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給我!)
第二天早上八點二十分,黛妃兒護送著風笑天來到了紐約肯尼迪國際機場,兩人一路上有說有笑,但是來到機場后黛妃兒忽然就撅著小嘴不說話了,風笑天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把她勸好,隨后兩人下車進入了機場的候機大廳。
汪司長和陳老師已經帶著華國代表隊的人在這里候機了,看到風笑天進來,陳老師和同學們立刻微笑著走上前去跟他打招呼,只有汪司長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沒有挪窩,風笑天跟大家客套一番,然后轉身對黛妃兒說道:“時間不早了,你還要趕去參加洛克菲勒先生的葬禮,就不用送我上飛機了,先去忙吧。”
黛妃兒聞言嘆了口氣,然后開口道:“好吧……祝你一輪順風——這是昨天辦好的匿名銀行卡,密碼是我的電話號碼,我先走了——記得有空要給我打電話哦!”
黛妃兒說完話對風笑天眨了眨眼睛,隨后在麥克等人的護衛下走出了候機大廳,風笑天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大門外,心里忽然感到了一絲惆悵,只見他嘆了口氣,把信封裝進了自己的背包里面。然后坐在椅子上跟其他同學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時間很快來到了八點四十,一行人經過檢票口登上了回國的班機,上午九點整,飛機正式起飛前往華國。
華國代表隊在本次奧賽上表現得極其優異,十三個參賽學生人人獲獎,這個成績居于各國代表隊之首,加上風笑天驚才絕艷般的表現。更是賺足了眼球,所以大家都顯得很興奮,大家預想著回國后的熱烈歡迎場面,心里甭提多激動了。
一行人中只有風笑天和汪司長顯得有些沉默,風笑天是對這樣的事情提不起興趣,一上飛機他就開始閉目養神。至于汪司長,他此刻板著個臉,那表情就跟誰欠他錢沒有還一樣。
經過了將近二十個小時的飛行之后,飛機終于安全降落在了京城國際機場,現在雖然是早上五點,但是國內負責接待的人員早就在機場恭候了,奧賽代表隊剛走出出機口。就聽到了一大片的歡呼聲,風笑天抬頭看了一下歡迎的人群,心里不由覺得好笑:這些人應該是教育部組織來的大學生吧?看他們一個個睡眼惺忪的模樣,難道是教育部臨時從哪所大學的學生宿舍直接拉過來的?
歡迎的隊伍相當龐大,至少有兩三百號人,一些拿著照相機的記者也參雜其中,看到奧賽代表隊走出來,這些人打起精神大聲歡呼著。人群的前沿還拉著一條橫幅,上面寫道:“熱烈歡迎91年度華國奧賽代表隊載譽回國!”
參加奧賽的同學經過長途飛行原本都有些萎靡,可是現在一看到如此熱烈的歡迎場面,大家的疲憊感全都一掃而空,大家對著歡迎人群揮手致意,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一些記者則在人群中尋找著風笑天的身影,不過由于風笑天身材矮小。記者們又都沒見過他長什么樣,所以他們找了一圈都沒確定到底誰才是風笑天,過了片刻就有記者大喊道:“誰是風笑天啊?我是華國青年報的記者,能接受一下采訪嗎?”
現場的氣氛十分熱烈。這位記者說的話根本就沒人搭理,最后這位記者靈機一動找到了陳老師,讓他幫忙把風笑天找來接受采訪,陳老師是個熱心腸,聽到這話他立刻轉頭搜尋著風笑天的身影,可他找了一圈卻發現風笑天不在人群中,只見他疑惑道:“風笑天跑哪兒去了呢?”
風笑天不喜歡這種熱鬧的場面,他早就混在著其他旅客里面擠出了人群,風笑天出來后直接坐在了門外的臺階上,聽到大廳內傳來的喧嘩聲,他覺得無趣之極。
過了十來分鐘,奧數代表隊才在歡迎人群的簇擁下走出了大廳,在機場保安的護衛下,奧數代表隊登上了一輛中巴車,向著友誼賓館駛去。
風笑天跟著眾人上車,至始至終那些記者連他的一張照片都沒拍到,陳老師看他終于現身,這才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為風笑天走丟了,差一點就讓人出去尋找呢。
半個小時不到,中巴車到達了友誼賓館,隨后大家分配好房間各自休息,風笑天進屋后澡都沒洗,直接倒在床、上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風笑天忽然感到有人在小聲叫喊著他的名字,他有點迷糊的揉了揉眼睛,開口道:“誰……誰啊……?”
只聽此人回答道:“我是楊秘書,你是風笑天吧?”
風笑天睜開眼睛看了此人一眼,然后問道:“楊秘書?哪個楊秘書?”
楊秘書是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聽到這話他解釋道:“我是教育部劉部長的秘書,劉部長找你有點事,你能跟我出去一趟么?”
