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極的風在呼嘯,狂亂的怪獸大戰落下帷幕,極夜再次回歸了永恒不變的寧靜。山坳對側,破爛不堪的駿馬號廢墟里鉆出來一個人,正是蕭景哲。蕭景哲喘著氣將昏迷的李云聰從鋼鐵碎渣里拔出來,精神過載后這小子需要至少睡上一整天才能蘇醒。
“哈、哈、外面還真冷!”蕭景哲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然后抬頭遙望山的彼端。對面已經沒有聲音了,但無線電的呼叫也沒有回應,不zhidao到底是什么情況。但至少至今為止沒有怪獸冒出頭來,這就是好消息。”小說“小說章節 “不行,不能把云聰一個人放在這里,會被凍死的。”必須想個辦法取暖,蕭景哲俯身要把李云聰背起來。但就在他俯身的一瞬間,一道鋒利的殺氣從后背上方閃過。當,后面機甲的裝甲板上暴起了激射的火花那是一顆子彈,大口徑的狙擊彈!
蕭景哲立刻一個翻身,抓著李云聰就翻進了機甲殘骸中,借助裝甲隱蔽。
“該死,是那些歐美天選者!”蕭景哲的精神立刻集中起來,迅速探頭出去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極夜下看不到任何敵蹤。但殺氣再次襲來,在蕭景哲縮頭后的一瞬間,一顆大口徑子彈再次洞穿了剛剛額頭的位置將后面的裝甲打出無數火星。
千米外,那個叫龐德的青年不爽的切了一聲,沒想到連續的兩次狙擊都沒有命中目標。咔嚓一下拉動槍栓舉槍再瞄,卻見瞄準鏡中的蕭景哲已經高速沖了過來。他不閃不躲,頂著一面被腐蝕的坑坑洼洼的圓盾向前狂奔。顯然已經初步鎖定了這邊的位置。
在看到這面盾的一瞬間。龐德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似乎在疑惑什么。然后又回到冷漠舉槍便射,這次瞄準的是蕭景哲的膝蓋。
砰,槍彈出膛洞穿空氣,但蕭景哲用盾的技巧很高,隨著身軀上下起伏的盾牌竟然遮住了幾乎所有的要害。當,大口徑狙擊彈打在盾牌上,龐大的沖擊力能把防爆大盾打裂,但圓盾表面只是多了一個微微的凹陷。蕭景哲一晃之后繼續狂奔。sudu遠遠超過普通人。
龐德不停拉動槍栓上膛開槍,咔嚓、砰、咔嚓、砰,炮狙不停開火,但唯一的戰果是讓蕭景哲腳步搖晃了幾下。當一梭子彈打空時,蕭景哲已然奔至不遠處,馬上就要進入短兵相接的距離了。
“老伙計,好心有好報,沒扔掉你真是對的!”相隔一百米時,蕭景哲已經借著星光看到了龐德。龐德不閃不避的站在原地,將炮狙一扔拔腿向這邊沖了過來。不斷加速的他似乎想來個硬碰硬。
“報廢前最后加把力,把這王八蛋撂倒!”蕭景哲高喊著迎頭沖上。舉起盾牌對著龐德就撞。而龐德腳下冰雪碎裂,高舉左拳迎著蕭景哲的盾牌一拳打來。冷漠的臉上隱隱帶著狂熱,似乎完全不畏懼用肉手來對金屬一般。
當拳砸在盾牌上,但卻發出了戰錘敲鐘一般的聲響。巨大的沖擊力傳來,蕭景哲扛不住力道倒飛出去,在地上翻了兩個跟斗才消去了力量。晃晃腦袋抬頭一看,對面的龐德也倒退出去,但他的重心比蕭景哲穩的多。雙腳在地上犁出了長長的痕跡,左袖也撕裂成碎步,但重心卻沒有搖晃。
看看盾牌,上面竟然出現了一個微微的拳印!“不會吧……”蕭景哲的目光凝聚在龐德的左臂上,手套和袖子全部炸裂之后露出來的并非健壯的肌肉,而是冰冷的金屬。再看看這龐德的整體造型,中分長發,冰冷目光,標準的大兵身材,怎么看怎么眼熟。
“冬日戰士?”蕭景哲不禁哭笑不得:“這算什么,兩個水貨間的宿命對決么?”
