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皇蘇瞑塵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對李七夜拜了一下,說道:“李公子大駕我牛牧國,實在是我們牛牧國的榮幸,使我牛牧國蓬蓽生輝。不知要公子大駕,我等未能遠迎李公子,還請李公子寬宏大量能恕罪我等。”
牛皇蘇瞑塵知道眼前的少年就是最近兇焰高漲、威名赫赫的李七夜,他都不由在心里面發毛。
蘇瞑塵乃是一國之君,對于最近石藥界所發生的驚天大事,都是有所耳聞!最近,李七夜的威名之盛,那是真追第一天才葉傾城。
殺曹國藥,滅鮮家,敗白發藥神,戰藥國,不論是哪一件事,都是驚動八方,李七夜在短短的時間內被人稱之為兇人!
現在這尊兇人突然來到了他牛牧國,這怎么不讓作為皇主的蘇瞑塵心里面發毛呢,這樣的一尊兇神惡煞的兇人,連藥國都敢戰,他牛牧國這樣的區區小國,簡直就是經不起他的折騰。
這讓牛皇蘇瞑塵在心里面不由心驚膽顫,他都很想知道,為何李七夜會出現在他們牛牧國,但是,他又不敢問。
蘇瞑塵的客氣與恭敬,李七夜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閣下客氣了,我只是行行走走而己,偶爾在這里逗留,對你牛牧國沒有什么圖謀。”
牛皇蘇瞑塵那神態,李七夜又怎么猜不出他心里面所想呢?
蘇瞑塵立即干笑了一下,忙是稽首說道:“李公子如此的青睞,乃是我們牛牧國的榮幸。李公子在我牛牧國作客。若是有需要的地方。李公子盡管吩咐。只要我牛牧國力所能及的地方,一定會全力相助。”
蘇瞑塵做事也的確圓滑,一開始就討好李七夜了。事實上,蘇瞑塵的圓滑也是打磨出來的,他的牛牧國是一個小國,擠入二流門派都有點勉強,可以說,他們牛牧國最大的高手就是他這位皇主了。
像他們牛牧國這樣的小門派小傳承。能有幾分傲氣?他們牛牧國想在諸多大教疆國的縫隙間存活下來,就是要夾著尾巴做人,討好各方!
所以,就算蘇瞑塵是一位圣尊,也是稱得上一號人物,但是,他為人沒有并沒的踞傲,做事實在,玲瓏圓滑。
在這一方面,大教門派的弟子就是不能相比的。大教門派一向都強大無比,不論是怎么樣的弟子。都是高傲得很,尾巴翹得老高,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
而蘇瞑塵不論是遇到怎么樣的人物,那都是客氣三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牛牧國這樣的小國才能一直幸存下來。
對于蘇瞑塵這樣的話,李七夜倒是瞇了一下眼睛,看著他,露出了笑容,閑定自在地說道:“既然蘇皇主這樣說,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倒有一件事情想麻煩蘇皇主。”
李七夜這樣一說,蘇瞑塵頓時就心驚肉跳了,雖然李七夜還沒有開口,他就有著一種不好的預感,但,他沒得選擇,只好硬著頭皮說道:“不知道李公子有何需要?只要我蘇某能辦到的,一定會全力以赴。”
李七夜悠閑地笑著說道:“這是一件小事,蘇皇主不必緊張,蘇皇主你只需要給我傳個消息便可。”
“請李公子吩咐。”蘇瞑塵頭皮發毛,他能不緊張嗎?這么一個煞星跑到他的疆土上,這樣的煞星連藥國都敢戰,他一個小國,在人家眼中算得了什么。
李七夜慢理斯條地說道:“事情是這樣的,聽說那個什么鳥皇什么的,想要買鐵家這點地盤,蘇皇主你就給我向那個什么鳥皇一聲,以后鐵家就由我罩著,他敢再打鐵家的主意,我把他的頭顱掛在天火縣的城門上。”
李七夜這樣的話,讓一旁的鐵蘭聽到了,她是冷哼一聲,毫無疑問,她并不領李七夜的情。
而牛皇蘇瞑塵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他就頭皮發麻了,整個腦袋都不由爆開了,這樣的事情,對于他來說,那簡直就是要他的小命嘛。
“李公子,這件事,這個,這個,你看一下,這件事……”一時之間,蘇瞑塵都不知道該怎么樣答應才好,他是左右為難。
李七夜瞥了牛皇蘇瞑塵一眼,說道:“怎么,蘇皇主,這樣的小事情有困難嗎?”
