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城，百瑞世紀大酒店。
許可站在喬雅丹身后，看著視頻里的方曉，埋怨道：“身材一點都不好，還到處亂秀！”
“比前陣子要好多了。”
“還是瘦了點。”
方曉穿好衣服，重新坐好，又開始抽紙牌。
“這家伙不好好呆在家里，跑到我的辦公室里搞視頻聊天干什么？”
“打發時間吧。”喬雅丹回頭看了她一眼，笑著說道：“或許是避嫌。”
許可輕輕的哼了一聲，沒說話。
方曉這次抽到了051號，一個30歲的商務經理，這是一個來自暮色酒吧的會員。
“方曉，請問我可以找人給你的《我在那一角落患過傷風》填詞，然后拿去做商業用途嗎？比如或者商演。”
“可以，但要支付曲子的版權費用，這方面你可以和我的經紀公司聯系。”
“ok，我知道了，謝謝。”
許可推了推床邊的單人沙發，坐了下來，然后說道：“喬雅丹，你說他和唐依依會不會舊情復燃？”
“不會。”
“你肯定？”
“嗯。”
“為什么？”
“憑感覺。”喬雅丹解下發卡，把長發散落在肩頭，說道：“方曉很驕傲，不會吃回頭草的。”
“哇哦，房間人數超過5000了。”方曉一邊抽撲克牌，一邊笑著說道：“我發現我虧大了，剛才兩個朋友都問了我問題，我卻忘記問他們了。”
“這個笨蛋，現在才想起來！”
這次他抽到了226號，人不在，重新抽。
“小可，我們下次也做一個這樣的視頻聊天吧？”
“我們做不來的。”許可搖頭，說道：“方曉是男生。不用顧忌形象，這樣做會增加親和力，我們是女生，需要保持一定的矜持和神秘感。這種實時聊天，會破壞公眾形象。”
“聽你這口氣，活脫脫一個方曉的翻版。”
“哪有，這是我最近看書總結出來的理論。”
方曉又抽了一個194號，這次是一個23歲，剛參加工作的男生。
“方曉，你的演唱會什么時候開始預售？多少錢一張票？”
“五月中旬開始預售吧，現在場地還有點小問題沒有解決，至于票價，這個由小可決定。我也不知道最終價格，但肯定不會很高。”
“哦，我知道了。那你想問我什么？”
“男的好像沒什么可以問的。”方曉把玩著撲克牌，笑著問道：“走個過場吧，你覺得我們《f&am;q夢新秀》有什么地方不好？”
“你們節目挺好的。就是那些歌找不到地方下載，不太方便，因為我要經常在外面跑，不可能用手機放視頻聽歌……”
“總算靠譜了一會，知道問正經事。”
方曉連續抽了兩個人不在的id之后，又抽到了一個南師大的女生。
“這家伙怎么抽的全是女的？”
“桃花運旺盛唄。”喬雅丹笑著說道：“小曼姐不是說他是賈寶玉轉世么。”
“方曉，請問樂團還收不收人呀？想加入的話。需要什么條件？”
“這個得問小可，她是樂團的團長。”
“哎，你這回答也太敷衍了，我要懲罰。”
“別，我最怕你們這些同門學妹了，懲罰起來要人命。”方曉抱拳求饒。然后說道：“那我就劇透一下吧，演唱會之前樂團應該不會收人了，但是演唱會結束之后，大概會收一些新成員。因為到時候阿琳和喬雅丹她們都畢業了，要去工作，可能會離隊。”
“這還差不多。方師兄，你問我吧……”
“阿琳今天跟我說，她畢業后不想去松江工作了，想繼續留在樂團里。”許可猶豫了一下，然后問道：“喬雅丹，你呢？”
喬雅丹淡淡的說道：“我去圣心當老師。”
許可沉默了一會，說道：“你是政府樹的典型，又有方曉幫你寫歌，是樂團里最有潛力成為明星的人，就這樣放棄了，舍得嗎？”
“舍不得。”喬雅丹轉身，面對著她，說道：“你知道以前在酒吧的時候，莎莎為什么看我不順眼嗎？因為我當時在和王海潮套近乎。”
許可驚訝。
“我當時打定主意，如果圣心面試失敗，就把自己賣給王海潮，去換一個出唱片當明星的機會。”喬雅丹有些苦澀的笑了笑，說道：“不過在圣心面試的時候，我看到了方曉神奇的表演，然后就覺得，賣給他似乎更靠譜一點。”
許可更驚訝了。
“當明星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喬雅丹把玩著垂在胸前的發梢，說道：“但是小可，你也知道，我們三個人的關系，是不被世人所容的。”
許可沉默，聽著視頻里方曉的說話聲。
“我一直都很清楚，方曉更喜歡你，你們之間有說不完的話題，我只是個影子。”喬雅丹抬頭，說道：“明星是要發光的，而影子是不能見光的，我如果想留在方曉身邊，就只能去圣心當老師。”
“方曉也很喜歡你，他一直抓著你不放。”
“不一樣的，他對你，是戀人多過朋友，對我，是朋友多過戀人。”喬雅丹嘆了口氣，說道：“最初我只打算把身體賣給他，沒想到連心也賣掉了，所以明星夢就散掉了，我現在只想和他在一起。”
許可也輕嘆一聲，說道：“我也一樣，最初我只是想抓住他，然后利用他的才華做一番事業，現在事業心越來越小，人越來越迷糊，一天到晚都繞著他轉，你看，才離開他兩天，我整個人都沒有精神。”
“也許這就是女人的宿命吧。”
許可又長長的嘆息了一聲，軟弱的靠在沙發椅背上，問道：“那以后怎么辦？”
“你和方曉做戀人吧，我不和你爭名分了。”喬雅丹擺了一下手，說道：“在外面隨便你們折騰，但是回到家，我們三個還要住一起，睡一塊，平起平坐。”
“女！色！狼！”
喬雅丹光著腳站起來，扭了扭腰，展現著驚人的曲線，妖媚的說道：“小可，咱們今晚也睡一塊吧。”
“變態！離我遠一點。”
這時候視頻里響起了方曉的聲音：“498號，小陳老師，你好，想問什么？”
“方曉，你爸爸讓我問一下，你暑假什么時候回家？”
方曉愕然，小聲問道：“小陳老師，我爸也在？”
“我就在你家，你爸爸在我旁邊，方老師，你對著這個說話。”
“方曉，是我。”
尼瑪，怎么這么巧……
方曉撓頭，然后苦笑，說道：“老爸，你要問話，打電話給我就是了，跑這里來湊什么熱鬧？”
真是方曉的爸爸？
許可和喬雅丹不約而同的湊到了屏幕前，認真看視頻。
“方曉……哈哈哈……你爸爸還讓我問一下，你什么時候把女朋友的照片發給他看。”
屏幕下方的聊天框里閃過無數的笑臉表情和“我靠，老爸亂入！”的驚嘆文字……
方曉狼狽，站起來，雙手交叉擋著臉，說道：“ok，今天的視頻聊天就到這里，88，大家晚安。小陳老師，你跟我爸說，我等會打電話回家。”
ps：補昨天的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