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虹魚怎么釣嗎?對,看那,就是那,水流最急的地方就是了。!.”
“萬能魚餌的一百八十種配料,三百六十七種配比你掌握了幾種?”
“天蠶魚線和人發烏金絲的強度區別……喂喂喂,人呢,別走啊……別走啊……”
寧風跑得比偷心賊被癡情女家人里拿扁擔追趕還要快。
重新回到靈境當中,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釣魚?跟沒事就自己造夢釣魚玩兒的器靈比釣魚,這個能贏就有鬼了”
寧風冷靜了一下,重振旗鼓:“我就不信了,再來……”
“苦恨年年壓金線,為別人做嫁衣裳。”
“郎君,我們一起來女紅吧。”
寧風:“呃,那個,我還有點事。”
“呔,兀那少年哪里去,說好的花叢競技呢?”
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傳來,夾雜在大片嬌嗔癡纏的女子聲線里,聽在耳中,寧風跑得比兔子還要快。
“我去,這個竟然要比泡妞?”
“他的最差記錄竟是相識半個時辰對方自請敦倫?”
“這個小生做不到啊……”
“啊人呢?”
“說好的一起打洞呢?”
寧風絕塵而去的背影后面,一只土撥鼠從地里面鉆出來,一臉茫然與失落。
它的周遭地面上,一個個錯落亂麻般都是坑。
寧風的聲音從背影處遠遠地傳了過來:“打洞這個有前途的事業,還是前輩自己享受吧。在下告辭了。”
“我就不信了……”
“我……”
“……還真有點信了。”
寧風兩只眼睛都有些無神了。
若不是三年前發生的那件事情,若不是三年化作石像眺望,換做是三年前的寧風,妥妥的一拍屁股,掉頭就走。
那些器靈造的都是什么夢啊 難道就沒有正常一點的器靈嗎?
“繼續!”
他深吸一口氣,以上刑場般的神情,再次踏上征途。
不遠處,有一團光團,散發著奇異光暈,就那么靜靜地懸浮著,竟是有幾分孤獨般感覺。
寧風的注意力,下意識地落在其上。
一開始,他先是自嘲一笑。不就是光團嘛,他還能給品讀出孤獨來?
后來。寧風心中忽然一動:“不對,其他光團彼此之間多數距離不遠,惟獨這個光團,其他器靈似乎對它敬而遠之。”
寧風來了興趣,仔細觀察,越是仔細看,腦子里情不自禁地就浮現出來一個孤僻少年站得筆直,生人莫進,其他少年三五成群,竊竊私語,又敬而遠之模樣。
“一般來說,有這樣表現的都是有本事的。”
“不知道這個怎么樣?”
寧風腦子里浮現著自家都覺得好笑,一點都沒有邏輯的念頭,整個人緩緩靠近了過去。
越是接近,他越是能將這個光團看得真切。
光團本身散發出來的光暈,亦與其他光團有些不同。
遠遠望過去,光團通體呈現出淡淡的粉光來,這是早先寧風沒有留意,或者是下意識回避的原因。
怎么說剛剛從情傷中擺脫出來,對什么男歡女愛此類的東西,難免避如蛇蝎。
近距離一看呢,寧風頓時發現奇異的地方。
這個光團竟然是粉色其外,內里則是水墨一樣的光暈,還在不住地散逸出去,恍若是一方上好的松煙墨誤墜入池塘當中,在一點一點地暈染開來……
“有意思。”
寧風心中想著,手上做出了觸摸動作。
下一刻,天旋地轉,再睜開眼睛,他已經置身在一處書房——的房梁上。
“呃”
“這是什么情況?”
寧風有點茫然,同時身體似乎也失去了控制,不能動彈,除了一對眼珠子,還能在滴溜溜地轉著。
再怎么轉,能看到的還不是書房里情況?
書房頂上的瓦當如同虛設,寧風的目光徑直將其穿過,將書房當中布置纖毫畢現地收入眼簾。
房中有人,是一個書生。
書生執筆,潑毫作畫。
看到這一幕,寧風頓生好感,話說他也是以書生自居的嘛。
好感歸好感,他還是不能如腦子里所想的那樣跳下去打個招呼什么的,整個人猶如被凍僵了一般,不能動彈分毫,只能干看著。
下面,書房中,時光如被加速,一年四季更替,在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