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天這里胡思亂想地給自己找著理由,田妙雯依舊趴在他腿上動也不動。她被葉小天摁在腿上,酥胸抵壓著他的雙腿,臀部又被他劃開褻褲看光光,一時有點不知所措了。
雖然知道葉小天是善意,可胸口抵在他腿上感覺得到的是裸的侵犯性的壓迫感,而光溜溜的臀部上更有一種被視.奸的感覺,這讓她的臉火辣辣的,一顆心幾乎要跳出腔子。
女人是水做的,渴望山一樣的男人,這是造物主的設定。越強勢的女人,也就越渴望有一個強硬的男人來征服她,田妙雯同樣違背不了這樣的自然規律。
迷糊的腦海,躁動的芳心,讓她一時之間心思恍惚,倒是減輕了傷口的痛楚。葉小天見她這般失魂落魄的樣兒,誤會了:“哎!女人就是愛美!不過也是,那么完美的屁股,水蜜桃兒似的,愣是……”
葉小天很認真地想了想,苦口婆心地勸道:“田姑娘,你不用過于擔心,身上留下疤痕,確實叫人心痛,不過,并非沒有補救的辦法。”
田妙雯轉過頭,迷迷瞪瞪地看著他,茫然道:“什么?”
葉小天比劃道:“你可以在后面紋一片牡丹,高貴美艷,國色天香,找個最高明的刺青師傅,把那傷口正好紋在花芯處,就能掩飾過去,而且會讓牡丹更顯逼真。”
田妙雯終于聽明白他在說什么了,田大姑娘聽了這話,當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她瞪著葉小天,瞪了許久,忽然一把抓起葉小天的手,住自己櫻唇邊一遞,一口就咬了下去。
“啊”
葉小天仿佛一個被強暴的小婦人,發出一聲高分貝的尖叫,林中飛鳥立即撲愣愣展翅四起,遠在七八丈外等候的侍衛們聞聲大驚,也顧不得枝條抽打臉面,急急向這邊奔來。
這時候,遠處也有一聲驚喜的歡呼聲傳來:“有聲音!在那邊,他們在那邊,快!就在那邊!”
“糟了!”
葉小天暗叫一聲苦也,也顧不得責怪田妙霽,一搭她的手臂,背起來就跑。
葉小天沖向侍衛們所在的方向,密林枝條交錯,就算用手推擋,也時而會有一根枝條從一個刁鉆的角度彈回來,抽打在身上、臉上,何況葉小天這時背著田妙雯,全憑一張臉去擋。
田妙霽伏在他背上,眼見葉小天跑的飛快,被那枝條刷刷地抽打著臉面,雖然心中氣鼓鼓的,恨不得殺了葉小天滅口,可不知怎地,卻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替他擋住了眼鼻要害處。
田妙雯負在葉小天背上,手臂也伸不長,那枝條就抽打在她白皙嬌嫩的手上,雖然抽出了一條條檁子,田妙雯卻忍著痛不肯收回手。
正往前行,前邊灌木叢突然被撥開,兩個侍衛乍現,一見葉小天,驚喜道:“大人!”
葉小天道:“快!頭前開路!”
“是!”
幾個侍衛調頭往回走,他們不敢用刀割斷灌木,免得留下痕跡被人追上,只能用兩手撥開枝條給葉小天開路,一行人迅速閃進樹林深處。
“葉土司,葉大人!你在哪里呀?”
“葉大人,我們是展家堡的人吶,刺客已經被我們趕跑啦!”
“大人!大人!我是蝶哥啊,我是您的部下,已經平安啦,您請出來吧!”
“嘁!信你們才有鬼!”
遠遠的密林之中葉小天一聲冷笑,只管悶頭跑路。
“哎喲!”
前方開路的一個侍衛突然驚呼一聲,一下子憑空消失了,把葉小天等人嚇了一跳。低頭一看,就見那人又從草叢里爬了出來。
那人驚魂未定,臉色蒼白地對葉小天道:“大人,前方是懸崖,虧得這里草木茂盛,被屬下一把抓住了,要不然……”
葉小天從他趟壓出來尚未恢復原狀的缺口,已經看到了前面的情形,前方果然是懸崖,白云悠悠,遠山如黛,頗有詩意。不過一想到再往前一步就是峭壁懸崖,摔下去就是粉身碎骨,葉小天便有些毛骨怵然。
“往右走,小心腳下!”
葉小天重新確定了方向,幾名隨從這次小心了許多,開始注意腳下,這樣一來行進的速度就更慢了。
“啊!”
葉小天等人正走著,身后數十丈外忽然傳來一聲慘叫,慘叫聲很悠長,漸去漸遠。葉小天停住腳步,幸災樂禍地道:“哈!掉下去了。”
田妙雯在他耳畔罵道:“蠢貨,快追上來了!”
她完全沒有意識到,當她對一個男人說話百無禁忌,能夠直率地表達自己的喜怒哀樂一應情緒,措詞也不再修飾、不再掩飾的時候,同時也就意味著她對這個男人有了不一樣的感覺。然而,女人的那層外殼再堅硬,一旦被敲碎,可不就是個軟體動物?