十五分鐘之后,風笑天就跟著楊秘書來到了教育部的辦公大樓,楊秘書把他領進一間會議室,然后說道:“你先等一會兒,劉部長正在開會,過一會兒我再來叫你。”
說完這話他就走了出去,風笑天抬頭看了看會議室里掛著的鐘表,隨后他就嘆了口氣道:“現在才八點半,就不能讓我多睡一會兒么?好困啊……我還是先趴著睡一會兒吧……”說完這話他就趴在桌子上昏昏睡去。
下午一點鐘不到,風笑天醒了過來——他是被餓醒的。
醒來之后他看了看時間。發現現在已經是十二點五十,風笑天不由心想:劉部長也應該開完會了吧?一大早上就把我拉過來,到現在卻不出現,這是在跟我擺譜嗎?
風笑天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隨后嘆了口氣道:“算了,我還是先去買點東西吃吧,不然就要餓死人了。”
風笑天昨天在飛機上吃了點東西。然后一直餓到現在,他現在正是長身體的年紀,哪能扛得住餓?
說完這話他就往外走,剛剛打開房門,風笑天就看到兩個穿著武警制服的人站在門口,風笑天以為這兩人是在執勤。也沒怎么在意,于是接著往外走,誰知還沒等他踏出門框,這兩個武警就伸手攔住他道:“對不起,你不能出去。”
風笑天聞言立刻傻眼了:“什、什么?我不能出去??”
武警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把他推進屋里,然后伸手把房門關上。
風笑天站在原地愣了好半天。這才一把拉開房門詢問道:“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又沒犯法,為什么不讓我出去啊?”
其中一位武警聽到這話搖頭道:“我們只服從上級的命令,并不知道具體原因,請你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對不起——”
風笑天被再次推進了屋里,隨后房門又被關上,這一下風笑天就感覺不對勁了,他心里想到:難道那位楊秘書是個冒牌貨?不對啊……這里可是教育部。不是荒郊野外,不可能有人敢在這里亂來吧?這么說來……他們是故意這么做的?可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數秒之后,風笑天的腦海里瞬間劃過了一道亮光——獎金!這幫家伙絕對是為了那三百萬美金的獎金!話說這幫王八蛋真不要臉!居然為了三百萬美金就把我給軟禁起來了!我呸!狗日的!老子一分錢都不會給你們的!
風笑天徹底憤怒了,教育部的人有什么權力把人關起來?那些錢都屬于個人財產,他們這樣做跟綁架勒索有什么區別!
風笑天喘著粗氣坐在椅子上,他越想就越氣憤,過了片刻他忽然抬頭看了看會議室里的窗戶……
兩分鐘之后。站在門口看守風笑天的兩位武警忽然聽到會議室里傳來“嘩啦”一聲響,兩人疑惑的對視一眼,隨即其中一人開口道:“這是什么聲音?”
另一個聞言不確定道:“好像……好像是椅子摔倒的聲音……”
“椅子倒了?不會是那小子在里面摔東西吧?咱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那就看看唄。”
兩人說到這里伸手推開了房門,然后他們就呆住了。會議室里確實有椅子摔倒了,只是這把椅子的旁邊還放著另一把椅子,兩把椅子的位置都靠近窗戶,一看就是被人搬過去的,而此刻——窗戶已經大開著,現場的樣子看起來就跟有人用椅子墊腳,然后從窗戶爬出去一個樣。
不過——這里可是五樓啊!爬出窗戶想干嘛?這不就相當于直接跳樓嗎?!
兩人看著現場的情況,立刻就聯想到了這點,只見其中一人大聲叫喊道:“不好!那小子跳樓了!”
說完這話他就沖到窗戶邊探出腦袋往下張望,可是下面樹蔭茂密,他根本就看不到地面的情況,另一人見狀立刻大喊道:“看什么啊!快下去救人!”
“咚咚咚咚——”
兩人立刻沖出了會議室,直奔樓下而去,一邊跑他們心里還一邊想到:這下完蛋了!領導讓我們把人看住,要是出了人命……我們可怎么辦啊!
大樓里一間寬敞的辦公室內,汪司長正在跟楊秘書喝茶聊天,只聽汪司長笑道:“楊秘書,這樣做行嗎?那小子看著不像那么容易低頭的人啊。”
楊秘書喝了一口茶水,笑道:“他再聰明,也就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孩子罷了,嚇他一下他就會服軟的。”
汪司長聞言哈哈一笑道:“還是你有辦法,不過……他現在可是名聲在外,要是他把這件事情說出去,這只怕不好吧?”
楊秘書聞言嘿嘿一笑道:“不會的,等到他把這筆錢交出來,我就把這件事披露給報社,就說這是他自愿的,報社一定會把這件事廣為宣傳,他還能怎么辦?總不能自己打自己臉吧?”
汪司長聞言哈哈大笑道:“對對對,這樣一來他只能認命了——”
汪司長剛說到這里,辦公室的大門忽然被人推開,汪司長和楊秘書沒有絲毫防備,兩人被嚇了一大跳,等到看清來人是兩個被派去看住風笑天的武警之后,汪司長不由奇怪道:“你們跑到這里來干什么?我不是讓你們寸步不離的看住那個小孩子嗎?”
一位武警聞言結巴道:“汪司長,大、大事不好了……那個小孩……他、他跳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