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協會的會長,走到那莊園大門之前,拿起三面鼓架上的鼓,每人一面敲了起來。√∟小說,
似乎是提前訓練好了一般,這三位的鼓聲十分的整齊,舒緩急促有序,鼓聲絲毫不會錯落,但是令秦宇心里驚訝,這三位是弄的哪一出?
“秦大師,這是聞聲鼓,每一屆大會開始之前,都必須有三位會長親自敲鼓,這樣莊園的大門才會打開,少一鼓都不行。”徐華似乎是看出了秦宇的疑惑,在秦宇耳邊小聲解釋道。
聽了徐華的解釋,秦宇仔細傾聽起了這鼓聲,他發現,這三位會長的鼓聲每次傳出,都會引起一道共震,而這共震卻是朝著大門方向。
“原來是這樣。”目光在大門上停留了片刻,秦宇終于明白為什么這三位會長要敲鼓了,這莊園的大門竟然有著一個陣法,而想要破解這個陣法,就需要這種鼓聲。
別看三位會長敲擊的鼓聲都是相同的,但如果仔細傾聽的話,還可以聽出其中細微的差距的,這點細微的差距,就好像是鑰匙上的那些齒印,雖然很小,但只要有一些的差錯,就無法打開鎖。
秦宇也終于明白,為什么道協和佛協的人不提前進去了,三大協會每一方都掌握著打開陣法鑰匙的一個齒印,只要有一方沒來,這鑰匙就不算是完整的,這陣法就無法打開,這莊園的大門自然也就無法開啟。
鼓聲依舊,秦宇對聲陣不是很了解,只是靜靜的盯著莊園的大門,一刻鐘過去,大門突然傳來了吱呀聲,所有人神情一震,朝著大門看去,只見緊閉的大門開始緩緩開啟。當三位會長鼓聲停下時,這大門也是徹底打開了。
大門打開,一位佝僂的老人正站在門內,穿的一件冬天的棉襖,只是,因為身材瘦小的緣故,整個人就剩下一張臉露在了外面,老眼無神,就這么顫顫巍巍的站在那里。
“伯老。”張會長三人,看到這位老者。臉上全部露出恭敬之色。
“這人是誰?”秦宇看到張會長三人對老者的恭敬態度,眉宇皺了下,這老人,要是放在其他地方看到,秦宇只會把對方當做一位家庭條件不是很好的普通老人,因為他沒有在老人身上感覺到一點的壓力。
但是,能讓三大協會的會長如此恭敬,而且還是在這莊園之內,眼前的老人可能是一位普通老者嗎?
“秦大師。這是伯老,是這莊園的主人,每一屆三會大比都是在莊園內進行的,伯老具體什么來頭。那估計只有會長他們才知道了。”徐華在秦宇身邊小聲解釋道。
“都進來吧。”伯老目光在門外的人群掃了一眼,然后,便轉過身,佝僂著背。緩緩的朝內里走去。
“大家都進去,記住,進去之后不要亂走動。”道協的裘道長先開口了。當下帶著道協的人先進入了莊園。
“阿彌陀佛,張會長先請?”佛協的傳印長老朝著張會長客氣的說道。
“還是長老先請吧。”
“也好,那就先行一步了。”傳印長老一揮身上的袈裟,帶著佛門弟子們也朝著莊園走去,一時之間,先前還人滿為患的莊園門口,便走了大半,就剩下玄學會的人了。
“大家聽著,很多人都是第一次來這里,進入莊園之后,不得胡亂走動,出了參賽的選手,其他人都只能在固定的區域觀看。”
張會長叮囑了幾句,接著才向秦宇等人使了一個眼色,帶著玄學會的人走進了莊園之內……
腳踏進莊園大門的門檻時,秦宇停頓了一下,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不過很快就收斂不見,繼續邁步朝著里面走,沒有人發現秦宇這短暫的異常。
“這莊園這么大?從外面看起來沒多大的啊?”
