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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陶寨德還是拒絕——
“但是,你說你的師父一定要,而且還說這天魂是你師父的,我就覺得很奇怪了。總而言之,我不能就這么簡簡單單地把天魂還給你。不過,我可以去見見你師父,和你師父說說話,聽聽看他如此想要這根子的理由。若是他老人家說的有道理,那么沒有話說,天魂自然是交給你們了。”
小邪兒微微一愣,說道:“陶郎,你沒有必要理睬這個鈍無鋒。你去見那不知道是什么的師父實在是太過危險了。”
陶寨德沖著她笑了一聲:“所以嘍,你和我一起去不就行了?事情超簡單的啦。”
小邪兒:“我也去?”
此時,欠債立刻叫了起來:“我也去我也去!我已經快要悶死了!爹爹,帶我出去玩好不好啊?我真的已經快要悶死了啦!”
不用說,這小丫頭一定是用這種方法來逃避抄書啦。不過陶寨德繼續看著那邊的鈍無鋒,說道:“如此,怎樣?鈍仙友你如果想要回去交差的話,我和你一起去應該也沒有問題吧?”
鈍無鋒想了想后,終究還是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說道:“鈍某知道,若是要在這里強搶那天魂恐怕是不可能的了。而且,鈍某也實在是有太多話語不能與諸位詳談。若是諸位能夠前來面見我師父的話,那一切皆有他老人家定奪,也算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好,盟主,鈍某就帶您走這一遭。”
當下,陶寨德點頭微笑,站了起來。恐怕就算旁邊的小邪兒再怎么勸也沒有什么用了吧?再說了,還有欠債這個小丫頭死命抱著陶寨德要一起出發,若是陶寨德一下子不想出去的話,恐怕她才是最不開心的一個了。
當晚。眾人休息,無話而過。待的第二天,陶寨德帶著小欠債就和鈍無鋒下山離開。臨走之前,他看了看自己那個神情憔悴的大徒弟和已經快要瘋掉的二徒弟。笑了一下,說道:“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也不用繼續那么做了。看你們這幅模樣兒,弄得我廣寒城的徒弟沒有一個有人樣似得。”
終于。兩個人得到了陶寨德的恩準,雙雙跪了下來,向著師父磕頭謝罪。相信從今往后,這兩個孩子應該不會再做出夠膽子亂來的事情了吧。
離開廣寒城,乘上寒冰馬車,一路向著西南方向前進。
一路之上,陶寨德看著四周那些被嗜血族摧毀的村莊村落,再想著這樣的戰爭竟然那么簡單就算是結束了,不由得有些唏噓。
“盟主看著這破碎山河,不知道究竟有何感想?”
隨著車轱轆的滾動。陶寨德搖搖頭,說道:“真不知道,這樣的場景究竟要過多久才能夠結束。”
“只要盟主愿意將天魂捐獻出來,我師父保證能夠頃刻間制止這樣的戰禍。”
鈍無鋒抱著自己的鑌鐵長,口吻顯得十分的堅決。
陶寨德看看那趴在地上睡覺的欠債,說道:“不知道你的師父究竟是何方神圣?到了現在還是不能說嗎?還有,你說要阻止這樣的禍亂……究竟是意欲何為?”
這個封魔十一人抱著鐵,低下頭,陷入了思考。過來良久之后,他才再次抬起頭來說道:“盟主。詳細的事情,我實在是不方便全盤托出。您只要知道,現在的嗜血族已經擾亂了這個不名無姓世界的戰斗秩序就行了。他們沒有遵循那既定下來的戰爭方式,在他們之中……有些東西已經開始呈現出破壞性。您之前所傳授的那套所謂的文靈咒或許有些許的用處。但是用處絕對不會起到巔峰性的作用。唯有將那嗜血族中的罪惡之源徹底封印之后,這場戰爭才能夠徹底結束。而在這之后,整個中原大地才能夠徹徹底底地享受到永遠的和平。”
停頓片刻之后,鈍無鋒繼續說道:“整個中原大陸,自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就成為了北方與南方之間戰斗的緩沖地帶。但是成為了緩沖地帶的代價。則是我們永無寧日。與其說北方的天香人在防著我們中原人,還不如說是在防著這南方的嗜血族還差不多。”
“而請你相信,我的師父,就可以徹徹底底地中止這場浩劫,將那罪惡重新封印起來。只要沒有了那個罪惡之力,那么嗜血族就會瞬間潰不成軍,再無力撲向中原。”
陶寨德聽得很玄乎,總覺得好像有些理解,但又有些無法理解的模樣。
不過……算了,反正也就是鈍無鋒的師父很厲害,厲害到能夠徹底終結這場戰斗,對吧?
既然鈍無鋒這么說了,那么陶寨德覺得自己這趟的行程或許真的很不賴。也就是在這時,馬車卻是驟然停止。鈍無鋒朝著外面瞄了一眼后,說道:“好了,我們到了。”
“到了?!可我們出發只不過才一天的功夫,就到了?!”
陶寨德錯愕,只見鈍無鋒現在已經下了馬車。他也是緊跟著下了馬車,可不是嘛!現在看看外面的景色,哪里還有一點點雪媚娘的影子?!放眼望去,就只是一片翠綠的山林。雪媚娘大雪山的蹤影已經完全不知道哪里去了。
“不用那么著急嘛,這是地行之法,雖然跑的是您的馬兒,但是施法的可是我。只不過,不可能無次數地施展罷了。”
鈍無鋒拉下自己身上的斗篷,扛著那根鑌鐵長向著山林中走去。見此,陶寨德立刻收起寒冰駿馬,讓里面的小欠債醒過來,父女兩個一起跟著進入其中。
山林璀璨,現在明明已經是夏天,但是在這翠綠的山林間卻是帶著些許的涼意。
泉水淙淙,給人的感覺真的和雪媚娘完全不一樣。
沿著山路不斷上行,頭頂的日頭全都被樹木屏蔽,看不出來現在究竟是晌午還是傍晚。不過走到半路上,鈍無鋒突然壓低身子,神情警戒地望著前方,壓低自己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