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棋子的徐徐落下,葉青炎和趙媛媛的這一盤棋已經進入到了尾聲,最后在葉青炎的一聲落子當中,趙媛媛終于輸掉了這一盤棋。
看著自己已經剛才還是生死一線的局面,趙媛媛重重的松了一口氣,轉而又笑著對葉青炎說道:“方北哥哥,沒想到你的棋藝竟然這么高超,看樣子這幾天我有的對手了!”
雖然葉青炎在棋藝上也不是很擅長,但是他畢竟曾經也算是葉家當中的一個少主,因為身體極度虛弱無法修煉功法,故而只能夠將精力投入在其他地方,而這棋藝便是其中一個方面。
“小姐,方先生今天的晚餐已經準備好了,請方先生去用餐了!”不知道是趙員外時間算的剛剛好,還是湊巧,就在葉青炎和趙媛媛剛下完這盤棋品茶的時候,一個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無比恭敬的說道。
趙媛媛看了看葉青炎,葉青炎點了點頭,兩人便走出書房跟著下人來到了趙府的一間寬敞的屋子里面。此刻除了趙員外之外,就連一向很少露面的趙生也在其中,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丫鬟在房間里面伺候著眾人。
“方北前輩,這一頓飯算是我感謝你留在我們趙府幫助我女兒驅散了多年來縈繞心頭的心病,這一杯算是我托大,竟給您的!”趙員外一舉酒杯一杯酒便被他咽了下去。
“啊……”喝完這一杯酒,趙員外的臉上露出從未有過的感慨。
看到趙員外的表情葉青炎和趙生也是跟著喝下手中的酒,緊跟著他們和趙員外的表情雖然略微有些不同。但是都品嘗出這一輩酒之中所蘊含的的濃烈口感。臉上露出不同的表情。
“如此烈酒。真是好酒啊!”葉青炎將酒杯放下略微回味了一下,忍不住說道。
“嗯,員外竟然拿出了百年珍藏,真是愿了我一個心愿啊!”趙生坐下來之后眼睛微微閉上也是回味無窮的說道。
此刻三人的臉上都有了一些紅潤,只有趙媛媛始終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面帶微笑似乎還沒有融入到這三個大男人的談話當中。
“此酒叫做劍喉,又叫做一劍割喉,雖然這個名字十分的詭異,但是卻足以看的出來這酒的名字的狠辣之處。方北前輩,你能不能感覺到里面更深的一層含義呢?”趙生在一旁默默無語,好像又恢復到一個沉默老頭的角色,倒是趙員外臉色微紅,好像很興奮的樣子。
看到趙員外的目光看向自己,葉青炎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嗓子一涼,好像真的有一把刀切斷了自己的喉嚨,鮮血外溢,讓他忍不住想要用手捂住自己的喉嚨,這種感覺如此逼真。竟然讓葉青炎頃刻之間陷入到了迷茫當中。
“這不是真的!”葉青炎心里雖然拼命的想要掙扎,但是這酒的效果還是遠遠要比他想象的要強的多。終于他忍不住將自己的手按在自己的脖子上面。就好像真的有大量的鮮血從里面流淌出來一樣。
而此刻趙員外和趙生兩人都緊緊的閉著雙眼,好像是在和他一起克制這種感覺,尤其是趙員外的全身都在不停的顫抖,給人一種生死兩茫茫的感覺。
倒是在趙員外身邊的趙生臉上始終風輕云淡,渾身有一種說不出的放松,但是卻給人一種欣然受死的錯覺,如同一個已經絕望的死刑犯被送到了法場之上等待死亡降臨的那一刻。
十個呼吸之后,趙生和趙員外同時張開眼睛,這種感覺頃刻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怎么樣,方北前輩,這種酒前輩恐怕沒有在其他的地方品嘗過吧!”看到葉青炎略微猶豫的眼睛,趙員外臉上露出一種類似炫耀的成分,可是這種表情看似炫耀,又好像是在暗指其中的感覺。
“一劍割喉,難道他是在暗指自己會被一劍割喉?”聽到趙員外的話,葉青炎的眼神略微一愣,一時間也是不明所以。可是他能夠感覺到這趙員外似乎已經與之前有所不同了,難道是因為這酒的原因,還是蕭天軌已經坐在自己的身邊,自己還沒有察覺。
“不行,這種感覺真的是讓我太不舒服了,如果這真是一個局,看來我也必須要去破局了,只是從誰的身上破起呢?”葉青炎心里略微思考了一下,便跳出了這個疑問。
因為葉青炎能夠感覺到這幾個人當中必然有一個是蕭天軌的人,如果自己略微有些遲疑肯定就會被蕭天軌的人發現,到時候自己就會被對方殺死。不過索性的是蕭天軌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是來殺他,而他更在乎的是種在趙媛媛體內的那一條已經成熟的情絲,情絲所系萬千姻緣,恐怕那蕭天軌修煉的功法則是與姻緣,因果有關的吧!
