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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9 飽飲仇敵血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超凡雙生

  到底什么是允諾之地,到底什么是圣火意志?

  故老相傳的神話傳說中,允諾之地處在世界的中心。在蒼茫歷史長河的前端,在不可溯及的久遠時代,有一群人在這里建造了一座塔。這座塔叫做通天塔,這些人期望著登上天空,與諸神并列。

  在宗教故事中,這些人真的成功了,通過通天塔觸摸到了神靈的高度,來到了神靈的門庭之前。而這惹怒了神靈,降下了神罰,這些人身死魂滅、萬劫不復,通天塔也被神靈徹底拆毀。而這塊曾經惹怒過諸神的土地,也隨之凄涼荒蕪。從富饒美麗的熱土,變成了貧瘠的漫漫沙漠。

  神話故事到此為止,但歷史故事還在延續。這座通天塔并未完全損毀,因為通天塔并非真正的“塔”,而是一個概念、一種想法,一條直指天外的探索之路。一群后來者們給通天塔起了個新名字,叫做卡巴拉生命之樹——一條從人到神的道路。

  而通天塔的舊址所在之處,就被稱之為“允諾之地”。它所銘刻的,是人類打破自身極限的野心、是探索無盡未知的探索欲。

  這便是圣火信仰的根源,也是覆船山上會銘刻生命樹圖的根本原因。

  而所謂圣火意志的來源就更復雜了。波斯位處亞歐大陸的地理中心,同時聯通了亞洲、歐洲和非洲。這里人種交匯、思想交融,而且征戰不休、掠奪不止。富饒又貧瘠,強大又混亂,文明又野蠻,是很容易碰撞出思想火花的地方。摩尼教的來源難以考證,主要有兩大起源說。

其一是摩西出埃及說。古埃及時代,猶太人受到了埃及人的慘烈的鎮壓和迫害。神話傳說中,是摩西聆聽了上帝的旨意,得到了上帝的庇佑與加持,帶領族群橫渡紅海并在新的土地上建立家園。這塊新家園  。便在允諾之地。這些猶太人團結在一起,便是后來摩尼教的前身。

  其二是陰影教團說。自從伊甸園推翻了奧林匹斯之后,十字教在西方一家獨大。獨裁,意味著血腥的統治與暴力的鎮壓。意味著黨同伐異和勢力傾軋,意味著對一切非規則內事物的扼殺。在這一段黑暗的日子里,出現了一個由異見者組成的陰影教團。

  這些異見者成分復雜,小偷小摸和普通的不法分子根本沒有資格加入,能加入的都是“大奸大惡”。也就是那些會從思想和權力層面威脅到十字教統治的人。這陰影教團受到了殘酷的清繳,但人才濟濟之下一路東渡脫逃,最后來到了允諾之地。陰影教團,便成了摩尼教的第二個起源。

  其余還有很多說法,匯編在一起幾乎就是傳奇故事,甚至連所羅門王和七十二柱魔神都牽扯其中。但不論如何,摩尼教就這么形成了。不論是哪一種起源,哪一類人,他們心中“反抗”的意念是相同的。

  而這,便是圣火意志的根源。

  打破極限的野心。探索未知的冒險欲,和對壓迫與痛苦的反抗,這是圣火意志的三大核心要素。與百損道人的幽冥鬼氣原理相似、道路相悖,互為天敵。

  允諾之地中,圣火核心與圣火令一體同心,沒人知道它們從何而來,但它們的確可以匯聚諸生意念。在漫長的時間內,大浪淘沙,一代新人換舊人,摩尼教歷經戰火卻從未倒下。無數教徒前赴后繼。匯聚的諸生意念也越來越多、越來越強。

  摩尼教不是佛教那般的智者宗教,也不是道教那般的隱者宗教。圣火意志不淡定,不超然,也不灑脫。甚至有一些激進和極端,但極其熱烈鮮明,相應的也極其強大。它就是無數有血有肉的凡人在面臨絕境時發出的怒吼,是在圣火核心的淬煉和允諾之地的洗禮之下凝練成的人間天火。

