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丟臉就丟臉吧。”岳陽自嘲的笑了笑,這才對曹化淳問道:“曹公公,既然不是傳達皇上的旨意,那您……”
接下來的話岳陽雖然沒說,但意思很明顯,那就是問:“既然沒有皇帝的圣旨,那您來這干嘛呢?”
曹化淳是什么人啊,雖然為人忠厚,但在爾虞我詐的皇宮里呆了幾十年的人能簡單得了嗎?岳陽的話一出口他自然就明白對方的意思。
只見他微微一小道:“岳大人,其實咱家這才來呢,替你轉達兵部公文只是順帶的,主要還是想替皇上問你一件事。”
“公公請講。”雖然已經大致猜出了曹化淳的來意,但岳陽還是裝作一片茫然的問。
曹化淳斂起了笑容詢正色問道:“岳大人,皇上派咱家來這里,就是想問您,許巡撫奏折里說的您的良田畝產千斤之事到底是真是假。”
岳陽傲然一笑道:“當然是真的,若是公公不相信,可派人到五里寨打聽一下便可知曉。”
曹化淳微微一笑,滿意的頷首:“嗯,咱家相信岳大人不會撒謊。”
關于畝產千斤之事曹化淳自然不會只聽信岳陽一面之詞,在這幾天的時間里,他早就派出了手下將事情打探得一清二楚,否則他今天的面色也不會是這么一副和藹的面孔了。
“那么……還有一個問題。”曹化淳微微頓了頓又問道:“皇上讓咱家問您,自古糧食畝產一般也就三石左右,至多也不過四石,您能畝產千斤到底是怎樣做到的,可否將此法呈現給朝廷呢。”
“終于來了。”對于這件事岳陽也早就有了心里準備。畢竟能將畝產提高三倍,這可不是一件小事,無論哪個時代,糧食對于一個國家來說其重要性怎么拔高都不過份,尤其是在這個生產力較為落后的年代。糧食更是關系到一個國家的存亡。
只是雖然知道,但岳陽手中的稻種確實已經用完了。他只能無奈的對曹化淳道:“曹公公,實在是很抱歉。其實五里寨的糧食之所以能獲得如此大的豐收,其根源是下官從佛郎機人處得到了一種水稻種子,但問題是這種水稻種子下官已經用完了。而且此種稻種成熟后只有經過一種特殊的法子才能培育稻種,但這種法子就連那個佛郎機人也不知道。因此下官打算過段時間就不種水稻,改種其他東西。”
“這樣啊!”曹化淳聽后心中的失望是可想而知的,不過他也明白岳陽不會在這種問題上欺騙他,也只能無奈的搖搖頭表示遺憾。
看到曹化淳失望的樣子,岳陽有些于心不忍,安慰道:“公公。雖然水稻的種子已經沒有了,但下官這里還有一些從海外傳來的其他作物的種子,這些種子都是如今大明所沒有的稀罕物,據說產量也是相當客觀,要不您帶回去一些分到各皇莊去試著種一下如何?”
所謂皇莊就是隸屬于皇家的莊田,在明朝后期,皇莊的面積已經達到了三萬七千五百余頃地。皇莊的經營也由太監來進行。其皇莊所得自然是歸皇室所有。。
“不用了!”曹化淳興致乏乏的擺了擺手,“咱家明白皇莊那些人的德行,你就算是把金山給他們種,他們也能把這座金山變沒了。”
“您真的不要嗎?”岳陽又試探著問了一句,隨后還說道:“說不定會對我大明有所幫助的。”
“不要了。”曹化淳苦笑著搖搖頭:“你都說了那些東西是我大明從未有過的稀罕物,這樣的東西你說我敢拿去敬獻給皇上嗎?一個不好咱家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哦,是這樣啊!”岳陽這才明白,感情給皇上獻東西也不是什么都能獻的,獻好了自然是皆大歡喜,可要是獻不好的話下面的人可就要倒霉了。所以這里頭也是有講究的。
“那下官就沒有辦法了。”
岳陽對此很是遺憾。他原本還想把土豆、玉米以及后世的優良種子給曹化淳帶一批回去種植,讓朝廷發現這些種子的好處。然后通過整個朝廷的力量向整個大明進行推廣,進而使大明即將崩潰的社會關系得到緩和。
岳陽一直認為,明朝之所以會被此起彼伏的農民起義所摧毀,就是因為整個社會的土地兼并已經達到了極限。加上持續了十年的自然災害。無數沒有土地沒有糧食的農民在活不下去的情況下自然會揭竿而起,進而將整個大明王朝給推翻。而如果朝廷有了充足的糧食后,自然有余力進行賑災,這樣便可以大大的緩解社會矛盾,繼續為明朝提供喘息的時間。
不過現在看來自己顯然還是把事情估計得過于樂觀了,一個新生的東西想要被社會所接受是需要一個過程的。自己去年在推廣雜交水稻的時候不久遇到了很大的阻力嗎?
