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不想被亂劍劈死的,就給老子放人!”劍元宗的內門弟子呂自雄沖著葉真怒吼起來。
咔嚓!
骨頭碎裂的聲音從被葉真生擒住的鄭爽的咽喉處響起。
“哼,試試,看看誰先死!”葉真冷笑起來。
韓石長劍出鞘,高行烈周身氣勢狂飆,鐘長老周身靈光一迸,踏前一步,瞬地將十名劍元宗的弟子逼得步步后退!
同一時刻,鐘長老的傳音在葉真的耳朵中響了起來,“葉真啊,玩玩就行了,現在可不能殺人!”
“長老,我知道輕重!”
“鐘無命,幾天沒見,脾氣見漲了啊,馬上給我放人!”
劍元宗長老鄒治從一座建好的帳篷內怒氣沖天的沖了過來,一邊走,一邊罵,“小兔崽子,敢動我們劍元宗的人,活得不耐煩了!”
咔嚓!
葉真手往下一移,一運勁,鄭爽就發出了一聲慘叫,肩頭鎖骨直接被葉真捏斷,輕輕一撕,白生生的骨碴子都露了出來。
“我要是再聽到一個臟字,我就拆碎了他全身的骨頭!”
“兔崽子,你敢......”
咔嚓!
鄭爽的一塊碎骨,竟然硬生生的被葉真從肉里邊扣了里邊,鮮血狂涌之際,鄭爽放聲慘叫,但是,卻一動也不敢動。
葉真的靈劍離他的心臟,就只有一寸,若是他顫抖的幅度稍大些。可能葉真沒殺他,自個殺害了自個。
正要罵人的劍元宗長老鄒治,硬生生的將罵人的話吞進了肚子內,目光一轉,神情極其凝重的看向了鐘離景。
“鐘無命,你們這是什么意思,想在這里血拼一場嗎?”
“血拼就血拼,你們劍元宗的弟子,老夫又不是沒殺過!”
“你當老夫真的不敢嗎?老夫拼著折了杜爽一個,滅了你們齊云宗四個。也是賺的!”厲喝一聲。一抹恐怖的氣息,從劍元宗長老鄒治身上升起。
“鄒長老,你這是什么意思?”黑水國三皇子朱焜帶著數名武者從另一名帳篷走出來。幾乎是同時,陪同三皇子朱焜走出來的離水宗離石長老也怒喝起來。
“想滅齊云宗。也得問問我們離水宗答應不答應!”
劍元宗長老鄒治聽到離石的怒喝。還不覺得奇怪。這再正常不過了,可是離石身后的離水宗弟子常安,卻先奇怪了。
“長老。我們干嘛要幫齊云宗啊,他們的人被滅了不是......”
常安的話沒說,就被離石一個大大的嘴巴子扇得倒退數步,這一巴掌,扇得極重,嘴角鮮血都流了下來,
“混帳,家事國事都分不清嗎?再如此不知輕重,老夫立時將你趕出離水宗!”
常安立時驚呆了。
說了一句話,就要將他趕出離水宗,離石長老,還從來沒有發過這么大的火!
離水宗四人,黑水國皇室算上一位帶隊的供奉五人,還有兩名小宗弟子,立時閃身過來,與劍冇元宗的弟子對峙起來。
葉真的眼中,卻是閃過一絲贊嘆之色,離水宗能夠如此快的崛起,也不是沒有道理,僅憑離石長老這一句話,離水宗的格局就絕對小不了。
葉真可不是那種給師兄弟找麻煩的莽夫,方才正是看到了黑水國皇室的帳篷,才閃電般的動手,準備出一口惡氣的。
眨眼的功夫,雙方就變勢均力敵起來,此時,劍元宗的另一名帶隊長老,也趕來了,不過,于事無補。
“鐘無命,鬧夠了吧?鬧夠了,讓你的弟子放人吧!”劍元宗長老鄒治喝道。
不等鐘長老開口,葉真就先冷笑起來,“放人?放人可以,讓他先給我們道歉!”