  所謂聚念成神,無數歲月無數教徒祭拜的圣火意志就是摩尼教的人造之神。每一次的圣女祭,就是在為圣火意志選定代行者。誰與圣火意志契合度更高。誰的精神修為更強,誰便越有可能受到圣火意志的青睞,會與其產生共鳴,相應的也會獲得好處。

  比方說方慧,之所以能夠年紀輕輕便內里破關,絕對少不了長期與圣火令相伴這一原因。以中原摩尼教的式微,加上單獨的一根圣火令,依然可以有此作為。若能夠獲得整個圣火意志的加持,好處可想而知。

  一代又一代,允諾之地、圣火意志、圣女祭,都是這么進行的。

  直到今天,一切被徹底打破。

  某人已經不是“代行者”的級別了,就像把火種投入了汽油中,一瞬間便產生了不可遏制的反應。就像蓋世英雄登高一呼,萬萬千千的熱血戰士隨之而沖。千百年來無數的信仰之力,無數的諸生意念,全部離開了原本的位置化作天火神輪,銘刻為額頭眉心的烈日熾紋。

  剛剛在山腹中,方慧已經找到了圣火核心,近的甚至只要伸出手去就能夠碰觸到。但在關鍵的一刻,她卻猶豫了一瞬。就這么短短的一瞬,圣火核心便忽然自己飛了起來,嗖的一下跨越了虛與實的阻隔,化作流光飛向山外。

  籠罩整個允諾之地的圣火意志全部收斂凝縮,能夠長期與天之大限碑互相影響的龐大精神能量隨之而去。嗡嗡嗡,圣火令一根接一根的亮起光芒,從黑乎乎的實際形態變為熔融的虛幻符號,流星一般跟著飛走。方慧瞠目結舌,她知道自己晚了一步,圣火意志已經以前所未有的姿態做出了最徹底的選擇。

  嗒嗒嗒,縮地成寸、身形疾閃,她沖出山腹,來到了允諾之地之前。看著那宛如太陽之神一樣的背影,方慧的目光中卻沒有太多遺憾,反而有種如釋重負,有種忽然解開什么心結一樣的釋然。然后,她猛然深吸一口氣,眼中斗志熊熊燃燒,沖入了這浩大的戰場中。

  天上,一掛星河騰空而起。失去了圣火意志的壓制與影響后,天之大限碑終于甩開膀子,展現了所有奇能。允諾之地深處飛出了一顆又一顆的星辰。仿佛逆空的流星,帶著璀璨的光芒飛入九霄。天上星河漸遼闊,漸壯美,五光十色的炫彩星光在搖曳閃爍。仿佛遮天蔽日的大樹投下了點點葉影。

  這星河覆壓百里,百里之內天昏地暗。一座座村莊、一個個城鎮,所有居民都驚恐的看著天上。他們或是慌亂的躲避,或者緊張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向所信仰的神明祈禱。

  太陽已經自天空消失。

  地上,卻升起了另一個“太陽”。這浩大的戰爭已經邁入了最為熱烈最為瘋狂的階段。輝火綻放,金光四射,熾金魔神手持異形巨兵,兵鋒所向無人可擋。宛如天帝御駕、戰神親征,這浩蕩的神威將在未來無盡歲月的傳奇故事中大放異彩,將這次戰斗從凡人爭斗提升到了神戰的境界。

  轟隆隆,劍鳴聲宛如大惡魔在瘋狂咆哮,每一下揮擊橫掃都會掀起無窮的烈焰狂瀾。琴音鏗鏘,熾金魔神邊戰邊歌,將壯行曲唱至最終。

  唱腔似京劇、像喝吼,魔神雙目中金火逆燃,昂首向天歌。她就是反攻的最前端、殺機的最鋒芒,她挺胸闊步,充滿節奏不緊不慢的一步步向前邁進。速度并不快。但這不緊不慢的步調卻讓敵人膽寒絕望,只覺無法阻擋。

