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饕餮?”
丁當響在陶寨德的印象中雖然顯得放蕩不羈,但是還從來沒有這種直接辱罵別人的事情過。他顯得有些好奇,問道:“為什么你叫對方胖子?你認識旭炎國這一次攻城的將領嗎?”
丁當響直接搖頭,道:“我不認識對方的將領,我只是聽過。當年選舉封魔十一人的時候我因為根本就沒有資格參加,而且還是散仙,所以就直接退場了沒見過。”
“但是,根據我派出去的探子回報,此次前來攻打鹽城的將領其外號就叫做饕餮。并且據其有著怎么樣都無法滿足的胃口。盡管現在年齡剛剛到了三十,但想必一定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人吧。”
“這樣啊……”
陶寨德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顯得有些無語。
這一次的敵人,是一個胖子,差不多三十左右的人嗎?
這樣的話,那么自己見過的那個女孩應該應該只是一名上陣殺敵的士兵吧?
不過,好像也沒見過那孩子殺人……算了,或許是在其他自己不知道的地方開殺的吧。
過了片刻,欠債從旁邊的樹林中再次鉆了出來。她的手上拿著一把藥草,等跑到眾人身旁之后,她將這些藥草混合一些濕漉漉的泥土全都壓在手里,不斷地烘烤。之后,她攤開手,將掌心中那糊糊的一坨爛泥巴遞向那邊的慕容明蘭。
這個孩子抹了兩下,將這些爛泥敷在自己受傷的傷口之上。旁邊的丁當響也是有樣學樣地這么做了。
在涂上這些爛泥藥膏之后。丁當響不由得揚了揚眉毛,道:“感覺還真的不痛了呀!陶兄,你這個女兒看著不過四五歲的年齡。竟然會懂得藥理?”
“欠債懂得東西還多著呢!”
欠債的鼻子高高翹起,一副拽的二五八萬的模樣。
稍稍休息一下,看著那開始逐漸升高的日光,現在另外一個更加重要的事情,直接擺放在了他們的面前。
“現在,怎么辦?”
行燕的這個問題非常的苛刻,至于具體應該怎么辦。眾人卻是低下頭,一時半會兒還沒有想出來。
過了片刻之后……
“吶,這個辦法。你們看,好不好?”
開口話的人是星璃,對于這名始祖人,陶寨德始終是保持著絕對的信仰程度。
畢竟。人家可比他那個腦袋聰明了十幾倍。是不是?
“星璃姑娘你!看,有什么辦法?”
星璃笑了一下,手指稍稍晃了一圈,道:“其實,不是什么奇特,想法。之前,宮主,妝扮過。女孩子吧?”
陶寨德愣住,點點頭。旁邊的丁當響則是一臉的困惑。慕容明蘭則是張大著嘴,表示不敢相信他那英明神武強大無敵的師父竟然會穿女裝。
“你可以,扮女孩子,然后,潛入,回去,鹽城。”
“對軍陣用,念體,很強。但是,對具體人時,可能,比較弱。如果可以,你們回去,打探消息,弄明白,那個饕餮將軍,念體的本質,實力。然后,再想辦法,可以嗎?你們,去打探。”
陶寨德和欠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于穿女裝陶寨德倒是沒有什么反對,但是,要他去打探消息啊……這聽起來可不是一件輕松的活。
三之后,鹽城內的火光終于熄滅。
那些三內不斷從城內飄向空的黑色煙霧,現在也算是停止了這種無法逆轉的攀爬。
整個鹽城,全都保持著一種完全肅穆的感覺。
站在城墻之上,望著腳下的這座山巒城市,這個女孩的臉上卻依然只有那一抹寂寞。
“行刑!”
“啊!”
鹽城的一邊,十幾個男人被綁住手腳,跪在地上。伴隨著一聲令下,在其身旁的十幾名劊子手紛紛舉起手中的大刀,迎頭斬下。
紅色的血液噴撒了一地,那十幾個頭顱就像是拼了命地想要逃走一般,快速地從它們原本的身體上滾開,在不遠處互相碰撞,仿佛一個個的彈子。
然后,少女的目光轉向了另外一邊,在那里,那些被殺掉父親,丈夫,哥哥,弟弟的女人們都被聚攏在了一起。許許多多的士兵手中拿著一張張的票,去那里隨便看中一個之后就拽著頭發拉走,拖到旁邊的一張板凳上開始辦事。
而一些因為辦事辦的太快的人,則會被一些在旁邊端著飯吃飯的戰友們取笑。
這,就是現在的鹽城。
南門外原本應該堆積如山的尸體,從來就不曾存在過。那插滿了地面的箭矢和各種各樣的石塊,現在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笑話一樣在嘲笑曾經那些慷慨激昂進行防御的厚土國士兵。
這樣的日子不會持續太久的。
少女這樣告訴自己。
只要再過個幾,旭炎國的一些居民就會遷徙過來,成為這座城市的主人。
一些富豪人家將會獲得那些年輕貌美的女子做奴婢。哪怕是最沒用的單身漢,搬家遷徙來這里也可以享受到一次免費和這些女孩辦事的機會。
所以,這座城市現在所面對的死亡和殘酷,不會持續太久。
最多一個月……一個月后,這里的一切都會恢復正常,鹽城會再次恢復成那種欣欣向榮,男耕女織的日子。
女孩的眼神顯得有些空洞。
她轉過身,準備走向自己現在暫居的將軍府,好好休息休息。
可就在這個時候……
“…………有人進來了?”
她原本準備邁出的腳步瞬間停止,繼續感受著。
“嗯,膽子真大啊。不過恐怕他們不會想過,被我剝奪一次念力之后,就會被我記錄,一旦靠近我的勢力范圍就會被我發現吧。”
少女回過頭,開始尋找那兩個念力的來源。很快,她就找到了兩個正在一條巷中躡手躡腳的兩個人。
“……………………是他?”
銀白色的瞳孔,開始放大。
在少女眼中的世界也是在這一刻變得清晰起來。
穿透圍墻,穿過建筑,穿越距離。即使是站在這城墻之上,她也能夠看到那躲藏在巷中的兩個人。
一個穿著女裝,胸口墊著兩個干饅頭的男人。和一個同樣心謹慎的孩子。
“呵……原來是你們。相遇何處不相逢,沒想到你扮女孩子還挺可愛的嘛。嗯……要不要派人直接殺了你們呢?”
左思右想之后,少女終于還是搖搖頭。
畢竟,她知道這兩個潛入著體內所剩余的念力強度。即使被她吸走了不少,但要對付一般的士兵,那也是綽綽有余了。
另外……
她,看著那個心翼翼地,在巷內到處亂轉的男子,看著他臉上的那種認真,那種焦急。不由得,她那原本顯得有些寂寞的臉上卻是突然浮現出些許的微笑,緊接著,她的身體也是瞬間消失,不見了。
“欠債,心啊。”
陶寨德心叮囑,同時拉了拉自己后腦袋上接的那一縷長發。
這些頭發是星璃在過去的三內打獵野豬,然后將野豬毛拉下來給他接上的。雖然遠觀好像不錯,是一個長發美人,但是野豬毛的剛硬和承重,也只有他自己才能夠體會了。
“爸爸,你真的記住,將軍府要怎么走嗎?”
欠債現在對陶寨德完全是一副不信任的眼神。那眼神中的鄙夷絕對可以把陶寨德給直接埋汰死。
而陶寨德,這個家伙則是拿著手中丁當響給畫得一副手工地圖上看下看。畢竟丁當響也不能保證所畫得地圖完全一模一樣,他也不能保證自己完全按照地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