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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林嘯天向這水手很和藹地問了一聲。
“我姓王,名叫王貴。”那水手咧嘴向林嘯天笑了笑,一口的大白牙。
“你所在的海船出事了么?”林嘯天接著向王貴問了一聲。
“嗯。”
“你是想在最近的碼頭上岸呢?還是想留在這海船上?”林嘯天向王貴發出了邀請。
“留在這船上也很不錯啊。”王貴回答了林嘯天。
“那好吧,你再休養幾天,到時候我讓鎮海給你在船上安排個位置。”林嘯天和王貴又說了一下,然后轉身準備和林鎮龍一起離開了。
“你是這船上的老大?”王貴卻是喊住了林嘯天。
“嗯?”林嘯天回過了頭來,不知道為什么,他心里突然有種很不好的感覺。
“這船大概還有多少天靠岸?”王貴向林嘯天問了一聲。
“還有半個月左右吧?”
“那么久?”
“在海上不都是這樣么?”林嘯天有些奇怪地看著王貴,這人是海上的水手嗎?
“晚上叫兩個妞過來陪我,這些天在你船上快把我悶死了,再不泄泄火我都想殺人了。”王貴再次咧嘴向林嘯天笑了笑,露出了一口的大白牙。
“你這是什么意思?”林嘯天皺起了眉頭,這船上的女眷全都是林家族人,哪去給他找兩個妞?扯淡吧?
“不愿意?如果我自己動手,一晚上就不是兩個妞能解決的了。”王貴繼續咧嘴笑。
“你這混賬東西找死!”林鎮龍越聽越覺得不對,頓時有些怒了。
沒想到這王貴隨手一扔,兩枚冰錐便在他手中成形,瞬間刺入了林鎮龍的體內,一枚緊挨著他的胸口,一枚正中他的肚腹,在他身上貫穿出了兩個透明窟窿出來。
“你!”
林嘯天大驚,連忙拉著受傷的林鎮龍后退了幾步。卻沒敢對這王貴動手。
“凝液境!”林鎮龍艱難地和林嘯天說了一下。凝氣化液、聚液成罡,隨手傷人,破除玄氣境武者身體玄甲如刀刃破紙一般,也只有凝液境武者能做到。
剛才這王貴顯然手下留情了的。大概只想給林鎮龍一個警告,否則剛才那枚冰錐再偏上一點點,林鎮龍現在就已經死透了。
“我不找死,我只找兩個妞,晚上送過來一切都好說。如果讓我自己去找,你們麻煩可就大嘍!”王貴再次沖林嘯天和林鎮龍笑了起來,露出一口森森的大白牙。
“對了,太老的我不要,我喜歡玩嫩的,十三、四歲的就很嫩很香。十歲、七、八歲的我也不忌口。”王貴又補了幾句過來。
林家長老會。
“唉……都怪我不好,救了這人上來,害了滿船的林家族人。”林嘯天愁眉苦臉地向眾人說了一下。
“在海上見到遇難的水手,換了誰都會出手相助,誰能預料到遇上這樣的奸人?居然還是凝液境的……”林鎮海勸慰了林嘯天幾句。
“可現在的事情要怎么處理才好?這船上的女子。全都是我們林家的家眷,難道真要送與他人凌辱,我林家男兒卻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林嘯天搖了搖頭。
林家怎么就這么多災多難呢?
好容易逃出了桶河鎮來到這大海上,從海里救了名水手,居然都能是一名凝液境的奸佞之人。
“我們和他拼了!”林鎮虎很氣憤地拍著桌子。
“拼了?鎮龍現在已經九階中期修為,他只手上輕輕一彈,就被打成重傷。玄氣境在凝液境面前,就是一個在地一個在天,你想和他拼命都沒資格啊!”林嘯天不停地搖著頭,心情從來沒有象現在這樣絕望過。
“這天很快就黑了,如果不送人過去,怕是林家要大禍臨頭了。”林鎮坤提醒了一下眾人。
“送誰家的妻子女兒過去?”林嘯天向眾長老問了一聲。
在座一眾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籌莫展的神情。
“趁現在天還沒黑,所有人都回到各自家眷之中,親手殺了她們!林家人,寧可一死。也絕不受此羞辱!”林鎮海大聲說了一下。
“萬萬不可啊!如此行事必然激怒那位凝液境武者,他一怒之下殺了我們所有人都是可能的。犧牲幾個女眷保全整個林家,還是很值得的。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大不回上岸之后再換件衣服就是了。”有一名名叫林新安的長老會成員出言勸說起林鎮海來。
拼得一死確實很有骨氣,但死了什么都沒有了,有骨氣有意義嗎?