  箭矢射在身上,全部崩碎。扔來的飛環套鎖,全部扯爛。哪怕高出的暗器或氣勁。也統統無效,除了濺出飛揚的火星以外,沒有任何用處。

  熾金魔神雙手抓住巨兵,稍一蓄力,一劍斬落,便是天崩地裂一般的駭人景象。敵軍雖然人多勢眾。但現在已經快崩潰了。尤其是那些來自各個部落各有信仰的征召兵,已經處在潰逃的邊緣。銀祭祀大呼大喊,努力的維持著岌岌可危的軍心,但他看著那魔神般的女子,心中也是沒底。

  “不可能,這不可能,哪怕是金祭祀也不可能在千軍萬馬中如此來去自如!再強的高手也總有力竭氣衰的時候,怎么可能有她這般不講道理的人?”銀祭祀鋼牙咬碎,又恨又怒又驚:“那個也是,這個也是,這世間到底從哪里冒出來的這許多怪物!”

  其實如今的楊綺與百損道人類似,擅長大規模虐菜,卻不擅長與單一的高手對決。

  她剛剛破關,內力不厚。她大量失血,手腳其實還有些虛衰無力,更將好不容易養出的虛龍力渡了出去,可以說元氣大損。所以一舉一動聲勢驚人卻略顯遲緩,大動作后都會有個硬直時間。金鐵之身也只能堪堪抗住先天王者級別的攻擊,別說蓋世之境的超絕高手,便是天王級別的真氣也能破防。

  雖然有圣火意志的異種能量加持,但不可否認,失血狀態的楊綺尚有短板。若銀祭祀冷靜下來,當可以看出問題。但可惜,先被嬌娘種下心理陰影,再被熾金魔神的膽魄氣勢奪去心神,他已經冷靜不下來了。

  不論在何處,進退失據就意味著失敗近在眼前。

  “呔,看劍!”混亂的戰場上豁然風云激蕩,郭襄遠遠揮出一道犀利的劍氣殺向了銀祭祀。她未曾破關,根本不可能真的擊傷銀祭祀,但遠遠騷擾兩下、惡心兩下的本事還是有的。同時,天下無人人人奮力,在楊過的指揮之下前后沖刺、左右穿插,氣勢如虹。

  天下無人這次的遠征軍,沒有一個低于龍象二層,一小部分甚至到達了龍象三層。強悍的肉身代表了更強的防御力,更強的適應力,和更強的生存力。兼之他們普遍都有一身不弱的內力,如今以騎兵軍團的方式編組在一起,再以諸位高手為箭頭進行突擊戰,殺傷力簡直駭人聽聞。

  后陣被攪的一團亂,前陣就更不行了。

  在熾金魔神的率領下,摩尼教徒拿出了狂信徒進行圣戰的勁頭,展開了視死如歸的沖殺。四王、無數護法,緊緊跟在熾金魔神的兩側后方,一步不退的向前壓迫。傳世法王在戰場上神出鬼沒。專挑敵方高手和中層指揮官狙殺,讓對方傳令不暢、混亂不堪。

  前后夾擊之下,雖然此方人數仍然站在劣勢,但軍心氣勢里卻帶上了“必勝”的信心。反觀對面。征召兵的潰逃簡直連成片。這些互不統屬、互無關系的部族雖然兵強馬壯,但在軍心上卻算得上是烏合之眾。打打順風仗還行,一旦處在下風,簡直是兵敗如山倒。

