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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許久不見的兄弟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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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寨德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對小欠債說道:“我有說過那些話嗎?我什么時候說過?”

  小欠債哼了一聲,拉起韁繩一抽,那兩匹寒冰駿馬再次邁開腳步前進。繞過那些素袍仙人,朝著丁當響的府邸去了。

  而在馬車絕塵而去之后……

  一個穿著同樣素色袍子,但是身上的服飾顯得精貴許多,腰間更是掛著一塊價值不菲的玉佩的男子,此刻帶領著其余五六名素袍子弟走了過來,遙遙地看著那遠去的寒冰馬車,不說話。

  “小王爺……!屬下無能,沒有能夠挫那廣寒宮的銳氣……”

  一名素袍人上前行禮,而那接過還靈丹的素袍人,現在卻是托著藥丸,就要往那個失血的素袍人嘴里喂。

  眼睛一眨,那托著藥丸的素袍隨從轉眼間就被打倒在地,而那粒藥丸現在也是出現在了這位小王爺的手中。

  “被人打了,然后別人給你丹藥之后,你們竟然還能有臉服下嗎?我善王府的臉,在你們的眼里也就值那么一粒丹藥嗎?”。

  那個被打翻在地的隨從連忙翻身,直接向著這位小王爺跪拜。另外三人也不敢再攙扶那個受傷的隨從,也是當街一并跪下。

  “可是……小王爺,林福的氣息很弱!如果不再加以治療的話,恐怕真的會性命不保!而且世人傳聞。廣寒宮靈丹妙藥甚多……所以……所以……還請小王爺開恩!救救林福吧!”

  一名素袍隨從似乎和受傷的林福關系不淺,直接向著小王爺不斷磕頭。

  這位小王爺哼了一聲。手掌一捏,瞬間將掌心中的還靈丹捏成粉碎:“命。本王爺自然會救。但是善王府還沒有淪落到要讓對本王不敬的人來救自己的手下。”

  他的眼神極為輕蔑地掃了這些人一眼,隨后轉身上了旁邊的一輛馬車離開了。

  這一個小小的插曲似乎并沒有引起陶寨德多少的注意力。

  對于這位宮主來說,剛才或許只不過是有些人突然闖出來,然后罵了自己幾句后就又跑開這種程度而已,完全用不著去上心。

  真正需要讓陶寨德上心的,是眼前的這座宅邸,以及門牌匾額上書寫著的大大的“丁將軍府”這四個大字。

  門口左右一排站著的八名帶刀護衛冷眼看著這輛寒冰馬車緩緩停下,其中一人走上前拱手說道:“敢問可是廣寒宮宮主,陶寨德陶仙人的座駕?”

  坐在馬車上的陶寨德更是奇特。他直接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我變得那么有名了呀?連你也認識我了嗎?我卻不認識你呢。”

  那名帶刀護衛依舊一本正經地道:“將軍有令,如果是一霜寒念體的仙人那多半便是其摯友,讓我等即刻放行。將軍已經等候宮主月余,今日終于得以如愿。宮主,請進。”

  眾人下車,和以往不同,星璃似乎一點點都不在乎自己的容貌外露,所以沒有披上斗篷來遮掩。她那驚為天人的模樣讓那八名帶刀護衛也紛紛一怔,但同時。她那晃動的尾巴和額頭上的雙角,也是讓他們心生警惕。

  “宮主,請將馬車的韁繩交予我處,我將馬匹放到后面的馬廄里去。”

  一名仆從打扮的人走上來。一臉的微笑。不過陶寨德卻是搖搖頭,說了句“不用”。等到眾人全部下車,陶寨德一揮手。寒冰駿馬立刻如同煙霧一般地散去。這也讓那仆從和四周的帶刀護衛驚了一下。

  沿著將軍府的道路一直前進,很快就來到大堂。那仆人讓陶寨德等人入座之后就進入內房。過不了片刻……

  蹬蹬蹬蹬——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直接從后面傳來,很快。一個披頭散發,光著腳沒有穿鞋,身上的衣服都顯得有些沒有整理好的男人立刻興沖沖地從后室沖出來!看到陶寨德之后,立刻滿臉歡笑加激動地撲了過來!

  “賢弟!陶賢弟!”

  “丁兄,我來看你來了!”

  丁當響二話不說,上前直接抱住陶寨德!看得出來,他激動的幾乎快要熱淚盈眶了!

  感受到丁當響的熱情,陶寨德也是有些感動,互相和他抱著,久久都不想放開。

  “陶賢弟,你總算可來了!愚兄還以為你再也不會來了呢!來,讓愚兄看看身體有沒有大礙?中原傳說你上次和黑炎魔人大戰,沒事吧?!”