“如果族長舟兒在,此事他會怎么決定?”林嘯天向一眾長老問了一聲。
“舟兒從來都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林鎮虎回了林嘯天一句。
“就按鎮海說的辦吧!”林嘯天卻是一拍桌子突然決定了下來。
“砰!”地一聲悶響,長老會正議事的船艙厚實艙壁突然被撞出了一個大洞,然后就看到一個人一只手里拎著一壺酒,另一只手里拿著只烤雞,從那撞出的大洞處走了進來。
“你們的膽兒都挺肥的啊!居然在這里私議想要把我的女人都弄死?那我豈不是一肚子火沒處泄了?”
進來的人是王貴,他進來之后,大咧咧地把林嘯天往旁邊一個推搡,然后在長老會正中的位置上坐了下來,把腿蹺在了桌子上,一邊喝著酒,一邊大啃著手中的烤雞。
“這位王前輩,您落難在大海中,而且重傷昏迷,我們好心救您上來,幫您調養好了身體,看在這份薄面上,還請您高抬貴手,放過林家一馬吧!”林嘯天不得不壓抑住內心的怒火,低聲下氣地向這王貴哀求了幾句。
“是啊!你們把我從海上救了上來,還幫我調養好的身體,這事兒做得很對!但是,有句老話說,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現在我生理問題很迫切,沒辦法解決,你們卻不管我了,這怎么能說得過去呢?林老頭兒,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王貴說完又咧嘴笑了起來。
“你這個小人!簡直恩將仇報!畜生都不……”林鎮虎聽到這王貴說的話實在有些受不住了,向他開口大罵了起來。
但是他的話卻沒有說完,脖子處便多了一個透明窟窿,然后整個人就這么一聲不吭地倒在了地上。
“鎮虎!鎮虎!”
林家長老會哭喊成了一團,所有人眼中含淚,卻是連怒視那王貴的勇氣都沒有了。
凝液境,要殺死他們所有人,就象用手指輾死一只螞蟻一般輕松,他們想要反抗,想要反擊,但他們的反擊甚至連這王貴的衣衫的邊都沾不到。沒有什么事情,比這一幕更讓人感到絕望和屈辱的了。
“你叫什么名字?”王貴向林家長老會中的一名長老問了一聲。
“我叫林新安。”那名叫林新安的長老連忙戰兢兢地回了王貴一句,剛才就是他開口說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勸說林鎮海犧牲幾個女眷,放棄抵抗以保全林家的。
“你去,帶四個幼女過來,十歲左右的,十分鐘內送過來,否則這幾艘海船上的人都得死。”王貴和林新安說了一下,他聽到了這林新安先前發的話,知道這是個主降派,會比較好使喚。
“林新安!你如果去了,你就不是林家人了!”林鎮海悲憤地向林新安罵了一聲。
“找死!”王貴憑空一耳光抽出,卻是隔著幾米的距離掌罡重重地抽在了林鎮海的臉上,頓時把林鎮海的整張臉全部抽爛,一口牙連同整個口腔全部抽沒了,林鎮海倒在地上身體痛苦地抽搐著,卻是連一聲哼哼都沒有發出來。
“還不快去!?”王貴又向林新安催促了一聲。
“是!是!馬上去辦!”林新安哆嗦著退出了長老會所在的船艙。
幾分鐘后,林新安家眷所在的船艙里,突然傳來了幾聲慘叫,然后就悄無聲息了。
“林家的列祖列宗啊!我林新安生是林家的人,死是林家的鬼!”
林新安大哭著走出了船艙,手里拎著一把帶血的長劍。他踉踉蹌蹌走出了船艙徑直走上了船頭,正當附近的水手準備沖過來問他出了什么事的時候,林新安突然長劍在脖子上橫著一抹,一頸子的熱血從血管中狂飆而出,然后整個人從海船甲板上墜落到了大海之中,很快就消失了蹤影。
從林家堡被困中逃出來的林家人,沒有一個是孬種,沒有一個是怕死鬼,最多只是在保護家族時的理念不同罷了。
“這十分鐘時間已經到了,怎么人還沒有送過來?看樣子,是想讓我親自動手去找了?”王貴放下手中的酒壺和烤雞,很不耐煩地站起了身來。
“這里是怎么回事?”
一個林家族人無比熟悉的聲音從船艙外傳了過來,然后一小一大兩個人先后走進了剛才王貴在船艙艙壁撞出的那個門洞里。
“族長!”
“舟兒!”
船艙里爆發出好一陣呼喊聲,有帶著幾分絕望的、有帶著幾分欣喜的、也有帶著濃濃擔心的,全都一起看向了后走進來的那個少年。