  銀祭祀又驚又急,連忙號令蒙古精銳上前堵截天下無人。遏制他們的狂攻。蒙古精銳不是好對付的,但銀祭祀卻很清楚,這場戰爭若還有扭轉勝敗的機會的話,就只在一個人身上。

  “必須殺了那個女人,她是一切的核心,是最強也是最弱。所有人的斗志都系于她身,只要她身死,那么就是不勝而勝!”銀祭祀總算覺悟到了這一點,隨即他便開口悄悄傳音,對某個一直不存在的人說了句話。進行了一下部署。

  銀祭祀的神色,更陰狠了。

  片刻之后,遠處的第六銅祭祀忽然覺得不對。他明明是一心保命,時刻注意進退分寸,一直小心的處在友軍深處放陰招,按理說十分安全才對。但不知何時,身邊的友軍和下屬卻死的死逃的逃,竟然很快便消耗到一個危險的境地。

  “不行,這么點人可——”腦海中尚未轉過一個完整的念頭他就瞳孔一縮,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怕什么來什么。只見原本不緊不慢邁著步子的熾金魔神忽然腳下一蹬,轟隆一下烈焰爆射,整個人帶著無窮熱力瞬間砸穿了人墻,一拳向這邊打來。

  “啊——!”第六銅祭祀一聲大叫。搏命拼死。他渾身真氣噴發,手中全新的巨大鐵葫蘆更是蓄勢待發。生死之間,他爆了種。計算提前量,觀察四周環境,思考所有攻擊和防御的方法并規劃退路,第六銅祭祀覺得自己此刻狀態極好。甚至從未像現在這樣好過。

  果然生死之間最容易突破啊!

  然后,那熾金魔神在半路加速了——沒錯,就只是十分單純的加速,卻是在原本不可能提升的超級速度上,忽然又提升了接近一倍!這個簡單的加速堪稱絕殺,摁滅了第六銅祭祀的所有求生希望。

  舍棄了所有復雜的變招,以最單純的快、最純粹的強,去戰勝一切敵人。這便是楊綺開發良久的獨門絕招——極境,今日終于初步完成。

  “不——!”

  如同一枚導彈轟炸在地上,狂風吹卷,烈焰飛騰,一聲短促的慘叫之后便寂靜了。無數敵兵被沖擊波掃飛,遠遠近近的砸落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而在所有人緊張的關注中,只見烈焰收斂,熾金魔神已經抓小雞仔一樣的單手抓著第六銅祭祀的脖子,將他整個提了起來。

  第六銅祭祀死命抓著熾金魔神的胳膊拼命掙扎,但毫無用處。他的臉漲得通紅,直翻白眼。破關后內息周流不休,可以一定程度的替代外呼吸,但在圣火異力的灼燒之下已經全然沒了作用。

  “就是你,下的毒!”黃金色的目光死死盯著第六銅祭祀,熾金魔神恨得咬牙,嘴角邊火星四射。她左手一抓,咔嚓一下捏爆了鐵葫蘆的口子,抓起葫蘆、捏開第六銅祭祀的嘴巴,噗嗤一下便將葫蘆嘴整個捅進了他的口腔里。

  鐵葫蘆斷口又粗又大,帶著鋒利的鐵刺毛茶,咔嚓一下便撕裂了第六銅祭祀的口腔、搗碎了他的一口牙齒和整個下頜骨。第六銅祭祀眼睛暴突,險些要瞪出眼眶。

  他拼命閉鎖喉關,企圖阻擋毒液,但熾金魔神右手運勁一搦,咯吱一下便把他的喉骨揉爛。只聽咕嘟嘟幾聲響,鐵葫蘆中的毒藥被大口大口的灌入了第六銅祭祀的胃袋里。

  第六銅祭祀的臉上立刻冒起了青氣。

  熾金魔神卻未盡興,她噗的一下拔出鐵葫蘆,左手便一拳搗在第六銅祭祀肚子上。咚的一聲響,第六銅祭祀的肚皮深深凹陷下去,腹中毒水更是高壓水槍一般混合著鮮血噴出了不下三十米遠。