“是啊,都比得上一些大型公園了,奇怪,京城有一棟這么大的莊園,不可能以前沒聽過啊。”
聽著身后玄學會成員的議論聲,秦宇嘴角微微揚起,這些人沒有感覺出,但是他自己先前踏進門檻的時候卻是感覺到了,這個莊園可不簡單啊。
秦宇可以肯定的是,這莊園內有著許多陣法的存在,因為就在他剛剛踏入門檻的那一瞬間,便敏銳的感覺到了莊園里面和外部的靈氣蘊含程度完全的不同,踏進門檻的一只腳上的毛孔舒服的全部張開了,能能做到這一點的,也只能是陣法了。
至于為什么這莊園會比站在外面看起來的大,秦宇心里也清楚,同樣的是陣法的緣故,這世上,雖然不是所有的陣法都能做到藏須彌于芥子這樣的神奇功效,但將空間擴縮,還是可以做到的。
跟著人群走動,很快所有人就來到了一個廣闊的廣場處,這座廣場上有三塊石碑,有著近五丈多高,而在石碑前面的十米距離,有著一道白線,道協和佛協的人,都站在這白線前面等候,沒敢越過去。
“伯老,人都到齊了。”看到玄學會的人也進來之后,裘道長朝著那位坐在石碑前面椅子上昏昏欲睡的伯老說道。
“到齊了啊,那就開始吧,按照規矩來。”伯老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仿佛是困極了,有氣無力的答道。
聽到伯老的話,裘道長還有傳印長老以及張會長三人從人群中走出來,越過了那白線來到三座石碑之下,每人都恭恭敬敬的對著石碑拜了三拜。
“奉天啟運,敬天法祖。”三位會長同時開始念誦道。
“弟子裘明禮。”
“弟子傳印。”
“弟子張國平。”
“奉拜上蒼,敬請道祖(佛祖)。”
三位會長念誦完畢之后,目光看向了坐在椅子上的伯老,伯老似乎是有些不情愿,磨磨蹭蹭的從椅子上站起身,然后,走到了三座石碑之前,久久佇立。
伯老這一佇立,時間可是夠久的,下面等待的人群已經有些不耐煩了,秦宇更是嘴角微微抽搐,因為從他這個角落的視線剛好可以看到這位伯老的面部,此時這伯老已經是閉上了眼睛,竟然站著睡著了。
三位會長也是互相之間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最后,由裘明禮輕聲咳嗽了一聲,出聲提醒伯老。
“好了。”聽到身后裘明禮的咳嗽聲,伯老才睜開了眼睛,“真的是老了,站著也會睡著了,已經好了,你們可以開始了。”
伯老一邊說,一邊搖頭朝著自己的椅子走回去,一屁股坐上椅子后,又閉上了眼睛,沒一會就傳出來呼嚕聲。
“咳咳,三會大比現在正式開始。”
對于伯老的行為,裘明禮三人也只能是選擇性無視掉,看向面前的三大協會的成員,三位會長各自喊道:“這一次參加比試的選手請越過白線,其他人只能在白線前觀看,不得越過白線。”
第一個走過白線的是連云子,跟在他之后的是道協的其他四位選手,而站在道協和玄學會中間的佛協參賽選手,也在那位佛子的帶領下,走了過去。
“秦大師,一會不要著急的出手,先讓道協和佛協他們動手。”越過白線前,徐華在秦宇耳邊道。
“什么意思。”秦宇放慢腳步,輕聲問道。
“看到這三塊石碑沒,大會開始之前,有一重頭戲,那就是石碑留名,誰的名字能刻得最高,誰就是撥得了頭籌,不過這石碑不是那么好刻的,咱們玄學會每一次都是成績最差的,好在的是,這不記在比試的積分中。”
聽了徐華的話,秦宇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不過卻也沒有再多說,因為他們已經來到了石碑前,和道協佛協的人匯聚在一起了。
十五位參賽選手,站在三座石碑面前,顯得有些渺道:“按照以往的規矩,由上一屆的道協選手先開始吧。”
上一屆三會大比,道協拿下了最后的第一名,所以,這一次,將會由道協的選手先開始。
聽到張國平的話,道協的幾位選手看了下裘明禮,當看到他們的會長朝著他們點頭后,一位道協的選手踏步走到了石碑下方。
“呵!”
這位選手一聲大喝,整個人猛地朝著上方一躍,竟然是達到了一丈的高度,接著,手指猛地朝著石碑點去。
筆走游龍,道協的這位選手,單憑手指,在石碑下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等到道協的這位選手落地,道協那邊,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一丈的高度,這在歷屆的比試中都算是一個中上的成績了,而且這還只是第一位選手,這個開門紅很順利。
“這是以第一個字的高度還是以最后一筆的高度來計算的?”秦宇看到道協弟子落下,朝著身旁的徐華問道。
可以說,徐華差不多成為了秦宇的私人解說員了,有什么不懂的,就尋找對方。
“秦大師,這是按第一筆的高度計算的,不然的話,那些名字是三個字的,不是要比兩個字的人吃虧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