曹化淳不打算把這些新作物帶回朝廷,岳陽心中原本升任守備的喜悅也淡了幾分。在陪同曹化淳吃了一頓接風宴之后,曹化淳也提出了告辭,岳陽也不挽留,命管家曹右謙準備了一份厚禮后便送曹化淳出了府。
辦好這一切后,天色也開始暗了下來,此時的岳陽也覺得渾身一陣酸痛疲勞。正當他想回房歇息的時候,一名丫鬟過來對他說道:“姑爺,我們小姐請您過去一趟。”
岳陽不用看就知道這肯定海蘭珠的貼身丫鬟小蠻,也只有她才會堅持稱呼自己為姑爺,有時岳陽也真不知道這個小丫頭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過老婆大人有請,岳陽自然還是得給她面子,他站了起來笑道:“好,我這就去。”
當岳陽隨著小蠻走進海蘭珠的房間時,卻驚訝的發現房間里不僅是海蘭珠,就連玲瓏姐妹也在這里,三人正坐在大床上一邊做刺繡一邊說話,看起來一片溫馨的景象。
看到這樣的情形,岳陽心中一片溫暖,他走到海蘭珠身邊坐了下來摟著她的纖腰打趣道:“哦,今兒是什么日子,怎么你們仨姐妹都在呢?”
海蘭珠白了他一眼道:“你一出去就是好幾天不回來,我悶了又沒人陪我說話,只好叫上玉玲、玉瓏陪我聊天了,怎么不行嗎?”
“當然可以,誰說不行的,誰要說不行我跟他急!”岳陽趕緊急吼吼的拍著胸脯表明了態度。
“撲哧。”看著岳陽的樣子海蘭珠笑了,纖纖玉指在岳陽腦門上點了一下嗔怪道:“死相!”
在屋里的三女穿得并不多,海蘭珠穿著一件寬松的淡綠色絲綢小衣,她這么一抬手,衣袖滑了下來,一段猶如溫脂凝玉的手臂便露了出來。加上她的領口開得極低,從岳陽的角度望下去幾乎可以看到那白花花的一片,看得岳陽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不由得不懷好意的問道:“那啥……我不在的時候你們晚上也是一起睡的嗎?”
只是此時的海蘭珠還專注于手中的針線活,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招來了一匹狼,一邊繡東西一邊回答:“是啊,有時晚了我們三姐妹便在這里一起睡,這有什么不妥嗎?”
“當然沒有,這樣很好。”此時的某人已經開始有了化身為狼的沖動,兩支魔掌已經開始了四處亂動,同時嘴里還用一種怪異的語氣說道:“那今天晚上你們也還是可以一起睡的嘛,反正這個床很大,睡四個人也是可以的嘛。”
“什么睡四個人,哪來的第四個……咦……你要干嘛?”
此時的海蘭珠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把一只危險的東西招到了身邊,但此時的她已經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映便被這個壞家伙給撲到在了床上。
“啊……你這個壞蛋……玲瓏妹子還在旁邊呢……”
“怕啥,待會她們倆也跑不了……”
在這一刻,某個化身為狼的家伙又開始了使壞,當海蘭珠將求助的目光看向玲瓏姐妹時,這才發現這兩姐妹比起自己也強不了多少,很快屋里的蠟燭便不知什么時候黑了下來,緊接著一陣陣急促的呢喃聲便響了起來……
短促而又漫長的黑夜過去了。
“岳陽……起床啦……快起床啦……”
一個溫柔而又關心的聲音在岳陽耳邊響起,岳陽緩緩的睜開眼睛,便發現天色已經大亮,已經穿戴整齊的海蘭珠正在他耳邊叫他起床。
“誒……好舒服啊!”
美美的伸了個懶腰,摟著海蘭珠的纖腰微微一用力,將她拽了下來在她的櫻唇上使勁吻了一下這才懶洋洋的問道:“寶貝什么事,陪我多睡會不行嗎?玲瓏姐妹呢?”
“玲瓏妹子早就回去了,太陽都曬屁股了你還睡呢!”又羞又氣的海蘭珠在自家男人的腰上擰了一下嗔怪的說道:“都什么時候了,趕緊起來,我還有事要和你說呢。”
“什么事啊?這樣說不行嗎?”岳陽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這些天在呂子口可是把岳陽累壞了,昨天剛回來又和海蘭珠三女大戰了一個晚上,現在他還感到腰間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