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破關者’,就是在一年一度的年終總結比武上,充當諸多內門弟子的修煉沙包的存在。”
一邊朝著宿舍的方向走,小邪兒一邊甩著手指頭解說——
“每當到了年末的年終比武時,首先就是要先簡單測試一下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的實力水平。一般來說,就是一名內門弟子對陣復數的外門弟子。”
“可想而知,擁有念體的內門弟子如果在對付沒有念體和念力的外門弟子時都表現的很吃力,能夠一對多的人數很少,或是和去年相比沒有什么區別,那么就證明實力沒有多少的增長了。”
“與之相反,如果一名外門弟子能夠在念力的攻擊下還能支撐得住,那么基本上就可以判定其成功‘破關’,覺醒體內的念體的時日已經不遠了。如果能夠在對決時就直接覺醒,那種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所以,雖然名義上是‘沙包’,但是也可以說是一種外門弟子借此向著內門弟子邁進的敲門磚。肯定是每個人都竭盡全力。而內門弟子呢,自然也是會凝神以對,生怕自己今年對決的人數比不上去年,也要防止自己被覺醒的外門弟子擊敗,也勢必不能輕敵。”
陶寨德抱著懷里的小欠債,見這個小丫頭現在依舊和往常一樣,一直都閉著眼睛睡覺。他歪著腦袋,稍稍想了想之后,笑道——
“這么說來,我……是被夸獎了嗎?呵呵呵,這還真是奇怪啊。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得罪一個人,反而會被對方夸獎呢”
“夸獎你個頭啊!你這個腦袋是被驢給踢了嗎?!哦對,你的腦袋向來都被驢給踢了。”
小邪兒十分無奈地嘆了口氣,搖搖頭說道:“那可是實打實的戰斗啊,你覺得當你站上場,直面那位小公主之后,你還會有命活著嗎?”
陶寨德:“為什么……我會沒命活著?”
小邪兒:“你想啊,剛才那位小公主之所以不殺你,很可能是在忌憚她自己的身份太過高貴,為了私怨親手殺你或是讓其他人來殺你,會顯得很沒有身份。所以,她就安排你成為‘破關者’。”
“等到你上了場之后,雖然說是互相的比武試煉,但是即使那位小公主真的‘一不小心’把你殺掉了,那也是戰場上的一個‘意外’而已。這樣,就沒有任何的意外了。你明白了嗎?”
陶寨德再次歪著腦袋,似乎依舊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在猶豫了半天之后,他再次小心翼翼地問道:“我如果是被一不小心打死的,那真的就是意外而已啊?我明白什么???”
聽到這里,小邪兒直接捂著自己的額頭,全身上下都有一種一口氣完全吐不出來的感覺……
這個笨蛋,連話語中的反話都聽不出來嗎?人笨,難道就連一個底線都沒有嗎?
面對陶寨德的再三追問,小邪兒覺得有些厭煩。她捂著自己的額頭連連搖頭,想了想后,說道——
“總之,你一定要小心。等到比武開始之后,你一定要立刻認輸,趴在地上。說不定讓那位小公主羞辱幾次之后,那位小公主就覺得氣也消了,說不定也就算了。明白了嗎?”
小邪兒覺得,自己和這個白癡呆在一起的時間太久,連自己的腦袋都開始有些毛病。沒事干嘛老是去關心這個傻瓜的生命安全?
但是,至少接下來發生的一件事讓小邪兒有了些許的“欣慰”。因為她終于知道,自己的智商終究還沒有降低到和這個傻瓜同樣的水平之上……
“我不要。”
陶寨德直接搖了搖頭——
“我要打。而且,我要打贏。打贏了之后有很多很多的錢拿呢,而且如果我贏了,我還能夠學到很多的武學吧?說不定我就能夠學到可以把我的力量從欠債體內安全抽出來的武學呢。”
氣得跺腳。
沒錯吧?
對于小邪兒來說,她現在真的是只有氣得跺腳!
她真的是恨的很想抬起腳,狠狠地踩幾下這個傻瓜,再踢一下他那個榆木腦袋!
這個世界上的傻瓜就算再傻,也不會主動想要去找死吧?
“你認為自己的念力有多強?那個女人可是‘公主’啊!也就是獲得了不留城的主人,遺恨宮的城主的認同啊!你真的以為憑自己那半吊子的霜寒念體就能夠從她的手中討到好處嗎?!”
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叫做聰明人。
這種人審時度勢,很會選擇對自己有利的選擇,進行最為妥當的處置,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與此相對的,也有一種人,叫做笨人。
而有的時候,這種笨人真的是笨的離譜,完全不知道應該怎么去審查自己面前所遇到的危險究竟有多大,自己從中得到好處的幾率究竟有多小。
很多聰明人,都會對這種笨人的決定嗤之以鼻,嘲笑他們傻,說他們笨。
但是,如果這個人真的笨到了一定程度,那么,他會在乎其他聰明人給于他的“建議”嗎?
“呵呵呵,但是……贏了有錢啊?而且,贏了可以得到學武學的機會啊。”
陶寨德的臉上,依舊是那種傻傻的笑容。
“你!”
面對這種近乎癡呆的傻笑,小邪兒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她伸出手指直接指著這個傻瓜的鼻子,那只大大的左眼圓睜著,怒火沖沖地盯著他那張傻臉看。
良久之后,這個小女孩似乎終于是氣的無話可說,她猛地跺了跺腳,大聲道——
“陶寨德,我已經自負是一個非常邪門加邪惡的人了,但沒想到你竟然比我還要邪門!好,你想去找死嗎?那你就去找死吧!如果你死了能夠為我帶來一點好處的話,那你就去死吧!!!”
跳著,小邪兒的兩只小拳頭捏緊,不斷地上下揮舞之后,轉身就沿著小路朝著另外一條道路跑去。一轉眼,就不見了。
而陶寨德……
他則是一臉困惑地看著小邪兒離開的方向,愣了半響之后,他稍稍抬起頭,望著自己腦袋頂上彎下來的那只鴨頭。
“我……又有什么地方做錯了嗎?”
鴨子咧開嘴角,嘿嘿地笑了一下。
不過,它沒有說話,而是一副十分慵懶的模樣縮回脖子,繼續閉上雙眼休息。
既然鴨子沒有回答,陶寨德則是低下頭,看著懷中睡的很沉的小欠債……
問她,應該也是問不出什么東西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