蘇瞑塵苦笑了一下,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說道:“李公子,我是很想為你做點會事,但是,這事,這事,對于我來說,的確是有點麻煩。李公子也應該有所知,我牛牧國只是一個小國。”
說到這里,蘇瞑塵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牛牧國乃是依附在蹄天谷之下的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傳承而己,要仰息于蹄天谷。而鳥皇圣飛,他不止是信翁國的皇主,他還是蹄天谷的弟子,是金烏太子的師弟,他背后有蹄天谷的長老撐腰。”
“所以,你怕他。”李七夜慢理斯條地說道。
蘇瞑塵苦著臉說道:“李公子,我只是個小人物,我牛牧國也只是一個小國,我們只是求個生存,只是求碗飯吃而己。像李公子你這樣的大人物,像蹄天谷這樣的龐然大物,都是巔峰的存在,而我那只是一只蟻螻,一不小心,就能被踩死。”
提到這件事情,蘇瞑塵頭都要炸開,雖然他不知道為什么鳥皇圣飛一定看中鐵家這片廢墟,但是,鳥皇圣飛已經給他施加了壓力,對于他而言,鳥皇圣飛以及他背后的人物不是他區區牛牧國所能惹得起的。
鐵蘭不賣鐵家這都已經足夠讓他頭痛了,鐵蘭還好一點,至少,他這位皇主還是有辦法讓鐵蘭作出退讓的,現在好了,李七夜這樣的兇人插上一足,那簡直就是要與鳥皇圣皇來硬的,而他夾在他們中間,那種感覺絕對是不好受。
“你覺得我踩死你容易一點,那個鳥皇踩死你容易一點?”李七夜笑著說道。
蘇瞑塵不由苦笑起來,無奈地說道:“李公子要踩死我這樣的一個小人物,那就像踩螞蟻一樣。小的還希望李公子你寬宏大量,放我一馬。”
蘇瞑塵把這話說得很真誠,作為在大教疆國的夾縫間苦苦生存的一國皇主而言,很多時候他只能放下身段夾著尾巴做人。
“你說得這么可憐,我倒是有點心軟了。”李七夜看著牛皇蘇瞑塵笑著說道。
蘇瞑塵忙是陪著笑容說道:“雖然我不方便替李公子警告鳥皇,但是,最近我皇宮舉行一場小聚會,諸位皇主賜臉前來,鳥皇也前來作客,若是李公子愿意的話,我倒可以為你們引見引見,這是個難得的機會,李公子可以與鳥皇友好地商量一下這件事情。”
蘇瞑塵當然希望李七夜與鳥皇圣飛能坐下來談一談,對于他而言,這件事情能和平解決的話,那是最好的方法,否則,戰火有可能燒到他牛牧國。
看了看蘇瞑塵,李七夜摸了一下下巴,露出了笑容,說道:“既然蘇皇主這么有誠意,那也罷,到時我去一趟便是。”
“最好不過,最好不過。”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蘇瞑塵也不由為之一喜,忙是說道:“我牛牧國大門隨時敝開著,李公子隨時都可以來作客。”
李七夜的態度讓蘇瞑塵松了一口氣,至少李七夜并不像傳說中那樣見人就殺的大兇人,至少現在看來李七夜還是通情達理的。
這讓蘇瞑塵不免抱有希望,希望他與鳥皇圣飛在鐵家這個問題上好好坐下來談一談,最好雙方能和平解決。
蘇瞑塵當然不知道李七夜殺人也是看人的,他是吃軟不吃硬,對方越囂張越高傲,他就是越想殺人!
最后,蘇瞑塵說了很多好話,這才向李七夜告別離去。
當蘇瞑塵離開之后,鐵蘭冷冷地看著李七夜,冷聲地說道:“你對我鐵家有什么企圖!你想從我鐵家得到什么東西!”
李七夜看了一眼冷冰不近人情的鐵蘭一眼,淡笑地說道:“就算我對你鐵家有企圖,你覺得你能怎么樣?我殺你的話,一只手指都夠!再說,你鐵家沒有什么好讓我企圖,就算是有,我也是來拿走屬于我的東西而己。”
“我鐵家沒有你的東西!”鐵蘭冷聲地說道。
李七夜笑了起來,說道:“你又怎么知道沒有?你對你祖上了解多少?過往的事情,你是一無所知。”
說到這里,李七夜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別擺出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樣,我這是幫你,否則,就憑你,你能保護得了你鐵家嗎?你覺得牛皇蘇瞑塵能庇護你嗎?說句難聽一點的話,到了必要之時,他寧愿把你賣了,也不會去與蹄天谷為敵。你覺得對于蘇瞑塵而言,是你重要,還是整個牛牧國重要!”
“你”被李七夜如此一說,鐵蘭臉色一變,這樣的事情她也能猜得到,只是不愿意多去想而己。鐵蘭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冷冷地說道:“我鐵家不需要來歷不明心懷不軌的人來幫助。”
李七夜慢吞吞地瞥了她一眼,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小孩子不要太把自己當作一回事,你這點武力,放在凡人中,那的確是一位了不得的高人,在我眼中,那如蟻螻一樣。我幫的是鐵家,不是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