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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金色石頭對雷霆有著強大的吸收之力,其雷穴中的雷霆,呼吸間被吸了個干干凈凈,一絲不剩。
察覺到體中變化,張云澤震撼的望向淡金色石頭,定睛一看,駭然色變,驚恐道:“天虛神石!!你怎么會有這么大一塊天虛神石!!”
哦?這叫天虛神石么?江白羽總算知道名字了。
“能講講天虛神石,什么來歷么?”江白羽似笑非笑道:“你現在對我可沒有利用價值,你想活命的唯一機會是,讓我滿意。”
張云澤額頭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心中篤定不再,支支吾吾道:“天虛神石,是天虛族的圣物,對我們巡天使者,有幾乎碾壓的克制作用。”
“它可以吸收被煉化過的雷霆、風、火,這種石頭,往往都被天虛族煉制為羽箭,射穿我們雷穴、風穴、火穴,吸走所有雷霆之力、風之力、火之力,這樣,我們就失去最強大的本源依靠了,所以,它的作用只有一個,吸收被煉化過的風火雷,且只吸收這種被煉化過的,自然存在的風火雷無法吸收。”
江白羽笑瞇瞇道:“只有吸收風火雷的作用么?”
張云澤心臟突突狂跳,目光躲閃,點頭道:“是,只有這一個作用!”
“還不死心么?”江白羽淡淡笑道:“你隱藏了天虛神石的另外一個作用!它除了吸收被煉化過的風火雷,另一個作用。應該是,將那些被吸收的風火雷意志抹殺掉吧?以免被你們巡天使者重新奪回,畢竟風火雷意志被抹殺。等于重歸自然,你們即便奪回來,也要重新花費漫長時間煉化才行。”
張云澤瞳孔驟縮,駭然色變。
江白羽暗暗點頭,果然如此!
如果不是此前,天虛神石從木堂主身上奪取了一絲雷霆之力,而后江白羽將其成功吞噬。險些要被他蒙蔽。
有天虛神石,江白羽可以毫無顧忌奪取雷霆之力了!
只要利用天虛神石,將他們的雷霆之力意志抹殺。成為無主之物,江白羽就能成功吞噬!
這塊天虛神石,還真是大收獲!以它的體積,可以做出三支羽箭。以它無堅不摧的堅硬。損毀的可能性很小。
當然,江白羽也得到了另一個重要消息,天虛神石不僅吸收雷電之力,對風火之力也有吸收作用,可以說,天虛神石,乃是專門克制整個巡天使者的。
當年天虛古族被逼到滅族邊緣,自然會有一些對付巡天使者的手段。天虛神石就是其中非常有效的一種。
“看來,得趕緊去魔羅小界一趟。借用那里一處恐怖火焰,將此石給融化,這塊石頭堅硬萬分,需要天尊級別的神級人物,才能煉化,魔羅小界中,恰有一處天然火焰,威力堪比天尊大神。”江白羽暗暗道。
收回思緒,江白羽冷眼一掃張云澤,在他不甘中,結束了性命。
銀月和墨清染,均是暗中松一口氣,他若不死,他們怕是寢食難安。萬一他們在此滅殺了巡天雷使的消息傳出去,他們所在的勢力有可能遭受滅頂之災。
如今,只有在場數人,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江公子,他日有空,可來天星宗做客,妾身必籠罩招待。”銀月在思忖半晌后,果斷放棄回天涯閣。
第一,
一個紅袍老者,尚且差點要她命,再去天涯閣,無異于送死,不值。
第二,放棄天涯閣有不可抗逆因素,想必她回到宗門掌教也無話可說。
第三,趁她沒有在其它巡天雷使面前露面時,趕快離開此地,以免被追查,牽連天星宗。
江白羽也未阻攔,明白她苦衷。
“墨前輩,有一事拜托。”江白羽沉聲道:“請帶夢晴先行趕往三重天,如果我活著,必會盡快趕往墨家。”
銀月無法露面,墨清染只怕更難露面。
“好,但最多一月。”墨清染簡短回答,超過一月,他要救治之人,死于境界之傷。至于江白羽能否平安活著,瞥了一眼啃大鳥的小虛,墨清染眼中猶有忌憚。
目送二人離去,江白羽回身摸了摸小虛腦袋。
“吃好了么?”
出乎意料,小虛皺了皺眉淡淡的眉毛,把腦袋上的手掌甩掉,放下大百鳥,目光有些怪異的盯著江白羽,狐疑道:“你有沒有騙過我?”
恩?江白羽心里咯噔一下,小虛的眼神少了一絲天真與懵懂,多了一絲冷靜與睿智,對江白羽親昵的摸腦袋行為,產生一絲抵觸。
“沒有。”江白羽心里默嘆,吃得越多,小虛恢復越快,距離她神智成熟,不遠了。
小虛狐疑的望望江白羽,小大人似的皺著眉警告:“恩,沒有就好,我最恨別人騙我了!走吧,我還要靠你弄到更多好吃的!”
