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租萬骨輪回印分身做什么?”第二大權祭通納獨享的權祭大殿內,通納有些疑惑。
“這個屬下也是不知,不過,那小子的神魂氣息有些古怪,在我的道境氣息沖擊下,竟然絲毫不為所動,萬萬不可小視。”戰魂殿殿主畢澤說道。
“要不是這小子身上有許多古怪,上一次圖門長音能吃那么大的虧,老夫能丟那么大的面子?”
通納大權祭一臉的陰沉,“畢澤,這一次,你做的不錯!”
“這小子落了老夫那么大的面子,豈能什么事都沒有!況且,這可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
這一次,老夫倒要看看他還能怎么樣,他就是搬來柏相,也是沒用!”
聞言,畢澤點了點頭,“那是自然,這是我們戰魂殿自己的內部事務,我們也是按規矩行事,并沒有刻意針對誰,這件事,誰也挑不出刺來!”
當然,畢澤有句話沒說,這萬骨輪回印的出租規矩,全由他們他們戰魂殿說了算。
葉真一臉陰沉的回轉到蠻靈殿,長樂公主看了一眼,目光一動,也沒多說,就叫一名女祭衛泡來一杯靈茶,然后親自奉到葉真面前。
“怎么,不順利?”
“何止是不順利!”這軟釘子碰的,何止是郁悶啊,簡直是叫人有火不能發,“只要是我,就不可能從戰魂殿租到那萬骨輪回印的分身。”
“怎么會這樣?”
長樂公主秀眸中浮現分幾釋然,“看來,應該是第二大權祭通納插手了,戰魂殿正殿殿主畢澤,是第二大權祭通納的手底下的人。”
“來,喝口茶,別生氣,我們再慢慢想辦法,只要那萬骨輪回印分身在,終究會有辦法的。”長樂公主柔聲道。
葉真端起茶杯,指尖與長樂公主的蔥指輕輕一碰,讓葉真心中一動,葉真這時才發現,此時在他面前的長樂公主,分外的溫柔。
壓根不像那往日尊貴無比的公主殿下,更不像是威權并重的蠻靈殿殿主,更像是一個妻子,一個小女人。
葉真的眼神,讓長樂公主俏臉一紅,有些忙亂的撫了一下青絲,“怎么了,葉大哥,我頭發亂了嗎?”
“呃,沒!”
嘴上在說,葉真的心頭卻是回響起了上一次內監大總管魚朝恩對他的警告。
對長樂公主,絕對不可以有非份之想。
說實話,葉真的心情,很復雜。
一方面,葉真想盡快的找到彩衣,已經十多年了,可是,當年與彩衣的那一幕幕,就如在昨天一般。
另一方面,長樂公主也確實讓葉真怦然心動,不說兩人之間的情誼,長樂公主無論是那絕世姿容還有那無處不在散發的尊貴氣息,都可以點燃任何一個男人的征服之欲。
不過,葉真現在,卻沒有多少心情。
無法突破到玄宮境,無法擁有更強大的實力,一切都是白搭。
“你說我打算通過巡天司給戰魂殿施壓,效果如何?”葉真忽地開口道。
來的路上,葉真就想過對付戰魂殿的方法,或者是想法弄到那萬骨輪回印分身的方法。
但想來想去,好多方法都行不通。
要是其它寶貝,葉真憑著先天五行神遁,或許可以偷來。
但是這萬骨輪回印已經是有主之物,與整個戰魂殿渾然一體,絕沒有偷來的可能。
請長樂公主出面請大首祭柏相幫忙是一條路,但基本上沒有可行性。
不說大首祭柏相會不會出馬,就是出馬了,恐怕也是沒用。
萬骨輪回印分身能不能出租,到底有沒有人在用,全憑戰魂殿的人一張嘴,想怎么說就怎么說。
思來想去,葉真覺的,請動大司天伍預通過外力威脅那些戰魂殿高層的親人家屬,迫他們就范這一條可行。
聞言,長樂公主卻是緩緩搖了搖頭,“與勢力龐大的戰魂殿放對,就等于得罪了整個第二大權祭通納一系的人馬。
就是大司天伍預,恐怕也沒那個膽魄!外力威脅,只能當作籌碼,不能當作手段。”
“手段,這可如何是好?”葉真苦思起來,“戰魂殿可有什么緊要之處?”
聞言,長樂公主一怔,“葉大哥,緊要之處?你想怎么做?”
“明的不行,那就來硬的!無論如何,無論用何種方法,我都必須要借用這萬骨輪回印的分身一段時間。”這一剎那,葉真的神情無比的堅決。
既然戰魂殿要擋他的武道之路,那么,他就要想方設法把戰魂殿這塊石頭給搬開。
突然間,葉真眉頭一揚,“長樂,我記得祖神殿內,好像有一條可以挑戰切磋的規矩,有嗎?”
“挑戰,有啊。”
“我祖神殿與我大周作風一樣,皆無比的尚武。凡祖神殿內的祭司,都可以自由挑戰切磋,以提升實戰能力。
祖神殿各殿之間,也可以發起集體挑戰,以作練兵。不過,無論是祭司互相之間的挑戰切磋,還是各殿之間的挑戰切磋,都不可以強迫,要雙方自愿才行。”長樂公主說道。
“這樣啊!”葉真的眼睛突地一瞇,眼角迸射出一道厲光,“長樂,你說我們蠻靈殿要是給戰魂殿公開下戰書挑戰,他們戰魂殿有臉怯戰嗎?”