  “還沒完呢,不準死,再嘗嘗這個!”敵軍環繞,熾金魔神卻忽略其他一切,恍若無人一般收拾著第六銅祭祀。而四周敵軍士兵士氣已經降到極低點,不僅不敢上前救援,甚至互相看了看之后開始向后退縮。

  看著被玩的生不如死的第六銅祭祀,遠處的銀祭祀卻并未感到意外。想釣大魚,必須用重餌,沒有人比第六銅祭祀更適合當誘餌。他身上拉的仇恨遠比這邊其他任何一個人都多,而復仇永遠都會讓人失去平常心,更不用說這個一看便火爆的不得了的女人了。

  在她專心折磨仇人的時候,就是最好的出招之時。

  上,一直將你雪藏至今,就是為了再次揮出這一刀!

  上,你從未讓我失望,這一次也一定不會讓我失望!

  在銀祭祀緊張的注視中,一股幾乎不存在的殺氣動了。幾乎不存在的第五銅祭祀,隱藏在風中、隱藏在沙中,隱藏在戰場混亂的血氣和殺機之中,如同一個隱形的幽靈一般靠近了熾金魔神的后背。銀色的匕首上抹著那終極的毒藥,即便在嬌娘這里遭遇挫折,這毒藥依然是銀祭祀所知的最毒的東西了。

  可就在這時,悠悠的琴音中,三妙抱琴而來。

  銀祭祀忽然瞳孔一縮,因為他事先并沒有注意到三妙到底何時出現的,又是怎么出現的。這個美艷的女人,竟然可以一定程度上騙過他的感知!他正緊張戒備,卻看到三妙忽然一笑,張開繡口說了句話,卻寂靜無聲。但通過口型,銀祭祀看懂了三妙的話語:

  嗡,這個世界,好像停頓了一瞬。

  這一瞬中,感知被拉長,有什么事情不一樣了。

  好像發生了什么,但銀祭祀卻驚悚的發現自己根本察覺不到這一瞬中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焦急又恐慌,他看不到特別的光、聽不到奇特的音,甚至感覺不到驚人的真氣,但他的直覺卻如同不斷敲響的警鐘,發出震耳欲聾的報警聲,提醒著他“危險”、“危險”。

  但還好,他至少知道,這奇特的變化不是沖著自己來的。

  一瞬之后,感知重新回歸,一切變回原樣,好像沒有什么變化。但下一刻,讓他渾身汗毛倒立的驚變發生了。只聽噗通一聲,第五銅祭祀忽然自虛空中現出身形來。他就像被什么力量轟碎了精神域一樣,腳下踉蹌幾步忽然向前栽倒,啪的一下直直砸在地面上,倒在熾金魔神的腳邊。

  而熾金魔神甚至根本沒有感到意外,她順手自第五銅祭祀手中奪過毒匕首捅進第六銅祭祀胸膛上,然后拿出異形巨兵向下一插。噗嗤一聲鮮血飛濺,巨兵嗡嗡而鳴。善于用毒著死于絕毒,生于沉默者死于沉默。

  只有這巨兵在咆哮,它還只是一堆材料的粗融合,便已經飽飲強敵之血。未來,它必然不可限量。

  然后熾金魔神伸出了手,用力指了一下銀祭祀,然后猛地向下比了個大拇指。

  銀祭祀想起來了,這手勢他見過一次。

  他終于明白,雖然身邊還有過五千的兵馬,但自己已經敗了。在膽小猶豫和過度的謹慎中,他錯失了最后的機會。

  他抬起頭一聲長嘯,風雷震動,氣貫寰宇。被逼到絕境之后,銀祭祀終于拿出了蓋世高人應有的氣魄。

  他取來一桿大槍,呲啦一下撕下上衣,漏出精壯上身。他舉步邁出,腳步由緩變快,三步間化作流光沖向了熾金魔神,放聲大吼:“我來與你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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