“哈哈,趙員外,沒想到你這酒里面竟然有這種感覺,我方某真是佩服之極啊,來我們再來一杯!”葉青炎笑著說道,此刻旁邊的侍女也是走了過來一一給三人斟酒。
聽到葉青炎的話,又看了看手中的酒杯,趙員外頓時笑了出來,說道:“方北前輩,還是你見多識廣,這酒的味道全在于其中的驚心動魄,可惜的是我和趙生早已經沒有第一次品酒時候的那種沖動了!”
趙員外微微一笑,頓時讓葉青炎全身都有一種被看透的感覺,只是這種感覺一閃而逝,快到讓葉青炎無法覺察的地步。不過他還是能夠感覺到趙員外說的那種沖動就是捂住自己脖子的那種極度驚恐的恐懼心情,雖然他也是覺得有些不舒服,但是不得不承認這種感覺確實來的非常真實,也非常的刺激。
“呵呵,剛才方某讓兩位前輩見笑了,只是方某有一事不明,不知道兩位可否為方某指點迷津呢?”葉青炎自然不傻,知道這趙員外為什么說出這樣的話,可是他更想要知道自己面前這兩人就進誰是蕭天軌的人,又或者都是,故而想要出言試探一下。
除去這些原因,葉青炎這么做更重要的是想要知道蕭天軌想要怎么采下自己種下的這一根情絲。
盡管他在圣院之中讀書萬卷,但是卻始終沒有看到過這有關這情絲的記述,他只是從滅靈仙尊的一些記憶當中得知,情絲則是一種時間感悟的轉化,就好像是這蕭天軌以情催功,至情至性則可以將功力提升到至高無上的境界,而且現在蕭天軌恰好處于半步皇者與皇者的分水嶺,或許這一縷情絲就能夠幫助他晉升到星皇境。
一旦他晉升,從此以后便是踏入皇門成為大陸之中億萬武者之中的皇者,身份自然今非昔比,就算是一國之君見到他也是要禮賢三分的,由此可見這情絲對他的重要性,同時也是他不肯直接出手殺死葉青炎的主要原因,那就是怕破壞這一根情絲的完美無瑕。同時這也是蕭天軌為什么部下此局想要將葉青炎踢出此局的原因,而不是直接出手殺死那么簡單了。
趙員外聽到葉青炎的話雖然眉頭微微一皺,但是臉上的笑容也是很快便堆積起來,“方北前輩,您有什么話就盡管說吧,畢竟您可是我們趙家的恩人。”
葉青炎突然感覺到趙員外說這話好像有些太假了,可是他又不能夠說出其他的話來反駁,只能夠按照自己原先的想法笑著說道:“其實這個想法也是我剛剛想到的,因為晚輩這些年在這附近的城鎮之中行走大概知道一些商品的價格,甚至見到很多價值連城的寶物,可是這酒卻從未見過!”
葉青炎說到這里的時候把這酒字就加重了幾分,以突出他對這酒的看重和酒價格的估量。
聽到葉青炎的話趙員外的眼中也是有著一些凝重,似乎對于葉青炎的話也是極為困惑,可是他又總覺得葉青炎話里有話,想要說出一個就連他也無法想到的答案,只有趙生坐在那里始終一言不發,如同置身事外一樣。
葉青炎感覺到自己這一番話已經初顯成效又接著說道:“不過晚輩卻是在一些珍寶閣看到過類似的酒品,一般有類似味道的酒品大概都是在數十萬兩黃金,這些酒有的名曰醉仙,有的稱忘情等等,但是類似這一劍割喉,恐怕那些人聞所未聞,如果晚輩猜的不錯的話,此酒的價值至少萬金不為過吧!”
葉青炎吧話說到這里,趙員外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怪異起來,他感覺到自己的種種算計當中好像出了一些問題。此刻葉青炎再次說道:“晚輩不明白的是,既然這酒價值連城,為什么不用此酒換取更多的榮華,甚至換來趙家更大的富貴,而是要隱沒在這小鎮里面,豈不是可惜!”
本來葉青炎的話里面是暗藏殺機,可是說到最后,趙員外的臉上原本有些怪異的表情瞬間變成了苦澀。
看到趙員外這種表情葉青炎的心中竟然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些厭惡,他在這一刻似乎已經猜到了什么,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蕭天軌的出手速度比他預想的還要快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