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倉城待了兩天以后,李君回來的消息還是傳了出去。首先是李駿虎的幾個徒弟約好了請他們吃飯,當然陳凡和李駿虎都不是主角,主角是已經成為明星的李君。
請客的地方是倉城最好的飯店,除了他們三個人之外,桌子上其他人都是李駿虎的徒弟。
在這個宴會上,陳凡才知道李君為什么在京城的時候要為他弄一身行頭……其實李駿虎是一個嚴厲的人,這點從他那些徒弟對待師父的態度上就能看出來了。對陳凡態度好,完全是李駿虎看他滿意了才那樣的。
李駿虎最大的徒弟看上去比李駿虎小不了多少,但是看見他依然叫師父,那態度要多恭敬就多恭敬。其他幾個徒弟就更不用說了,見到了李駿虎就跟小學生看到老師發火時那樣,大氣都不敢出。
在自己的徒弟面前,李駿虎保持著嚴肅的態度,還沒開始吃飯,他先把自己幾個徒弟給訓斥了一遍,反正都是說一些做人的大道理,他的徒弟們大多老老實實點頭,至于是不是真聽進去了就不知道了。
看他的那些個徒弟的衣著打扮,應該都事業有成了,其中有兩個扮相兇悍的甚至像是混的……
訓人歸訓人,李駿虎還是有數的,說了一通之后然后給自己的徒弟挨個敬酒,說了一些勉勵的話,這樣氣氛才好了一點。
吃完飯,喝完酒之后,李駿虎很自覺地打車走了,然后李君的師兄們帶著李君和陳凡去唱歌,這個時候氣氛才活躍起來。
唱歌的時候,李君肯定是被眾星捧月的那個月亮,是大家關注的焦點。這個時候從他們師兄弟的言談里發現,他們被這樣訓斥非但一點怨氣沒有反而十分敬重李駿虎。這個時候,陳凡對李駿虎佩服起來了,做師父做到這樣的程度已經算是出色了,他想想自己的在異界的那些弟子……只能在心里嘆了口氣。
沒有了李駿虎,這些李君的師兄自然得和陳凡親熱親熱,有個算是粗直大漢,借著酒勁直接跟陳凡叫囂,說要是陳凡對不起自己的小師妹,他們這些師兄肯定會跟他拼命的……
聽到這樣的表態,李君笑嘻嘻的,陳凡也沒有說什么煽情的話,他直接拿起了酒杯。
“我不管怎么說各位師兄都會擔心,虛的話我也不說了,一切就在酒里!”
然后他就開始跟李君的師兄們開始敬酒,李駿虎的這些徒弟是練武之人也是社會上混的,陳凡這么一敬酒他們也是不會示弱的,一群人喝得昏天暗地,李君想勸都勸不下來。
到最后,陳凡穩穩當當,李君的師兄們卻差不多都東倒西歪了。
“你怎么這么能喝?”李君小聲問陳凡。
陳凡對她神秘一笑,李君立刻就明白了,這樣喝酒陳凡肯定沒有老老實實,雖然她不知道陳凡怎么辦到的,但是她確定陳凡一定是用了什么偷奸耍滑的手段。
“你真狡猾!”李君嗔道。
其實陳凡喝下去的酒都被他消化掉了,利用異能陳凡讓自己的身體化解酒精的速度大大提高,這些酒喝到肚子里很快就被轉化掉了。
這歌唱到半夜,他們師兄弟貌似還有什么活動,李君和陳凡就先回去了。
接下來幾天里,李君的師兄們還是時常過來,他們把陳凡拉著把倉城逛了個遍,對陳凡十分友好,好像真的就把陳凡當作兄弟了。
在跟那些師兄弟的交流里,陳凡對李駿虎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
李駿虎的幾個徒弟少年的時候都是街道上的混混,李駿虎看不慣他們小小年紀就走上歪路,于是就主動收了他們做徒弟。那個時候受到武俠小說的影響,這些混混少年當然是愿意的,只是拜師以后發現李駿虎這個師父不僅教他們習武還要教他們做人。
多年以后,他的這些徒弟出師以后各自混得都不錯,幾個留在本地的師兄弟在倉城這個小地方抱成一團也算是一股勢力……就是做的生意都是些半白不黑的行當,所以李駿虎對這些徒弟的感情是復雜的。他總覺得自己這個師父沒有把自己的徒弟引上正道,看到了徒弟他總會忍不住要說上一通。
在倉城待了大概半個月以后,陳凡要走了,美利堅那邊的官司需要他本人去處理了,李君還想陪陪父親就留了下來,等暑假結束她會繼續完成學業。
陳凡坐上火車回到榮州,拿上護照以后就直接飛往了紐約。
來機場接陳凡的是瑪莎,一段時間不見,這個女人竟然變得容光煥發起來了。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陳凡看著邊上的瑪莎問道:“真是感覺不一樣了,這段時間你去整容了嗎?”
瑪莎笑了笑說道:“謝謝夸獎!應該算是精神狀態不一樣了吧!”
