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寨德點頭,問道:“那么……要怎么做?能夠融合嗎?”
小欠債皺著眉頭沉思,主鴨看了一眼這些秘籍之后也是開口道:“成仙之路千千萬萬,開發念體也不過是其中的一條捷徑而已。嗯……仆人,你看看這本遺恨宮的修仙方法,其主張敘氣而內,盡量從四周的大自然中吸收念力,從而慢慢撐開自身的念力海。而靈門的念力修為方法卻是盡量去和先祖溝通,求得靈感,因而達到讓祖先靈魄幫助自己打開念力海。”
主鴨沉默了一會兒之后,繼續道:“雖然不能說這兩種方法真的是完全相反吧,但是也算是一個北一個東了。”
陶寨德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傻笑道:“那么……同時敘氣而內和溝通先祖,這兩種方法一起來的話,效果會怎么樣?”
主鴨嘎嘎一笑,說道:“可以是可以,但是要我說的話這種修煉方法完全是事倍功半。畢竟不能專心,心無旁騖。總是想著這樣那樣的,到最后恐怕什么都練不成功吧。”
陶寨德再次揉了揉自己的后腦勺,顯得十分的無奈。
主鴨拍了拍他的腦袋,說道:“現實就是這樣的無奈,不管怎么說事情也不可能好到哪里去。乍一看起來這兩種仙法根本就無法融為一體,但是仆人,如果真的按照你說的,第五式四季可能可以統合這兩種仙法的話,那可能真的算得上是一種創舉了。”
這位至尊先賢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畢竟,我也不知道四季這一招到底有什么用。如果你真的能夠練成這一招的話。說不定有那么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呢?”
陶寨德呼出一口氣,不管怎么樣。先試試再說。
當下,他閉上眼睛。開始嘗試這兩種仙法的運行方式。
在確認它們的入門心法之后,融招開始。
嗯……說實話,敘氣而內并不復雜。陶寨德本身就是一種只要安安靜靜地休息,四周空氣中的念力就會自動涌入其體內的修仙方式。現在只不過是系統化了而已。
不過說起來,這種通過心法來求念力的速度還真的不如自己身體自然吸收速度來的更快呢……簡直是慢死了。
但是,另外一種方式——與先祖溝通就顯得不那么方便了。
按照秘籍上所記載的方式,陶寨德閉上眼睛之后的確有一些虛實不一的人影在眼前飄動。不過看起來全都是農民啦漁夫啦鐵匠之類的人,沒有什么一眼看上去就顯得很強大的人。
而且,維持這種和祖先進行溝通的方式出乎意料的吃力。想要同時維持敘氣而內還要同時滿足先祖溝通,這簡直就是等于要將兩個人完全劈開來才能做到的事情,一個人根本很難集中精神。
在陶寨德的身上,這種變化也同樣開始。在第五式的作用下,他身上的雪花一開始如同被吸收一般地不斷地往他的肌膚上靠,但過一會兒這些漂浮在空中的雪花又會組成一個個如同亡靈一般的虛影,盤旋在他的身邊,最后再突然一腦袋地撞到他的胸口或背脊上。而沒有及時撞上去的,過一段時間就又會散掉。成為那些雪花落下。
反反復復地研究了好幾次,陶寨德倒是累的額頭上汗水直流。
他睜開雙眼,大口大口地吐出一口氣,搖搖頭道:“好辛苦……真的好辛苦啊。要同時運用遺恨宮仙法、靈門仙法和四季。同時運用這三種仙法壓根就不能用啊?我差點點一口氣都喘不上來。”
主鴨收起翅膀,同樣也是搖了搖頭道:“看起來真的不行啊,話說回來。就算你真的能夠創造出一種仙法,那么想要學習這種仙法的人也至少要會烏龜真經的第五式。但是一般人到第四式就已經學不全了。第五式就更加不用想了。”
小欠債舉起手道:“那么那么!鴨子先生,意思就是說這是完全不可能的嗎?”
主鴨點點頭:“很遺憾。這的確是不可能的了。”
不可能……似乎,的確是不太可能的呀……
真正嘗試的陶寨德自己最清楚,想要將這兩種仙法融合起來究竟是多么的困難,又是多么的不可思議。再加上第五式的攪合,他真的覺得這種修煉方式完全就是在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但是……
這種感覺,究竟是什么呢?
明明是不行的,但是自己的身體內部……一種冥冥之中的感覺,卻是越來越給他一種“可行”的感覺呢?
想了會兒之后,陶寨德突然從地上爬起來,將這兩份秘籍往褲腰帶里面一塞!
“嗯?爸爸,你怎么啦?”
“我要去問問小燕兒!她的仙法是最容易修成仙的,所以,我想要再試試看!”
陶寨德直接轉身沖出平臺,飛也似地就朝著行燕的房間跑去。
這種感覺在他的心中始終扎著根,如果說不行的話,那么為什么自己又會有這種感覺?
烏龜真經……
想要通過一種至尊先賢的心法來創造另外一套仙法本身聽起來似乎就很瘋狂,但是這種“貌似可行”的感覺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他想要知道。
如果換做平時的其他問題,這個腦子不好使的仙人會讓自己淡忘掉,然后繼續愉快地過著那沒心沒肺的生活。
但是這一次,這個問題扎根在他的心里,讓他覺得自己一定要去解決這個問題!不然,恐怕這個廣寒宮主真的會被直接逼瘋的。
沿著階梯,下樓。在一個拐角處他沖得太快,只聽得碰一聲響,他直接撞上了一個什么東西!
“哎喲!不好意思,你沒事吧?”
陶寨德連忙停下腳步仔細觀察,但這一觀察,卻是直接讓陶寨德倒吸一口冷氣!
因為在地上直接躺了一個約莫十六七歲左右,從沒見過的男孩。他翻著白眼,口吐白沫,看起來……
“爸爸爸爸!你把人撞死啦!你把人撞死啦!!!”
小欠債立刻在后面大呼小叫起哄!這倒是更加把陶寨德給嚇著了,他連忙跑過去扶起這個已經雙眼翻白的孩子,伸手探了探他的呼吸……
“呃……我能直接把他從懸崖上丟下去嗎?反正……反正我也不認識他……對不對?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