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你要是還想在外邊混,就把你那個多余的獨角給老子收起來,老子可不想被路過的所有人都盯上一眼。”葉真喝道。
眼看著播州州城將至,葉真帶著一位人見人愛靈氣無比的碧衣小姑娘趕路,本就比較惹人注目了。
如今肩膀上更是趴著一頭不倫不類的半尺來長、頭生獨角的四腳蛇,更怪的是,那頭頂的獨角還時不時的閃爍光華。
這模樣,想不引人注意都難。
“這么拉風的獨角,能刺的妹子尖叫,敵人慘叫的獨角,怎么可能是多余的呢........呃.......大爺的,我收!”
葉真指尖閃爍出紫色雷霆的時候,阿丑怪叫一聲,額頭的獨角猛地縮了回去。
這樣一來,蜃龍元靈倒是順眼多了,畢竟這世上四腳爬蟲多了去。
見過了洛邑的繁華之后,人來人往的播州州城也就那樣了。
進入播州州城之后,葉真直奔州城的正中心,那座公用上古挪移陣,就在播州的正中心,為播州帶來了大量的人流的同時,也為播州帶來了難以想像的收益。
“播州上古挪移陣只提供三個挪移坐標,每人次十萬塊下品靈石,你要去靈州,交納靈石,拿著號牌,去那邊等著,大約半個時辰之后開啟。”
“你這邊兩位,需要繳納二十萬塊下品靈石,還有你肩頭的這個小寵物,體長不足一尺,不用........”
“孫子,你才是寵物,你全家都是寵物!”還不等那守衛說完,葉真肩頭的四腳蛇就破口大罵起來。
那守衛一楞,立時怒了。
這年頭會說話的小玩意不少見,但是出口成臟開口罵人的玩意卻少見。
葉真一邊死死的捂住四腳蛇的嘴巴,一邊向著那守衛接連道歉,那守衛還欲找葉真理論,葉真身旁的小妖開口了。
“守衛叔叔,這是我家的阿丑,剛剛撿來沒多久,還沒有馴除野性,你別生氣!”
天真無邪可愛無比的碧衣小妖一出馬,那守衛一臉的怒氣立時就消融了,沒必要沖一個女孩發火,還是一個無比可愛的女孩。
“那你們可得小心了,我們還好,若是沖撞了某些貴人,可就闖大禍了!”守衛好心的交待了一句,才收了葉真遞上的靈石發了號牌。
葉真卻是怔了怔,有一種頭痛無比的感覺。
小妖踏足人世這才多久?一個月不到吧,就已經古靈精怪的學會利用自個的條件了。
葉真敢保證,弄不好就是這死蛇教的。
畢竟在上古魔神殿的那二十天的時間內,小妖與阿丑是天天待在一起的。
“阿丑,下一次,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給我惹麻煩,信不信我轟你一萬遍!”倒提著四腳蛇,葉真一臉的郁悶。
“不是,葉大爺,就那種連灰孫子都不是的玩意,竟然敢罵大爺我是寵物,這不是侮辱我高貴的出身嗎?”阿丑連忙辯解起來。
葉真卻是一臉的無語,真不知道阿丑這家伙的優越感是從哪里來的。
等待挪移的武者有上百人,不少人此時正罵罵咧咧的,大罵著播州州牧心黑,收著單人挪移的靈石數目,卻集中數百人后才挪移一次。
而且還限定了挪移坐標,委實可恨。
葉真也是無語,原本,葉真只需要挪移兩次,就能夠抵達龍游原,可播州限定了坐標,他最少得挪移三次,甚至是四次才能到達龍游原。
等待的過程中,最中心的播州上古挪移陣忽地亮起了刺目的光華。
大隊身著精糧甲胄氣息彪悍的精銳戰軍從挪移陣內開出來,哪怕是最普通的士卒,都有著鑄脈境中期左右的修為,行伍中入道境的武者數目不少,更有著不少通神境特有的氣息。
這陣容,都快比得上大周禁軍了。
不知道是哪位王侯駕到,葉真也不由得看了過去。
陸續走出一萬精銳之后,緊接著是一隊千人左右的入道境親衛,個個鷹視狼顧的觀察著四方的動靜。
這千人親衛的衛護上,上千身穿宮裝、姿容靚麗無比的侍女步履輕盈的走出。
看著那些個靚麗無比的侍女,葉真肩頭的阿丑口水都快流下來了,“好多妹子,好多漂亮妹子........”
侍女身后,是一架豪華無比的懸空車駕,車駕長約百米,寬約二十余米,那規模,僅次于長樂公主的車駕。
透過四周薄如輕紗的曼帳,可以看到車駕上有著上百侍女身著薄薄紗衣的侍女在來回走動,時不時的將各種鮮果酒漿送入車駕最中心的兩個男子身邊。
葉真甚至看到,一名侍女用她的將一塊果脯送進了一個身穿道袍的光頭大漢嘴中,惹的那光頭大漢笑意連連,大手更是肆意無比的鉆進了那侍女胸衣內。
如此奢糜的一幕,看得四周各個眼珠子通紅不已,不過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誰敢輕易得罪這些權勢滔天的王侯?
