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岳陽出了帳篷后,就聽到東面的不遠處隱隱傳來一陣陣喧嘩聲,中間還夾雜這一陣陣戰馬嘶鳴的聲音,聽到這種聲音后,岳陽的臉色立刻就有些變了。他轉頭對順寶道:“你馬上集結好人馬跟過來!如果談不攏就打他娘的!”
“是!”
順寶答應了一聲后有些遲疑的問道:“少爺,咱們真的要和韃子干嗎?這里可是蒙古人的地盤啊!”
“地盤個屁!”岳陽沒好氣的說道:“人家都到咱們頭上拉屎了,你還想當縮頭烏龜嗎?”
說實話,昨天和鰲拜、代善這么一鬧之后,岳陽心里也有些發虛,畢竟科爾沁草原距離后金可是只有一步之遙,自己要是真和代善打起來不用想都知道會是什么結果。岳陽也曾經檢討過,自己是不是太過沖動了,這里可不是現代社會,遇到事情可以撥打110喊警察救命,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年代,最不值錢的恐怕就是人命了。
但人就是這么回事,原本昨晚還在檢討自己,但今天一聽順寶說后金的人來找麻煩,岳陽的脾氣就又上來了。
氣哼哼的岳陽跳上了已經備好的馬背,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急馳而去……
等到岳陽趕到事發現場時,就看到數十名穿著哥特式鎧甲的士卒正和一百多名后金騎兵在對峙,胡老三則在約束著己方的士兵,另外還有不少蒙古騎兵則是站在一旁看熱鬧,有的甚至還在一旁給雙方加油鼓勁,場面看起來混亂不堪。但是岳陽還看到一名身材高大,穿著鑲黃色銅釘鎧甲的大漢正在笑吟吟的雙手抱胸一旁看著熱鬧,這個人正是鰲拜。
“住手!”岳陽怒喝的聲音在一旁響了起來。
“住手,你們想干什么!”匆匆趕到的岳陽策馬趕到,怒視著雙方正對峙的士兵。
“少爺來了!”看到岳陽到來,原本急得臉色發脹的胡老三如同看到救星似地跑了過來大著嗓門道:“少爺你終于來了,你要是再不來小的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岳陽面色很是不善的問道:“胡老三,你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提到這茬胡老三的臉色就不好,他氣哼哼的說道:“少爺,這些后金國也太欺負人了,剛才他們來了一百多號人,硬是說咱們帶有違禁物品要檢查咱們的貨物,我不讓,可是這些人卻想硬來,小的不讓,這才鬧了起來!”
“哦……還有這等事?”岳陽的臉色也開始難看了起來,這事不用想就知道是鰲拜故意來挑釁的。
岳陽沒有理會胡老三,而是把目光轉向了鰲拜的方向,正好看到鰲拜臉上那戲謔嘲弄的神情。
望著鰲拜,岳陽策馬上前走到了鰲拜跟前緩緩說道:“鰲拜,你一大早就來我的營地挑釁,你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挑釁,哈哈哈!”鰲拜仰天大笑了起來,不屑的看了看這眼前模樣有些瘦弱的年輕人說道:“你們這些明狗也太高看自己了吧?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也配我們女真勇士來挑釁嗎?像你這樣的廢物老子只需要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你若是不信那就過來試試吧,看看老子能不能一拳打死你!”
“你這個混蛋!”岳陽還沒說話,但是他身后的胡老三卻早就氣得按捺不住了。中原有句古語,“主憂臣辱主辱臣死”,岳陽身為胡老三的米飯班主,胡老三自然就要有為主分憂的意識,自己老板被人侮辱了,身為下屬的他自然不能無動于衷,否則那就是失職了。
“你這個韃子好生無禮,竟敢辱罵我家公子,你很想打嗎?那就讓我胡老三來陪你玩玩!”胡老三說完,不待岳陽說話就站到了岳陽跟前不甘示弱的朝鰲拜望了過去。
“哦,你也想跟我打嗎?”騎在一匹紅色的高頭大馬上的鰲拜輕蔑的看了眼站在面前的胡老三,不屑的說道:“你這個低賤的明狗也想跟我打,你有那資格嗎?還是讓我手下的兒郎教訓教訓你吧!”
