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秦月思這么一提點,陶寨德立刻如同醍醐灌頂一般!他連連點頭,大聲笑道:“沒錯沒錯!的確應該是這樣!我們應該去他最有可能待著的地方。其實上一次我們去鹽城的時候也是這樣!對不對?星璃。”
星璃微微笑著,緩緩點頭。得到她的首肯之后,陶寨德立刻鉆出馬車,直接催動寒冰駿馬朝著厚土國的首都京城方向狂奔而去。
而在這馬車車廂之內,星璃則是轉過頭,意味深長地對著秦月思笑了一下。
看到星璃這么一個讓人驚嘆的金發美人對自己笑,秦月思一下子顯得有些發懵。為了避免尷尬,她也是回笑了一下,星璃收起笑容,依靠在車窗邊望著窗外的風景。小欠債也是對著秦月思做了個鬼臉,跑出去和陶寨德坐在馬車前沿,感受夏日的暖風了。
這位二徒兒實在是搞不清楚狀況,他搓了搓自己的手,將身上的衣服更加緊地收了一下。可當他轉過頭時,卻看到慕容明蘭那雙十分嚴肅的眼睛。
“干……干嘛?你有什么意見嗎?”
慕容明蘭嘆了口氣。
雖然他不怎么喜歡這個滿嘴馬屁的師弟,但現在還是先說一句比較好。
當下,他張開口,語重心長地說道:“師弟,≌長≌風≌文≌學,w√ww.cf≠wx.ne▽t我相信不用我特地提醒,你應該也知道吧?就是我們的師父(輕聲)在智商方面……有些問題。”
“所以,我們的師父在做很多事情的時候會離經叛道,不按照常理出牌。但同時。我們師父也往往會忘記一些很基本的事情,會不知道要怎么辦。”
秦月思瞪著那雙大眼睛。一臉好奇地看著自己的師兄:“嗯嗯嗯~~~所以呢?”
慕容明蘭再次嘆了一口氣:“所以,其他人我們管不著。但是我們這些弟子輩的在提醒自己的師父的時候,一定要旁敲側擊,同時給師父提供幾個選項,讓他老人家挑選。不能直接說出‘師父你應該這樣這樣或那樣那樣’。這是我們做弟子的本分,也是我們的禮貌。”
聽到這里,秦月思那張原本好奇的臉蛋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他哼哼了一聲,臉上嫌棄的顏色再次浮現出來:“禮貌禮貌,這是你的禮貌吧?師父也就你和我兩個弟子吧?”
慕容明蘭稍稍皺起眉頭。繼續耐著性子道:“這就是禮貌,而且在很多時候,如果不是我們職責之內的事情最好不要亂出主意。師父身邊還有小宮主,此外還有那位星璃姐姐在。”
“你真的以為我們剛才都沒有想到這個方案嗎?小宮主和星璃姐姐一定早就想到了,但她們沒有直接說,是希望不要顯得師父太笨,她們太聰明,讓師父覺得很受打擊。”
“很多時候,由小宮主提出意見或是由星璃姐姐說話。要比我們這種弟子輩的人來說話會比較好。尤其,星璃姐姐是長輩,由她來提醒師父會更加符合禮儀一點。所以說,你剛才那么直接……”
不等慕容明蘭說完話。秦月思突然抬起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腦袋一轉,直接坐在馬車的角落里面背對著慕容明蘭。擺出一副不想再聽你說話的模樣。
慕容明蘭正色道:“師弟,師兄在和你說話呢。你怎么能夠那么沒禮貌?喂,師弟!大師兄在問你話呢!”
秦月思轉過頭看著慕容明蘭。可突然間!他直接朝著慕容明蘭吐了吐舌頭,臉上一副萬分厭惡的表情:“我不想聽你說話!好迂腐,好垃圾,好難聽的東西!師父不知道我就提醒一下了還有錯了?師父都沒有說什么你倒是嘰里咕嚕地說了那么一大堆!我不想再聽你說話,夠了!”
之后,他更加捂著自己的耳朵,一臉嫌棄地對著冰墻,一副堅決不肯再聽大師兄說話的樣子了。
先不去說后面車廂內的狀況,前面的陶寨德倒是依然一臉的緊張,恨不得寒冰駿馬身上插上翅膀,直接帶著他們飛去厚土國。
駿馬跑的飛快,在大路上幾乎完全是用飛奔來形容,沒有片刻的停息。所過之處無不結出陣陣寒霜,然后在片刻之后,伴隨著那當空的烈日,緩緩消散。
小欠債抱著車架子,嘴里直接大叫起來:“爸爸!慢一點!慢一點!車子就要散架啦!”
陶寨德一邊揮動韁繩,一邊大聲道:“沒問題的!爸爸做的冰馬車很厲害的,不會散架的!”
小欠債吼道:“是欠債要散架了呀!欠債快要吐了呀!!!………………爸爸不關心欠債!情愿關心丁當響也不關心欠債!欠債是垃圾桶里面撿來的,欠債不是親女兒!嗚嗚嗚……”
這小丫頭哭起來了。
好吧,對于這個小丫頭這樣突然間的哭鬧,陶寨德終于軟下心腸,放慢速度。
他伸出手,輕輕抱起自家的這個閨女,柔聲道:“好啦好啦,丫頭。欠債怎么可能是從垃圾桶里面撿來的呢?不是啦不是啦!嗯……欠債是從廢墟里面撿來的。”
“廢墟?”
小欠債一愣,那雙大眼睛中的感情似乎醞釀了片刻后,忍不住,再次大聲地喊叫起來 “哇啊啊啊!爸爸說,欠債是從一個大型垃圾場里面撿來的呀!嗚嗚嗚……欠債還是撿來的呀!嗚嗚嗚嗚嗚……”
“好好好!小丫頭,別哭了行不行?爸爸減速,爸爸不開那么快了!好不好?”
陶寨德服軟,拉著寒冰駿馬的韁繩一點一點地減速。終于,那兩匹馬的冰蹄之下不再是那一片寒霜,馬車也開始慢悠悠地在這充滿了綠色的大路上緩緩行走著。
“爸爸,冷靜一點,好不好?冷靜一點嘛。”
欠債拍著陶寨德的背脊,一副貼心小棉襖的表情。女兒對自己那么好,陶寨德也有些感動,點點頭道:“好了,爸爸沒事了,不用擔心。”
欠債:“真的沒事了嗎?爸爸現在真的不會焦急,不會憤怒,不會亂發火了嗎?”
陶寨德笑了笑:“沒事啦。你爸爸又不是一個容易沖動的人,我沒事的。哎……只是不知道,丁兄到底遇到了怎樣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