“這倒是,若是戰魂殿不敢應戰,他們就丟人丟到姥姥家了,沒臉見人了。”說到這里,長樂公主苦笑起來,“不過,以我們蠻靈殿目前實力,怕是沒有挑戰戰魂殿的資格。
不說道境,就是月祭數目,戰魂殿也是我們蠻靈殿的十幾倍以上,根本沒法打。”
“我只是打個比方。你說,若是我到戰魂殿門口挑戰,戰魂殿會是什么反應?”
長樂公主一呆,忙道,“萬萬不可,戰魂殿的月祭都有上千人,更何況在他們戰魂殿門口,他們是可以借用戰魂之力的,你一個人絕對不行!”
“行不行,打過了再說嘍!”
“既然他們要講規矩,那么,我也就按規矩跟他們玩,看看誰玩誰!”葉真一臉的厲然。
半刻鐘之后,葉真再次出現在戰魂殿大殿入口處,戰魂殿有百萬祭司,那大殿入口人流極多,來往穿梭不停。
而且,戰魂殿不僅是祖神殿實力排行前五的大殿,而且地利位置極好,在祖神殿中間腹地,正是各殿人流交匯之處。
穿著各種各樣各殿服飾的祭司,絡繹不絕。
大步的來到戰魂殿大殿入口處,葉真變對法的拿出兩桿高達百米的精金煉就的旗桿,隨手擲出,轟然巨響聲中,那兩根旗桿就插入了戰魂殿大殿殿門口外的空地上。
一面巨型橫幅就在戰魂殿面前張開,被勁風吹的獵獵作響。
但更醒目的,卻是那巨型橫幅上遒勁的血色大字。
‘蠻靈殿左大主祭葉真,特來指點戰魂殿諸位祭司武道,只求一敗,還望成全!’
葉真的這副橫幅剛一打出,就引得許多路過的別殿祭司駐足觀望,僅僅看了一眼,就樂了。
見過狂的,沒見過這樣狂的。
直接在戰魂殿大門上扯這樣一個橫幅,這是要與整個戰魂殿為敵嗎?
而且,葉真的這個橫幅前后兩面,都寫有一模一樣的字,剛一掛出,就引來無數人注意。
此時來往的戰魂殿祭司頗多,葉真的橫幅剛一張開,就引得無數戰魂殿祭司勃然大怒。
在他們戰魂殿大門口張掛這樣的橫幅,這不是來踢場子嗎?
這是欺負到他們戰魂殿家門口了。
是可忍,熟不可忍!
當下,就有一幫戰魂殿祭司怒氣沖天的沖出來,一名月祭一馬當先沖到葉真近前。
一拱手就喝道,“戰魂殿月祭皮知龍,特來賜你一敗!”
“好,請!”
葉真一拱手,就欲應戰。
可就在這戰魂殿月祭皮知龍剛欲出手的時候,另外一名月祭,悄悄的扯了扯那月祭皮知龍的衣袖,然后指了指橫幅的右下角的另一行字。
‘葉真,男,今年二十有八,通神境九重巔峰修為,特來戰魂殿挑戰,只求一敗,若因戰而殘而亡,與他人無關!’
巨幅上的這一段話,讓圍觀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們驚的,并不是葉真寫下的這道生死狀,而是上邊記載的葉真的修為跟年齡。
通神境九重巔峰的修為,很常見,但是二十八歲的通神境九重巔峰,那就非常罕見了。
這得是什么樣的修煉速度啊。
就是他們祖神殿內從小培養的最頂級的天才祭司,也不過是這個程度罷了,甚至還有所不如。
戰魂殿的祭司皮知龍卻是楞了,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無比。
他看到的重點,卻是葉真自表的修為——通神境九重巔峰。
葉真此時的氣息,也是通神境九重巔峰的修為。
關鍵就在這里,他一個界王境六重的月祭,去應一個通神境九重巔峰祭司的挑戰,實在是有些掉份啊。
輸,皮知龍覺的這不太可能。
但是,就算是贏了,也沒面子啊。
他若是出手勝了葉真,那他們戰魂殿更丟人。
傳出去,誰都會說他一個堂堂大月祭欺負一個通神境九重巔峰的天空祭司。
事實上,在此之前,誰也沒把葉真當成通神境九重的天空祭司,但是葉真自個亮出來,那就不一樣了。
月祭皮知龍此時就算是想出手,也實在拉不下那個臉來。
臉色一黑,皮知龍就退后數步,隨后一指身邊的一名玄宮境七重的星祭道,“你去打敗他,然后將這個家伙扒光了掛到這旗桿上!”
縱然這月祭皮知龍不知道葉真的底細,但葉真左大主祭的名頭,讓他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選了一名玄宮境七重的星祭出手,雖然修為差距仍有點大,但比他出手要好的多。
“是,屬下遵命!”
那名星祭一應聲,就學著方才的月祭皮知龍的模樣,大步上前沖著葉真拱手道,“戰魂殿星祭洪遠,特來賜你一敗.......”
“滾!”
那星祭話還沒說完,葉真霹靂般的一聲爆喝,盯向那星祭的雙目猛地爆出一團神光,磅礴的神魂波動陡地一閃而逝。
下一剎那,那名星祭洪遠仿佛看到了什么無比驚恐的事情一般,驚叫一聲,猛不迭的踉蹌后退數步,一屁股就跌坐在地,看向葉真的目光,一臉的驚恐!
霎時,滿場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