葉小天也沒意識到田大姑娘這句話在她的心理上意味著什么樣的變化,他被一語點醒,驚道:“怎么追得這么快,快走,我們加快些速度。”
他們艱難地又向前行進了一段時間,一個隨從道:“大人,前邊有一道深溝,過不去了。”
葉小天探頭一看,草木撥開,前邊果然有一道深溝,應該是暴雨時節洪水沖來的,渲瀉口通向懸崖。暴雨時候,飛瀑天降,一定非常壯觀,但是望著那深有兩丈,寬有三四丈的深溝,葉小天也犯了難。
葉小天想了想道:“往右走!”
田妙霽提醒道:“不能往右,往右就是往回走了,他們人多,未必只有一路人馬搜尋,往回走萬一迎面碰上,走都走不了啦。”
“這個……”
田妙霽道:“原路退回去,我們剛才走過的路上有個洞穴,看樣子很深,足可藏人。”
葉小天別無他計,只得道:“快,往回走!”
幾人往回走了六七丈,就看到了先前被他們忽略了的那個洞口,一個隨從撥開蛛網,摸進去探看了一下,回來道:“大人,里邊很深,足可藏身。”
葉小天大喜,道:“快,咱們躲進去!”
幾人鉆進洞穴,隨從把草木往洞口撥弄,想讓洞口顯得更不起眼,葉小天把田妙雯放下,田妙雯半邊臀部有傷,只能側臥著,葉小天看見她頭發上沾了一抹蛛絲,便伸出手去。
葉小天一伸手,田妙雯的眼睛就瞪了起來,可她瞪了幾瞪,卻什么都沒說,乖乖地任由葉小天替她摘去了蛛絲。
“咦?”
葉小天捻了捻手中蛛絲,突然若有所悟,急忙趕到洞口,對幾個隨從道:“不要撥弄草叢了,快找,這里蛛網這么多,蜘蛛一定不少,快抓蜘蛛。”
幾個隨從一臉茫然,葉小天也無暇解釋,只道:“快,抓蜘蛛,要活的!”
幾個隨從對尊者大人的話如奉圣旨,連忙撅著屁股滿地尋找起來,方才蛛網遭到破壞,蜘蛛都落到了地上,不一會兒,就被他們抓來四五只,這山間野蜘蛛有大有小,大的比拇指還粗,瞧著很是嚇人。
葉小天指揮他們把蜘蛛布在洞口,那些蜘蛛馬上布起絲來。田妙雯一直側臥在那兒,好奇地看著他們動作,至此終于恍然大悟,明白了葉小天的用意。
葉小天退到田妙霽身旁,笑吟吟地道:“成了,讓蜘蛛布網吧,咱們再往深處躲躲,相信他們就是發現了這處洞穴,也是絕不會往里邊搜了。”
田妙雯道:“你好聰明!”
被美人兒稱贊,葉小天自然歡喜,喜孜孜地道:“比姑娘你如何?”
田妙雯向他俏巧地翻了個白眼兒道:“我聰明么?”
葉小天只知田妙雯是凝兒和瑩瑩的義姐,還知道她八字太硬,許了三門親,克死三個未婚夫,從此再無豪門世家敢登門攀親,所以至今待字閨中。
有關田妙雯的八卦他知道的實在不少,有關田妙雯的有用的情報,他是一點也不知道,哪里清楚這位姑娘是田家的智囊,田氏家族的女軍師。
葉小天想了想,道:“說的也是,你這種大戶人家小姐,詩詞歌賦、針織女紅那才拿手。不過也不全是……”
葉小天想到了于珺婷,忍不住道:“有些大戶人家小姐,卻是智慧謀略不讓須眉的。”
田妙雯見他露出真心欽佩的神色,心中妒意陡起,脫口問道:“誰?”
葉小天道:“銅仁于氏家族的女土司,于珺婷!”
“她?”
田大姑娘撇了撇小嘴。
葉小天笑道:“你不服氣?”
“哼!”田大姑娘又撇了撇小嘴。
“嘩啦!嘩啦!”
一群展家堡的人用折斷的樹枝木棍撥一下草叢、點一點地面,向這邊走過來。自從一個兄弟冒冒失失地掉下懸崖,他們走路就小心了許多。
“噯!這邊有個洞窟!”
“過去看看!”
已經隱到洞穴深處的葉小天等人心頭一緊,幾個隨從悄然握緊了隱在身后的刀。
“奶奶的,這么多蛛網,走了走了,這兒沒人!”
幾個展家堡的人隨手撥弄了兩下,就悻悻地退了回去。洞口的蛛網橫七豎八的,怎么可能有人鉆進去。這洞烏漆抹黑的,萬一躥出條毒蛇,上哪兒救治去,所以幾個人又原路退回了。
帶隊的頭目也看見了這一幕,領著他們繼續向前搜去,洞穴深處,葉小天暗暗松了一口氣,這才發覺,田妙雯緊張之下,竟然攥住了他的衣角。
葉小天也不說破,只是慶幸地低笑道:“果然瞞過他們了,咱們就躲在這兒,有蛛網掩護,萬無一失!”
田妙雯悄悄松開了手,問道:“咱們什么時候出去?”
葉小天呆了一呆,道:“若是出去,萬一他們還沒撤,這接連兩次被咱們撕壞了蛛網的蜘蛛卻撤了怎么辦?咱們就在這兒等!別人找不來,云飛一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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