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瞎子,你才是變態人妖!李帥,你去死!!!”
李思璇直接將桌上的一個杯子朝李帥丟了過去。不過就當那杯子飛到李帥近前的時候,便像是撞到了一層無形的網膜,繼而震顫了一下懸在了半空。
李帥笑瞇瞇的將杯子拿在手里,這一幕也看得白伊美更為震驚,至于王一一則早已興奮的狂叫起來:
“帥哥!帥哥……!”
看著李思璇那兇狠的目光,李帥本想開口說些什么,可緊接著便見他臉色一變,繼而看向李思璇的目光變得古怪起來,然后又看了看坐在床邊一語不發的陳誠,不由難以置信的問道:
“難不成……難不成……你和阿誠好上了?我的天吶!!!”
李帥夸張的張著嘴巴,聲音拉的很長,寫著一臉的不敢相信。
“誠哥很好,不像你,就是個臭無賴。”
李思璇又狠狠的白了李帥一眼,便懶得在搭理他,故意坐在了陳誠的身邊。
“我草,真是有你的啊小誠誠。帥哥這才幾天不在啊,你小子就移情別戀了,我們不是說好要做彼此的天使嗎?我還因此奪去了你的初吻……”
“你敢不敢再惡心一點兒?都以為你死了,竟還好意思?長?風?文學恬不知恥的回來。”
陳誠這時候滿臉鄙夷的說道。
“阿誠你真是膽肥了,你看帥哥不罵的你……”
“行了,你快消停一會兒吧!”
李帥正要牟足了力氣開罵,便被蕭陌開口攔了下來。心中暗道李帥的破車嘴真不是蓋的,對于不搭理他的人,他會罵的更兇,對于搭理他的人,他依舊會罵的更兇。
除非是罵的口干,否則根本停不下來。
李冰蝶。小鬼頭他們對此也早已是見怪不怪,在異空間的那段時間,李帥便整日整夜的說個沒完,只要誰說他個不是,立馬就黑下臉來開罵,可謂是不留半點兒節操。
所以在充分了這一點后,李冰蝶和小鬼頭便不再理會他,是李帥愿意說什么說什么,他們直接離開便是,耳不聽心不煩。
小紅也一直看李帥不爽。起因則是李帥相當好奇惡鬼的性別,所以便去偷看小紅洗澡,結果被小紅當場抓住,至此便在小紅那兒得到了一個流氓的稱呼。
非但小紅這么說他,就連李冰蝶也因此好些天不搭理他,每天都以黑臉相對,讓李帥憋屈了好些日子。
畢竟好奇歸好奇,偷看歸偷看,可他確實什么都沒看到。
李帥的回歸立馬將最終事件所帶來的壓抑一掃而空。盡管他話癆的毛病有些讓人心煩。白伊美對于李帥的印象還不錯,因為她聽李思璇說過蕭陌和李帥的關系,知道他們好的就像是親兄弟一樣,是能夠為對方擋刀子。豁命的人。
而這一點,在她看來則也是蘇浩和蕭陌最本質的不同。蘇浩天生就是一個孤獨患者,無法融進任何群體,對任何人都存有抵觸。當然了。她自己并不包括在內。
而蕭陌則不同,盡管有些時候也會很冷淡,但每一個人和他的關系都很好。并且都很依賴他。仿佛天生就具備凝聚的才能,能夠將任何人串聯在一起。
她有很認真的想過,如果將蕭陌換成蘇浩,那么眼下這里就只可能有她和蘇浩兩個人在。
想到蘇浩,白伊美的心情頓時又變得沉重起來,在心里面嘆了口氣,不知道該如何承受他與蕭陌的命運纏斗。
隨著蕭陌的打斷,李帥這邊才算是稍微告一段落,或許,也就只有蕭陌才能讓他安靜個幾分鐘。
見李帥終于是安靜下來,蕭陌心中松了口氣,便直入正題的問道:
“你們怎么會在異空間碰到?那異空間到底是什么?”
聽到蕭陌的詢問,眾人都不約而同的將目光匯聚到了李帥身上。
李帥清了清嗓子,不過并沒有解釋,而是看了一眼小鬼頭,笑瞇瞇的說道:
“給你個機會。”
小鬼頭永遠都是那張笑臉,點了點頭便解釋說:
“我離開那個鎮子后,便意外的進入到了那里。不過對于那種地方,我卻并不覺陌生,因為記憶里好像有很多。
嗯……怎么說呢,感覺上這些你們空中所說的異空間,才是我們的家。我們都是從這種空間出來的。至于事件,則只是“規則”強行下派給我們的任務,我們只能算是入駐。
大概就是這樣。”
聽完小鬼頭的解釋,蕭陌捏著下巴想了想,然后問說:
“你的意思是說,你們最初都是來自這種異空間?或者說,你們是從異空間里誕生的?”
說到這兒,蕭陌還不忘看了一眼小黑和小紅。
“這就不清楚了,畢竟我的記憶只是從誕生神智那天產生開始的。”
小鬼頭不確定的搖了搖頭。而這時候一直心不在焉的小黑,則突然開口說:
“其實這個并不難推測,原本人類世界里是沒有我們的,也沒有靈異事件。可在規則給我們下派入駐任務后,便出現了你們口中的靈異事件。
所以由這一點也能推測出來,我們或許就誕生于異空間。”
“嗯,這與我想的一樣。”聽到小黑的話,蕭陌心中也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想。并且隨之而來的,則是一個關于鬼物和人類的關系。
就像是小黑說的那樣,原本世界上是并不存在靈異事件的,但是因為“規則”對于鬼物的指派,從而令原本在異空間的鬼物,入侵到了現實中,繼而出現了靈異事件。
反過來說,世界上原本并不存在詛咒,是出于對人類的保護,所以才會有詛咒的出現。
說的直白點,詛咒的出現并不是針對人類的,而是針對的鬼物。詛咒最大程度的限制鬼物,以做到最大程度的保護人類,從而利用它所指定的規則,將入侵現實世界的鬼物清除。
那么想來,詛咒便不再是詛咒,而是……這個世界所誕生的規則。
而世界的規則無法對異空間的鬼物進行制裁,所以只能另尋他法,用這種方式將它們驅逐,用以最小的傷亡換取規則秩序的正常運轉。
而作為逃脫者的他們,便是這“最小的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