龐德看著盾牌上的拳印,冷漠的開口了:“果然不是正版的盾牌,那我就放心了。”說罷,龐德搶身而上,手中抓出一把戰術匕首就向這邊撲來。行動間敏捷強悍,力量甚是驚人,不亞于正常龍象五層的水準。蕭景哲卻沒有怯場,因為他并不僅僅是美國隊長強化。肉身的強化只是基礎,他真正的職業是圣騎士!
砰,巨響聲中,龐德橫飛出去。在剛剛那一瞬間,蕭景哲忽然掏出戰錘,一錘頭砸在龐德的胸口上。將頭盔一摘,蕭景哲掄起戰錘氣勢洶洶的逼了上去:“為了香港無辜死去的人,贖罪吧!”
白色的光閃耀起來,刺破了黑暗。
山梁上,一個雪堆動了動,忽然有一個人從雪面下鉆了出來,正是那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喘了兩口氣后定睛掃視,然后皺起了眉頭:“不妙,怪獸竟然全死了。還有,下面的竟然是圣光?”他似乎一眼就敲出了蕭景哲的跟腳,趕緊站起來奔下了山坡。必須盡快支援龐德,整個小隊也只有龐德是他的嫡系,不能白白死在這里。
奔跑的同時,他也擔憂山那邊的情況。在跳崖躲避機甲重拳的時候,他的龐德跳到了這一邊,而控獸三人組跳到了另一邊。看現在形式,控獸三人組應該遭遇了那個疑似天選者的女人,不知形勢如何。
“應該沒wenti,那個魔術師可是連我也看不透啊。”他從未摸清過魔術師的底細,但他的特有能力時常提醒他此人非常可怕。
山的另一邊,背風處,楊綺沒有躲沒有藏,大大方方往前走著。一開始路線還有些巡視的意味,但走過一半后就似乎找到了準確的目標一般直撲某個位置。楊老師跟在她身邊,如同最虔誠的護花使者一樣寸步不離。
“哦?竟然發現了我們的位置,不簡單啊,看來你的異能是探察。能從香港一直跟到南極來,恐怕也是因為這個能力。不zhidao我說的對嗎,女王?”身著法袍的魔法師出現在不遠處:“你們的能力很有用,不如加入我們如何?”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有威嚴,如同一尊神靈在講話,每一個詞語每一個音調都帶著莫大的壓力,讓人難以承受只想臣服,普通人再次恐怕直接納頭便拜了。但楊綺卻只是瞄了他一眼便不再關注,反而仔細打量了魔法師身后的兩人,最后將目光鎖定在一個身著嚴實長袍的人身上,冷聲喝道:“行了,別賣弄你那套扯線木偶的把戲了,給我正常說話!”
楊綺開口后,魔法師忽然一僵,然后整個人身上的威嚴褪的干干凈凈。連眼里的神光都消失殆盡,變得空洞無神。同時,那神秘人卻笑了起來。先是嘿嘿的低笑,然后又轉為大笑。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嗓音不算難聽但讓楊綺直皺眉,因為她總是莫名的覺得這笑聲里包含著讓她不爽的東西。
“好,很好!你的探知能力比我想象的更強,這是個很實用的能力!”神秘人開口了:“出于天選者之間的尊重,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魔術師。”
“魔術師?”楊綺嗤笑:“你和你身邊的那個穿法袍的家伙搞反了吧。”
“不不不,這個在霍格沃茲學了一年半吊子魔法的家伙完全是個水貨,除了有限幾個法術以外什么都不會。”神秘人一攤手:“我才是真正偉大的魔術師心靈魔術師。”
“心靈魔術師?”楊綺想起了大師兄卓一航:“你也是個玩催眠的?”
“沒錯,在成為天選者之前,我正是一個催眠大師。”這個魔術師伸手一指兩人:“一般在遇到你這種人才的時候我都是直接催眠的,但這次我破個例問一句:愿不愿意服從我,和我一起征服世界?”
“呵!”楊綺笑了:“一般在遇到你這種家伙的時候我都是直接揍扁的,但這次我也破個例問一句你腦袋被開瓶器開過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