“孫子,灰孫子,一個連灰孫子都算不上的玩意竟然能享受這么多的妹子,可憐大爺我只能看看,我呸!”
四腳蛇嘴里咕噥怒罵著,猛地張嘴噴出了一道流光。
那正享受美貌侍女伺候的光頭道袍大漢正樂著,冷不了的一道流光快捷無比的轟進了他的嘴巴。
一來沒有防備,二來只要是個人,他的舌頭也硬不到哪里去。
霎時就慘呼一聲,嘴巴里立時鮮血四溢。
怒極的光頭猛地將身體探出車駕,沖著流光轟來的方向怒吼起來,“哪個混蛋敢偷襲本道爺,給老子滾出來,有種的,給老子滾出來!”
四腳蛇阿丑惡作劇歸惡作劇,但卻極聰明,噴出那道流光之后,就嗖的一下鉆進了葉真的懷里。
光頭怒吼著,看著四面八方攢動的人頭,就是無法確定是誰動手的。
這時候,車駕內陡地傳來了一聲冷哼,另一個男子也鉆出曼帳,看向了這個方向,“敢偷襲天廟大靈師,一個個都活得不耐煩了?
馬上給將兇手給我批證出來,要不然,你們在場的這些人,一個個全部都發配為.......”
話還沒說完,那頭戴侯冠的男子目光突地一呆,定格在了葉真的臉上。
而葉真在看到那個男子的剎那,臉色驟地變得無比的難看,暗呼倒霉。
這頭戴侯冠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此前的雷澤嶺軍演之中被葉真坑苦了的安靈侯姬伽。
看到姬伽的目光定格在葉真身上,葉真就知道不妙了。
“是他,兇手就是這個家伙,給本侯拿下,就是他,給本侯拿下,要活的,本侯要活的!”指著葉真轉身狂奔的背景,安靈侯姬伽歇斯底里的怒吼起來。
霎時,安靈侯車駕面前的上千親衛中立時就奔出另一半,正在前行的那一萬戰兵也在軍官的指揮下飛快的身著葉真包抄過來。
“這么一個小玩意也敢動本道爺?”光頭道袍大漢獰笑一聲,一揮手,上百道通神境氣息的道士就從車駕身后沖出。
“抓活的,侯爺說要抓活的,就一定要活的!”
“是,謹遵大靈師令諭!”上百通神境的道士齊行揖禮之后,就紛紛向著葉真逃跑的方向過來。
葉真在發現那上百名通神境道士出現之后,就大呼不妙。
安靈侯的一萬大軍跟那幾百親衛他搞不過,但可以周旋,但加上這上百通神境的道士,葉真一旦被他們堵到,就絕對沒活路。
狠狠的給了蜃龍元靈阿丑一巴掌,正在狂奔中的葉真就像是一團流沙一般飛快的融入地面消失不見,讓那些追兵瞬間失去了目標。
這讓車駕上的那光頭大靈師神情一呆,正欲發火的同時,一旁的興慶侯在他旁邊低語了幾句。
“原來是他,就是他讓我們雷殿損失了近千雷霆圣衛?”點了點頭,韋愚神情一冷,胸前飛出一個小雷光四射的小圓鏡,圓鏡上陡地射出近五百道細細雷光落向附近的道士。
“五行遁法?哼,小小的神通法門,也敢在本座面前顯露?”
“去,將那小子給我從地底逮回來!”一聲叱喝,車駕后方竟然又沖向了四百余道士,這四百余道士與前邊的那一百道士兵匯合之后,紛紛身化雷光遁入了地底。
“來人吶,持本侯令符,馬上命令播州關閉城門,啟動周天護城大陣,以防這賊子從地底潛逃!”一道令符從安靈侯手中飛出,一名老太監縱向空中飛快的接過令符飛向了遠方。
前后不過十余息,天空中突地投射下來無數星光,將整個播州城籠罩的死死的。
幾乎是同一剎那,剛剛從地底遁到城墻邊上的葉真一頭就碰上了剛剛籠罩下來的一層星光,將自個碰的頭暈眼花。
那星光迅速與地底地脈之力結合在一起,一個呼吸不到的功夫,就凝成了一道無比堅韌的守護光幕。
看到整個播州城天下地下都被這一重守護光幕困的死死的,氣急的葉真狠狠的給了四腳蛇阿丑一記重拳。
“混蛋,我忽然發現,放你出來,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你壓根就是一個禍害啊!”
一邊尋找藏身之地,葉真一邊咬牙切齒的怒罵著,這下怕是成了甕中捉鱉,而葉真,還是那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