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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2 天王斬鬼刀,此世真正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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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覺中起風了,風吹動所有人的衣袂,獵獵飄拂。。

  金扇公子還在和幻陰樓、馬賊頭交涉溝通的時候,他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錦袍女子卻忽然一皺眉頭。她警惕的看向四周,林木蕭蕭落日徐徐,實在是良辰美景。但空中卻彌彌漫著殺氣,若有若無,但如同一粒粒飄散的鱗片,把所有能感知到的人割的生疼。

  “怎么了?”劉清盛現了女子的不妥,女子目光無比的嚴肅:“不對,有人來了。聽,附近沒有鳥鳴!”男子側耳一聽下臉色微變,的確,不知從何時開始附近一丁點鳥鳴都沒有。

  籠中的鼠皮人慌亂的爬行著,他喘著氣低聲道:“主人,情況不對,趕緊跑吧!”

  “跑?呵呵,無膽鼠輩,勝利近在咫尺卻莫名其妙就要跑?”劉清盛不屑的一笑,他打心底里看不起鼠皮人。剛想再奚落兩句,卻現那女子忽然提著籠子遠遠跳開。如同被針扎了一樣,用那種避之不及的度遠遠跳開,眼睛看著這邊,目光中帶著驚恐,然后什么都沒說轉身就跑。

  劉清盛呆了一下,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

  這時,一個聲音從他耳邊響起:“不用疑惑,她抓著那只老鼠走是因為那老鼠對她還有用。但你已經沒用了,因為你已經死了。”

  嗤,鮮紅的血從劉清盛頸部激噴出來,顯露出一條橫貫脖頸的線。噗通,他雙目無神的倒了下去,腦袋咕嚕嚕的滾動著。最后被一個人踩在腳下。

  直到此時。錦袍人們才反應過來。紛紛大叫到:“什么人?!”

  所有人都把視線集中到了那人身上,那是個讓人一見難忘的人。他身材高大,肩膀寬闊,渾身皮膚粗糙。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他的眼睛,如同絕世兇鳥,攝人心魄。他的牙齒,如洪荒猛獸。銳利駭人。在他現身的一剎那起,一種奇怪的氣場覆蓋了整條古路,眾人下意識的都忽略了他的長相,只記得那眼睛和牙齒,還有忽然被染成森森血色的世界。

  “一群垃圾貨色也敢跟老子爭東西。除了一個小丫頭,沒一個感覺到老子。金扇公子?哈哈,呸!”咔嚓,那人一腳將頭顱踩成飛濺的碎花,然后舉步向錦袍人走去。

  “你、你別過來!敢得罪添金閣,你死定了!”錦袍人平時也是干練的武人。但此刻卻如同見到天敵一樣,只能色厲內荏的嚎叫。

  但那漢子卻笑了。準確的說是眾人都看到了他寒光閃閃的獠牙,看不清他到底是笑還是單純的咧嘴,然后他抬起了手。

  唰,難以形容的一揮臂,世界忽然變了。仿佛那些錦袍人都是畫在畫中的事物,而一個囂狂的手忽然拿著飽蘸濃墨的筆橫著揮毫了一道粗粗的線條,血紅色的點子淋漓飛濺在畫面上,整個世界被蓬勃爆的殺氣染成一片暗紅——好似污血堆積后的那種深紅,讓人驚悸。

  甚至沒有慘叫聲,十多個人一下變得七零八落,斷成一截一截的飛了出去,啪踏啪踏下雨般落在地上。

  所有人都窒息了,篷車中的方靈姬喃喃道:“這就是‘金刀銀劍血滴子、銅斧鐵槍不歸人’中的金刀王的實力嗎,這就是天王斬鬼刀嗎!”

  “不是刀。”接茬的竟然是傻子,現在只有他的聲音還那么平靜:“是手。”

  “手?!”方靈姬和羅雨溪都忍不住驚叫,那種類似于生化危機激光走廊一樣的慘劇,就是一揮手造成的?

  但這時,那大漢兇鳥一般的目光一轉,盯住了這個篷車,不緊不慢道:“哦?原來也不全都是草包啊,還有一個有意思的家伙。”

  “唔!”兩女一個激靈,渾身汗毛都炸起來了。那么小聲的嘀咕,那么遙遠的距離,竟然被聽到了!

  幻陰樓的黑袍人和三十六草頭對視一眼,忽然一個招呼全都開始跑路。他們看出來了,自己絕不是這人的對手。他簡直就像一個輻射源,源源不絕的向外噴著殺氣,實在是太嚇人了。

  但那男子卻一聲冷哼:“想跑?”下一刻,他的身影消失了,因為偷看的方靈姬和羅雨溪已經完全追蹤不到他的存在。傻子卻目光一轉看向了跑得最遠的幻陰樓黑袍人,只見狂奔的黑袍人身側,一雙兇眼閃現出來:“一個。”

  噗,黑袍人的腦袋飛了出去,軀體又狂奔了十多米才噗通倒地。

  一閃眼間,他又出現在另一個黑袍人身后:“兩個。”

