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公主,墜地。
就像是她本來就應該躺在那里一樣,雙眼中蘊含著絕對的莫名奇妙的色彩。
她此刻就躺在陶寨德的腳邊,十分不敢相信地抬著頭,仰望著這個被自己極為鄙夷的丫鬟。
她半張著嘴,也是足足過了差不多好幾秒鐘之后,她才抬起手,想要把自己的身體撐起來……
“我……我的腳?我的腳?!為什么……為什么動不了了?!我的腳……我的腳!!!”
面前的陶寨德低下頭,看著這個躺在地上慌慌張張的女孩,笑了笑,說道:“這樣,你就站不起來了,對吧?所以,是我贏了,對吧?”
“滾!”
猛地,一聲蘊含著絕對威嚇的呼喊從天而降!一個人猛地落在了陶寨德身邊,那沉重的氣壓將他整個人再一次地掀飛!
凌空殿之中,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
只見一個約莫二十五六歲左右,猶如神仙一般俊朗的男子出現在場地的中央,慌慌張張地抱起葉蓉。
“我……我的腳……城主……我的腳動不了了!我動不了了!”
葉蓉的眼中充斥著慌亂,她不斷地揮著拳頭敲打自己的腳,但是觸手之處卻是如同石頭一般的冰冷!她慌慌張張地抓著這名男子的衣袖,手指尖更是不斷地顫抖!
這名男子伸手摸了一下葉蓉的右腿,隨即轉過頭來,那雙稍稍帶著些許深藍色的瞳孔轉向那邊再次站起來的陶寨德。
看到這個比葉蓉身材更好,又外加些許呆傻的水靈“丫鬟”竟然一指擊敗了自己最寵愛的小公主時,城主的眼中,稍稍流露出些許的歡喜和贊賞……
“你,叫什么名字?”
也不知什么時候,陶寨德突然一愣!因為剛才還站在遠處的那位城主,現在竟然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
一頭等腰長的長發,配合上他那一身白色的輕紗絲衣長袍。那雙藍色的瞳孔中似乎孕育著某些十分神秘的力量,在他那張俊俏的瓜子臉的映襯下,即便是一些女子,恐怕都沒有這個男人長得美麗吧……
“沒想到,你竟然就是霜之念體的擁有者?真是可愛啊。在我的宮內竟然有如此美麗的人兒,我竟然到現在還不知道?真是我的罪過啊”
也不等陶寨德應聲,這名男子的手突然間就捻住了他的下巴,把他的那張臉微微抬起。
“不過,你終究還是傷害了我最寵愛的小公主呢。你說,你應該怎么賠償我的這份損失?不然的話……就由你,來代替她,怎么樣?”
說完,這名城主直接拉住陶寨德的手,把他一把拉入自己的懷里,抱住。
但是,或許是因為他的這一抱直接讓陶寨德懷中的欠債呼吸困難起來,這個小丫頭完全不管不顧,立刻大聲哭鬧!而聽到了小欠債的哭鬧聲,陶寨德猛地伸出手,一把推開了這個城主,向后直接退了兩步。
對于這位城主來說,剛才發生的那一切讓他有些不敢相信!
他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再抬起頭,看了看前面這個對著自己一臉警惕,同時還不斷地關懷著懷中那個嬰兒的“少女”。
“……………………沒有哪個女人,有膽子拒絕過我。”
他的臉,開始變得陰沉起來。
“是因為這個孩子嘛……果然,還是因為這個孩子嗎?”
腳步,往前一踏。
這位城主倏忽之間,竟然再一次地出現在了陶寨德的面前!他伸出手,直接就要來抓陶寨德懷中的欠債!
“你想干什么?!”
察覺到有人來搶欠債,陶寨德連忙抬起手,手中的寒冰乍現!將這位城主的手直接逼退!
見此,這位有著俊朗面容,神仙般身段的城主的臉變得更加陰沉,他直接甩手一揮——
“把她投入大牢!”
這名城主陰著臉,直接一揮手。只不過在他的一聲令下,那名何將軍手立刻一揚,地面上的沙粒飛起,在他的掌心中直接凝聚成了一支巨錘,直接朝著陶寨德的肩頭打去。
此刻的陶寨德渾身虛脫,剛才將體內的所有念力全都凝聚在指尖實在是消耗了他大量的念力。雖然這一擊的效果的確顯著,但是取而代之的,也讓他體內的念力現在幾乎已經蕩然無存。
碰————!!!
陶寨德抬起手,巨大的錘子直接壓在了他的手臂上,將他整個人猛地往下一壓!這一彎腰,他的衣服口袋猛地一晃,幾個瓶瓶罐罐直接從那里面彈了出來,落到地上。
“那些是什么?”
“是藥!是南藥宮煉制的仙藥!”
周圍一些眼尖的內外門弟子看到那些藥瓶,直接就嚷嚷了出來!而這一嚷嚷,也讓坐在南方坐臺上的南方公主——南宮柔柳眉倒豎,身形一晃,這名十七八歲左右的女性直接從那高臺上跳下,抬起手掌,如同閃電般沖向這邊的陶寨德。
“賤人,竟然敢偷丹藥!今天本宮就賞你一個痛快!”
接連承受了葉蓉以及何將軍的連番攻擊,現在的陶寨德真的是完全喪失了所有的戰斗能力。
面對沖過來的南宮柔,他恍恍惚惚地抬起胳膊,想要抬起手,擋下這一掌。
但是,他的手掌實在是太過無力,根本就阻擋不了南宮柔的手掌。這名南公主在打開他的手臂之后,眼神悄悄地瞄了一下旁邊怒氣沖沖的城主,再瞄了一眼他懷中的小嬰兒……
那蘊含著強大念力的一掌,直接就轟向了他懷中的小欠債……
(仆人,往冰冷的地方跑。)
(呃……啥?)
(能夠克制火焰的,是什么?)
瞬息間,腦海中的鴨子聲音就隨之消失。
也是在這一刻,陶寨德回過神,低下頭。在他那已經漸漸恢復了黑色的雙眼瞳孔之中……
南宮柔的那一掌,直接就轟在了這個小丫頭——
欠債的身上。
轟————!!!
“小丫頭!”
連帶著陶寨德,他抱著小丫頭整個人全都如同炮彈一般飛了出去。他的身體重重地撞在那早已經龜裂的墻壁上,伴隨著再一次的重擊,整面墻立刻如同面粉一般崩碎,他的身體也是完全彈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