了,就這樣吧,不管是誰,這是血債,就必須血償。

  把房間里面的東西收拾了一下子,那幅畫依然收在行李箱里面,放在床底下,楊康刪除掉手機上的通訊記錄,然后下樓。

  “胖子呢?”在客廳里面,楊康看到秀才在研究股票,一邊的筆記本上寫著一溜兒的數據,還有曲線圖等等。

  “他出去買菜,順便買點東西。”馮秀才說道,“你研究好太陰寶典了?”

  “沒有!”楊康笑道,“慢慢研究,不急。”

  “雖然那玩意一點作用都沒有,但是,對于研究古文,還是有些作用的。”馮秀才笑道,“尊貴如你,就應該沒事研究研究古文,寫個字什么的。”

  “我也喜歡這些東西。”楊康笑道,“以后有這樣的石刻,圖摹什么的,記得給我留著。”

  “你如果要,我以后會留意。”馮秀才說道,“我師父對于這些有興趣,一般碰到一些有價值的東西,他都會拓印下來,然后整理成冊,我師父常常說……”說到這里,他突然打住。

  “怎么?”楊康不解的問道。

  “你不要生氣啊!”馮秀才說道,“我師父可不是說你!”

  “秀才,我不是那么小氣的人。”楊康說道,“你師父是不是說,歷史研究學家,都是土渣?跟他老人家相比,查了不是十萬八千里?”

  “差不多啦!”馮秀才說道,“你喜歡這個,我下次把我師父的一些拓印件和筆跡,還有一些照片資料,都給你帶過來。”

  “好!”楊康點頭道,“我是學歷史的,雖然當初學這個專業,是準備將來做古董生意,并非做研究,但是,正如你所說,尊貴如我,總要做點尊貴的時候,沒事研究研究高深歷史古文化就很符合我。”

  馮秀才笑個不住,說道:“你學我說話,倒是學的蠻快。”

  “我聰明,學什么東西都學的蠻快,對了,讓胖子多買點菜,等下讓猴子過來吃飯。”楊康說道。

  “啊?”馮秀才說道,“有事?”

  “一來是那個寶藏,二來我也有事。”楊康說道,“我有《東京風華錄》的消息了。”

  “啊?”馮秀才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問道,“你有《東京風華錄》的消息了?”

  “是的!”楊康點頭道。

  “你給我說說。”馮秀才顧不上研究他的股票了,忙著說道。

  “等猴子他們來了一起說,免得我說二次。”楊康一邊說著,一邊在沙發上坐下來,從茶幾上拿起一本書,慢慢的翻著。

  “你越來越是淡定了。”馮秀才看著他,說道。

  “早些年的時候,我一點也不淡定。”楊康閉上眼睛,輕聲的嘆氣,“我爸爸過世的時候,我除了知道著急,我什么也不會……這兩年,我學會了很多,我也學會了如何隱忍,逞匹夫之勇又有什么用?只能夠讓某些人看笑話。”

  “是啊,我也常常和那個胖子說,只懂得動拳頭是沒用的,這是一個法制社會,我們有很多法子,讓人生不如死,何必動刀動槍落人口舌。”馮秀才說道,“我去給胖子打電話,讓他多買點菜,順便打電話讓猴子過來,對了,要叫傻子不?”

  “不用,我等下打個電話給他,讓他帶我姥姥去吃飯,別讓我姥姥過來。”楊康說道,“你們都不要在我姥姥面前透露風聲,她上了年紀了,別讓她操心了。”

  “你放心。”馮秀才笑道,“郭胖子說,你姥姥原本身子還算硬朗,這兩年……唉……”

  “我知道,也是我無能!”楊康說道,“那個時候,我心神皆傷,加上一門心思想要從姜巖身上找到突破口,想要給我爸爸報仇,你不知道,開始的時候,我真的很想操一把菜刀去找人拼命——可我的仇人是誰,我都不知道。”

  “換成我,我也有這種想法。”馮秀才說道,“人心都是肉長的,何況是我們這種從小沒有受過一點委屈的人?驟然劇變,開始肯定是沒有應變能力,你已經很好很好。換成我,想不開,真會自殺。”

  “如果我死了,某些人豈不是稱心如意?”楊康冷笑——本來,他對于某些東西并不貪圖,但現在,屬于他的,不屬于他的,他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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