  嗤啦,撕裂布匹一樣的聲響中,黑袍人沿著中線分成兩片。

  而更恐怖的是,從第一個到第二個之間的連線上所有的馬賊都紛紛慘叫。連人帶馬都在痛苦到極限的悲鳴聲中裂解成一塊一塊的東西。那人仿佛一道光,以每一個黑袍人為拐點劃出了一條條縱橫飛掠的折線,而折線出現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血色。

  方靈姬和羅雨溪已經呆了,她們面色蒼白,然后忍不住想吐。

  砰,一輛擋在折線上的馬車爆碎,連著車夫帶著商人一起都在慘叫聲中變成碎屑。葉苦海驚慌的叫道:“我們絕不阻攔閣下行動,萬望尊駕手下留情啊!”

  “手下留情?”男子唰的一下顯出身影來,噗的一下拔下了一顆人頭:“所有在場的都要死,誰讓你們涉入到自己不應該涉入的事件中。南荒古朝的秘密,豈能是你們這些蟲子能探究的!”咯啪,輕松捏爆了人頭,甩掉了手上的血后,金刀王從腰間取下了什么。

  原本沒人在意他的腰,但是當他伸手拿下那東西的時候,那東西就在每個人的感知中無限擴大。金刀王抓在柄上,對著三人展露了一口白牙:“收拾完他們就炮制你們,兩個細皮嫩肉的小娘皮,一個有點意思的白癡,希望不要死的太容易。”

  嗡,金刀王揮出了一擊,黑袍領頭者一聲狂吼舉劍迎擊。沒有刀光,但黑袍領頭者卻忽然頓住了。然后他的前胸出現了一條斜斜的線,從右肩膀到左腰。然后他的上半身就沿著這條線滑下,切口光滑的像鏡面。呲呲,鮮血噴上天,如同一個恐怖的噴泉。

  “嘿嘿,不滿意,真是不滿意。全都是渣滓,沒有一點讓我開懷的樂子嗎?”金刀王一步一步走向篷車,不快不慢,不急不緩,但好像有一片血色的世界壓迫了過來。他盯住了傻子,上下打量了幾眼,然后笑了:“先把你們削成棍吧。放心,刀如果足夠快的話,是不會痛的。哈哈哈!”

  一刀,斬向了篷車。

  方靈姬和羅雨溪的心臟瞬間停止了跳動,她們的大腦一片空白,渾身被無窮的血色殺氣侵蝕,沒有了一點反抗的能力。凌駕于普通武人世界之上的另一個層次的高手,強的讓人窒息,讓人無法反抗。

  但這時傻子的眼睛卻亮了起來。從出現在十九死漠中開始到現在,他的眼睛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有神。宛如寶劍出鞘,玉璧出石,從呆子變成了修羅場上歷練出來的不死斗士,傻子忽然站了起來。迎著劈來的一刀伸出了手,手中一晃顯出一把槍來。

  是火山槍。

  砰,槍火迸,刺破了昏暗的血色世界。槍火照亮了方靈姬驚異的臉,也照亮了羅雨溪狂喜的神色。羅雨溪覺得太幸福了,沒想到這傻蛋竟然有槍。有了槍,還怕這些古人嗎?

  但是,鐺的一聲響,金刀王翻身倒退回去。后退三步穩穩站定,臉上全是意外。他舉起了刀,刀未出鞘,眾人這才知道原來他的刀從來沒有出鞘過。但他的刀鞘上卻出現了一個孔洞,千鈞一之際,金刀王橫刀抵擋,擋住了這一槍。

  嘩啦,刀鞘碎裂剝落,金刀王的嘴角咧開了,似乎在笑,又似乎在怒。

  “咦?!!”兩女同時忍不住的驚呼。

  她們實在是太意外了,而且意外的性質完全一樣。比方說你認識一個怪人,這人能揍趴下持刀的混/混,你感到意外但不是不能接受,而且沒覺得真有特別了不起。但有一天他空手接住了子彈,你就會有一種世界觀顛覆的崩潰感。

  羅雨溪驚的是金刀王竟然擋住了槍彈。

  而方靈姬驚異的是傻子竟然逼退了金刀王。

  “有意思,實在有意思。傳說南荒古朝器物精巧別具一格,我現在確信你們就是古朝遺民。既然如此,我會盡力留你們一命的。只是到底留不留,還要看我的刀。”金刀王見識了槍械卻猶未膽怯,森然一笑:“想見識天王斬鬼刀?讓你如愿。”

  嘩啦啦,破損的刀鞘碎裂剝落,金刀王殺氣凝聚。

  但傻子卻完全不管對手在干什么,腳下一踢,一塊木板砸在前面的馬屁股上。駿馬長嘶,吃痛飛奔。同時,傻子手一翻,木板不堪重負的咯吱一聲響,赫然是拿出了級大槍。級大槍一出現,所有人都呆了,沒人知道傻子從哪里拿出來的這玩意兒,但所有人都本能的覺得這東西不好惹。

  面無表情的瞄準了金刀王,傻子扣動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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