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雪兒,魁梧青年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威嚴中年和儒雅青年也是微微一笑,雪兒可是他們家的開心果,前陣子雪兒留下一封書信后就消失不見了,可把他們嚇壞了,之后一陣好找,一次次循著雪兒每次離去留下的空間痕跡,這才不遠萬里找到了這里,錯了,嚴格說來,他們所在的星球距離地球起碼億萬光年不止,要不是有特殊手段和特殊代步工具,就算給他們一萬年、十萬年乃至更長的時間,他們也無法到達這里。
更何況,他們活不活得了那么長的時間,還是一個未知數。
“恩,這次主要目的是尋找雪兒,那寶藏也算是意外之喜,能得到最好,得不到也不必太失望。”威嚴中年一錘定音,把這次行動定了性質。
儒雅青年想了想,道:“恩,能得到固然是好,得不到也沒什么好失望的,畢竟我們也是因為雪兒才找到了這里,單憑我們自己,怕是有生之年也找不到這個地方。”
“那還說什么,咱們快走吧!”魁梧青年催促道。
威嚴中年和儒雅青年瞥了他一眼,實在拿他沒辦法,他永遠都是這副毛毛躁躁的性子,即便威嚴中年已經為此罵了他不止一次,但卻一直都沒有效果。
“也好,走吧。”威嚴中年一揮手。
話音落下,一群人憑空消失,便如同來的時候,走得也很突然。
華國,京城,豪宅的某個房間中。
房間里響起一聲大嗓門兒聲音:“哈哈哈哈!雪兒丫頭,你猜誰來了?”
原本緊閉雙眼看似熟睡的雪兒,猛然睜開眼睛。故作一臉驚喜,道:“爹,大哥二哥。是你們啊!”
“臭大哥,你一來就這么大聲音。都嚇著雪兒了。”雪兒憋著嘴,哼哼道。
魁梧青年摸了摸后腦勺,尷尬道:“你這丫頭,大哥好不容易從咱們維達爾星一路尋過來,生怕你遇到壞人,結果剛一見面你就說大哥的不是,大哥好傷心啊!”
雪兒一骨碌爬起來,摸摸魁梧青年的臉。安慰道:“大哥不哭,站起來擼。”
此話一出,本來還笑容滿面的魁梧青年,一下子表情凝固了。
反倒是威嚴中年和儒雅青年忍不住呵呵一笑,這丫頭永遠都這么搞怪,這不,剛一見面就把她大哥說得下不來臺。
不過,終于找到了自家的開心果,幾人心中也是十分欣喜的。
“來,讓二哥抱抱。看看是輕了還是重了。”儒雅青年伸出手。
雪兒卻是極不愿意,哼哼唧唧道:“才不給抱呢!二哥笑起來的時候總是賊壞賊壞的,一看就是有什么陰謀。雪兒怕怕!”
這番話把儒雅青年說得一點脾氣都沒有,只能跟著魁梧青年在一邊打醬油。
威嚴中年適時地咳嗽兩聲,道:“好了雪兒,你兩位哥哥千里迢迢來找你,還不是因為關心你?你怎么能這么說兩位哥哥呢?”
雪兒吐了吐小香舌,道:“人家又沒有亂說,他們本來就是這樣嘛。”
不過她的聲音小了很多,更像是碎碎念。
“怎么樣,這段時間過得還好吧?你怎么找到這里來的?有沒有遇上壞人?”威嚴中年裝作沒聽見小丫頭的碎碎念。轉移話題地關心問道。
“雪兒很好,有勞爹爹掛牽了。”雪兒嘻嘻一笑。“就是第一次這么長的時間沒有見到爹和娘親,心里很想念你們呢!”
威嚴中年欣慰大笑:“你這張小嘴巴還是這么甜。可惜你娘不在這里,你可哄不了她。”
雪兒為自己辯解:“雪兒才沒有哄爹和娘呢!”
“好好好,沒有就沒有,爹不和你爭。”威嚴中年道:“不過下次可不許你再這么調皮了,你知不知道,你一走就是這么久,害得我和你娘親有多擔心嗎?要不是我的空間之術還算過得去,勉強能感應到你瞬移后留下的空間痕跡,我們還不知道多久才能找到你,你難道就不怕你娘親想你想得掉淚?”
“娘親。”雪兒低下頭,道:“娘親她還好吧?”
威嚴中年臉色一緩:“還好,不過就是很想你,嘴里天天念叨著你的名字。”
雪兒道:“爹,大哥二哥,我們現在就回去吧,我也想娘親了,我們快走吧。”
她突然催促起來,似乎真的迫不及待。
威嚴中年卻是擺了擺手:“不急不急,雖然見你娘親很重要,但還有一件事也很重要。”
聞言,雪兒心頭隱隱有一股不妙,道:“還有什么比我見娘親還重要?好啊爹,你竟然這么說,我回頭一定把你這句話告訴娘親,看娘親不揪你的耳朵,羞羞。”
威嚴中年心頭一陣無奈,不過他對妻子還真有點發怵,趕緊解釋道:“我可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胡亂打小報告!之所以要留下來,是因為我剛剛感應到了這個空間的坐標,恰巧就是老祖宗算出來的那個坐標……”
“被爹他們發現了。”雪兒突然憂慮起來,自己所擔心的,終于要來了嗎?
