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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能贏方可輸,妙用人御器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三修奇仙

  “轟!”

  太陽神光全力爆發,威能凝于一點,細如小指的光線蘊含諸般華彩。

  神光出手,寧風原本熠熠生輝的雙目一暗,臉色蒼白了一下。

  佛說剎那,實為一瞬。

  太陽神光準之又準地轟在金烏憑依上,火光四濺,落地過程中猶自在虛空中燃燒。

  一切變化都在須臾之間完成,金烏憑依是金烏化在筑基期的手段,然而太陽法本也是號稱越級而戰的神宮根本,寧風這全力一擊威能猶在金烏憑依之上。

  擊散了金烏憑依后,太陽神光暗淡不少,猶自向前。

  露出本相的七夕環帶著凌厲呼嘯聲,正面碰撞太陽神光。

  “嗤嗤嗤”

  奇光四射,強弩之末不能穿素縞,七夕環硬是迎著太陽神光,方向不變,筆直打來。

  “我去!”

  寧風兩眼一直,連想都不想地憑著感覺將熒惑旗一搖,險之又險地與激射過來的七夕環碰在一起。

  “當!”

  一聲脆響,響亮悠揚。

  七夕環受此一撞,以更快的速度倒飛回去,同時飛起的還有雙臂緊握住熒惑旗不放的寧風。

  雙方反向倒飛出去。

  且不提七夕環,寧風抱著熒惑旗在空中足足翻滾了幾圈,狼狽落地時候兩腿一彎險些軟倒,雙臂一顫險些放手熒惑旗。

  他落地所在,距離原本位置,足足向后退了不下十丈。

  陳昔微雙手向前一招。七夕環帶出金色的光影入手。推著她向后滑行。亦是不下十丈。

  一擊之下,雙方臉色都一白,各自后退距離也相差仿佛,不同的是寧風臉色凝重起來,眉角垂下來,好像吃了黃連有苦難言。

  陳昔微眉毛再是一揚,看那神情就是再明顯不過的四個字:“躍躍欲試”!

  “再來!”

  陳昔微瞟了寧風一眼,那眼神之靈動。仿佛一個小女兒家語笑嫣然地說:“你完蛋了”。

  看到這眼神,寧風臉上垮得更厲害了,苦得都要出了汁。

  乍看起來平分秋色的局面,卻是一手臭到不能再臭的牌,別說他們兩個當局者,就是局外人都看得分明。

  “冷門沒有出現,這次小比的魁首,本代的首席當是陳昔微了。”

  “是啊是啊,陳昔微一手金烏憑依七夕環,凌厲剛猛。屬于只能硬接,無可閃避。寧風之太陽法固然更勝過陳昔微之金烏憑依一籌。但是七夕環是攻之靈器,熒惑旗卻是接引法器,在這種正面碰撞當中顯露無遺。”

  “陳昔微這一手等于逼著寧風無法揚長避短,只能以己之短,對敵之長。”

  “只需要一樣畫葫蘆再來個兩三輪,寧風就當力竭,這局是陳昔微勝了。”

  議論聲中,眾人判斷基本一致,簡而言之,寧風差不多嗚呼哀哉了。

  下頭眾人在判斷局勢,押陳昔微者一臉自得,就差那張白紙用大大的黑字寫上“先見之明”四個大字就貼在腦門上;押寧風的如喪考妣,以頭搶地,恨不得時光能倒流回去,絕對不再抱僥幸之心。

  值得一提的是沈兆軒既是遺憾又是欣慰,那個矛盾表情要是落在寧風眼中,他百分百能猜出沈兆軒押的是誰了。

  寧風有空看嗎?他沒有!

  就在眾人議論這點兒功夫,陳昔微又是一擊金烏憑依七夕環打來,正如眾人判斷,寧風避無可避,再次硬接。

  一如之前那次的翻版,中間或有變化,結果卻無二致。

  寧風再次暴退十余丈,距離高臺邊緣只有一步之遙。

  在他對面,陳昔微已經開始左右瞟眼睛,預判寧風能往哪個方向轉進,畢竟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再不改變方向,不用等到力竭,下一次寧風就會被直接轟下高臺了。

  “再來!”

  陳昔微到了這個地步反而沉靜下來,圓臉上盡是認真神情,一記金烏憑依七夕環熟極而流地出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寧風覺得在七夕環上展開羽翼的金烏憑依火焰燃燒得更是猛烈,神態更是張揚霸道,好像天都要給燒一個窟窿出來似的。

  “不能這樣下去。”

  寧風咬著牙,冥思苦想,無數閃電在腦子里劃過。

  這會兒不是該不該贏,要不要贏,贏了會有什么回頭等問題了,是不能這么被動的輸。

  “可以讓你贏,但那是我能贏的前提下。”

  寧風豁然抬頭,眼中精光迸發出來,即便是在渾身籠罩在太陽神宮輝煌之下,依然清晰可見,耀眼奪目。

  “喝!”

  在陳昔微出手的一瞬間,寧風不僅僅沒有如太臺下眾人,臺上陳昔微的猜測那樣竭力改變方向,反而埋頭迎著金烏憑依七夕環就沖了上去。

  一步,兩步,三步!

