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陶寨德明白什么事情,四周的八匹馬上的隨從們立刻跳了下來,直接朝著陶寨德沖了過來。
看到這些人沒來由地就要向自己揮拳,陶寨德轉過頭:“白虹,到底是怎么……”
別問了,白虹早就跑的遠遠的,蹲在那邊的角落里面舔著手背,摸著自己的頭發呢。一點都不管剛才給她吃給她喝的陶寨德。
“小子,算你運氣不好!”
一名隨從直接舉起拳頭,當頭就給陶寨德一拳。
拳頭里面沒有念力,自然,就連激發念體的資格都沒有。陶寨德硬吃了這一拳后,摸了摸如同被風輕撫而過的臉龐……
抬起腳,直接朝著那隨從的腹部上了一腳。
“哇嗚!”
這名隨從大叫著飛退,另外兩名隨從立刻從兩邊沖了過來,一個抬腿,一個用拳頭。只不過,依然沒有感覺到念力,就全都被一人一腳踹飛。
“你……你……!”
終于,最后的五名隨從互相看了一眼,紛紛從自己的馬匹旁抽出刀刃。而一看到動刀子,四周的圍觀群眾立刻嘩地一聲四下散開,大叫著退避,生怕被殃及池魚。
柳紫荊,這位衙內咬著自己的嘴唇,看著陶寨德的目光如同要噴出火來。那張原本長得還算是漂亮的少爺臉蛋現在卻是因為憤怒而扭曲。
他大手一揮,手中的鞭子啪啪作響,對著陶寨德大聲道:“你是哪里來的草芥?!竟然敢管我的家事?上!給我上!殺了他!我爸爸是縣丞,殺個把人對我來說完全算不了什么!”
有了這位柳衙內撐腰,這些打手們立刻高舉著手中的刀子朝著陶寨德沖了過來。見此,陶寨德立刻向后跳開三步,等到這些打手們沖到他剛才站立的地方時……
散開的手掌,猛地捏拳!
只聽得嘩啦一聲響,原本灼熱的地面上立刻綻放出一朵巨大的冰雪蓮花!雪蓮稍縱即逝,但那沖過來的五名隨從,現在卻全都是哇哇大叫著跌倒在地,捂著他們那被嚴重凍傷的腳,慘叫不已了。
十名隨從,頃刻間就全部都被解決。
這樣的陣仗讓剛剛還氣勢洶洶的柳衙內面色一變。他拉了一下自己的坐騎,斜眼瞥了一下旁邊的雪伯之后,突然伸出馬鞭對著雪伯的馬直接就是一鞭子!
“啊啊啊啊!”
“你也給我上!你也要負責保護我!世界上所有人都要負責保護我!”
那發狂的馬匹直接朝著陶寨德沖了過來,而馬匹上的雪伯現在則是被嚇的魂飛魄散,兩只手緊緊地抓著馬匹的鬃毛,怕得甚至連喊叫都喊叫不出來了。
看著那沖過來的馬匹,一旁的雪薔薇急了,大聲喊著“快躲開啊!”
面對這發狂的馬兒,四周一些還準備看熱鬧的人群,紛紛爭先恐后地向后逃竄。
看著這狂亂的馬,遠處的白虹張開口,打了個哈欠,還在地上捉了只蟲子放進嘴里嚼阿嚼。
對于這撒野的馬,在懷中的欠債則是憨憨欲睡,提不起任何的精神來。
而直接面對這瘋狂的駿馬的陶寨德,他,只是緩緩地抬起左手……
虛空一捏。
流·冰·爆 那再次綻放的雪花蓮如同一面本身就存在于此端的固有物一樣,剎那間就封住了這匹馬的速度。四肢凍僵的它立刻跪下,在地上翻滾了幾圈之后停下。而在它背上的雪伯,則是同樣被摔得奄奄一息,動彈不得。
“爸爸!”
驚慌之下的雪薔薇,嘴里發出嘶聲力竭的痛哭聲。
陶寨德回過頭,那雙隱隱約約已經開始化為雪片冰白的瞳孔,也是直接對準了那已經呆若木雞,動彈不得的柳衙內。
而這位柳衙內看到陶寨德注視自己的眼神,渾身一凜!他忙不迭地拉轉馬頭,似乎是想要離開。但是在離開之前,他看到那邊呆呆站著,抱著小狗的雪薔薇,稍稍猶豫了一下之后,終于一咬牙,隨手一甩,手中的鞭子就直接朝著雪薔薇飛了過去!
凌空落下的鞭子,被一只手緊緊地抓在了手心里。
那邊的柳紫荊柳衙內還沒察覺出發生了什么事,突然,他就感覺到掌心處一片冰冷!在這炎炎的七月夏日之中,比火辣的陽光還要強烈的刺痛感瞬間貫穿了他的掌心,讓他的手掌幾乎是在剎那間失去了知覺!
“哇……哇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抓著鞭子的手,緊握。
霜寒之氣順著鞭子直接爬了過去,將柳衙內的手掌和鞭子牢牢凍結,讓他無法棄鞭。
下一刻,陶寨德直接一拽,立刻將這位衙內從馬上拽了下來,直接在地面上跌了個狗啃泥。
“我的師父曾經對我說過。如果我看到不順眼的人,就可以直接殺掉。”
長鞭的四周開始回旋起小小的結晶,這些結晶盤旋著朝柳衙內的手掌飛去。
“而現在,我看到你,就很不順眼。”
手掌一捏,一拉,柳衙內的身體如同風箏一般被猛地拖到了陶寨德的面前。他松開鞭子,直接抬起手,掌心中那片冰雪,早已經蘊含!
“不……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我……我只是在管我的夫人而已!求求你不要殺我!”
到了這一步,這位柳衙內似乎終于明白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少年絕對不是什么普通的老百姓。看著那明顯蘊含強大力量的手掌緩緩抬起,他更是緊張的渾身顫抖,說話口齒不清,甚至就連動作也變的遲鈍起來。
“我不殺你,你就要打人!剛才我沒有招你,但你直接就想要打死我!”
陶寨德的手掌高高抬起,掌心中的雪片已經完美綻放!
“不要……不要啊!對不起!對不起!求求你不要殺我!是我……是我狗眼看人低!是……是小人有眼不識仙駕!求求你不要殺我啊!我給你錢……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反正我是縣丞的兒子,我……我只要貪污起來,隨便多少錢都可以給你!只要你不要殺我!”
或許,是真的太過害怕了吧。
望著那即將奪走自己性命的一掌,這個渾身哆嗦的柳衙內現在竟然直接雙膝一軟,緊接著,一股子的尿騷味就直接從他的褲襠里面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