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威脅兩界城的鎮守校尉?好大的膽子!”于公公的公鴨嗓帶著別樣的刻薄,拿起了葉真的入城堪驗。
“喲,我當是多大的官呢?一個小小的芝麻大的三等伯爵,一個小小的西巡狩巡風使,就敢在我們兩界城撒野,真的是狗膽包天。”
‘狗膽’兩個字出口的剎那,葉真眼眸中,陡地寒光迸現,然后,葉真就動了。
葉真的速度極快,眾人只覺的眼前一花,葉真就站在了那個于公公的面前,然后,那個于公公就殺豬一般的大聲慘叫起來。
而此時,兩顆帶血的大牙,剛剛從這位于公公的嘴里飛出,抽耳光的聲音,也才響徹起來。
這一幕,立時就將那周校尉給驚到了,也將附近的駐軍與商隊給驚到了。
在這正耀兩界城之中,鬧事的人,或許有,但是,敢打鎮守校尉的人,卻是半個都沒有。
至于敢打連鎮守校尉都要賠笑臉的太監的人,則是壓根沒有。
“竟然敢打咱家!我看你這是要造反啊!來人,快,將他拿下,拿下啊”嘴里漏氣的于公公歇斯底里里的尖叫起來,被人當眾抽耳光,還抽掉了兩顆大牙,被抽慘了于公公,已經失去了理智。
周校尉一呆,立時一揮手,附近的駐軍五百駐軍,立時就圍了上來,嚓嚓嚓的,手中的炎靈爆魔弩,就紛紛對準了葉真。
正耀兩界城地屬要害,所以這里的鎮守的官兵,無論是人員還是武器,全是高配。
葉真淡淡的掃了一眼圍上來的周校尉,隨手就亮出了自己第二路巡風使的令牌。
“巡天司的巡風使在公干,我看誰敢動手!”
葉真一聲怒叱,立時就將這周校尉給鎮住了,
周校尉可不傻,平時配合這于公公刁難一兩個人,并不成問題,但若是真將事情鬧大,那可不行。
尤其是葉真的身份,可不是能夠憑空消失的那種。
“快啊,還不拿下此賊,都楞著干”
捂著臉頰的于公公還沒說罵完,葉真就一腳踹出,直接將這個于公公踹飛了十余米遠,口中更是鮮血狂噴。
一臉鐵青的葉真,這才緩緩亮出了他拿北海三等伯爵的印璽,戟指著吐血不止的于公公一字一句的罵道,“本官的北海三等伯爵之位,雖低,但也是本官真刀實槍斬下的魔族腦袋拼到手的,這是軍功!
豈容你一個小小的閹豎侮辱本官狗膽包天?”
被葉真的殺氣所罩,又被葉真真刀實槍的修理了一通,這位于公公此時渾身顫抖,硬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但是,葉真這一字一頓的話,卻讓那周校尉和包圍著葉真的一眾邊軍,神情為之動容。
顯然,打骨子里,他們認可葉真的做法。
大周雖然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但是軍功至上這一條,從來沒有變過,尤其是在大周邊軍之中,熱血猶在!
那些包圍住葉真的邊軍,有的人甚至悄悄的將手中的炎靈爆魔弩的指向稍稍調整了一下。
看向葉真的目光,也變得不一樣起來。
說實話,這些邊軍,對這個作威作福的于公公,也一直看不慣,如今看他被奏,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其實還是蠻爽的。
周校尉卻是坐蠟了,這件事,已經超出了他的處置范圍。
沒有過多的考慮,周校尉就將馬上將這件事通報給了他的頂頭上司,這件事,也只有他的頂頭上司、正耀兩界城的鎮守使才能解決。
因為當初刁難葉真的命令,正是來自正耀兩界城的鎮守使。
葉真依舊在那里不丁不八的站著,至于那五百架指向他的炎靈爆魔弩,葉真渾不在意。
以葉真的速度,在這些邊軍扣動板機這前,葉真就可以用風閃掠瞬息移動到十余里之外,離開覆蓋射擊的中心。
葉真之所以悍然出手,一來確實是想教訓這個于公公,一介太監竟然敢如此囂張,當眾侮辱他。
這要是傳出去,葉真這個伯爵和巡風使的臉面,可沒地方擱了。
同時,葉真也是為了引出這于公公身后之人。
這事,葉真跟周校尉這幫小的鬧沒意思,也沒結果。
周校尉這幫人,自然不敢過份的得罪葉真,更不敢違背他們身后之人的命令,最后的結果,就是拖。
葉真現在,卻是最不想拖的。
而這會為難葉真的人,既然是姬姓王族,那也沒什么好說的了,而且,葉真已經隱隱約約有了猜測。
同一時刻,正耀兩界城的鎮守使的鎮守府內,正耀兩界城鎮守使、開原侯姬管,正拿著一封玉簡在沉思。
“何參謀,沒想到這個葉真,脾氣竟然如此火爆,一言不使,就打傷了本侯的總管于公公。
你說,本侯要不要趁著這機會,給這廝安個造反的名頭,一舉把他給干掉?好好的給伽弟出一口惡氣!”開原侯姬管說道。
頜下有著一縷長須的何參謀,卻沒有馬上接開原侯的話茬,“將軍,這個葉真,其實也是爆中有靜,你看他只傷了于公公一人,卻沒有接著動手。
明顯就是不想給我們這個機會。”
“不給我們這個機會?”
開原侯姬管冷笑起來,“這正耀兩界城,可是我的地盤,我的地盤,想要收拾一個小小的伯爵,還不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今天早上,開原侯姬管就收到了下邊鎮守校尉的報告,說是有一位名叫葉真的巡風使要前往正耀界。
因為巡天司主管大周情報事宜,這位鎮守校尉就請教上官,放他出行,合不合規矩。
最終,這事一路到了開原侯姬管的手里,就有了眼前的這一切。
“將軍說的是,將軍真要如此做的話,這件事,就要做到快準狠!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不過,屬下的建議,將軍這樣做,還是有些行險。
這葉真,畢竟不是一般的巡風使,別說是大司天,就是圣上那里,都是很有名號的,與長樂公主更是關系非淺。
若是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正耀兩界城,到時候,就算死無對證,恐怕侯爺這里,也討不了好,甚至會惹來麻煩。”那何參謀話音一轉,建議道。
聞言,這開原侯姬管又再次踱步沉思起來。
“何參謀這是老成之言,你說的對!本侯沒必要為了這么一個家伙給自己惹來一身麻煩。
上一次天廟分廟被毀一事,他都能安然脫身,可見在圣上心目中,份量非同一般,那就讓他再活一段時間。”
說到這里,開原侯眼睛一瞇,“不過,何參謀,雖然不殺他,但總不能就讓本侯眼睜睜的看著我們離親王一脈的敵人就此輕松路過吧?
要是這樣,這事傳出去了,幾位哥哥弟弟,會怎么看我?到現在,姬伽還在跟天廟的光頭一起混呢。
你總得讓我出一口惡氣吧?”
何參謀卻是嘿嘿一笑,“將軍,這事簡單。”
“這個葉真,不是要通過兩界挪移陣前往正耀界嗎,咱不管他是干什么的,就是不放行,一直拖著,看不氣死他!
反正這里的規矩,怎么審查,全部由將軍這個鎮守使一言而訣!”
說到這里,何參謀又補充了一句,“而且屬下看這個葉真,似乎對前往正耀界很急啊,我們就這樣拖著,絕對能讓他急的三尸爆體!”
“好,就按你說的辦!”開原侯姬管拍笑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