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韻竹看著李七夜,她看到李七夜這樣的神態,心里也覺得奇怪。她跟著李七夜這么久,可以說很了解李七夜,當李七夜一瞇眼睛的時候,她就知道要不就是這件事很重要,要不就是他要大開殺戒。
但是,此時藍韻竹覺得這兩者都不是,似乎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情懷。
“大叔,你不會暗戀某一個女孩子吧?”藍韻竹不由得促狹地笑著說道:“說來聽聽,什么樣的女孩子值得我們大叔暗戀?”
聽到藍韻竹這樣的話,李七夜回過神來之后不由得笑了起來,彈了一下她的額頭,笑著說道:“丫頭,大叔從來不暗戀,如果大叔真的喜歡一個女孩子,不管她同不同意,扛著就回家,這才是大叔的本色!”
“喲,聽起來是色膽包天喲。”藍韻竹笑了起來,瞇著秀目瞅著李七夜,說道:“那大叔剛才那是什么樣的表情?愛慕,懷念?又或者追思?”
可以說藍韻竹很了解李七夜,能從李七夜的神態中讀懂一些別人無法讀懂的東西。事實上,現在唯有藍韻竹敢與李七夜談這樣的事情,唯有藍韻竹敢如此調侃李七夜。
“都不是。”最后,李七夜輕輕拂了一下藍韻竹的秀發,笑了笑,說道:“丫頭,妳還小,妳不懂,有些東西妳無法想像,有些事情必須做選擇。”
“說起來你真的好像比我還大一樣,我只是叫你大叔而己,你真以為比我還大!”藍韻竹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有三分俏皮。說道:“說不定我比你還大,你還要叫我一聲姐姐呢!”
李七夜不由得笑了起來,然后看了一眼黑暗的星辰,說道:“我們走吧,離開這里。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必須去天陵一趟!”
李七夜帶著藍韻竹乘著四戰銅車轉身就走,在星海中奔馳。
“嘩啦——”宛如巨浪被濺起,星輝灑落,四戰銅車奔走時,金剛鯉竟然追了上來。牠并不是攻擊李七夜他們,而是十分歡快地追了上來要跟著李七夜一樣。
“牠這是要干什么?”藍韻竹見金剛鯉追上來,不由得問道。
李七夜看了看金剛鯉,說道:“牠想跟著來,因為青燈在我手中。黑火更是在我的手中!”
“帶著牠離開嗎?”藍韻竹看著金剛鯉,不由得說道。這么一條金剛鯉絕對是了不得的神魚,就算是大賢都趕不走牠。
“牠不會離開的,就算五仙凰參不會離開木巢一樣,牠只不過是跟著我們而己,最多也就歡送一程。”李七夜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
在水潭邊,這里本是十分熱鬧的地方。從帝座來了之后就一直安靜無比,不論是哪一個大族的強者,不論是哪個大教疆國。都顯得特別安靜,沒有任何修士在此喧嘩,沒有任何人在此大聲說話。
帝座站在潭邊一動不動,宛如一尊石雕,他站在潭邊宛如一尊神靈,橫斷了這片天地。鎮壓了這方世界,自從他站在潭邊之后。沒有人敢再靠近潭邊。
任何人感受到他那狂風暴雨的氣息都不由得打心里發寒,沒有誰敢靠近發狂的帝座!
大陣依然掛在天上。百尊圣賢如巨神一樣鎮壓在哪里,讓任何人看了都感到窒息,不由得感到畏懼。
自從帝座來了之后,他就站在潭邊等著李七夜歸來,他連一動都不動,甚至連一根頭發都沒有動一下,似乎清風都不敢靠近他!
此時的帝座看起來氣凌山河,帝氣浩然,乃是天上國度的帝皇,特別是他身后所浮現的黃金之門,莊嚴威武,似乎推開這黃金之門便能晉見仙帝,讓人不由得懷著敬畏與膜拜之心。
帝座站在那里雖然不喜不悲,宛如亙古不變,但是,他那像風暴一樣的氣息卻能撕裂任何靠近他的東西!
“雖然帝座與神燃鳳女還未成親,但是感情深厚。”有與神燃國深交的大教的老教主說道:“不論如何,帝座都會為神燃鳳女報仇,他不會讓神燃鳳女白白犧牲的。”
很多人都知道,神燃鳳女臨死之時曾請人帝座莫為她報仇,相信帝座也收到神燃鳳女的遺言,但是他依然來了,依然死守著等待李七夜出現,有著不死不休的決心!
這能看得出他與神燃鳳女的感情之深,哪怕他們只是訂婚還未成親,他們兩個人的感情也是無比深厚。
帝座站在潭邊已經一天又一天,他什么事都不過問,甚至連第一兇墳的探寶行動、磨礪征程都放棄了!他只站在這里,等著李七夜出來,要與李七夜決一死戰!