“道什么歉?”鄒治臉色一變。
“你們自己干的事,你們不知道嗎?”葉真厲喝。
這時候,鄒治陡地反應了過來,“小子,我不跟你談,我跟鐘無命談!”
“好,你跟鐘長老慢慢聊,我先炮制炮制這鄭爽!”
也不管鄒治變得十分難看的臉色,葉真猛地一抓鄭爽的傷口,“你是自己道歉呢,還是讓我再拆你一點零碎?”
鄭爽也算是條硬漢,但是,葉真的霹靂手段可真的將他給嚇住了。
方才鄒長老罵了一句,就拆了他的一小截鎖骨,也就是引靈境的武者,用靈藥催生個半年,還能長出來,要是一般人,直接就殘廢了。
可就算如此,若是身上的零件就被拆得多了,他可就徹底變成殘廢了。
況且,靈劍還在他的心臟外邊插著呢!
“對不起......我道歉......我不該罵人......”
鄭爽直接認了慫,劍元宗的人,尤其是長老鄒治與于高波的一張臉,立時變黑了。
丟人啊,這面子被落大了。
不過,誰叫人家手黑心狠呢!
“僅僅是罵人嗎?”
“來的路上,是不是你這個龜孫子催動金翅翻天雕撞擊我們的?”
“說,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這事,可冤枉鄭爽了,但是,葉真這會做的,就是要冤枉他。
“哼,不是你?是哪個龜孫子搞的事?”
鄭爽呆住了,誰搞的事,大伙都知道,但他不敢說啊。
一旁的劍元宗長老鄒治的一張臉,已經變得鐵青鐵青了。
“鐘無命,你確定要這樣玩下去?”鄒治長吸了一口氣,強壓著怒氣喝道!
“很好啊,其實老夫也想知道,是哪個龜孫子催動金翅翻天雕偷襲我們的!”鐘長老的立場,卻是極為堅定!
鄒治目光一沉。又看向了三皇子朱焜,沉聲道:“三皇子,你是這次五國大會黑水國的統帥,你們黑水國,這是打算跟我劍元帝國開戰嗎?”
“這.......”三皇子朱焜瞬地不淡定了。
“開戰就開戰,跟你們劍元帝國,又不是沒打過!你們劍元宗的真傳,老夫也宰過一個呢!”就在三皇子朱焜猶豫的時候,離水宗長老離石就替朱焜回答了。
“好吧,你不說。那你就替這個龜孫道歉吧!說。你說你替那個偷襲我們的龜孫道歉,我就放了你!”
聽到葉真這句話,鄭爽哭的心都有了,這不如一刀殺了他。葉真嘴里的那個龜孫。不是別人。正是長老鄒治啊。
“不說是嗎?”葉真冷笑起來,冷笑間,一只靈力大手從左手延伸出去。伸向了鄭爽的褲襠。
“你方才可是拍著褲襠罵我們,還不說不服咬你!老子不咬你,老子捏爆你的卵蛋就可以!”
葉真的靈力大手,猛地捏了上去。
“說,我說!”
瞬地,鄭爽尖叫起來!
與終身的性福相比,那句話,實在不算什么。
最要命的是,從先前葉真的辣手,鄭爽已經看出,葉真是個說到做到的主!
“我說,我替那個催動金翅翻天雕偷襲的龜孫給你們道歉!是我們不對,我們不該半路偷襲你們!”感覺到葉真在發力,鄭爽閉上眼睛尖叫起來。
“哈哈哈哈......”
齊云宗、離水宗、黑水皇室的人放聲大笑起來,甚至遠處的幾座帳篷邊上,也傳來了大笑聲。
劍元宗長老鄒治的老臉,已經變成了紺紫色!
“好,我葉真說話算話,你說了,就放了你!”