  終于,丁當響才松了手,他一臉關懷地看著陶寨德,上上下下地打量,似乎生怕自己的這個兄弟身體受傷。

  陶寨德哈哈笑了笑,說道:“我沒事啦!雖然打得真的很慘烈,但是我也恢復了好久,現在身體已經完全復原了。”

  丁當響用力地點點頭:“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哎,你頭頂上這片始終在打雷下雨的東西是怎么回事?”

  陶寨德搖搖頭:“沒事啦,不用在意。應該是我練功練岔了吧,一不小心就變成這副模樣了。”

  “練功練岔?練什么仙法能夠把自己練成這副模樣?!賢弟,你的身體真的沒事嗎?需不需要愚兄找個醫生來給你看看?”

  就在丁當響在這邊羅嗦擔憂的時候,后面幾名男女仆從手里提著官服,鞋帽,腰帶之類的衣物匆匆忙忙地跑了出來。其中一名仆人更是有些輕聲地說了一句:“將軍,您看,是否可以……啊?”

  丁當響看了看身后那些仆從手里的衣服,不由得哈哈一笑,說道:“哎呀,你看看愚兄,中午小睡片刻,一聽到賢弟來了,就激動的連衣服都忘了穿了。等我一會兒啊!官當大了之后,自然就會這副樣子。”

  一邊抱歉,丁當響一邊隨著那些仆從侍女們前往后廳穿衣。陶寨德等人則是繼續在這里等。

  等的時候,秦月思倒是有些感嘆地說道:“師父,您的這個朋友真的很熱情啊,他聽到師父來了,連鞋子都顧不上穿就跑出來了呀。”

  陶寨德也是無比自豪地道:“這當然!他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嘛!我們可是死黨!”

  秦月思繼續瞪著一雙星星眼:“師父好厲害~~~!師父好棒!能夠進入廣寒宮當師父的弟子,徒兒真的是太幸運了!”

  陶寨德:“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位宮主在旁邊傻笑,同時自鳴得意。但慕容明蘭已經看不下去了,直接拉過秦月思,將他拽到后面,輕聲而嚴厲地說道:“我之前已經告訴過你,不要隨便亂拍師父馬屁。難道你聽不到嗎?”。

  秦月思沖著這位師兄哼了一聲,直接轉頭無視:“人家只不過是由衷地稱贊師父,有些人啊,就眼睛紅了,想要讓人家不能由衷地崇拜師父,說師父好話。這世界上有些人就是那么小心眼,自己嘴笨,就希望別人也和自己一起嘴笨。”

  慕容明蘭的眉頭稍稍皺起,但還是耐著性子道:“好吧,我不管你是不是拍師父馬屁。但是對于丁當響這個人,你最好不要想的那么好。”

  秦月思直接轉過頭來,臉上寫滿了問號:“為什么?”

  關于丁當響這個人,廣寒宮內其實有著很大的爭議。

  陶寨德這個廣寒宮主一直都認為丁當響是他的死黨,好朋友,兩肋插刀的兄弟。但是……恐怕整個廣寒宮,也只有他這么一個傻子這樣認為。

  不管是小邪兒,行燕,慕容明蘭,還是不算廣寒宮的星璃,對于丁當響這個人的行為舉止始終都是抱著謹慎的態度。雖然他們并不明著反對陶寨德和丁當響交往,但是暗地里,以小邪兒為首的這一派人還是希望自家的宮主可以少和這位將軍來往比較好。

  這樣的想法在平日的生活中也會散播給李清幽夫婦,以及笑逍遙這種中立人士。這些中立人士沒有見過丁當響,所以也不好發表意見,但是也同意反對派的意見說法,就是平日里陶寨德說丁當響好話的時候不要出聲附和就行了。

  丁當響——這個人實在是太過復雜。

  有時候真的很難看清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甚至其自稱的念體“岐黃”究竟是不是真的,這一點還有待存疑。

  可是,要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將這些事情全都告訴給眼前這個二師弟顯然不太可能,而對于丁當響這個其實也沒有什么定論的人慕容明蘭也不好直白地告訴秦月思這個人不好。

  所以,他現在只能瞪著自己的師弟,冷冷道:“沒有為什么,你只要記住不要隨便出聲附和師父關于丁當響的事情,就可以了。”

  秦月思“哦~~~”了一聲,那個尾音還真是拖得很長。恰好這個時候,那個平時在宮里不管怎么說丁當響好都得不到附和的陶寨德跑了過來,十分開心地道:“月思,你知道嗎?丁兄真的很厲害呢!就說上一次吧,他那個時候還是黑城的縣令,為了救一群被強盜綁架的少女單槍匹馬追了七天七夜!然后拼著性命不要,終于救出了那些少女呢!我可是親眼看見的呢!”

  秦月思:“真的?這可是太厲害了!師父,您再和我好好說說?”

  很顯然,這個師弟根本就沒有把師兄的話放在心里,已經直接蹦跶著跳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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