說完,鰲拜一揮手,便有兩名后金騎兵策馬朝著胡老三沖了過來,兩匹戰馬的蹄聲踏在地上發出了轟隆的響聲,看他們的架勢絕對是來真的。
看著如山般沖來的戰馬,岳陽的臉色立刻變了起來,那兩名后金騎兵穿著鑲嵌著粗大銅釘的厚厚的大紅色棉甲,粗礦的臉上還閃動著猙獰的笑容,岳陽可以肯定,他們這是想要用戰馬撞死胡老三和自己。
岳陽來不及細想便大聲喝令道:“全體列陣,準備戰斗!目標前方兩名騎兵!”
岳陽的話音剛落,剛才在胡老三的約束下早就憋了一肚子氣的三十多名士按照平日的訓練要求迅速列好了陣形。雖然他們的人數只有三十多人,其中有十五六名長槍兵和十多名刀盾兵,但他們并沒有絲毫的畏懼。
長槍兵迅速上前面對著前方沖來的騎兵蹲了下來,將手中三米多長的長槍槍桿插在地上,閃著寒光的槍頭指向了兩名正疾馳而來的清兵,后面十多名刀盾手也沒閑著,他們迅速取下了腰間的連弩,很快將箭鏃上了膛,鋒利的箭鏃指向了前方,只要岳陽一聲令下,他們便可以將匣內的十支箭鏃在短短不到五秒的時間全部射到那兩名近在咫尺的騎兵身上。
看到這樣的情形,那兩名策馬沖來的后金騎兵臉色也微微一變,不過隨即他們的臉上便浮現出一絲譏諷的神情。
此時的后金流行著這么一句話,叫做“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意思就是炫耀后金士兵的勇猛。且這些年大明對后金采取了守勢,在歷次的戰斗中也輸多贏少,這也助長了后金的囂張氣焰,在這領命后金騎兵看來,明國最精銳的邊軍尚且不是他們的對手,更何況這些商人的護衛呢,這人充其量也不過是身上的鎧甲看起來精銳一點罷了,他們哪有膽子對后金國的勇士動手。因此他們在沖到胡老三和岳陽的跟前后,他們不但沒有勒馬減速,反而更是夾緊了馬肚子加快了速度,在他們看來兩名明國的蠻子撞死也就死了,這根本就不叫什么事。
看著兩名沖過去的后金騎兵,后方的鰲拜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猙獰。其實此時事情的發展也已經超脫出了他的掌控。代善原本只是叫鰲拜試探一下岳陽的反映,和岳陽的團練士卒們假裝打個群架,看看他們兵器鎧甲的質量如何而已,但是對岳陽充滿恨意的鰲拜卻忘了代善的本意。
岳陽在昨日的那兩句建奴早就讓鰲拜對岳陽充滿了殺機,現在的鰲拜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要了這個膽敢辱罵自己的家伙的命!
與此同時,騎在馬上的岳陽高高的舉起了右手,此時的他已經無暇多想,他只知道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兩名后金的騎兵沖過來,否則自己和胡老三鐵定沒命汝。而此時岳陽的眼光甚至還看到了前方不到兩百米外鰲拜臉上那充滿殺意的猙獰 騎兵離胡老三越來越近,此時他們距離胡老三和岳陽已經不足三十米的距離,已經奔跑起來的騎兵只需要不到五六秒的時間就能沖到自己面前。
岳陽的手終于揮了下來,同時嘴里也大聲喊了出來。
“放箭!”
“噔噔噔……”
一陣沉悶的彈簧和機括撞擊的聲音響起,一排箭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著前方飛了過去,在不到三十米的距離內,刀盾兵們幾乎不用怎么瞄準便將手中的箭鏃大部分都射中了前方的后金騎兵。
“哧哧哧哧……”
這命令后金騎兵為自己的狂妄付出了代價,一百多支箭鏃在短短的幾秒鐘之內先后刺進了他們的身上。鋒利的箭鏃穿過了他們的棉甲刺進了他們的肉*體,他們的鮮血立刻就順著箭鏃上的血溝迅速流了出來。
而他們胯下的戰馬也享受到了和他們相同的待遇,它們齊齊發出了一聲悲鳴后兩腿一軟便轟然倒在地上,將背上的主人甩出了馬背,一時間四面皆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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