一掌,葉真就將鄭爽推了出去。
幾乎是同時,劍元宗的內門大師兄呂自雄的臉色陡地一變,“什么冇,你就是葉真?”
怒喝間,身形就閃電般的撲向了葉真!
“給老子滾!”
一聲怒喝,早有準備的高行烈的右臂猛然爆漲轟出。
怒喝奔襲葉真的呂自雄就被高行烈轟得倒退十數步,下一剎那,刀劍揮動的聲音響個不停。
黑水國與劍元國的武者,瞬地成排對峙。
“哼,你們劍元宗的人,果然最喜歡偷襲,方才那個龜孫是這樣,你呂自雄是這樣,那個呂從飛,也是這樣!”
心頭電轉,葉真已經明白了這當中的前因后果。
那日在黑水遺府外,葉真為了誅殺青衣五煞,讓呂從飛的同伙酒烈逃跑之后,葉真就知道,他斬殺呂從飛的事情,劍元宗肯定會知道。
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劍元宗又是齊云宗與黑水國的死敵,葉真卻是一點都不悚!
“果然是你斬殺了我堂弟!”呂自雄怒喝起來。
“呂從飛可是我們劍元宗內門三十六精英之一,小子,你先斬殺我們劍元宗內門精英在前,如今傷我弟子在后,這次五國大會,你小子死定了!”
“哼,三皇子,你們就祈禱吧,祈禱我們劍元帝國不要搶到戰魂血旗,否則,哼!”
一聲冷哼,臉色難看到極點的劍元宗長老帶著手下弟子轉身離去。
血拼?
他們也不敢!
劍元宗前接幻神帝國,背接黑水國,北部又與南蠻部隔山相望,戰魂血旗,他們比誰都看重。
“哈哈,葉真,不愧是我齊云宗的弟子!今天這口氣,出得爽,出得舒坦!”劍元宗的人走后,七長老鐘離景立時樂開了懷。
黑水國的眾人都笑了起來,但是,三王子朱焜的眉頭卻是輕皺了起來。
“葉真,以后不可如此沖動了,若是挑起了兩國大戰,那就麻煩了!”
三皇子朱焜這句話,讓正笑呵呵的眾人的神情陡地僵住。
“三皇子,你莫不是以為,我們不惹他,劍元帝國就不會來攻打我們了嗎?”鐘離景極為不滿的喝道。
“葉真,雖然我們離水宗上上下下,對你恨之入骨,但是今天,老夫還是要給你豎大拇指!
劍元宗的這幫孫子,你揍得好,罵得妙,長了威風!”
說話間,離石長老又指著葉真對三名離水宗弟子說道:“看到了沒,以后碰到劍元宗的孫子,有機會,就給老夫狠狠的揍,往死里揍!
劍元宗的這幫孫子,一個個,全是落井下石、記打不記吃的無恥賤人!”
離石長老此言一出,三皇子朱焜臉色立時變得不自在起來。
方才他還教訓了葉真一兩句,但是他的盟友——離水宗的離石長老,竟然公開支持葉真,這跟打他的臉,沒有任何兩樣。
“三皇子,有一點,你要牢記,國威,是打出來的,血拼出來的!”離石長老用一種教訓的語調沉聲說道。
三皇子的一張臉,更窘了,但還是拱手道:“多謝離石長老教誨,小王記下了!”
這時候,七長老鐘離景沖離石拋了一個鄙視的眼神,那意思就是——瞧你們離水宗選的什么皇子吶?
離石卻是無奈的苦笑起來,皇室有點成就的皇子就那么多,他們有得選嗎?
“好了,我們也快點搭帳篷吧,估計還有不到一天的功夫,魔魂山的魔魂戰場就要開啟.......”
正說話間,腳底下突地一陣劇烈晃動,一道濃hòu的血光,從魔魂山的最高峰噴出,整個天空,立時變得血紅血紅的!
ps: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