  每一步踏出,寧風都要大喝一聲,雙臂肌肉墳起,奮力地搖動熒惑旗,由前,掃后。

  第一步踏出,腳踏實地,悶然而響,落足生光,明顯是將一身琉璃體力量,外加太陽法的威能注入腳下,爆發出極限的速度來。

  等到寧風第二步踏出時候,已是半個腳掌著地,整個人飄飄欲仙,仿佛下一步就會飛起來一樣。

  “咦?”

  神宮之前,觀戰眾人,有那坐著的豁然而起,有那淡然的悚然動容,有那失望的面露希翼,有那篤定的心中忐忑……,相似的是,一聲聲驚疑,幾無先后之分地響了起來。

  寧風正對面的陳昔微為金烏憑依之火焰遮掩了視線,她看不見的東西,臺下眾人卻看得真切。

  隨著寧風向后搖動熒惑旗。震撼的一幕出現了。

  第一次搖動。席卷大片熒惑星力向后而去;回收時候。又卷動身后的熒惑星力向前。

  在寧風的身后,兩股向著相反方向涌動的熒惑星力正面碰撞,如兩道汪洋大浪轟然對撞,卷起前堆雪,碎出星風如颶。

  寧風向前俯沖的身影,正在這兩股星力碰撞的風口浪尖上,他身上一日三變法袍放著光,仿佛被無數道力量沖擊正在自我防護一樣。

  受此力量一推。寧風第二步踏出時候,他的速度激增十倍,同樣一步,距離遠非之前那一步所能媲美。

  “神乎其神!”

  “論對法器運用之妙,遑論同代弟子,縱觀神宮上下,能勝此子者幾何?”

  “絕了,一件接引法器在手,妙用存乎一心,退可守。進能攻,攻守之間亂敵。鋪陳天地偵察,現在竟然還能借星力碰撞提速,真是器之為用,在人在心,妙不可言。”

  “什么叫人馭器,而非器馭人,你就看寧風!”

  無論勝負,不提賭注,現在沒有人關心這個,一個個都如飲用瓊漿一甕,臉上盡是回味無窮之色。

  其中,又以神宮九脈山主為最。

  他們有胡須的捻胡須,沒胡須的亂點頭,若不是自顧身份,恨不得脫口贊好,撫掌捧場。

  這,才是他們想看到。

  小比勝負如何?一時虛名;各峰名次怎樣?不過笑談。

  神宮后繼有人,晚輩顯露英才,如此才值浮一大白。

  說來話長,當其時不過一瞬。

  神宮長輩們不在乎勝負了,勝負手卻還在繼續。

  寧風奮力搖動熒惑旗,踏出了第三步。

  這一步踏出時候,他身前一直綿延到陳昔微身后,大半個高臺上的熒惑星力被一掃而空,盡數揮向了他的身后。

  之前身后碰撞的熒惑星力此刻合流在一起,再與這最大一股星力碰撞,爆發出了最大的推力,如巨人奮力一推。

  寧風第三步落地時候,只來得及用腳尖點著地,下一刻整個人保持著俯沖勢頭貼地向前電射而出。

  不是飛,又比飛快上十倍。

  寧風覺得眼睛都要睜不開了,撲面是刀子樣凌厲的風。

  他還在竭力地睜著眼睛,看著與他迎面而來的金烏憑依七夕環。

  雙方都是速度其快,寧風這般創意與奇妙地運用熒惑旗更是將“速度”兩個字發揮到了曾醉墨都瞠乎其后的地步。

  雖然只是一瞬,卻也足夠了。

  百丈距離,在飛速靠近的寧風和七夕環間,只是一瞬間的功夫。

  在這短暫的時間里,撲面勁風的干擾下,寧風一指點出,太陽神光再次全力爆發,穩穩地轟在了金烏憑依七夕環上。

  昔日重演!

  金烏散去,七夕環顯露,太陽神光潰散,七夕環激射向前。

  這一刻,聲聲惋惜之嘆,在觀戰者眾中響起。

  在寧風施展出那個精彩手段的瞬間,不可否認,絕大多數人都希望他能絕地反擊,他能贏。

  單憑那一刻的奇思妙想,單憑這一手表現出來的御器之能,就值得一個勝利,一個首席。

  “可惜”二字還沒有來得及從任何一個人的口中冒出來呢,寧風出乎意料地做出了一個動作。

  他不閃,他不避;

  他不駐足,他不奮力。

  寧風就這么保持著俯沖,保持著急速,迎著七夕環就沖了過去。

  在高臺的另一方,實在距離已經不遠之處,陳昔微在金烏憑依散去時候,亦是清楚地看到了寧風動作,憑著一掃而空的熒惑星力猜到他之前所為。

  視野開闊下,陳昔微當然不會錯過寧風的動作,七夕環縱然脫手,也還在她的掌控之中,頓時隨著她的一個動作顫出角度,依然射向寧風。

  十丈,八丈,五丈,三丈!

  電光石火間,七夕環與寧風的距離不住地接近,負責釋放天光庇護的神宮前輩都躍躍欲試準備出手了呢。

  異變突生!

  寧風的額頭,連帶著他的眉眼,向上一挑。

  同時上挑的還有——熒惑旗!

  寧風不擋,不蕩,不攔,他竟然以熒惑旗的頭,挑向了七夕環。

  準之又準,熒惑旗的最頂端從七夕環中間穿了過去。

  霎時間,寧風氣血上涌,全部力量爆發,以熒惑旗為臂,整個人都體重都壓了上去,似乎要將七夕環從空中生生地抓下。

  “抓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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