在這幾天中,祖山也來了,當萬骨皇座的祖山降臨于此的時候,讓無數大教疆國紛紛退避,不論哪一個大教疆國看到這座皇冠一樣的祖山,不由得為之敬畏。
祖山降臨,安靜無聲,威武莊嚴,沒有人知道這一次萬骨皇座一共來了多少強者,也沒有人知道萬骨皇座有沒有老祖駕臨。
但是,祖山來了,這就已經足夠了,這座充滿著神秘的大山就代表著萬骨皇座的權威,它代表著整個萬骨皇座,就是這么一座祖山,足夠讓幽圣界的任何大教疆國為之忌憚三分!
一天天過去,水潭中的水魚與水龜游弋的次數越來越少,似乎水潭中央的漩渦隨時都有可能關閉一樣。
隨著這么一天一天過去,有一些人沉不住氣,特別是鬼族的年輕一輩,他們還渴望看著帝座鎮壓李七夜呢。
“哼,姓李的人族蟻螻不會害怕了吧,躲在烏龜洞里不敢出來了?”有鬼族的年輕修士有些按耐不住,冷聲嘲笑地說道。
這段時間,李七夜太讓他們鬼族抬不起頭來,特別是年輕一輩,完全被李七夜掃了威風,這怎么不讓鬼族的年輕修士恨不得看到帝座好好教訓李七夜一頓呢?
相較起年輕一輩的沉不住氣,老一輩的鬼族修士更擔心另外一件事情,有皇主不免嫉妒地說道:“李七夜進去那么久,只怕是得到傳說中的大機緣,就像當年的地愚仙帝一樣!”
“現在他得到什么大機緣都沒有用,最終還是難逃一死。”雖然嫉妒李七夜有可能得到大機緣,但是也有大教的掌門冷笑,說道:“現在誰來了都幫不了他,連千鯉河的諸老及所有強者都被鎮壓在百圣帝陣中,現在還有誰能幫助他?”
提到這事,不知道有多少人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懸掛在天空上的百圣帝陣,百尊如巨神一樣的圣賢鎮壓在哪里,任何人在心里都不免顫了一下。
自從千鯉河的所有人被收入百圣帝陣之后,里面就沒有任何動靜,無聲無息,似乎千鯉河的所有人都被鎮壓在里面,甚至有可能已經全部死了。
想到這一點,不論是哪一族的修士都在心里打了個哆嗦,這可是千鯉河呀,這是一個強大無比的帝統仙門,寶龜道人他們這些諸老在遙云都是叱咤風云的強者,其他弟子不說,寶龜道人他們諸老中還有圣尊、有圣皇。
這么強大的隊伍,就這樣被帝座舉手之間鎮壓,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這不只是帝座的強大,也是萬骨皇座的強大!
帝座站在水潭邊,橫斷天地,讓人敬畏,不知道多少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等著李七夜歸來時,有鬼族的修士在這樣的壓抑氣氛下不由得喘不過氣來,不免有些惴惴不安地問道:“能殺死李七夜嗎?”
這鬼族修士如此擔心,不是沒有道理,最近李七夜太過于強橫,橫掃一切,不論任何人、任何事都擋不住他的步伐!前不久與李七夜一場賭約,連天輪回都輸了,要知道天輪回可是與帝座齊名。
“現在李七夜有多強大都已經不重要了,他只要歸來,都必須一死,就算他能勝得了帝座,也必死,萬骨皇座絕對不會放過他。可以說,現在沒有人能救得了他。與帝座為敵,與萬骨皇座為敵,甚至說與鬼族為敵,就憑他一人,死無葬身之地是遲早的事情。”作為長輩的老修士看得更遠,教導門下弟子。
隨著時間過去,一日復一日,帝座依然站在潭邊,依然一動不動,隨時間的流逝,他的氣勢不單沒有減弱,反而越來越強,那如風暴一樣的氣息宛如要撕裂這片天地一樣,這讓留在潭邊的許多修士紛紛撤離,不愿意觸及帝座的憤怒。
終于,“嘩啦”一聲,李七夜帶著藍韻竹終于從潭中漩渦出來了。
當李七夜與藍韻竹一出來時,站在潭邊的帝座頓時雙目如神矛,兩股神矛似乎撕裂了整個水潭,這么兩股神矛似乎穿越了水潭要刺向李七夜一樣,在他雙目兩股神矛之下,似乎水潭都要顫抖。
“他們出來了!”李七夜帶著藍韻竹在水潭中行走之時,終于有大教老祖看到他們,忍不住大叫一聲。
一聽到這話,整個場面的氣氛一下子活躍起來,一掃過去的壓抑,所有修士,不論是鬼族還是其他種族,紛紛精神一振,不論是坐著還是躺著的修士,在這一刻全部都一下子站了起來。
天才一戰終于要來了,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