天涯閣。
運轉悠久的護山大陣,支離破碎,白鷺悲鳴,仙云慘淡。
一絲血腥氣息,自二重天武力神話巔峰的天涯閣中飄散而出,染紅了半邊天空。
通往仙山的小路,不時躺著天涯閣弟子,不瞑目的雙眼,透著不甘心與死前的驚懼,他們的血,蜿蜒著小路,從山上,流到山下,刺眼而鮮紅。
平日喧囂的十座山峰,死寂一片。
唯有第十峰,問心師祖退隱的山峰,尚有人煙。
大殿之外,一排排天涯閣弟子,整齊跪著,最前方,是幾位長老,后面則是成百上千弟子。
他們形容憔悴,落魄狼狽,疲憊的面孔,更多是苦澀與恥辱。
一些女弟子,臉蛋劃過屈辱淚水。
天涯閣。二重天第一宗,今日,卻遭受前所未有的恥辱。
整整一宗的人。下至弟子,上至長老,盡數跪在地上。
逼迫他們下跪的,是懶洋洋坐在大殿外,一顆石頭上的紅發青年。
二十三上下,面容邪異,眼神如鷹一般銳利。冷酷而深邃。
很難想象,鎮服整座宗門的強者,竟然只是一個二十三歲上下的紅發青年!
但。在場的長老和弟子,卻對這位紅發青年,有著恐怖的印象。
攻山的人,只有三人。三個年輕人。
其余兩個人。基本從未出手。
只有這個紅發青年打前鋒。
他不出手則已,出手則死傷一片,幾乎所有弟子和長老,都是他一人所殺,而且,每次都是輕飄飄一招,仿若他殺 的不是二重天實力最強大的宗門之人,而是一群猴子。
人皇六層的三峰主。上前攔截。
結果,連反應都來不及。就被紅發青年抓破了心臟,撕成了兩半!
那,簡直是單方面屠殺。
甚至,他們心目中武力神話的問心師祖,也被一位神秘強者鎮壓,生死不明。
他們中,但凡有反抗者,第一時間會被紅發青年滅殺,毫不留情。
最后,他們被聚集在此地,跪了三天三夜,尊嚴盡數被踐踏。
“好好呆著不就行了?非逼本公子動手,殺你們這些脫凡境玄士,沒意思。”紅發青年如鷹銳利的眼睛,淡漠掃他們一眼。
這一眼,不是看人,而是看卑微的生物,與猴子無異。
轟隆——
十峰底部傳來震動,整座山峰都有搖晃之感。
“快破開了么?”紅發青年有些不耐煩“快點就好了。”
這時,從山峰底部傳來破空聲,一個黑甲光頭青年,裹狹著磅礴氣勢,沖天而起,皺著眉道:“張云澤那小子還沒回來么?”
紅發青年聳聳肩,悠閑道:“那家伙,也許正興奮的與人比斗呢,聽說他對一個白衣少年挺感興趣的。”
黑甲光頭青年有些頭疼:“這家伙,毫無大局觀!關鍵時候,任性妄為,改不了好戰的毛病,我倒是希望那白衣小子,能狠狠給他點苦頭嘗嘗!”
“怕是要讓你失望了。”紅發青年悠悠一笑:“以那小子的戰力,在我們分舵同輩中,也能勉強排進前一百名,雖然從未在我手中走過三招,不過,等閑人想贏他,真沒可能。”
黑甲光頭搖頭嘆道:“也是,那小子實力在我們排進前五十的同輩看來,不值一提,但對付普通虛尊人王卻完全足夠。”
紅發青年鷹眼中閃過一絲苦澀之笑:“他的實力在我們看來不值一提,我們在排名前十的同輩中,豈不也是不值一提?”
黑甲光頭青年,面龐僵硬,悻悻道:“沒辦法,分舵中能排進前十的,哪一個不是怪胎?就拿此次帶隊的張九陽,分舵中排名第十,但,我從來沒有撐過一招,太強大了!”
“張九陽的確天賦異稟!”紅發青年目中含著濃濃的敬畏,提到這個名字,便肅然起敬“他和另外九人,有希望回到九重天宗族,接受重點培養,如我們這般資質一般者,只能默默在外為宗門奉獻。”
兩人若無旁人交談了一陣,均有些挫敗感。
“好了,大門即將破開,五行本源,湊齊四樣,只差土之本源,紅云副舵主帶回來之后,你立刻給他們引路吧。”黑甲光頭青年悻悻落回山谷底部。
紅發青年凝望著黑甲光頭離去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縷嫉妒和不甘,暗暗冷哼:“哼!不就是排名進了前二十么,有什么好神氣的,竟命令我!”
雖然不甘,紅發青年卻不敢有所表示,凝望著黑甲光頭的背影,一縷忌憚之色浮現。
他猶記得,自己三月前與他一戰時,十招之內,慘敗!
路途中,江白羽一邊趕路,一邊默默修煉,爭分奪秒提升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