這段時間瑪莎總算體會到成功的感覺了,她為自己當初賭博式的決定感到自豪。成為了陳凡的私人律師以后,她直接介入了陳凡與媒體的官司里,在法律界默默無聞的她瞬間成為了矚目的焦點,一個可以跟沙克爾做搭檔的女人,不受關注都是不可能的。
瑪莎這個女人就是那種你給她一個機會她就會好好利用的人。
陳凡給了她一個絕好的機會,瑪莎在這個舞臺上展示出了自己的能力,她有女性的敏感與韌性也有不輸于男性的強硬與努力。短短的時間里,她在美利堅法律界的地位快速上升,已經有幾家大的法律事務所對她伸出了橄欖枝。
是成功讓瑪莎改頭換面,以前那個平凡的女人才會如此容光煥發。
“那位鯊魚先生好對付嗎?”陳凡問道。
瑪莎自信一笑說道:“好對付就不會叫他鯊魚了,不過我有關住鯊魚的籠子,你不用擔心,我是可以駕馭他的。”
“好吧,這是你的舞臺。”陳凡笑了笑然后繼續說道:“終于有人要選擇妥協了嗎?”
“雖然他們是媒體,但是他們不是全部媒體,現在的輿論都在攻擊和嘲笑他們,不得不說菲爾先生的記錄片幫了大忙了!”瑪莎說道。
“今天這個要跟我簽協議的人是什么來頭?”陳凡問道。
他這次回到紐約就是為了跟一位自由撰稿人簽訂協議,這位撰稿人害怕上法庭了。他只是一個小撰稿人,抨擊陳凡也只是想跟風吸引讀者的眼球,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陳凡會把他告上法庭。
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他還有些惶恐,但是在看到那長長的起訴名單了以后他的心又安了下來。陳凡一下子起訴那么多媒體機構,他覺得陳凡是不可能勝訴的。
只是最近的風向又轉了,突然出現的紀錄片證明了陳凡的實力,也證明他當初發出的文章上說的都是假的,然后他接到了一個自稱是陳凡律師的電話。那位女律師想跟他達成調解協議,不然他們將會單獨起訴他,把他當作榜樣。
這位撰稿人害怕了,他是知道陳凡做出的聲明的,也知道最近陳凡的書賣得有多火,面對陳凡那龐大的資源,他選擇了妥協與認輸。不管在什么地方打官司都是一個費時費力的事情,稍微轉換一下就是要耗費大量的金錢,如果陳凡真的用他來殺雞儆猴,他是沒有資源對抗陳凡的。
當然了,他也可以賭法官會判他勝訴,但是……他真沒有把握,作為一個媒體從業人員,他完全清楚最近輿論的走向。雖然美利堅的司法是獨立的,但是大眾輿論對法官的判決還是有很大影響的,一個受大眾喜歡的法官將來在仕途上可以走的路更多,難道法官們就不想更進一步了?顯然不是。
這位撰稿人先生就是瑪莎找到的突破口,只要有了這個口子,那些看似強大的媒體們其實是不堪一擊的。那些媒體看上去人多勢眾其實都是分散開來的,只要倒下了一個小牌,連鎖反應之下他們都會倒下去的。
“那位先生只是一個可憐的跟風者罷了,今天把這個協議簽了,我們就可以拿著協議去找別的人來談了。只要再有幾家簽了協議,那么這場戰爭我們就已經贏定了。”對自己的策略瑪莎胸有成竹。
“媒體那方面的律師就沒有反應?”陳凡問道。
瑪莎微微一笑說道:“倒是有律師準備把那些人聯系起來集體應訴,但是有這個想法的可不是一個人……估計他們現在還在談呢。”
“看來你對這場官司信心十足啊,這個官司結束以后,你有什么打算,還想做我的私人律師嗎?”陳凡問道。這場官司讓這個女人得到了名聲,她也說過自己不是一個肯屈居人下的人,所以陳凡覺得她應該會有什么想法。
瑪莎看了陳凡一眼說道:“當然了,雖然有幾個法律事務所對我有招攬的意思,但是我不不會去的,去他們那里還是一樣做不了主,我還不如做你的私人律師,在你身邊積累自己的資源,然后我會開設一家我自己說了算的事務所!”
陳凡笑了笑,這個女人不掩飾自己的野心,但是也正因為如此,這種人用起來沒有什么壓力,因為大家都知道各自想要什么。
“好吧,我等著你向我辭職的那一天。”
瑪莎自信一笑說道:“我想這個日子不會遠了。”
兩個人說笑著來到了那位撰稿人所在的賓館,陳凡在車里看到一輛超級跑車正停在賓館的門口,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正靠著車子跟一位打扮入時的女人說笑著。
看到這個人瑪莎皺起了眉頭,陳凡看到了她的表情。
“這個人你認識?”
瑪莎淡淡一笑說道:“他就是那條鯊魚,不知道他從哪里聞到了血腥,竟然能找到這里。”
陳凡再看這個男人覺得他的身上忽然多了一股桀驁的氣質,真是人的名樹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