儒雅青年奇怪地看了雪兒一眼,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異常。
雪兒心頭猛地一顫,難道被二哥發現了什么?
不過儒雅青年并沒有說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雪兒一眼,隨即轉頭看向威嚴中年。
“我們還是先回去見娘親吧,你們要找什么寶藏,大可以下次再來。”雪兒道。
威嚴中年卻是哭笑不得:“你說得可是輕巧,我們要是就這么走了,下次還能不能找到這里可就難說了。況且,就算還能找到這里,這么一來一回,起碼要一維達爾年時間,那樣也太麻煩了,倒不如花費一兩天時間。把這里的寶藏搞清楚,到時要走要留都由你決定。”
這次雪兒卻是顯得十分固執,她表現出頑皮的一面。道:“雪兒不管,反正雪兒現在就要走!”
看了威嚴中年一眼。似乎怕他沒聽見,還刻意再提醒一遍:“你們要是對寶藏有興趣,刻意留下來調查,反正雪兒是一刻都等不得了,現在、馬上就走!”
說完,便伸出手,手指指尖緊挨著眉心,似乎要發動什么特殊的技能。
威嚴中年趕緊攔下她。無奈道:“你這丫頭真是的,罷了罷了,這次便依你吧。”
雪兒更像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小公主,公主脾氣相當嚴重,威嚴中年似乎早已經習慣了她這樣的行為,居然一點也不奇怪。
“這樣吧,我隨你一起回去,讓你兩位哥哥留下來……”
威嚴中年話還沒說完,便被雪兒打斷:“什么?大哥二哥留下來?不行不行不行,他們也必須跟我們一塊兒回去。雪兒不管,雪兒一定要讓爹和哥哥們一起送雪兒回去,否則雪兒寧愿一個人回去。”
“這……”幾人都感覺很為難。
威嚴中年皺了皺眉:“雪兒。適可而止啊!”
要是以往,雪兒聽到這話,肯定會乖乖地說幾句好話,甜甜的小嘴巴把一家人哄得開開心心的,但這次她卻沒有,而是固執到底。
“雪兒,雪兒想媽媽了。”雪兒嘴唇一撇,跟著就要掉淚了。
這副模樣最是令人疼惜。
剛剛好不容易板著臉的威嚴中年,心一下就化了。苦笑道:“你這丫頭,真是我的克星啊!”
他道:“好吧。我們一起回去。”
有時候他也很苦惱,有一個這么可愛、聰明伶俐的女兒。本應該是很幸福很開心的,但有時候也同樣因為這個女兒頭疼不已,但偏偏他還對這個女兒沒有半點抵抗力,每每只要這丫頭一哭,自己就得什么事都妥協,他有時候都分不清這到底是自己女兒還是自己的小祖宗!
雪兒隱隱松了一口氣,不過臉上卻是淚水隱去,再露笑顏,表情變化之快,令人嘆為觀止。
“雪兒就知道爹最好了!”雪兒再次發揮自己的有點,嘴巴甜死人不償命。
威嚴中年搖搖頭:“真是拿你沒辦法啊!好了,我們走吧。”
“爹,我們真的就這么走了?”儒雅青年問道。
“那還能咋辦?”威嚴中年問道:“你就不怕這小祖宗以后天天在你娘耳邊告你狀?”
儒雅青年打了個哆嗦,連忙道:“沒,我沒別的意思。我們走,現在就走。”
看來他對雪兒的手段還是心有余悸的嘛!
“走吧。”威嚴中年發話了。
“雪兒要爹背著走。”雪兒蹦蹦跳跳,掛在威嚴中年背后。
威嚴中年不疑有他,背著雪兒,便要瞬移而去。
儒雅青年這時候卻喊道:“等等。”
“怎么了?”威嚴中年轉頭問道。
儒雅青年走過去,一只手想搭在雪兒頭上,卻被雪兒閃了過去。
見雪兒這舉動,儒雅青年心里一沉,更是懷疑自己心中的猜測和自己那模模糊糊的感應。
他這次加快了速度,閃電般地將手搭在雪兒頭上,盡管雪兒想躲開,卻來不及了。
下一刻,儒雅青年露出不可思議之色,而在那不可思議之下,更是隱隱有一股洶涌波濤的憤怒即將爆發,一道壓抑到極致的憤怒的聲音驟然響起:“是誰,告訴二哥,究竟是誰干的!”憤怒的聲音,卻也無法抹除那極為疼惜的情緒,更是快掉下淚來。
儒雅青年這輩子一共只有過兩次這樣的憤怒,一次是十年前雪兒被人嘲笑是低能兒,智商永遠都只能停留在十二歲,那次維達爾星因為他的憤怒,血流成河,不知有多少人人頭落地,哪怕只是背地里說了一句,都依然逃不過一死,第二次便是此刻,現在!
而他此時的憤怒,甚至比當初那一次,更甚!
那語氣,仿佛包含了深刻到極致的仇恨,以及揪心的痛惜!
“是誰,告訴二哥,究竟是誰干的!”
這句話,猶如平地一聲驚雷,竟是以一種無形的波動,以遠超聲波的速度,朝著四面八方擴散,凡是這一股波動經過的地方,人們都能夠聽到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